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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3 部分

来做了官,两房妻子也早娶进门了,并且压根就没举办过正式的婚礼,哪知道其中这么多规矩,以他现在的身份,要办一次婚礼,还真得从现在开始一直准备到明年开春,仅以女方身份来说,若是马虎了,纵然女方不在乎,旁人也要非议,更别说大媒人是现今皇帝了。

    夏浔虽嫌繁琐了些,可这事儿又确实不能马虎了,再说皇后娘娘听说男方请了鸿舻寺司宾官张熙童做婚礼司仪,特意把他唤到宫里去,好生地嘱咐了一番,真要太简约了,皇后那边也不承诺。

    于是在夏浔的再三央求之下,张大人只得回去重新拟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能精简的尽量精简了,能齐头并进的事情尽量一块儿办了,删删减减频频斟酌,终于重新拟定了一番法度,再次赶到辅国公府,一见夏浔,他便哭丧着脸道:“国公爷,最快!,也得四个月之后,到九月初才能正式成亲,这已经是最精简的了,实在是没体例再减啦!”

    夏浔对这么复杂的婚礼头痛不已,只好苦笑道:“张大人,真是委曲你啦,四个月就四个月吧,好歹没拖到冬季去,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时间紧迫,拖一天短一天呐。”

    张熙童心道:“这位国公爷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着,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入d房么?”

    夏浔磋磋手道:“嗯”我心里确实一点头绪也没有,那依张大人,咱们应该先干点什么呢?”。

    第546章 纳征之礼

    要说亲,就得先有媒人

    郑重的婚事,要有三媒。夏浔的主媒是皇帝,男女双方的媒人就不能太差了,再说以两家都是国公这样的地位,媒人也不能是个轻易之人。

    定国公府近水楼台,直接从五军都督府把成国公朱能拉去当女方媒人了,男方媒人可就成了难题,地位、资历得能跟女方媒人班配才好,地位高辈分低的不成,辈分高地位低的也不成,得夏浔几乎要跑去开封请周王救驾了,可藩王不得擅离藩国,为了给人说回亲就回京,杨旭这谱儿也未免太大了。

    后来夏浔终于想到了茹瑺,论爵位茹瑺只是伯爵,可他是太子少保,曾在六部之中三个最重要的衙门做过尚书,在文官中资历地位最高,要不是因为靖难有功,朱能比人家差着十万八千里呢,并且茹瑺的儿子茹鉴刚和秦王第二女长安郡主订婚,地位更重了一些,夏浔便提了礼物跑去茹府请媒人了。

    辅国公如今威名赫赫、如日中天,茹瑺岂有不允之理,茹瑺欣然应允下来,这三媒凑齐,才开始进行正常的议婚步调。固然,这是男女双方必须沟通交流的部分,彼此内部还要做着种种准备。

    夏浔忙着准备婚礼的时候,陈瑛和纪纲比他还忙,夏浔忙着娶人,陈瑛和纪纲则忙着抓人。

    因为徐辉祖、耿炳文这些建文旧臣谋逆之举,朱棣戒心大起,下秘旨令陈瑛和纪纲进行彻查,陈瑛和纪纲一个忙着弹劾,一个忙着抓人配合的天衣无缝。在朱棣入主南京时一个多月的大清洗中,丝毫没有受到牵连的建文朝勋戚武臣们,拜徐辉祖、耿炳文所赐,开始不利了。

    先是陈瑛弹劾长兴侯耿炳文有僭越之罪,耿炳文心知肚明为啥抓他,很伶俐地抢先自杀了。接着,从对耿炳文和徐辉祖的亲信重刑盘问之下获得的口供,又抓到了“四人组”的第三个主谋:驸马梅殷控之以邪谋罪名。因为他是驸马,帝命勿治,孰料梅殷下朝时,却因群臣拥挤,“失足”跌落金水桥活活淹死。

