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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2 部分

过第二道山谷时,就陆续可以看到一些动物了,赤狐、沙狐、艾虎、兔子,还有毛腿沙j、红尾伯劳和沙百灵等飞禽,越过第四道山谷时,野驴、鹅喉羚、草兔和环颈雉也时常可见了。只是这些动物都很警醒,而半弋壁样的山谷平地中,骑着骏马的猎手老远就难以逃过它们的视线,因此夏浔他们只能骑在马,老远看着它们逃跑时的矫健身姿。

    “就在这儿!”

    哈里勒住了骏马,他的兴致颇高,勒住战马后,便从背取下了犀牛角装饰的猎弓,只凭双腿的力量,驭驾着马匹停在一片算是比较高的土坡后面,七八个骑士不劳吩咐,便已纵马奔去,看来是去驱赶猎物了。

    夏浔一抖马缰,慢慢踱到了哈里的身边,哈里握弓在手,欣然看着蓝蓝的天空,朵朵白云,崇山峻岭,和面前平广的谷地,慢慢仰起头,眯着眼睛望着天边一朵白得刺眼的云彩,道:“我喜欢狩猎,非常喜欢……”

    夏浔看着他不设防的喉咙,双眼像看到了猎物似的微微眯了起来,情不自禁地想道:“如果现在我一刀挥去……”

    但是这个愚蠢的念头马被他又打消了。

    哈里浑然不知,犹自向往地道:“猎物再狡猾,比起人类,也要单纯可爱的多。当我驰骋在青山绿水间时,我就会忘却一切勾心斗角;当我穿越无垠的沙漠时,我就会感慨生命的脆弱与顽强。领悟生命,感受人生,我的心胸就会宽广起来……”

    哈里收回目光,看见夏浔两手空空,不由一怔,奇道:“夏先生,你的弓呢?”

    夏浔笑道:“实不相瞒,在下的箭术实在不甚高明,不想在阁下面前献丑。”

    哈里笑道:“打猎而已,打的是个心情,又不是较量箭术。”

    夏浔道:“哈里先生所说不错,就像钓鱼,鱼是否钩并不重要,钓的是那份心情。能与阁下一同游览这山水景致,就足够了。”

    他的目光也转向湛蓝的天空,和那白的刺眼的云彩,道:“一个人的视野决定了他看问题的高度,所以,没有见过世面的人,眼光终究要狭隘的;而跋涉过千山万水的人,他的心胸宽广,立意就深远,所以往往出众。而且打猎,本身就是见证生命的存在与毁灭的一个过程,这时候你会发现许多被你忽视了的美丽,你会更加感恩地看待这个世界,感谢真主赐予你生命,让你到这世来走一遭!”

    夏浔的话正说在哈里心坎,听的他连连点头,听到最后一句时,哈里更加惊喜,失声叫道:“夏先生,难道你也是真主的信徒?”

    当他得到肯定的回答时,不由大喜过望,登时对夏浔更亲近了几分,本来他就觉得这个夏浔特别的情同意合,竟比他那些薄情寡义的骨r同胞还要亲近,得知这一事实之后,他已把夏浔看得像兄弟一般亲切了,两个人越聊越亲素在皇室里对着一帮所谓的亲人谨小慎微、不敢剖心的哈里,难得有这么一个与他毫无利害关系,又这般情同意合的朋,一时间已是无话不谈了。

    夏浔完美地扮演着商人的角色,唠了一会以后,不失时机地提到了自己的生意,哈里微笑着倾听,等他说罢,便说道:“我的兄弟,其实我……”

    他刚说到时这儿,远处一阵急骤的蹄声传来,抬头一看,数十只大小猎物被他手下的骑士驱赶着,正向这里急速地驰来。

    哈里精神一振,手指一动,一枝箭便搭了弦,振奋地道:“猎物来了!”

    这山中的猎物很多,而哈里的箭术更是高超。

    夏浔注意到,他最快时可以五箭连珠,而其中竟有四箭命中猎物,这等速度下这样的命中率,当真是神乎其神。打到后来,猎物眼见前方有个死神在不断收割它们的生命,情急之下又向来路逃去,而哈里的卫士们只是负责驱赶,并不猎杀,竟被它们突出重围逃了回去。

    杀的兴起的哈里大笑一声,一拨马头便追了去,夏浔却只是伫马原地,微笑着观看。这时候,三个女人也策马到了他们身边,奥米微笑着对夏浔道:“夏浔先生,您不一展身手么?”

    夏浔听了通译的话对奥米笑道:“奥米小姐,我可没有哈里先生那么高超的箭术。”

    奥米听了不觉莞尔,不过对她的心人,她也是不吝赞美的,所以微笑着回答:“哈里的骑s功夫的确非常出色,他……”

    她刚说到这儿,数骑绝尘,从他们过来的山口飞驰而来,哈里的两个卫士见状迎了去,片刻便领着那几个骑士回来,对奥米道:“左路军都元帅沙哈鲁将军送来急信!”

