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锦衣夜行(精校版) > 第 137 部分

第 137 部分

日你我,同在军中为父皇效命,同生共死,甘苦与共,自到京师,可有好久不曾相聚了。”

    纪纲也微笑起来:“是,臣一直仰慕殿下的勇武呢,可惜在军中时戎马倥偬kong zong的,一直无暇与殿下亲近,如今天下已定,只是殿下已成为亲王,臣倒不好……,朱高煦佯瞪他一眼道:“如今又如何?你知道,本王对那些繁文缛节一向不大在乎,以后有空,只管到我府上来,咱们骑马s箭,吃酒作乐。”

    纪纲笑的更开心了:“那臣就要多多叼扰了,呵呵,殿下请!”

    “纪大人请!”

    二人一前一后,便进了军帐。

    这时候,京里仍有各路大员往燕子矾赶去。夏浔是骑马去的,这么短的距离须臾便至,所以没有起得那么早太慌忙,他一早起来照常练拳练刀,吃罢早饭,洗漱停当,这才带了八个侍卫,骑了骏马出了府门,优哉游哉地上路了。

    夏浔住的处所是王驸马的一处私宅,不在主干道附近,所以从府里出来以后,直接抄了小巷。夏浔带着八名侍卫堪堪走出小巷的时候,忽有一乘轿飞也似地奔来,左右还跟着两个青衣帽的家丁。巷中本就狭窄,那轿子这么一奔,便挡了夏浔的路,夏浔的侍卫立即喝斥起来。

    第458章 路见不平

    夏浔自己却是没什么谱儿,连忙制止手下,叫他们让开道路。不过夏浔看着那轿子十分好奇,忍不住也多盯了几眼。因为那时候轿子不是一般人能坐的,别看现在的影视片里,不管秦汉唐宋,七品县令出门也坐轿子,其实那是不成的。

    唐朝的时候,就连宰相出门也是骑马,宋朝时候也是一样,士大夫们认为以人代畜有伤风化,都不肯坐人抬的轿子,宋哲宗的时候,因为司马光四朝元老,年迈体衰,特意下旨准他坐轿,司马光都不敢接受。到了南宋时候,因为赵构南渡,而江南多雨,其它交通工具不太便利,才特许上朝时可以乘轿,其他时候依旧禁绝,。

    明初稍稍放松了一些,可也只有在京的三品以上官员才许乘轿,直到明朝中后期,轿子才流行起来,如今在这巷中突然看见一顶轿,走得又是这般慌忙,难怪他要好奇了。

    那轿子冲过来,被夏浔的侍卫一喝,两个家丁不由怒容满面,可他们一抬头,就见马上跨着一头麒麟,马上吓了一跳,虽天子脚下官儿不可偻指算,可是穿麒麟公服的却不多见,他们家老爷穿的也是麒麟公服,真要比起来,还指不定跟眼前这头麒麟谁官儿大呢,所以两个家丁立刻闭了嘴,从夏浔身边仓促地赶过去了。

    等那轿子过去,夏浔提马上前刚要出巷,不提防路口一声喝叱:“不要走!”话音未落,又拐进一匹马来,速度奇快猝不及防之下,与夏浔的马撞在一起,两匹马受了惊,希聿聿一声长嘶便人立而起。

    夏浔双腿一挟,如同铁箍一般牢牢地嵌在了马上,可那从大街上拐进来的这匹马上的骑士却没有他这么强的腿力,“唉呀”一声叫,便向马p股上一滑,随即便向侧方栽下。

    夏浔被这冒冒失失的骑士一撞,心中也有些恼火,仓促间,他只来得及看清这人双鬟垂髻、银绫袄,身姿婀娜竟是个少女,眼见她落下马去,也顾不得生气,连忙弯腰一抄,握住她香肩把她又捞了起来哈哈笑道:“一个姑娘家骑马,怎么这般莽撞!”