    紧接着陈瑛又弹劾都尉胡观强取民间女子,娶娼为妾,见寄不改。其实胡观有点冤,因为他其实不是徐辉祖、耿炳文的人,实际上他是站在朱高煦一边支持朱高煦争明日的,可是他和驸马梅殷走得很近,许多证据都牵涉到他,对谋逆大案,陈瑛也不敢偏护,只得找个轻点的罪名呈报于皇上。

    同样,胡观也是驸马,朱棣照例下旨不予究治,只令其闭门检讨,可没两天纪纲又上报胡观“怨望。”也就是在家里发牢s、骂皇帝,总之是不尊敬的意思,于是下狱。

    之后,陈瑛又弹劾历城侯盛庸怨诽、当诛。盛庸闻讯惊惧自杀。纪纲则密奏曹国公李景隆之弟李增枝多置庄产,多蓄佃仆,其意叵测,下狱法办,抄没家产,李景隆也被软禁家中,待参。

    李景隆闻讯吓破了胆,他情知再这么下去,不利的就该是自己了,于是反守为攻马上宣布”“绝食谢罪!

    杨旭此时正跟着大媒人茹瑺往定国公府送聘礼,这是纳征,纳征之后这门亲事就算是完全定下来了,小美人儿从此就是板上钉钉的杨家人了。

    定国公府里出迎的是茗儿的二哥徐膺绪,如今只能由他来做为徐家家长给妹妹主持婚事,所以急急赶回京来了,他身边还带着侄子徐景昌以及那位其实对婚仪一窍欠通的女方媒人成国公朱能。

    徐家大开府门,三人迎了出去。门外捧着、抬着各色礼物的侍者排出去足有一里地去,茹瑺和夏浔站在最前边,一身盛装,徐膺绪连忙迎上去,笑容可掬地问道:“两位因何而来呀?”

    茹瑺笑着拱手道:“辅国公杨旭,以伉俪情重,率循仪式。有不腆之礼,敢请纳征。”

    朱能瞪着一双熊眼站在那儿看热闹,跟没事人儿似的,徐景昌急了,赶紧用胳膊肘儿拐了拐他,朱能一扭头,徐景昌已佯装无事地把眼望向他方。朱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一棵高大的杨树,树上一个鸟窝,左看右看,不得其解,便奇怪地问道:“定国公,你要老夫看甚么?”

    “咳!”

    徐景昌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掩着鼻子小声道:“国公爷,该您说话了。”

    “哦?”

    朱能慌了:“我说什么?”

    徐景昌小声提示道:“辅国公馈以重礼,徐都督敢不拜受。”

    朱能啊了一声,立马跨前一步,横眉立眉,以他在战场上养成的豪迈嗓门大声说道:“辅国公馈以重礼,徐都督敢不拜受?”

    这一嗓门把宾主双方都吓了一跳,看他那横刀立马的架势,这哪是许主家受礼呀,要是给他手里塞一口大刀,徐膺绪敢不受礼,他就要一刀劈下去似的。

    徐膺绪哭笑不得,便依着他的话向茹瑺答礼,双方对拜一拜,并肩行进府去,后边送礼的鲜服侍卫们络绎不断,鱼贯而入。

    远远的,一处高阁,离得还远,主宾双方又目不斜视的,原本不虞被人看见,可那阁上仍是只挑起半扇帘笼,一个眉目如画的俏丽少女掩身在帘笼之后悄悄看着,一见杨家送了这么多的礼物,前边的使者都进了二堂了,抬送礼物的侍者依旧长龙一般,还不见尾,不由顿足嗔道:“这个白痴,他做国公才几天,家底很殷实么,这般折腾!”

    茗儿替自家夫婿心疼了,这聘礼送出来,可是不能随着姑娘再抬回去的。

    身后不远,桌旁坐了一个美妇,正是徐家长姐皇后娘娘,听见妹妹的话,徐皇后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这丫头,还没嫁过去,就向着人家说话了,徐家白养你这许多年。”

    “姐姐!”

