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你在宫里……过得还好吗？”
黎雪锦杏眸如水，她看着苏潼，灵动又欢喜地笑道：“好呀。我在这里，每天都能看到陛下。”
“苏姐姐，我每天都过得很快乐。”
“有时候他忙的话，晚上没法陪我用膳。不过，不管多晚，他都会来含芳殿。”
“平时不管我想要什么东西，他都会让人寻来送我。”
“他对我可好了。我听说别人都不能带婢女进宫，可陛下怕我在宫里一个熟悉的人都没有，会不习惯；就特许我带了宝婵进来。”
苏潼看得出来，黎雪锦眉眼没有任何一点忧愁，仍旧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她莫名松了口气，看起来黎雪锦确实在宫里过得挺好。
她原以为黎雪锦适应不了宫中的生活，看到黎雪锦在宫里真正生活的状态，才发觉自己想错了。
苏潼在分神，黎雪锦这时忽然顿了一下，美丽无比的面孔露了几分娇羞。
“就是陛下每次……那什么都好久，有时让我挺难受的。”
苏潼：“……”
内心尴尬了一下，忽又暗地惊疑。
“娘娘，你仔细跟我说说，有没有觉得自己身体最近有什么不对劲？”
她瞧着黎雪锦的面色不太对劲。
以前在宫外，这姑娘脸色都是健健康康白里透红那种正常肤色。
但是现在，她左看右看，都觉得黎雪锦这张美丽的脸蛋上，透着几分不寻常的苍白。
就跟一个失血过多的人才有的肤色一样。
嗯，还有，黎雪锦刚才对她表示，皇帝那什么能力还非常厉害。
这可能吗？
以皇帝眼下的年纪，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每次宠幸黎雪锦都龙精虎猛。
而且，听黎雪锦的话，皇帝几乎每天都来含芳殿过夜。
有个念头在苏潼脑海里疯狂地盘旋了好几圈。
她拉起黎雪锦的手看了看，手腕与手背果然都透着不正常的苍白。
苏潼心里咯噔一下。
她不动声色道：“娘娘是不是小日子刚过去？”
黎雪锦愣了愣，又甜甜笑道：“苏姐姐真厉害，连这个都看得出来。”
“苏姐姐，”黎雪锦看了看周围，含着几分娇羞略略降低了音量，轻轻道：“陛下说，想要给我一个孩子。”
“你觉得这事还有可能吗？”
苏潼忽然想起前段时间让她无比抓狂的太子。
太子其中一个肾脏坏死，是因为重金属中毒。
她从中推断太子是短时间大量服食丹药所致。
这时代炼丹所用的材料，大多含有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等物质。
丹砂，其实就是硫化汞。
汞，就是现代所说的水银。
这东西毒性之剧，但凡学过化学的人都知道。
从太子血液化验出来的结果，也证实了她的推测。
现在，黎雪锦告诉她，皇帝几乎夜夜来含芳殿做新郎，而且还非常生猛。
这让苏潼不得不怀疑，皇帝是不是也开始服食丹药。
还有，皇帝最近的脾气也比以前暴躁了不少。
如果皇帝自己服食丹药，那苏潼管不着。不管他想长生还是想找死，那都是皇帝自己的事。
但是，如果皇帝拿丹药祸害黎雪锦的话——。
她心神一凛，忽然间，遍体生寒。
“娘娘，你最近是不是曾受过伤？还曾失过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