封立平的灵堂设在三日后，他失去了封氏，又被曝光购买他人的设计图，已经算是声明扫地。
即便是有陈锦儿背后的陈家在，也没有多少人前来送行。
“漫漫姐，我回来了。”舒舒坐上车，关上了门，“我去看过了，灵堂里面只有几个人在，应该是可以去的。还有，陈锦儿就在里面。”
苏漫雪点头应下她的话，拿起帽子和口罩戴上：“你也戴上口罩，跟我一起进去。”
“好。”舒舒应下她的话，拿了个口罩戴上。
随着苏漫雪的名气越来越大，作为她的助理，舒舒自然也被越来越多的人认识。
今天这样的场合，她不能够让任何不必要的人知道，她出现在了这里。
走进灵堂，苏漫雪和其他人一样，在门口领取了一只白菊花，缓步走了进去。
看着灵堂中央封立平巨大的照片，苏漫雪只觉得有些陌生。
“原来看到你死了，我也不会这么高兴啊。”苏漫雪轻扯嘴角，将白菊花放在了桌子上，“你这么死了，倒是能够少受些折磨。老天，多少还是不公平的。你这样的人，该受尽折磨与欺辱之后，才能去死。”
舒舒跟在她身后，察觉到有人靠近，忙走上前，压低声音道：“漫漫姐，有人来了。”
听了舒舒的声音，苏漫雪不再说话，转过身，就看到了几步开外身穿黑色连衣裙的陈锦儿。
陈锦儿看着她，显然是认出了她：“你来做什么？”
“也算是故人，我来送送。”苏漫雪也没否认，上前几步，“这葬礼，办的还真是冷清啊。封立平生前也算是过的轰轰烈烈，到最后连愿意送他走的人都没有。”
听到她这么说，陈锦儿顿时就红了眼眶，快步上前：“我问你，他死的那一天，是不是来找过你？你跟他说了什么？”
“你问这些做什么？人都死了，还有什么意义吗？”苏漫雪嗤笑着，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打算。
“你……”陈锦儿有些生气，不自觉提高了声音，周围的人不自觉看了过来。她马上克制住了自己的声音，一把将苏漫雪拉住，走到了旁边的房间，把舒舒关在了外面。
苏漫雪站在原地，也不慌张，将口罩摘了下来：“你想说些什么？”
“封立平那天来找你，到底说了些什么？”陈锦儿的面容憔悴，眼眶中噙满了泪水。
即便两人到最后已经算是形同陌路，封立平也不曾真的将她当成妻子，但陈锦儿却是真的爱过他的。最爱的人死了，陈锦儿自然十分难过。
“你是怎么知道，在自杀之前，封立平来见过我的？”既然陈锦儿已经确定封立平来见过她，苏漫雪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
提到这些事，陈锦儿垂首，露出了一抹自嘲的笑容：“他开车掉下悬崖，什么都没了，但行车记录仪还在。我看了里面所有的视频，看到他开车去了你家。苏漫雪，封立平的确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可你不该这么狠心，竟然逼死了他。”
“逼死了他，你是说，我逼他去自杀吗？”苏漫雪似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