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几人相互看了一眼，立马识趣的离开了书房。
刚才那一幕的冲击太大，向东四人集体沉默着出了主堡，被冷风一吹，才陆续回过神来。
他们先生也太会了！
相比较其他几人，向东的免疫力已经提高了不少，他刚要再说几句他们三爷的恶行，就看到了站在园子里的老猫儿，一看就是在等他们。
向东拍了拍向南的胳膊，指了指老猫儿。
向南勉强收回了思绪，上前两步说道：“你是来申请结束任务的？”
老猫儿的心思他很了解，如果让老猫儿专职去保护顾小姐，的确对他来说是一种折辱，但是偏偏在发生了今天的事情之后，顾小姐的安全必须有人专职负责。
“啊不是。”老猫儿黝黑的脸有些不太容易看清的红，他憋了一会儿，朗声说道，“我申请继续保护顾小姐！”
向南：“？”
要走的陈一舟和向西几人也停下了脚步，疑惑的看了过来。
老猫儿的个性他们也多少听说过，他不像是愿意贴身保护谁的人，更不用说只是他们先生的女友了。
“今天早上的时候你不是还不愿意？”向西探究的看着他，老猫儿不服管，向南的话他都能无视，他也不是那种急功近利的人，他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老猫儿出去一趟就改变这么多。
向南却是有些猜测，大概和顾念救了他们有关系。
于是他只是说道：“既然如此，你就直接找顾小姐报道吧。”
老猫儿松了一口气，神色间隐隐有些激动。
这还是老猫儿第一次这么心甘情愿的叫他老大，这种感觉有点其妙，向南不由得摇摇头笑了笑。
向西和向北一头雾水，他们怎么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反倒是陈一舟像是察觉到了些什么，神情要泰然许多。
落在后面的向东神色却凝重起来，他当然知道老猫儿改变的原因是什么，但是老猫儿要是贴身保护顾小姐了，那他做什么啊？
这就很忧伤了。
向东产生了深深地危机感。
半夜。
月至中空。
大概是因为刚下了雨的原因，难得的好天气一直持续到了半夜，难得的见到了月亮。
顾念侧躺着，呼吸略有不稳，睫毛微微颤着。
这张床很大，但是顾念却睡在床边，整个人只占了左侧的部分，一手轻轻搭在枕边，像是在等待什么。
霍祁严伸手轻轻盖住了她的眼，另一手伸出食指，放在她的手心里，顾念无意识的握紧了。
今天她开了枪。
霍祁严不确定这会不会影响到她的情绪，但是大半夜过去，顾念虽然睡的不太安稳，却也没有惊醒过。
等到她的呼吸渐渐沉了些，霍祁严才小心的起了身，他走到窗边，拿起了桌上的几张纸。
月光落在他的身上，侧脸更加白皙，透着微微的冷意。
那是一份曲谱。
涂涂画画的完成了一大半，字迹还有些乱，但是已经比之前工整了不少了。
霍祁严在心底随着谱子打了节拍，曲子的前后起伏有些大，前半段的去掉阴郁沉暗，是黑色风格，而到了后半段，曲调却开始慢慢扬了起来。
没有完成的部分应该是卡在了转折处。
霍祁严又仔细看了看后半段。
那未完成的旋律的确是在一片晦暗中慢慢升起了暖色。
次日。
昨日朱雀堂和玄武堂的人突然出去又回来的消息悄悄地蔓延了一阵。
虽然大家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是原本要去度假村的向东和顾念没多久就回到了古堡，这个却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玄武堂所在的古堡至少能容纳一千人。
这里不是玄武堂最核心的所在，基本上还是负责古堡内的安全以及一些简单的事务。
今年来参加考核的人就住在这儿。
邹洁的房间位置很好，推开窗子就能够看到花园里的大片郁金香。
向南和向东正在院子里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往外走。
邹洁提高了些声音叫了他们，向南和向东回头看到是她，也都招了招手，邹洁还要说什么，就看到向南已经转身继续往外走了，向东也立刻跟了上去。
邹洁的笑容凝固了。
向东居然没有笑着跟她说话，也没有喊她“女神”。
她抓紧了栏杆，提高了声音又喊了向东一次，向东停下来回了头：“怎么了？”
“我有点事想问问你。”邹洁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正常。
向东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向南，向南理解的示意了一下邹洁的方向，转身先走了。
向东往邹洁在的窗子下面走了几步：“怎么了？”
他甚至没打算上楼去找她。
邹洁的指甲扣进了掌心，面上还是爽利的笑：“一起打游戏？”
在向东要拒绝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