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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姻缘已至

    有生之年,欣喜相逢?

    还是冤家路窄,处处相见?

    姜慕晚不知该用前者形容还是该用后者形容,总之、她知晓,这场见面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更何况宋家人还在身后厢房里。

    若两家人撞见了,动手是不会的,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唇枪舌剑只怕是跑不了。

    姜慕晚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脖间带着一条毛茸茸的围脖,映衬的整个人乖巧了几分,本是准备拾阶而下的人站在原地,望着往后厢房而来的一群人,眸光暗了暗。

    踩下去的脚又缓缓收了回来,寺庙处在半山腰,偶有狂风呼啸而来,吹落了树上为数不多的枯叶,洋洋洒洒的落下来,站在树枝上的鸟儿成了这冬日里的唯一风景。

    贺希孟站在入口处,不进也不出。

    姜慕晚站在台阶上,不下也不让。

    未成鼎立之势,但颇有几分不相让的架势,后院主持厢房,一进便是一家人,段没有两家人挤到一处的说法,姜慕晚站在这里,便是无声的宣告众人,宋家人在里面。

    贺希孟身后,隐有询问声传来:“怎不进去?”

    本是望着姜慕晚的人缓缓回神,侧身去了一步挡住了即将走过来的贺家人,且道:“有人,等等吧!”

    院落里姜慕晚将爷孙二人的话听了个全貌,按照往常,出于礼貌,是该打声招呼的,可今日,她并不准备招呼,刚刚将踩下台阶的脚缓缓收回去便证明了一切。

    而贺希孟,也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这便是姜慕晚,你我之间若有情谊在,即便如何不喜你我也会做个八面玲珑四方周全的人,可你我之间什么都没有,连个脸面我都不想露给你,即便他们之间当初有过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

    姜慕晚依旧站在庭院里吹冷风,老爷子依旧在厢房,而宋思慎拉着宋思知拜姻缘去了,一时间,她落了单。

    间隙,姜慕晚正发呆时,手机响起拿起瞧了眼见是付婧,伸手接起,那侧话语倒是直白:“在城北寺?”

    “恩,”她淡淡回应,夹杂着风声送到付婧耳里。

    付婧闻言,话语稍有些激动:“巧了,我也在。”

    “贺希孟也在,”这何止是巧啊!

    姜慕晚话语落地,付婧默了默:“撞到了?”

    “恩。”

    付婧想,首都真不大,不该见面的人真的是走哪儿都有碰到的机会,这四方城里出门拐个弯都是权贵。

    “避着点,都是熟人。”

    付婧话语落地,身后,厢房的门被打开,姜慕晚说了句挂了便收了电话,见老爷子要往右边耳门出去,她轻轻唤住,且道:“走这边吧!”

    “怎么了?”舅舅宋誉溪开口询问。

    “贺家人在那边,”姜慕晚也未打算隐瞒,以免到时候剪不断理还乱,再者大庭广众之下见面也不是什么好事。

    老爷子闻言,抿了抿唇,面色泛着屡屡寒光,望着右边耳门方向冷冷哼了声,带着家人往左边去了。

    似也及其不待见他贺家。

    “就这么走了?”俞滢不是个愿意吃亏的,在身后及不服气的问了这么一句。

    大抵是太知晓自己老婆的性子,宋誉溪伸手拉住人,轻声安抚:“好了,父亲没闹掰自有他的用意,你别胡来。”

    上次一顿饭,将人家送到医院去了,也算是出了气了,若是再来,只怕是会坏事儿。

    贺家人自知理亏,断不会闹的太难看,但凡是得适可而止。

    姜慕晚呢?

    她倒是淡定,走便走吧!

    留下来也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出了耳门,原以为绕开就不会撞见了,却不想回程准备下山是还是遇见了,寺庙统一管理的停车场内,两家人面对面而立,那模样一开始不像是老友相识,相反的有那么几分要打群架的架势。

    宋思知见了贺希孟没什么好脾气,更何况此时,贺希孟身旁还有梅家人。

    于是,这份不喜,更甚了几分。

    按理说,权贵世家里不该有敌人存在,也不会有敌人存在,特别是老一辈尚在,如何都要给对方几分脸面。

    贺家,宋家,梅家,从某种情况下来说是世交,三家的老爷子当年同出一门,有那么几分情谊在,可这几分情谊在此时,剩下的不多了。

    “走呗,大冬天的在这儿混着香灰吹着西北风,不怕冷啊都!”宋思知站在姜慕晚身后悠悠话语声传到众人耳里,且边说着,边往姜慕晚身旁去了去,颇有几分要跟人撑腰的意思。

    对面,梅家人不好言语,毕竟也知晓这两家的关系,若是不出意外,姜慕晚与贺希孟年底本该是办婚礼的,可这中间,出了意外,且意外还是自己。

    此时,她们不言语为好。

    贺家人到底是不想闹得太难看,贺希孟的父亲贺山先低了身子,开口求和,先是同老爷子招呼了声,而后将目光落在宋蓉跟宋誉溪身上,轻轻招呼:“誉溪跟蓉蓉也回来啦!”

