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审出什么东西了。
苏煜深吸了一口气，眼睛缓缓闭上，又睁开。
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黑眸扫过堂下众臣，已经猜到了他们的心思。
而在离大殿最远的地方，很多侍卫宫女在小声议论。
“看来皇上和小公主做了滴血验亲的事情是真的，一个和皇上做过滴血验亲的孩子，以后在宫里注定抬不起头。”
“所以皇上突然对小公主这么好，是因为发现滴血验亲的结果有问题，觉得对小公主亏欠？”
“八成是文贵妃在水里做了什么手脚，才导致结果出错的。”
“也不知道皇上要怎么处置文贵妃……”
“文贵妃好歹也给皇上生了一个女儿，皇上不会把文贵妃怎么样的。”
“也就是样子上弥补弥补小公主就过去了。”
“小公主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以后肯定比其他公主皇子们矮上一头。”
苏煜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很少有人知道，他天生耳力过人，能听到很多寻常人听不见的声音。
是啊，从此以后，怕是所有人都要说，他的染染，是一个被滴过血验过亲的人。
流言蜚语，伴随一生……
“传谣之人是谁暂且不谈。”苏煜突然转眸看向跪在地上的文贵妃和苏婉儿，淡道：“当日不是你非要让朕和染染做什么滴血验亲么，既然如此，你们也该验验，否则岂不是不公平。”
说完，还掀起眼皮瞅了一眼身边的小团子。
林英和徐公公同时捂嘴偷笑。
皇上这是在推卸责任啊。
苏煜只是随口一说，一方面是想在自己女儿面前刷点好感，另一方面，是想解决宫里的流言问题。
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
给五个女儿都做一遍滴血验亲，以后就不会有人拿这件事嘲笑小东西了吧……
已经做过的事情无法改变，他也只能这样子尽量弥补一点了。
苏煜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没有注意到文贵妃和苏婉儿的脸色，有多么白……
“不，不能，皇上，你不能……”
文贵妃疯了一样地喃喃。
苏婉儿也瞬间双目无神。
但是皇宫里的所有人都是以苏煜为天，谁会管文贵妃愿不愿意？立马下去准备碗和水了。
这一消息迅速传开。
“什么？皇上要和四公主做滴血验亲？”
“皇上这是在保护小公主吗？”
“皇上应该是怕小公主被人议论吧！天哪，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有这么贴心的时候。”
坐在首位的苏煜自然也听见了，邀功一样看向苏染染。
苏染染：“……”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她？
也不知道神仙哥哥和战神哥哥在哪里，什么时候可以接她回去。
相比于大雍，她还是更喜欢住在大胤……
被无视个彻底的苏煜讪讪地收回了目光，支着手斜倚在龙椅上，漫不经心地说：“还有其他三个公主，一并验验吧。”
一石激起千重浪。
三个公主对应的三个贵妃顿时面如菜色。
比文贵妃还白。
诡异的气氛在大殿里蔓延。
偏偏苏煜还浑然不觉，斜着倚在凳子上。
眼风瞄着苏染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