    两人四目一对,夏浔不由一愣,这人竟是郡主茗儿,夏浔的手好象被烫了似的,刷地一下又缩了回来。茗儿还未坐稳。脚都没有扣进马镫夏浔这一松手,她哎呀一声又向马下滑去,夏浔赶紧再次伸手一捞。

    手抄到茗儿肋下,人是扶上去了不过……,不过他感觉,手c进茗儿腋窝的时候好象……好象是触到了胸前软绵绵的一团工具。只是一刹那的感觉,应该…………是错觉吧,一定是错觉!不过……当他看到茗儿坐回马上,面红耳赤,一双手抓着马鞍,好象坐都坐不稳的样子,就知道刚刚绝对不是错觉了。

    唔……,那感觉和成熟女子的感觉真是不一样,成熟的女子,那里的感觉就像一只浆水充沛的果实,有种沉甸甸的质感,而她……那里就像一只灌满了浓稠酥滑ry的水袋,虽然也是丰满的,却异常柔软,那刹那的触感,传进心里的,恍如是一种甜丝丝的感觉。

    夏浔清咳一声,装模作样地道:“咳,郡主是去迎接皇后娘娘的么,怎么……到了这里?”

    好吧,占人便宜的,明显是要装傻了:电闪光石之间,旁人又没注意到,被人占了便宜的,显然……也只好装傻,茗儿晕着脸,吃吃地应了一声:“是,我……我…………,哎呀!快追那顶轿子!”

    “嗯?”

    夏浔有些惊讶,扭头一看,那顶轿子眼看就要奔出小巷,他立即一挥手,喝道:“把那顶轿子拦下!”

    四个侍卫拨马便追,四匹骏马在巷中狂奔起来,钉了铁掌的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如同一阵密集的鼓声。

    夏浔这才问道:“郡主追那轿子做甚么?”

    茗儿气愤地道:“光天化日,天子脚下,竟有人强抢民女,信么?”

    “强抢民女?”

    夏浔讶然道:“竟有此事!郡主请,咱们去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量!”

    这时候,又有几匹马冲到,这都是茗儿的侍卫,一见郡主无恙,且与辅国公在一起,这才松了口气。

    那顶轿子已被拦下,夏浔与茗儿并辔赶去,茗儿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可是依然有些害羞,她有些不自在的玩弄着垂在胸口的秀发,偷偷瞟了夏浔一眼,胸口贴着掌缘的处所……还是有些麻酥酥的,不对,是火辣辣的,也不对,是痒痒的……,哎呀,反正好烦!

    茗儿把秀发一甩,嗔怪地瞪了夏浔一眼,这一眼,认真风情万种,美女生气的样子也是蛮好看的。

    可惜……夏浔没看见,他正盯着前方拦下的那顶轿子!

    强抢民女!

    哥都到大明七年了,终于遇见强抢民女这出传统剧目了!开心!

    “你们好大胆量,竟敢拦我们的轿子,知道我们是谁府上的人么?”

    一见正主儿呈现,两个青衣帽的家人立即色厉内茬的吼道,他们的眼神飘忽不定,更多地投注在夏浔身上,这两个人有眼不识金镶玉,自动忽略了伴在夏浔身旁的徐茗儿,只觉得这个穿麒麟公服的人有点棘手。不过……,看他年纪,顶多二十七八,应该是承荫父祖之功做了高官的人,如果是那样,就应该是个一二品的都督,那么和自家老爷相比,应该……井水不犯河水吧。

    两人这样想着,心中稍稍平和平静下来。

    徐茗儿冷笑道:“我们好大胆量?你们的胆量更大嘛,你们知不知道……,…”

    夏浔一伸手,徐茗儿便乖乖闭了嘴。没体办法,家教太好的女孩子”就是这样了,在外人面前,要“男人”说了算。茗儿眼里眼前这些人,除外人和下人,就只夏浔,“…是“男人!”