    徐茗儿羞得脸蛋通红,回头嗔笑道:“这不是姐姐教给人家的‘妇德么,姐姐对姐夫难道欠好?”

    徐皇后笑叹道:“你呀,真不知他给你灌了什么迷药!”

    看着妹子幸福的模样,一股暖意缓缓有上心头。虽然当初作梗,坏了妹子一回好事,可那也是因为她想维护妹子的利益和幸福,妹子嫁个称心如意的夫婿,她固然也为之高兴。眼看着妹子那又羞又怯的模样,徐皇后突然想起了自己当初的模样,与今日妹子的表示何其相似。他来府上纳征,自己躲在屏风后面,悄悄地看他…

    徐皇后从回忆中醒过神来,又有些不安心地嘱咐道:“茗儿,纳征之后,名份上,你可就是杨旭的人了,好好待在家里待嫁,d房花烛之前,可不能再见他的面了。”

    “人家知道啦……,姐姐都说了八百回了!”

    茗儿拖着长音应付着,一双妙眸可是瞬也不瞬地盯着远处那个正要步入大厅的人儿,满心的欢喜。

    徐家正堂外,主宾双方站定,相对一拜,举步入堂,入堂站定,再一拜,相对致辞,然后交换函书,再相对一拜,各自转身将函书交给身边的人收好,这纳征之礼便结束了。

    双方都放松了,坐下谈笑起来,所说的事情大多都和婚礼有关,新房的结构,家具的颜色、宴请的宾客等等。不过这些都是茹瑺和徐膺绪在说,时不时的朱能会c一句嘴,而夏浔则把徐景昌叫到了一边,两个人嘀嘀咕咕的也不知在说些什么,显得十分神秘。不过看两人脸上的笑容,说的话题应该十分轻松。

    纳征之后一般最快也要过两个月才能迎亲拜堂,加上其他一些准备,就得排到九月初了,其实这时间挺好,如果时间太早,江南天气湿热,道上盛夏时节成亲,新郎新娘及宾客们都要挥汗如面,十分遭罪,并且那时候成亲,采购的大量酒r食物也不容易保存。

    今日是纳征礼,夏浔一方不宜待得太久,双方谈笑一阵,喝了杯茶,夏浔和茹瑺便起身告辞,徐膺绪和徐景昌把他二人隆而重之地送出府邸,便一撩袍裾,急仓促赶到后宅去见皇后姐姐,向她汇报今日纳征经过和说到的一些婚礼话题去了。

    因为庞大的侍从部队太显眼了些,离开定国公府之后,夏浔就打发他们先回去了,自己与茹瑺带着十几个侍卫缓步而行。六月天,天气湿热,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刚刚转过街角儿,路旁冲过一人,随即就被夏浔警觉的侍卫们拦住。

    那人跳着脚道:“我要求见辅国公,我有急事,要求见辅国公!”

    茹瑺见此情形,对夏浔微笑道:“国公,我先行一步。

    “有劳大人了!”

    夏浔向茹瑺拱拱手,目送他纵马远去,方扭头看向路边那个管事服装的人,说道:“叫他过来!”

    那人急急扑到夏浔面前,翻身拜倒在地,叩头乞求道:“国公爷,我家老爷请与国公一见!”

    夏浔皱看道:“你家老爷是何人?”

    那人哀号道:“我家老爷是曹国公啊,国公爷,救救我家老爷吧,我家老爷已经绝食十日,水米未进了!”

    夏浔吓了一跳:“已经绝食十天?……,曹国公还健在么?”

    “承蒙国公动问,我家老爷还活着!”

