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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你莫走

熙这头发,再不洗就要黏一起,指定还长了虱子,回头回家,搞不好外婆不会让罗峻熙上小麦的炕。家里酿酒呢,现在格外讲究。

    秦家几间偏房里,朱兴德洗漱一番后,挨个屋转了一圈儿。

    今夜,押车的小子们住在这几间屋子里。

    朱兴德甭管走到哪间房的门前,都能听见里面的小子们,发出舒坦的感叹声。

    那声音发的,跟发情似的,那叫一个缠绵。

    “哎呀,终于感觉活过来了。”

    “快,躲开,快让我烙烙我这老腰,一个字,舒坦。”

    “是啊,这棉被比我家的都软乎。这些天,落脚住驿站,驿站那破被子里面全是柳絮块,硌得慌,还不如盖咱自己带的家伙什。”

    还有小子们互相给对方擦完背、洗掉一身怪味儿后,纷纷趴在炕上,正互相给对方擦着药油。

    药油倒不是秦家准备的,是左里正在队伍出发前,送给朱兴德的。

    怕一路上有个磕磕碰碰预备着。

    另外,连村里的张瞎子叔,也给朱兴德他们准备了点儿头疼脑热的药丸包。据说那一布包黑乎乎的大药丸,是瞎子叔拼劲半生医术制出来的。以防路上有人病了坚持不住,还没地买草药熬药耽误事儿,才一捏鼻子一急眼,大脑灵机一动才潜心制造出来的。

    这些小子们边擦药油还边感慨:

    “用热水擦一擦身子是不一样。没擦药都感觉揭发。在驿站,瞧那些小二的嘴脸,给烧几锅热水,明明给银钱还急头白脸的,不乐意伺候咱们。更不用说像今儿这么的可劲儿的洗。”

    “是啊,再不洗洗,我上回给徐二用药油擦后背,擦完后愣是搓出一条条黑泥。”

    听的朱兴德,在窗外直摇头。

    来到另一个屋前,发现这屋享福嘿。

    今晚的热饭热菜,是出发这段日子最是极为可口的一顿饭。大肉片子炖酸菜,二米干饭,炒的夏天晾晒的豆角丝,四样咸菜摆盘,

    秦家准备的热汤是白菜豆腐汤,还给榨辣椒油了。将辣椒油朝白菜豆腐汤里舀一勺,喝一口辣辣的,别提多过瘾。

    就这,朱兴德明白,不是人家秦家抠,这种好菜还能叫抠门嘛?是他们大半夜忽悠一下来了这么多人,有些都冻着呢,又着急怕他们饿,惦记让他们早些休息,没办法才急忙准备出来的。

    而朱兴德之所以说这屋小子享福,是因为热饭热菜后,他实在是没想到秦家的仆妇又开始送冻梨了。

    刚才路过那屋没有冻梨,可能是一次性没办法端出那么多,想必等会儿就能送到。

    只看,这屋小子们一个个小脸洗的红扑的,下面是热炕、热到能烫屁股,正围着一个水盆,盆里是用清水泡着的冻梨。水都被梨影响的结了冰碴。

    捞出来一咬,梨的表面已被水泡软和了,但再深咬下去,里面还是硬的,只能抱着冻梨先吸溜梨汁。

    给朱兴德看的,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吐沫。

    然后他加快脚步,去查看一番牲口们被喂完口粮的反应,拽了拽装酒仓房的锁头,又举着火把绕到仓房外面,也就是秦家大门外前后转了一圈儿检查后,再也忍受不了馋虫,急忙加快脚步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果然,他小妹夫披散着长发,围着棉被、嘴都吃红了,二柱子更是一口冻果子,一口冻梨的吃的不亦乐乎。

    可见他这屋,秦家仆人不止给了冻梨,还给了冻桃瓣、冻苹果,以及一小碗山楂裹着砂糖。

    朱兴德还没等吃呢,只看小妹夫和二柱子吃的香甜,嘴里就直冒酸水。

    二柱子扔下冻梨核,哐当朝热炕上一倒,高兴道:“哥啊哥,真是不白救他家。像我这么勤快的人,都想在这里多住两日。忒舒坦了。大冬天出行,太难了。”

    二柱子的脚被冻了,泡完热水,脚倒是更刺挠了。

    罗峻熙给二柱子理智分析:“冬日出行有好有坏,至少有存雪,化开了渴不着咱们。要是其他季节就完了,我一路过来特意观察过,有几段路,愣是连条小溪流都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黑土地。除非朝更深处走,那也不一定有溪流。反正我是没发现。”

    一路上,他下马热身,怎么可能会瞎跑一通。

    要么早早跑前面去帮姐夫观察路况。

    要么是朝旁边跑,帮着大姐夫多观察一番其他方面。

    罗峻熙继续道:“所以说,要是其他季节再来押运,咱们要单准备出至少一辆骡车专门拉杂物和存水,以防那几个路段没水,倒是人和牲口就会渴死。”

    朱兴德掏出小本子记下,心想:这趟去掉本钱、去掉残破的酒坛子费用,以及各种运输费,食宿费、打造铁耙子虎枪等武器银钱,家里要是净剩挣不出三百两朝上,他就不跑这路线了,根本热络不起来,不够遭罪的。

    就这,还没碰到什么意外呢,要是真遇到意外,那就需要兄弟们遇到歹徒真就动刀动耙子的干了。

    还要算计进去春耕秋收,牲口车不好雇呢。

    朱兴德关于最后会收到多少酒钱,其实心里是没底了,那信上是没谈价格的。

    他哪有资格和人家军帐那面联系,在酒的价钱上你来我往。人家认识咱是谁啊?对方能给来个信儿让送酒就不错了。

    他打算见机行事。

    不黑,也不能吃亏。最老实的做法就是按照府城铺子对外的酒价卖给军帐。

    总之,到时再谈吧。

    而眼下,他有更急的事儿。

    朱兴德踹了一脚躺下的二柱子,“还想多住两日?想得美。明日咱们就要走,这就够麻烦秦家的。”

    “为啥这么着急?”

    朱兴德心想:断个桥算个屁啊。他梦里,还有雪崩呢,给他们全拍在下面了。他得提前绕开那座山、那个途径的村落,就不信了,他不再是梦里的时间路过,还会雪崩?

    第二日一早,罗峻熙和朱兴德纷纷被秦家的两位女儿撞了个满怀。

    罗峻熙揉着胸口,满脸不可思议望着秦家的小女儿:这么宽的道,真不知道这位胖姑娘是怎么撞上的他。

    连句“你没事儿吧”都没问。

    因为罗峻熙认为,该有事儿的应该是他。瞧给他撞的。

    至于朱兴德是眼睛一瞪,瞪着秦家的二女儿,然后很不爽的去招呼装车。

    他总感觉莫名其妙被别的女人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