    夏浔阻止茗儿说出他们两个身份”是怕把那两个青衣帽的家丁吓坏了,强抢民女这种游戏,太早显示自己的强势那就没趣了,赶往燕子矶时间还来得及,他挺喜欢这个游戏的,先让那土豪恶绅的家奴狐假虎威一番”然后亮出自己的身份再从轿中救出一个哭得梨花带雨的清秀佳人……

    不得不说,有时候夏浔是挺恶趣味的。

    夏浔笑吟吟地道:“我们还真不知道你们是谁府上的人,很了不起么?”

    亏得这是小巷口,四下不至围了太多的人,可是这么待下去一会儿还是难免要有许多人围观,今日皇后娘娘还朝,大街广泛兵丁,巷里巡检捕快多如饿犬”等他们也闻讯赶来,把事儿张扬开于自家主人面上也欠好看两个家奴互视一眼便踏前两步,傲然道:“我家老爷是东昌侯、驸马都尉胡大老爷!晓得了吗?不要自找没趣”闪开了!”

    两个人亮出自家主人名号,便挥一挥手让轿夫立即赶路,可惜夏浔那四个侍卫骑在马上堵在轿前好象铁铸的一般纹丝不动,轿子动了一步又停下了。

    两个家奴又惊又怒”转向夏浔喝道:“待怎样,识相的快快让开!”

    “东昌侯?”夏浔询问地转向茗儿。

    茗儿一双秀眉微微锁起,对夏浔解释道:“是安康公主驸马胡观”袭了其父胡海爵位。”

    “那么,“”

    茗儿柳眉一挑:“怕他么?”

    夏浔道:“我固然不怕”不过……”

    茗儿嫣然一笑道:“那就成了!”

    她双腿一磕马腹,向前两步,娇斥道:“东昌侯了不起么,们知不知道站在们眼前的人是谁?”

    那家奴冷笑道:“左右不过是哪个承荫袭位的都督罢了,我们老爷不只是侯爷,还是驸马!”

    茗儿慢条斯理地道:“们面前这位,是奉天靖难推诚宣力武臣特进荣禄大夫、右柱国、子孙世袭一等公爵辅国公杨旭杨大人,管不管得了们胡驸马的事?”

    夏浔满脸苦笑”心中暗道:“郡主,不消这么给我得罪人吧,报自己身份不就好了……”

    “辅国公?”

    那两个家奴脸色一变,看了看夏浔,勉强施礼道:“小人见过辅国公爷,公爷何故拦住我家轿子,这轿子里抬的是我家老爷的女眷,不宜见外客。”

    夏浔能答什么,他是被硬拖来的”他看着茗儿,茗儿面寒如水,冷笑道:“你家老爷的女眷?本姑娘亲眼看见,你们从那民宅强行拖出一位姑娘,五花大绑,拖进轿去,她那父母跟在后面哭哭啼啼,你们强抢民女!若是你家女眷,今日不得要请出来一见了,本姑娘也是女人,她怕见甚么外客?只要她一声确是胡家的女眷,我们失落头就走,绝不阻拦!”

    说到这儿”她又瞟了夏浔一眼,道:“辅国公还会向家老爷亲自赔礼谢罪!”

    夏浔端坐马上,无语问苍天。

    他忽然觉得,强抢民女的游戏其实一点也不好玩,真的不好玩。

    那两个家奴脸色变了变,看看夏浔,勉强笑道:“公爷,这是我胡府家事”国公爷似乎不宜c手吧?”

    夏浔危坐马上,如泥胎木塑一般,一脸无辜。

    茗儿道:“国公!”

    “嗯?”

    茗儿乖乖巧巧地向他请示:“人家不肯请那女子出来相见呢,国公以为,该怎么办?”

    夏浔摸着颌下其实不存在的胡须,沉吟道:““…这个嘛……我以为,“…嗯……,…”

    茗儿一声娇叱:“国公有令,请那轿中女子出来一见!”

