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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争第一！”寥落的呼应声。
李立言并不满意，拳头握得更紧：“让他们听到！力争第一！”
“力争第一！”响应如雷，炸响整个课室。
二十多个十五岁少年稚嫩的声音，犹如春雷在这间小小的课室里发出轰鸣，震动了整个明湖中学。
下午曦光中学没有比赛，但是在参观其他学校比赛的时候，台上裁判老师看他们的目光更加不善。
指导老师席位上，甚至有老师直接开口讽刺曦光中学的老师们“痴心妄想，第一名不可能会留给一个山乡小镇的学校”。
刘芳老师看着自己学生，早已经不把对手的讽刺放在心中，她的学生都没有放弃，做老师的不会比学生更早倒下。
如今的刘芳老师，更加坚定了揭发长海市教育弊端的决心，即使这一次不成，还有下次，下下次！
看完下午比赛之后，曦光中学同学们回去了云山镇，林间留在长海市，这一次还有不少同学留下来，大部分都在市区找到了关系寄宿，此时他们正在商量晚上去逛街的事情，少年少女们几乎一年里都找不到几次到市区玩耍的时间，更别说能够聚起几个同学好友同游的情况。
林间婉拒了同游邀请，他算是辩论赛比较特殊的人，其余人大部分是实验班学生，只有他一人是来自六班的，也不知道班里有没有同学会在家观看他在辩论赛上的表现，就不用想那些同学会来市区为他助威了。
傍晚林间通过二叔打听到钟老师的住址后便搭上公交车前往，还拒绝林鱼和林修平的陪同。
到钟老师所在的小区，林间花心思挑了一些橘子，作为农村长大的人，分别橘子新鲜还是很有一手的。
小时候二婶就对林间两兄弟拍西瓜判断成熟度的能力很是惊讶，甚至一度以为两兄弟会透视。
那些催熟的水果，完全躲不过兄弟俩的眼睛。
挑好水果之后，林间走进了小区。
“c301…到了。”小区环境挺好，在林间表示了自己身份之后，门卫也没有拦他，林间个头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要小，门卫还以为他就是个十几岁刚念初中的学生。
小区风格相对老旧一些，管理方面比较疏松，小区内的树木失去了那种人为栽培的痕迹，树木丛生，像个小花园一样。
按响了钟老师家的门铃，开门的是一个和蔼妇人，大概五十来岁，却依然满头黑发，戴着眼镜，看一眼满满都是书卷气。
林间来之前已经查过钟老师的资料，知道他的画技传承自岭南派，名师指导，妻子是当初画画老师的女儿，同样是绘画高手，书香世家，自然风格不低。
“谁呀？”妇人开门看见林间，眼里浮现出一些疑惑，这个少年她可没有什么印象。
“赵老师您好，我是曦光中学的学生，叫做林间，今天来拜访一下钟老师，请问他在家吗？”
“曦光中学？”姓赵的妇人仔细回想着，“我记得…是初中部那个辩论赛上大出风头的学校是吧？”
赵老师露出了和气的笑容，身为教育工作者，对相关新闻了如指掌，何况是表现突出的学生。
林间在第一场对市一中的表现，不可谓不精彩，用力挽狂澜来评价都不会过分。
“请进，哎，没想到你一个口才这么厉害的学生，还对咱们家老头子有兴趣，刚才还在电视上看你们辩论的节目呢。”妇人打开门笑眯眯地欢迎林间进入家中。
钟老师家里并没有很夸张的豪华，反而十分朴素，墙上没有挂两位老师的画作，更多是一些自然植物，阳台上放着三两个盆景，大部分是兰花，疏落有致，显然是被精心打理过。
电视中的确播放市区电视台录制的辩论赛新闻。
只不过现在是小组赛，并没有特意针对哪个小组进行跟踪式录制，大部分都是花絮。
在电视前有两个七八岁的孩童正在看着节目。
这个年纪…自己好像是在看动画片之类的？林间顿时感到有些羞愧，果然书香门第的教育上从开始就超过普通人。
这两小孩一男一女，居然像是看得懂电视上节目主持人公式化的语言，还能听懂辩论赛选手的话术，看得极为认真。
“来先坐着，我去给你泡壶茶，老头子正在画画，我去叫他出来。”
“打扰两位老师。”林间将买来的水果恭敬递给老人。
礼多人不怪，妇人看他的眼神越发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