    夏浔马上无语了,这么热的天,李景隆一连十天水米未进,居然还活着,这等根骨不去做忍者,实在是可惜

    第547章 一石数鸟

    夏浔随着李景隆的管家来到曹国公府,只贝门口站着两个锦衣卫的人,他们倒不阻止曹国公府的人进出,可是双蛇般y冷的眼睛,却会冷冷注视着每个进出的人,叫人不由自主的心里发寒

    再往里去,便见重重门户处都有锦衣卫的人据守,现在李增枝正在受审,作为他的胞兄,李景隆眼下也受到了控制。原本夏浔还以为李景隆所谓绝食乃是场幻术,如今看来却是不假,若他偷偷进食,或者有人给他偷偷送些食物,只怕瞒不过这些锦衣卫的线人。

    到了李景隆的住处,里边已然获得消息,进院子,几个女人便迎了出来,见到夏浔便跪例地上,哭泣着连连求他救命。如今夏浔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若是他肯出头,自家老爷这条命自然就保住了。

    这几个女人是李景隆的夫人和几个侍妾,内中便有一浊,此刻也是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年约三旬、形貌肃静严厉的那个妇人就是李景隆的正室夫人,一品诰命,此刻也顾不得自家身份了,跪在夏浔面前连连叩头。

    夏浔连忙虚扶把,道:“夫人万万不成如此,快快请起。”

    请李氏夫人起身,又请李景隆的几位侍妾起来,问道:“曹国公而今何在?”

    李夫人哭泣着道:“就在房中,老爷对兄弟管教不严,犯了国法,是以绝食请罪,如今都十天了。”

    夏浔抬头寿,门口还站着两个锦衣卫的人,夏浔摆摆手,对李夫人道:“夫人及诸位女眷且请回避下,我去见见曹国公。”

    “好好好,多谢国公,多谢国公。”

    李夫人究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虽因丈夫绝食显到手足无措,这时人已经请到,例还沉得住气,忙连声谢着,率领众女眷退出了院子。

    夏浔独自举步向前,到了门口看看两个锦衣侍卫,两人居然认得他,连忙躬身施礼:“小人见过国公爷。”

    夏浔眉头微微皱,问道:“皇上可有旨意,不允曹国公进食么?”

    那两个侍卫嘴角牵动了下,忍笑道:“回国公爷,绝食请罪,是曹国公自作主张,皇上没下这样的旨意。”

    夏浔了然,点颔首道:“我可以进去看看他么?”

    两个侍卫道:“奉纪大人命令,在案情未明之前,我们只是控制曹国公府,禁绝曹国公擅离府第罢了,其它不禁他行止,国公爷请!”

    两个侍卫左右闪,夏浔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正堂空着,夏浔左右看看,举步进了右侧房间,进房又有桌椅画屏,再绕过屏风,即是张黄花梨的雕花垂幔大架子床,李景隆穿戴身月白色的道袍,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好象已经气绝身亡了似的,夏浔唬了跳,疾步走过去把帷帐挑,探头仔细看了看。

    李景隆双眼闭着,胸膛时而起伏下,似乎还没气绝,夏浔放下心来,在床边坐下,轻声唤道:“曹国公,曹国公?”

    李景隆听见呼喊,慢慢睁开眼睛,待看清眼前的人,不由惊喜若狂,连忙挣扎着坐起来,把抓住夏浔的手臂,泪如泉涌:“辅国公,辅国公救命!虽然,昔日景隆多有不是,可自建文末年,景隆情愿扶保现今陛下,在金陵城里也曾为辅国公您,提供了很多军情秘报呀,还请辅国公念在这点香火之情,千万救我命!”

