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嗯？”温酒没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
少年抿了抿唇，终于用正常的语气说话：“白天那颗是开心，晚上呢？”
温酒：“………”
不管面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的她，被眼前的小孩问住了。
她给他糖，虽然是想让他开心，但却另有目的——要从他身上吸稳定能量。
可他却好似很认真，用一颗赤诚的心在与她相处。
温酒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做挺不厚道的，但并不打算把真相告诉他。
太伤言宝心了。
她决定了，以后对言宝好一点，再好一点。
尽所能对他好。
于是，温酒看少年的眼神愈发的温和。
嗯，就是长辈凝视自己最疼爱的小辈那种眼神。
温酒没打算骗他，依旧是那个说辞，“晚上也要你开心，最好能让你一辈子开心。”
其实是懒得想借口。
一辈子……
纪羡言垂眸望着掌心里的牛奶糖，纤长的睫毛轻颤，耳尖泛起微微的热，心脏一阵悸动。
她都已经想到一辈子那么远了？
要承包他一辈子的牛奶糖？
还是……
啊，好烦啊。
少年人生第一次心情这么复杂。
而旁边的温酒确定稳定能量到账后，便笑眯眯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顿了顿，加了一句：“要早点休息啊，不要熬夜，吃完糖记得漱口，小心蛀牙。”
话音落下，又一波稳定能量到账。
纪羡言看了女生一眼又快速低下头，脸好烫，估计又红了个透透的，她应该没注意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