    夏浔立即闭嘴!

    第459章 开窍

    人被救出来了,五花大绑的。

    轿子里边还有一个半老徐娘,本来是紧紧抓着这位姑娘的,如今轿子被人拦下,两个恶奴不敢反抗,她坐在轿中也不知如何是好了,被茗儿的侍卫一搜,也就乖乖松了手,任由那女子被救了出去。

    这女孩儿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年纪,生得眉清目秀、身材窈窕,常说柴屋出佳丽,确是不假,小姑娘虽然布衣钗裙,但是那种清纯秀婉中透着质朴的灵气,着实叫人喜欢。

    一问之下,强抢民女的事情属实,不过胡驸马也不是走在大街上看见个漂亮姑娘就敢往家抢的,他要是敢那么做,就只能效仿山东蒲台县的仇秋,绝不敢这么招摇的。

    事实上—这个女子家里是胡家的佃户,种的是胡家的田地,原来因为她娘亲生病,就向主家借过一笔钱,今年春上无钱买粮种,又向主家借了一笔,结果还没到秋收,北军兵临城下,南军仓惶回城,再加上无数的百姓被强迁入城,谁还都沿大道走?她家那块地紧挨着路边,愣给踩成路了。

    如此这般计算下来,这位姑娘家欠主家的钱可就不是一点、半点了,而且眼看就要进入冬天了,不但今秋的租子要欠着,明春还得借钱。于是,无意中见过他家闺女一面,很是喜欢的胡观就扮了一回黄世仁:“没钱还债,拿喜儿抵债。”

    人穷志短,这位姑娘家里本来也未必就不肯把自己女儿与贵人为妾,以便解决全家人的生计,问题是胡观是驸马。而大明的驸马是不准纳妾的,做胡观的妾要偷偷摸摸不能见人,公开身份只能是个贴身丫头,这女孩父母就这一个闺女,爱逾掌上明珠,哪肯就这么把她许人,本来是托媒人说给了一个家境殷实的富绅做续弦,由那富绅替他家还帐,结果胡观一听恼了,就来了这么一出“强抢民女”。

    在胡观想来,这佃户家里本就欠了他一大笔钱,把人抢来,生米煮成熟饭,她家里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那时候断然不会再生枝节去告举他,那样做肯定是j飞蛋打人财两空,可他却没想到这一幕恰被路见不平的中山王府小郡主看见,就闹了这么一出。

    茗儿听了经过气愤难平,依着她的心意,是要把胡家的恶奴送进应天府,再把胡观也抓来严加惩治的,不过这时候夏浔可不能由着她胡闹了,夏浔思索了一下,吩咐人把那姑娘送回家去,又对那胡府家奴道:“你们回去吧,这位姑娘家里,不得再予s扰。这件事,本国公一力担待,等见了胡观,我对他说!”

    胡府家人还真不敢冲撞他,只得忍气吞声,唯唯喏喏地抬了空轿回去了。

    “郡主,走吧,耽搁了这么一会儿,我们得快点赶路了!”

    茗儿愕然道:“就这样?这就算了?”

    夏浔俯身一拉茗儿的马缰,让她的马跟着自己并辔轻驰起来,淡淡一笑道:“不然。。,你想怎样?”

    茗儿嘟起了小嘴。

    夏浔说道:“胡观强抢民女,既是事出有因,又不曾真个成事,就算告到应天府,是多大的罪过呢?胡驸马受些惩罚,丢脸的还是皇家,真让他去蹲几天大狱的话,你以为南康公主就会喜欢?这女子家里是胡家的佃户,确实欠了人家的钱,咱们这一搅和,胡驸马为了息事宁人,说不定就免了他家的债务。

    咱们如果非要揪住不放,我倒不怕他的,郡主你当然也不怕,可是那女子家里怎么办?胡驸马丢人现眼,又奈何不得你我,岂能不对那女子家里大加刁难?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胡观要是告进官府,能不能整治得了她家?郡主,如果闹到那一步,那你。到底是为了帮助这位姑娘,还是只为出自己一口恶气呢?”