    “嗤、没话找话,”身后,宋思知及其不屑的呲了这么一句,不知是声响不够大还是贺家人装作没听见,接着寒暄起来。

    聊了几句,不多,但多是贺山在攀谈,宋誉溪在回应。

    姜慕晚依旧站立没动,目光不知落在了哪处,避开了贺希孟的探究。

    三五分钟过去,宋家大小姐不高兴了,先行一步上车,将车门甩的砰砰响,将宋誉溪的与贺山的话语声止住,正准爸爸开口呵斥时,只听宋大小姐再来了一句:“爸爸、蛮蛮感冒了,在吹冷风就要死了,咱能回家不?千辛万苦留了条命,可不能间接性的被别人搞死了。”

    宋思知其人,豪横。

    搞科研的,年纪轻轻就是国家重点培养对象,此时正带着团队攻研医学上的疑难杂症,换句话而言,她的未来不比自家父亲跟姑姑差,只要人生道路不出意外,以后绝对是个令人敬仰而又不敢招惹的存在。

    是以此时,她才可以这般不将贺家放在眼里。

    权政?算什么?

    首都人人都给宋家三分薄面,看的不说她们的权财,而是她们在学术领域上的功不可没且无人能敌的贡献

    他贺家要权利的支持。

    宋家没有,你另选他人,没问题。

    但自古有舍就得有得,吃了碗里看着锅里的算什么狗东西。

    道不同,不相为谋,跟这样的人何须叽歪?

    上车,俞滢坐在了副驾驶,宋思慎驱车,姜慕晚跟宋思知窝在后座。

    俞滢估摸着也气的不行,若不是被宋誉溪压着也早就炸了。

    “我告诉你们俩,眼睛都给放亮点,这辈子孤独终老也别嫁进那般家庭,性子要放硬气点,别跟你舅舅和妈妈似的,端着什么学者做派不与人争,这世间的东西不去争抢难不成他们会自己跑到你嘴边儿来?要真那么仙风道骨无欲无求不争不抢的,他俩怎么不出家去?受了气就得撒回去,宁可气死别人也别把自己气死了。”

    “听到没?”宋思知在身旁踹了一脚姜慕晚,问道。

    “我这不是在给外公留脸吗!”姜慕晚叹了口气。

    要不是为了老爷子就她那脾气,早炸了。

    这一句话,让二人都沉默了。

    俞滢似是头疼的不行,撑着脑袋叹气时电话进来了,拿起,见是宋誉溪。

    “你别跟孩子们灌输什么争强好斗的思想。”

    “开车都堵不住你的嘴?”宋誉溪的后话还没出来,便被俞滢怼回去了。

    似是不解气,也不管他车上老爷子是不是在了,再道:“姑娘都被人家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跟人笑呵呵的聊着天,说你心大你还以为我在夸你是不是?哪天老婆被人拐走了你是不是也能笑眯眯的跟人聊?”

    “就是,爸爸、你在想什么?”后座,宋思知听闻自家母亲在吼,直起身子扒着副驾驶附和着来了这么一句。

    宋思慎呢?

    老老实实开车当他的司机,不敢讲话。

    有了自家父亲的前车之鉴,他一直在努力的给自己灌输,一定要找个温柔体贴的老婆,就姜慕晚跟宋思知这般的,不行,坚决不能要,不然他就是下一个宋誉溪,被老婆姑娘轮番攻击。

    这日下午,一行人辗转去了老太太墓地,寺庙停车场发生的插曲无人提起。

    从墓地归家,姜慕晚发起了低烧。

    大抵是这冬日太冷了,又或许是今日的寺庙之行给人冻着了。

    宋思知摸出床头柜上的药,拿起挨个儿看了眼,得出结论:“病毒性感冒,吃药难好,得吊水。”

    “灌点水,我去医院给配个药回来。”

    而此时,c市,大年初一,君华几位高层老总相邀一起去了寺庙,不管是求财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