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会议上，江凡承诺过不到最危险的时刻，是绝对不会动用这种手段的。
然而，这已经是最危险的时刻了。
他不知道那些神明们，为什么会屠杀巨龙之庭，将里面的圣龙斩杀一空，但是他知道，既然圣龙可以作为棋子对付人类，他们舍弃掉这颗棋子的目的，一定是为了更大的目标。
换言之，他们接下来的动作，比巨龙之庭可以带给人类的灾难还要大。
那到底是什么灾难？
江凡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
他只知道，面对巨龙之庭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多少胜算了，那就绝对对付不了舍弃巨龙之庭换取的代价。
自信，自负，不代表就有侥幸心理。
在种族命运这种大事面前，任何一丝侥幸心理都是不可取的，都会给人类带来灭亡的命运。
那……就掀桌子吧！
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要做什么。
但是，我知道你的目标是什么。
既然你的目标是地球，那我就毁灭了地球，大家一起玩完就好了。
在巨龙之庭即将坠落的时候，留在地球上的穆兴武已经发现了江凡的动作。
他跨越半个星球，找到了身处南极的江凡。
“江凡，你疯了吗？”
穆兴武有些不可思议的质问江凡，“你这种做法，会把整个地球毁灭掉的。”
江凡反问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穆兴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江凡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把你的方法说出来，也许我会支持你也说不定，可惜你没有，那就不要怪我用最极端的办法来拯救世界了。”
“你管这叫拯救？”
穆兴武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对啊！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和那些不死的怪物硬碰硬吗？”江凡反问道，“你的军事才能可以甚至超越了历史，但是你面对这样的局面有办法吗？”
穆兴武沉默了。
没错，他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亡灵天灾，不是智慧可以抗衡的对手。
无论他的军事指挥才能有多强，无论军队有多团结，面对那杀不死的敌人，都显得那么无力。
在虚空战场的几个月，地球过去了快三年。
这三年时间里，人类的状况每况愈下。
幸存者的数量，也下降到了不到一个亿。
华夏的幸存者，大约只剩下了六千多万，是地球上幸存者数量最多的国家。
然而，和旧时代相比，这个数量太少了。
江凡盯着穆兴武的眼睛：“你还有底牌没有出对吗？但是这个底牌副作用太大了，很可能和灾厄水晶有关，甚至，副作用还在灾厄水晶之上，哪怕是到了这么恶劣的局面，不，哪怕幸存者的数量再降低90%，你也不一定会使用那个底牌对吗？”
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不管穆兴武的能力有多强，可是当他使用统兵之道来拯救华夏的时候，他的上限就已经确定了。
那就是华夏的力量总和。
江凡回想了一下，上一世的穆兴武，无论面对多么恶劣的局面，似乎都保持着一种信心。
对于拯救人类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