    茗儿其实也不是不明事理,一旦冷静下来,也知道他这种轻轻搁下的方法其实是最妥当的解决办法,可女孩儿家的心思就是那么奇怪,虽然理智上,她觉得夏浔这么处置没错,却宁愿他一怒拔剑、血流五步,做个只会凭力气解决问题的大侠客,少女情怀,总是有许多幻想的。

    她不悦地瞪了夏浔一眼,嗔道:“你才当了几天国公,说话办事都变得老气横秋的。想当初,被锦衣卫追杀,忽南忽北,五过金陵,你可都是用拳头说话的。”

    夏浔哈哈一笑:“那不同,那时候我是逃犯,是亡命口非常时行非常事,一怒拔剑、血流五步,你是传奇话本儿看多了吧,哈哈,难道你希望我继续做亡命么?”

    茗儿心道:“那又有甚么不好?至少。。你会护着我,体贴我,好过如今这般客客气气,疏远许多,只要。。,只要你还带着我,就随你一起去亡命,有什么了不起的。”

    夏浔瞟了她一眼,有些奇怪于她的突然沉默:“怎么啦?你不会。。真的希望我做个江湖亡命吧?”

    茗儿被他说中心事,嫩脸一热,忙掩饰道:“我是觉得。这个胡观啊,当初成为驸马人选后,谨守本份,品性毫无挑剔,及至尚了南康公主,更是谨身慎言,曾多次得到太祖皇帝赞誉呢。在太祖皇帝十六个驸马里边,除了梅殷,他也算是极得太祖宠爱的,如今。。竟做出这等事来。。”

    夏浔听了,却是如有戚戚焉,对这些驸马们的事,他多少也知道一些,公主们成了亲,都要住在十王府,和驸马一年难得见上几回,这种不人道的狗p规矩,他也不知道是哪位理学大儒制定下来的,如果胡观不是强抢民女,只是正常的买妾纳婢,站在男人角度,其实他要同情驸马多一些。

    夏浔便道:“皇帝选驸马,被选中的人,有得选择么?就算心中不情愿,在皇上面前,谁又敢自曝自短?那么做就算皇上不生气,回到家里,也得被他老子打断双腿。那种谨守本份、谨身慎言,是不能不装的,倒不能说他就是故意欺骗,如果换做是我,你以为我敢不装?我敢不娶?”

    “驸马在外边私蓄姬妾,公主们天之骄女,却也没有办法。明事理的不想管,不明事理的没机会管,难道,好不容易见丈大一面,就只为吵架么?真要把这事闹开来,对她们又有甚么好处,除了丢脸,又能如何?难道她们宁愿守寡?再说,这也不是死罪啊!”

    茗儿横了他一眼,道:“说的振振有辞的,那你也去强抢民女啊。”

    夏浔笑道:“强抢民女么,确实是下作了。再说。”

    他把胸一挺,像只骄傲的孔雀似的顾盼左右:“本国公需要用抢的么?”

    茗儿没好气地斥道:“臭美!”

    夏浔哈哈笑道:“臭男人嘛,当然要臭美。

    他稍一沉默,又叹了口气,说道:“其实男人也不容易啊,在外边拼得筋疲力尽,回了家谁不想有个温情款款的女子相伴?都说皇帝女儿不愁嫁,这话不假,可是不愁嫁却不代表嫁的好。而且,公主们就个个没有毛病?那都是锦衣玉食,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她们有几个懂得体贴男人、照顾男人?能做到在驸马面前不颐指气使、骄横跋扈就算好的了。”

    茗儿乜了他一眼”哼道:“如果你是驸马,也要金屋藏娇了?”

    夏浔揉揉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