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就瞬间化作了惊愕。
笔记本后面并没有预料中的纸质文件，空空如也。
然后，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的也不是什么文档软件，而是让他很熟悉，甚至熟悉到看见就昏昏欲睡乃至想吐的——编程软件界面。
也就是说，这混蛋不仅不是在抄东西，还特么是在编程？
什么时候编程这么简单了？写程序不应该是一行代码顿一下，一段代码写一天再查漏补缺测试好几天吗？
难道我其实是个学渣？这才是编程的正确打开方式？我前段时间每天加班到凌晨的精力都是幻觉？
身为高级程序猿的格子衬衫男一时间陷入了带着严重残念的自我怀疑。
不，不对，他或许因为灵感将代码全部写出来再慢慢修改，BUG应该很多的，这样一来也就说得通了。
大脑当机了刹那，衬衫格子男勉强找到了一个能够让自己信服的可能。
然后，他就看到低着头敲代码的青年因为自己的声音双手一顿，默默的按下编译试运行的快捷键，才抬起头看了过来，脸上带着疑惑，又转而变成了歉意。
衬衫格子男本能性的看向屏幕中央。
没有那被他视为噩梦与天灾的‘铛铛’声与提示框。
这意味着什么他自然很清楚。
没有BUG报错，编译运行完美通过，程序正常启动……
衬衫格子男嘴巴无意识的渐渐张大，陷入石化状态。
“扫描？呃，不要意思，声音太大了吗？抱歉，我刚才太专注了没注意到，等下我会尽量放慢点的。”
李斯看着面前的格子衬衫男，脸上露出了些许歉意。
他不是那种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傲天流性格，而且这事情本身也是他理亏，因此这个歉意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在游戏里习惯了研发技能带来的高度专注，刚才沉迷‘抄’大黄蜂的代码也不由自主的渐渐陷进去了，根本没多留意周围。
“你……你……这是在写什么？”
衬衫格子男没注意这个扰民祸首的话，只是瞠目结舌，呐呐的问道。
“呃，我在编程，一个程序软件。”
李斯瞄了眼身前这人的格子衬衫与面临秃顶危机的发际线，有些意外的迟疑了一下才回答着。
毕竟格子男这幅标志性的打扮可是古往今来所有程序猿的标配，他还以为这也是程序猿来着，但现在看来应该是从事其他创作行业了，不然不可能连编程界面都认不出来。
“我当然知道是软件，我问你些的具体是做什么的软件。”
衬衫格子男看到李斯的这缕疑惑神色，也不知道是经常遇到还是突然之间的心领神会，竟然分辨出了这疑惑中的含义，当即大怒，不过却又强行耐着性子忍了下来。
“一个智能系统的模糊语音识别模块，怎么了？”
李斯被衬衫格子男语气中莫名其妙出现的愠怒弄得愣了一下。
“……”
沉默。
“……”
再沉默。
片刻过后，衬衫格子男眼中似乎放起了刺眼的光芒，舔狗之神附体，目露希冀与期待的道：“大佬，不，大神，求你教我怎么时速过万，我愿意交学费。”
“时速过万？原来是与程序猿齐名的码字狗吗……”
李斯恍然，摇了摇头：“不好意思，我教不了，这只能靠你自己多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