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9 亲手抱回

    宁樱抿着嘴唇,也甜甜地笑了起来,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

    她乖乖地扯住四阿哥的袖子,脑袋还是有点晕,半闭着眼睛赖在他怀里,还不忘摇晃着四阿哥,跟个得意宝宝一样撒娇自夸:“我唱得可好听了!”

    四阿哥怕她这么晃下去,后脑勺磕在了窗沿上,只能忍着笑,伸手护住了她的脑袋。

    然后就听外面一路动静。

    大夫来了。

    有外人进来,四阿哥伸手就将宁樱领口的披风向上拢了拢,将她整个人娇小的身子埋在披风里,罩了个严严实实。

    听说是院里一位格格醉酒了,大夫还当是醉成什么样了呢,结果隔着纱帘瞧了瞧。

    其实也还好。

    他往皇子府这儿次数来的多,知道平日里,就连四阿哥自己,若是有什么小病小痛,也不一定就会叫大夫。

    因为皇子府里,基本上常见的药材都有。

    小病不必用,大病用不上。

    但是这位格格,只是这么一场薄醉,四阿哥就把人喊了过来。

    看看他这紧张的程度。

    再听听隔着纱帐,四阿哥那跟哄孩子一样的语气……

    听的人心都酥了!

    而且这格格怎么还在四阿哥书院里?

    大夫刚才来的路上就听说了,这位格格是新人,也就是今年春入的府。

    这也就半年光景,就已经冒上来了……

    大夫请安磕头之后,便打开药箱,有条不紊地亮出了一排银针。

    这也是解酒的一种法子——毕竟醉酒之人,身体定然头痛、眩晕、烧心。

    总之各种不适。

    而解酒汤起效又不如针灸快。

    结果宁樱一转头,看见一排亮闪闪的银针。

    她先是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困惑,仿佛不明白这是什么。

    但是本能地就是很畏惧啊。

    然后她忽然反应过来了:妈呀!

    要扎针了!

    她抓紧了四阿哥的胳膊,跟小兔子一样,拼命往他身后躲。

    这是一个相当激发他保护欲的动作,四阿哥下意识地就抬手护住了宁樱,转头吩咐那大夫:“换解酒汤。”

    大夫捏着银针,还想说些什么,结果一抬头,接受到四阿哥的冷冷的目光,心头一颤,立即放下了银针。

    他定了定神,过了片刻,才胡子抖了抖,隔着帐子,恭恭敬敬地问宁樱:“格格可觉得舒服了些?”

    宁樱:……果然是高手,原来用“惊吓”来醒酒啊……

    ……

    虽然清醒了许多,但是该解酒还是要解。

    膳房里,不一会儿,解酒汤已经送了来,弥漫着一股药香的清苦。

    一碗热乎乎的药喝下去。

    宁樱本来就是薄醉,只觉得胸臆之间,气血和畅,果然渐渐舒服了起来。

    清扬跪在一边,将侍候的碗盏案盘都收拾好,眼见着自家格格的脸色渐渐恢复,这才放心下来。

    奴才侍候着洗漱之后,两人终于安歇了下来。

    轻软的锦缎透着沉水香的淡淡香气。

    四阿哥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宁樱的头发,想起了方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