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凌仙儿态度的变化，曲承泽眸光微暗。
他打开房门走入盥洗室，看到镜子中那张涂着黑粉的俊颜，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自己给苏清欢在天桥下伴奏的样子。
男人内心原本的烦躁感微微减轻，甚至忍不住哼起了苏清欢在天桥下唱的那首《血-腥爱情故事》。
他在今天以前，一直觉得苏清欢是个空有其表的花瓶，可是想起苏清欢唱歌的模样，男人唇角微微勾起。
他为自己曾经的无知向苏清欢道歉。
甚至，一向性格乖张的青年，心底也有了隐隐的后悔。
——他曾经为了凌仙儿做过许多黑苏清欢的事情，在娱乐圈甚至不惜对她赶尽杀绝。
曾经曲承泽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但想到苏清欢今天表现出来的唱功，男人内心微微一软。
这样的天籁之音，幸好自己当初的计划没有成功。
不然，他也就没有机会见识其实有人能唱到他心里最深处的那根弦，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完美。
……
男人对着镜子，意味深长地眯了眯眼睛，而后又忍不住笑了，这才开始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卸妆。
他不知道苏清欢有没有把自己当做知音人，但是在唱歌这方面，他确实将她引以为知己。
……
夜渐深沉，天上几颗细微的星子闪着淡淡的光芒。
曲承泽闭了闭眼睛，脑海中翻来覆去的竟然不是凌仙儿在屋外求他的一幕，反而是苏清欢今天与他的种种细节。
男人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地有了困倦之意，没想到梦里却还是苏清欢的身影。
只是，那个女人并没有唱歌。
反而是晚上她穿着真丝睡裙，让他点涂清凉油的场景。
梦里的苏清欢像只小狐狸一样，慵懒地半靠在丝绒沙发上，她乌黑的眼瞳闪闪发亮，朝他笑着眨了眨眼睛，仿佛是一种无声的邀请。
在他的指腹碰到女孩腰侧皮肤的那一刻，男人终于控制不住，将自己高大的身躯覆盖了上去。
……
梦里面的苏清欢没有拒绝他，那一袭黑色真丝裙的系带，就这样被他解下。
曲承泽被这个梦惊醒。
他目光空空地盯着屋外浅薄的月光，才惊觉自己连窗帘都忘记拉上。
夜色漆黑一片，月淡星稀，曲承泽脑海里颠颠倒倒的全是梦中苏清欢低低唤他名字的场景。
带着哀求，也带着说不出的惑人。
……
自己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
曲承泽揪了揪头发，实在无法理解。
他本来以为自己今天晚上，纵使整晚无眠，也会想着凌仙儿。
毕竟他那样拒绝了她，其实若是凌仙儿再坚持一会儿，曲承泽自己也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毕竟往常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让她伤心。
这么多年，不管是对凌仙儿的爱意，还是对凌仙儿的纵容，都早已成了某种深入骨髓的习惯。
是因为这段时间太过劳累，再加上潜意识里想让凌仙儿生气，想让凌仙儿在意他，所以自己才会梦到苏清欢吗？
又或者，只是因为他旷了太久，而苏清欢身材不错，歌喉也让他欣赏，自己才会有这种荒唐的梦？
男人暂时想不出答案，但无论如何，他能确定，自己已经不讨厌苏清欢了。
……
第二天，阳光洒下金色光线，仿佛流苏般铺展。
因为要去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