    夏浔在燕王兵困济南城的时候,也曾见过许多饥饿至死的人,饿了十天水米不进,说话还能这么连贯的前所未见,还别说,这李景隆的生命力真够旺盛的,大概是他平时好东西吃多了,根子比较扎实吧,不过看得出来,他的脸色灰败,握住夏浔的手也是又软又凉,确实虚弱无力了。

    据迄今为止,绝食最长时间的人是奥地利人米哈维克。他在一九七九年四月的时候因为起交通事故,被奥地利警察关进了政府大厦的监禁所,然而警方转眼之间就忘记了这事,以至他在牢中滴水未进,整整饿了十八天,被人发现时已奄奄息。如果今天夏浔不来,不知道李景隆能不能打破米哈维克的世界纪录。

    夏浔连忙道:“曹国公,莫急,莫急,皇上又不曾令绝食,……这是做甚么?”

    李景隆也顾不得难看了,惨淡道:“辅国公,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也知道,我那兄弟算个甚么东西,谁会寻他晦气?纪纲抓他,那就是冲着我来的。落翅的凤凰不如j,我这个国公,现在在皇上眼里,可不及他这个一品指挥使有分量,我能不怕么?”

    李景隆幽幽叹了口气,嗫嚅道:“我本想着,主动绝食请罪,皇上知道了,不定心软,就放过了我,谁知道……弄巧……成拙……”

    夏浔看看他蓬头垢面的模样,多日不曾进食,眼神都暗淡了,忍不住问道:“如今天气炎热,十日不食,或还可以活命,十日不进饮水,竞也撑过来了?”

    李景隆腼颜道:“这么热的不喝水,哪儿成,我把屋里屋外,所有的能喝的水全喝光了……”

    夏浔问道:“现在饿么?”

    李景隆摇摇头:“没感觉了,就是冷,没力气……”

    夏浔听得心头阵寒意。

    李景隆道:“不知皇上因为何事,最近接连有勋戚武将不利,梅驸马死了,胡驸马入狱,长兴侯、历城侯……”国公,我李景隆对现今皇上是忠心耿耿、绝无他心呐,到底什么事儿牵连到了我,我实在是死都不明白,辅国公若不肯救我,我李景隆真的要死不瞑目了,国公……”

    李景隆着,就要下地跪下。

    夏浔心道:“还不是因为和那几位驸马来往密切,招了嫌疑。”可这话他不能出来,夏浔按住他的身子,蹙眉想,道:“不消问什么,要我救,也难!可要自救,却不难!”

    李景隆马上精神振,颤声问道:“国公,我……如何自救?”

    夏浔道:“现在弟弟李增枝被抓起来了,可皇上不是还没问的罪么?自己绝的什么食?我想……绝食的事儿,恐怕纪纲根本就没向皇上禀报,要真死了,报个暴病而亡又能如何?不要绝食了……吃点东西,养养精神,明天是大朝会,穿上朝服上朝去,到了朝堂之上,只要……

    夏浔对他低低说了遍,李景隆怔道:“真的?这样……这样我就能逃过此劫?”

    夏浔微微笑,道:“李兄若信我,便照我的话去做!”

    “好,好好!”李景隆颤颤巍巍下地,就要给夏浔跪下:“辅国公救命之恩,没齿不忘!只要景隆得脱此难,今后但有所命,李景隆绝不推辞,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夏浔哪能真让他跪下去,连忙把他搀起,道:“国公千万不要行此大礼,快些躺下,赶紧吃点东西才是正经。

    李景隆听,早已停止活动多日的肠胃蠕动起来,还真的有点饿了,他哆哆嗦嗦的就要喊人,夏浔一旁又轻笑着嘱咐道:“对了,绝食多日……一时不成吃得太多,先叫夫人煮些稀粥来,再喝盅参汤补补,等稍稍缓过劲儿才好多吃东西,要否则堂堂大明国公,吃东西撑死,想不名垂青史都难了!”

    夏浔给李景隆出的主意就是上书皇帝,请立皇储。

    邱福黯然北上,离开了权力中心。而夏浔如今却是如日中天,又和皇帝做了“连襟”,许多中立的朝臣都觉得这是个讯号,皇帝重新看重大皇子朱高炽的讯号。

    而徐辉祖、耿炳文、梅殷等人落马,牵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