    奥米神色一紧,连忙道:“快把哈里叫回来!”

    一旁,夏浔鸭子听雷,忙把阿呆招手唤到身边,小声问道:“他们说甚么?”

    听清阿呆的回答之后,夏浔心中一动,忙吩咐道:“你给我好好听听,说不定这会是一件大商机呢!”

    阿呆心领神会,向他狡黠的眨眨眼睛。

    第799章 戏迷

    哈里眼看就要追上一头狡猾的沙狐了,却被人叫了回来。他悻悻地赶回,左路军都元帅沙哈鲁的信使立即迎了上去,掏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说道:“殿下,这是沙哈鲁殿下写给您的书信!”

    哈里扫了一眼,见夏浔已圈马避到七八丈外的地方,跟西琳和让娜聊着天,便撕开信口,抽出书信阅读起来。他注意的只是夏浔,却忽略了一个一直被他忽略了的人物……”阿呆。

    正如他对拓拔明德说过的话一样,有时候,千方百计想要隐藏的秘密,任谁也打听不到,却偏偏会被一个躲在角落里睡觉的侍卫、一个抡着大勺炒菜的厨子知道。

    看罢书信,哈里长长地吸了口气,将信缓缓叠好揣到怀里,对那信使淡淡地笑道:“请回复我的叔父,就说我已经知道了,战机瞬息万变,叔父至今还没有抵达预定地点,不明白前方情形。道听途说的东西,不足为凭,我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做!”

    那骑士在马上向他行了一个军礼,一拨马头,领着两个扈兵扬长而去。

    等他们走远了,哈里平静的脸庞却一下子胀红起来,愤怒地大吼道:“混帐!”

    奥米很熟悉他的性格,见他方才异常冷静地收起书信,异常冷静地做出回复,就知道她的心上人正在强捺愤怒,早已提马赶到身边,哈里刚刚发作,她就靠近过去,在马上拥抱了哈里一下,柔声安慰道:“亲爱的,请不要这么生气!”

    哈里愤怒的浑身发抖,怒不可遏地道:“奥米,你知道他在信上说什么吗?这个卑鄙、无耻的下三滥!这个y险、肮脏的政客!他籍口道路难行,迄今不曾赶到预定地点,却指责我按兵不动,未曾马上出兵,叫明军提前做好了防备!”

    奥米劝慰道:“我的哈里不要这么生气了,兵马在你的手里,战与不战,取决与你何必理会他呢,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哈里冷笑道:“奥米,你太天真了,你根本不了解我这个叔叔,他指责我之前,一定已经派人先去可汗面前进谗言了!”

    哈里攥紧了马鞭,冷笑道:“让我打头阵,折损我的兵力!胜了会招来太子系的嫉恨指责我孤军深入轻举贸动、目无尊长;败了,他则会再进谗言,说我作战不力,说不定还要蛊惑可汗,把我的兵马纳入他的辖下,由他统一指挥!这头j诈的老狐狸!”

    奥米听了也不禁担忧起来:“哈里,那该怎么办?”

    哈里的眸子微微地转了两转,说道:“先回去问题的关键还在可汗那边,回去后我再想办法!”

    经此一事,哈里也无心继续狩猎了会同夏浔便往回赶去,回到阿格斯的酒店之后,哈里亲自挑了一头鹅喉羚和两只沙j,送给夏浔品尝野味,随即便向他告辞,匆匆奔回自己的住处。

    夏浔忙也回到自己住处,向阿呆问起事情经过,阿呆把他听到的东西对夏浔说了一遍,惊奇地道:“原来这位哈里先生竟也是贴木儿帝国的一位将军,我还真的以为他是一个生意人。”

    夏浔警告道:“你这嘴可得严着点,万一有所泄露,没准就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阿呆一惊,唯唯称是。

    夏浔又皱起再头道:“听起来没有什么商机可趁呐。倒是万一贴木儿可汗真的下令马上发兵,便要影响我们的归程了。”

    阿呆道:“不知老爷几时回转沙洲?”

    夏浔道:“最快还得十天,按照我们的约定,各个商队分别采购所需的商品,再到此集合,是十天之后,如果有些商队耽搁了,可以再延迟三天,之后就不再等了。”

    阿呆略一盘算,松了口气道:“照这么说,还是来得及的,这位哈里……将军看样子是不想被人利用的,等他上书贴木儿大汗抗辩一番,再收到命令,怎么也得十多天功夫。”

    夏浔道:“不错!不过咱们的东西可得快点采买了,明天,你就带我去采购玉石和镔铁!”

