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最后都治好了。”
黎桓虽然不了解苏潼，但也听过她的事迹。
身为长子，他的性格与其父黎尚书最为相似；一样方正，一样古板；甚至，连轻视女人的毛病也一模一样。
听了幺妹的话，黎桓立刻就皱着眉头反对：“雪锦，你别听风就是雨。”
“我听说那位舞阳郡主不过二八年华，就跟你差不多年纪。”
“就算她从娘胎里开始学医术，如今也不过区区十余载。她的医术再好，能好得过有几十年从医经验的太医？”
黎雪锦反驳：“大哥，你这话不对。昨晚的余太医年纪是够大了，可他不也没看准吗？”
她瞄了瞄在内室蜷缩成一团满床打滚的身影，咬了咬唇，放低音量；“他昨天还说爹会——”
“你怎么能以年龄来判断一个人医术高低呢。”
黎桓顿了顿：“这是常理。”
“学医不比吃饭，年纪小的吃得反而越多。经验得靠时间一年年积累。”
“舞阳郡主的医术被人捧得那么高，一听就是别人故意吹嘘的。”
“我们可不能请她来害爹。”
黎雪锦不服气：“大哥，黎致今年才五岁，可他认得的字就比我这个大他三倍的姑姑还多。这事你怎么解释？”
黎桓：“……”
你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认的字没有一个五岁的侄子多，你也好意思拿来举例？
“这根本是两码事，完全不可以相提并论。”
黎雪锦撇了撇嘴：“大哥，你不讲道理。这明明是一样的嘛。”
“二哥，请舞阳郡主给爹看病，要么就是把他的病看好他；要么就是跟现在一样没有变化，总不会把爹看坏；你说对不对？”
“你同不同意请舞阳郡主？”
次子黎民的性格脾气倒与父兄有较大差别，对女性的偏见也没那么深。
他想了一下，赞同道：“大哥，我觉得雪锦说得没错。”
“我们可以请舞阳郡主给爹看一看。”
“这万一舞阳郡主的医术真有人们说的那么高明，真把爹的病治好了呢？”
“那爹以后就不用再受罪。”
黎桓皱着眉头：“爹已经失望过很多次，难道你们还想继续给他希望，然后再让他失望吗？”
黎雪锦咕哝：“失望总比天天这样忍受痛苦好吧？”
“我们看着他这样，都觉得难熬；可想爹正经历的痛苦是多么煎熬磨人。”
“试一试又没坏处。”
“大哥，你能不能别跟爹一样固执！”
黎民说道：“这样，我们来投票决定。”
“赞成的票数多，就让人去请舞阳郡主。反对的票数多，那就算了。”
黎雪锦立刻把手举得高高：“我赞成我赞成。”
“二哥，你呢？你也举手吧！”
“你一定要举手。”
黎民：“……”
宠溺地看着这个小妹妹，无奈道：“好，我也赞成。”
黎雪锦看向黎桓：“大哥，你呢？”
黎桓眉头紧皱着，犹豫地看了眼内室打滚的父亲。
缓缓摇头：“我觉得，在没有认真详细了解过舞阳郡主的医术之前，不该贸然请她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