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人头，你的人头怎么拿的，你心里没数吗？”
“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我的人头不是我真刀真枪拿来的吗？”
“你人头多，大概因为你是老板吧，这一点，你到现在都不明白吗？”
……
两人一个咆哮，一个冷静，足足吵了十多分钟。
玻璃隔音墙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外面的“观众”只看得到两人的表情和口型，却听不到他们吵的具体内容。
但是，光这样就已经够吓人了。
大家想，平哥是不是疯了，老板一直都是这样，何必跟他吵呢？
郑天玄也觉得，赵燕平是不是疯了。
他一直都是这样，为什么今天要跟自己吵呢？
赵燕平不但是吵，而且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敞开了吵。
以前不会说的话，不会提的问题，不会揭的疮疤，他今天都毫不忌讳。
所以郑天玄越吵越怒，怒到极点之后，他反而也冷静下来了。
他停了下来，冷冷地盯着对面的赵燕平。
“我花几千万的年薪养着你们，只是想做联盟最强，你们回报我这样的结果，然后，你现在告诉我，你们没责任，责任在我？”
赵燕平眼神有点疲惫，“我已经说过，每一个队员，都已经尽力了，得到这样的结果，也不是我们想要的，战队这样下去，不会有什么成长，只要碰上强队，赢，是偶然，输，是必然。”
“你胡说什么，”郑天玄皱眉看着他，不知道这个战队的头号战将为什么表现的有些颓丧，“这几年下来，那些拿过冠军的队伍，我们没有打赢过吗？就算没有赢全场，赢过一局，就不算赢吗？”
“赢过一局，”赵燕平微微一笑，“是的，很多强队，我们都赢过一局，那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我们赢的都是第一局？”
“我……”郑天玄皱了皱眉，“你什么意思，赢哪一局不是赢？”
赵燕平看着郑天玄，低头稍微沉默了一下，终于抬头，脸上带着一丝怪异的笑，“老板，队长，你知道职业联盟有流传一句关于我们战队的话吗？”
“什么话。”郑天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身在职业圈，他又怎么会真的不知道职业圈的一些名言名句损言损语。
他知道，并且很恼怒。
只是，这种事情，嘴长在别人身上，你是没有办法去堵住别人的嘴的。
你只能用事实去证明。
但最可气的是，他想拿下冠军去打那些人的脸，却一直没能够证明得了。
这就让郑天玄更加恼怒。
所以，他现在用目光死死地盯着赵燕平，眼神中透着警告。——如果是那句话的话，你最好不要说出来。
但是赵燕平似乎真的豁出去了。
他带着笑，轻描淡写地复述了出来，“玄天宫是有拿冠军的实力的，如果他们的老板不亲自上场的话。”
“啪！”一声巨响。
郑天玄把桌子上一个价值十几万的翡翠摆件摔在了地上，碎片溅了满地。
连隔音玻璃都没能阻断这清脆的一声巨响。
外面的队员们瞬间都站了起来，担忧地看着老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