    阿呆连忙答应下来,夏浔摸出三枚金币给他,阿呆便千恩万谢地退出去了。

    阿呆一走,夏浔就坐在桌前托着下巴沉思起来,西琳和让娜见状不敢打扰,只是静悄悄地挨着床边坐下。

    夏浔想的是,能否利用此事做做文章。

    看来贴木儿帝国内部不但有矛盾,而且这矛盾分明已经激化到了极点,如果能够加以利用……”夏浔并不奢望凭些一事就能叫贴木儿帝国内斗起来,但是只要他们之间的矛盾更加激烈,这种隐性的消耗就会成倍地增加,此消彼长,对大明是绝对有利的。

    他联络沙洲权贵和宗教界人士,冒险犯难前往哈密,所有的一切,其实都只为了一个目的:增加大明的胜算。如果战争进入胶着阶段,或者打个势均力敌,那么你能争取的哪怕是很微弱的一股力量,在这时候就能起再决定性的作用。

    同时,打仗就要有牺牲,不可避免的牺牲固然需要付出,可是领导者通过指挥或者争取中间力量,可以避免的牺牲就应该尽量的避免。夏浔所行种种,其实都是为了这一目的而奋斗,为了大明的胜利,为了大明的人少一些伤亡!

    他本可以安安份份地待在这酒店里,直到商队返程,有惊无险地结束这次敌营之旅,可是现在有这样一个机会摆在面前,利用好了,可以增加己方的胜算,可以挽回成千上万的本该牺牲的士兵的生命,他要不要去做?

    一将功成万骨枯,那是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背后是一个个普通的家庭,你可以多争取些帮助,避免士兵的重大伤亡,却不去做,那么你与亲手杀害他们的刽子手有什么区别?

    可是他思索了半天,竟是无计可施。以他现在的身份,以剩下区区不过十天的时间,他根本不可能在这件事中发挥作用,并且成为贴木儿帝国内部各大势力之间的矛盾催化剂。

    可是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却不能予以利用,他实在是心有不甘。

    夏浔蹙着眉头,反复地思索着,在心里设计出一个个的方案,反复推敲之后又一次次否定,最后他终于颓然发现,任何一种方案都用不上。

    就在这时,房门轻轻叩了两下,又轻轻一推,夏浔扭头一看,唐赛儿的小脑袋探了进来。见夏浔正坐在桌边,唐赛儿便欢欢喜喜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两根j翎,笑道:“那野j是干爹打回的么?好漂亮的尾巴呀,干爹下回打猎,赛儿也要跟着去!”

    夏浔看见她,目光攸地一亮,忙揽住她的小腰肢,把她抱到自己腿上,问道:“赛儿,来,给干爹讲个故事。”

    赛儿惊笑道:“干爹要听赛儿讲故事?”

    夏浔点点头道:“对!就讲你当初在蒲合县,和裘婆婆捉弄那两只‘恶犬’的故事。”

    以前夏浔询问此事时,就是用的“恶犬”代替,赛儿一听就明白他指的是自已和祖师婆婆装神弄鬼,弄晕那两个锦衣卫的事情,不禁好奇地道:“干爹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夏浔道:“我还想再听一遍,这一次,你说详细些。

    “哦!”

    难得自己也能给干爹讲故事,赛儿抖擞精神,把当初的事情又仔细说了一遍,夏浔一直很专注地听着,等赛儿说完,夏浔便颠着大腿沉吟起来,过了半晌,他突然身子一定,目光灼灼地看着赛儿。

    唐赛儿被他奇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微微有些瑟缩地道:“干爹,你怎么了?”

    夏浔急然微笑起来“嗯,很好,很好,赛儿,喜不喜欢看戏?”

    唐赛儿喜道:“喜欢呀,干爹要带我去看戏么?”

    夏浔笑道:“偶尔我也会去。西琳,让娜……”

    夏浔把乖巧地坐在床边的西琳和让娜唤到面前,低声嘱咐道“明日,我叫阿呆再找一个本地向导来,由陈东、叶安护着你们,每日去逛本地各处寺庙,听些神怪故事,这城中还有一些戏剧,不管是街头戏剧还是需要花钱入场观看的,统统不要落下,尤其是神怪戏,一些民俗和传说也不要落下……”

    夏浔细细地嘱咐了半天,西琳和让娜都努力地记下,对夏浔这个怪异的吩咐她们并不理解,不过她们的好处就是:只要主人这么吩咐了,那就认真去做,并不问他原因。

    次日,阿呆按照夏浔的吩咐,又给他找来一个本地通,伤势已见痊愈的陈东和叶安,便护着三个女人,随那向导开始了周游塔尔布古尔城之旅。而夏浔和刘玉珏则由阿呆带着,去购买镔铁和玉石。阿格斯已经把钱付给了夏浔,这些钱大部分都被他换成了镔铁和上等的宝石和美玉。

    由于这些商品在该城属于销量极大、很有市场的成熟商品,所以夏浔的采购非常顺利,仅仅三天,他就购齐了需要带回沙洲的货物。这几天哈里似乎正在忙着政坛上的事情,没有再约他出去。货物采购齐了之后,夏浔就同西琳和让娜,还有唐赛儿一同去剧院看戏。

    在这个畸形发展的城市里,各种档次的戏剧都有,有街头杂耍、马戏,也有在大剧院里才能演出的歌剧、戏剧,夏浔在经过一番了解之后,所选择观看的几乎都是神怪戏,如果朱棣现在看到他一定会很高兴,因为喜欢看神怪戏的朱棣终于有了戏迷朋友,俩个人有共同语言了。

    今天他们看的就是一出神怪戏,这是以一个阿拉伯神怪故事为原型创作的一部戏剧,风格同阿拉伯故事集《一千零一夜》很相似,看完了戏剧,夏浔似乎还余兴未尽,返回时还同阿呆交流着:“的确很精彩,哦,对了,听说贴木儿帝国以突厥语为官方语言,民间还使用波斯语,你说这句“这意志不可抗拒”用突厥语和波斯语都是怎么说的?”

    好为人师的阿呆马上告诉了他,夏浔重复了好几遍,直到发音、语气,模仿得一般无二,才笑道:“以后做生意,少不了要同他们的人打交道,一些简单的话要会说才行,我时不时的就会请教你几句,还望不吝赐教!”

    第800章 难言的奥秘

    哈里的事情似乎处理好了,又开始频繁出现,大摆盛宴,邀请当地权贵和沙洲富绅。沙洲富绅大部分都在忙着采购各自所需的商品,上一次是因为赴阿格斯的生日宴会才赶来,如今这只是哈里个人的小型宴会,参加者就不多了。

    这样一来,夏浔就成了宴会上的常客,嬴战偶尔也会来。虽然现在嬴战已站在大明一边,但是做为一个大家族的当家人,他是不会把路走死的,他正试图同哈里保持一种不远不近的关系,如果一旦大明真的落败,被贴木儿帝国入侵中原,那时他的家族就有了一条美好的退路。

    男人们在正式饮宴的时候,一般都会带上女伴,但是熟朋友饮酒作乐,女伴就不方便陪伴了。这些人都是富甲一方的豪绅权贵,身边不乏女色,支开女伴的目的倒不是为了尝鲜偷腥,而是男人饮酒作乐、打趣说话时,有自己的女人在旁边,总是有些不方便。

    而女人们显然也不喜欢陪在他们身边一直温文尔雅地扮淑女、当摆设,能够不用陪在身边,她们也很开心,奥米就会和西琳、让娜到一间幽静的小屋,单独呷酒聊天,还教会了西琳和让娜打牌。奥米本来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民家女子而已,性情爽朗、平易近人,三个人相处的十分融洽。

    这天晚上,西琳、让娜和奥米,以及阿格斯先生的夫人又打完一局牌,西琳便打起了哈欠,懒洋洋地对奥米和阿格斯夫人道:“阿格斯夫人、奥米,咱们今晚早点结束吧,我有些疲倦了,想回去沐浴一下,早点歇息。”

    奥米今晚嬴了,她把妩媚的细眉一挑,得意洋洋地摆弄着面前的一摞金币,把它们拿起,再一枚枚落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笑着说:“好吧,那咱们再玩最后一局!”

    阿格斯夫人今晚是大输家,兴致不太好,她怏怏地瞟了眼一副娇慵模样的西琳,微微有些醋意地道:“看起来,夏浔先生非常的强壮啊,我们的西琳每天都像睡不醒的样子。”

    奥米捂住了嘴巴,不过一双变成月牙儿形的眼睛却出卖了她,让娜则在一旁吃吃地笑。

    西琳俏脸微微有些发热,不服气地反驳:“阿格斯先生高大威猛,应该也很不错呀。”

    阿格斯夫人听了不禁暗暗伤心。她的丈夫阿格斯保养的非常好,的确是高大威猛,不仅仅是在外面,在床上也是,问题是,她的丈夫实在是太风流了,而且也太喜欢各种交际,阿格斯夫人不是熟睡之后他才回来,就是等着把酩酊大醉的他扶回房间。他清醒的时候,早把力气用在了其她女人身上,阿格斯夫人半年也难得跟丈夫亲热一回。

    可是在别的女人面前,她怎么会承认自己不受丈夫的宠爱,于是只好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奥米听的有趣,却也忍不住c嘴打趣起来,她取笑的对象却是让娜,几个女人互相打趣她们的男人,笑闹成一团。谁说只有男人在一起时才会讨论异性,女人熟稔了以后,她们也会说起男人、说起性。

    这最后一局牌就在四个女人的笑闹之中结束了,阿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