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进！”
……
时间流逝。
病人一个接一个。
苏绾忙得连口水都喝不上，等眼下患者出门离开。
她赶忙对门口负责喊号的周奇道：“周大哥，先别叫下一号，先让我喝口水先。”
周奇应答，“好。”
苏绾起身准备去倒水，刚转过身子。
李婶把水杯递到了她跟前，“苏丫头，给。”
另一杯水则递到了陈氏面前，“明妹子，你也歇一会儿。”
苏绾接过水杯，“谢谢李婶。”
陈氏笑道：“谢谢姐。”
“你们两个这么客气就没意思了。”李婶到陈氏身边，目光盯着陈氏手问，“明妹子，你这手疼不？”
陈氏笑着回答，“还好，不疼。”
喝水的苏绾手一顿，目光看向娘陈氏那边。
她娘许些年没拿笔写字了。
刚才一连写了少说也有一个半时辰，手肯定疼了。
苏绾眸色加深，想着要不要让人换下她娘。
里正似听到了谈话声，从外进来，“明妹子，您这写了有些时间了，要不换我来？”
苏绾目光落在里正身上。
李婶满脸不可置信，“里正，你会写字？”
里正懵了下，反应过来的他苦笑道，
“李婶，你这话说得，我怎么说也是里正啊！这一个村的里正字都不会写，说出去不是让人笑话？”
李婶想了想里正说的话，觉得有一定道理。
里正说什么也是个官呢。
李婶直言，“那你来写，让明妹子休息会儿。”
同里正说完，李婶转头对着陈氏道，“明妹子，让里正来写。”
陈氏朝里正那边看了一眼，点了点头，“行。”
里正见陈氏同意，忙走过去。
陈氏起身把位置让开，“有劳了。”
里正笑看着陈氏，“明妹子，说真的，你才是真人不露相，你来咱这山坳村十多二十年了吧？我到今儿个才知道你会写字！”
“而且你字写得是真好。”
李婶眉头挑起，一脚得意，“那可不，咱明妹子可是自幼练的字。”
陈氏怕李婶一不留神又说漏嘴了，她赶忙道，“扯远了。”
苏绾也插话转移话题，“周大哥，刚看到多少号了？”
周奇回头看来，“十六号。”
苏绾问，“总得有多少号？”
里正出声，“我记得最后一张是五十二号。”
苏绾懵了，“五十二号？”
她垂下眼帘，在心里计算着，刚才是十六，意思是还有三十六个……
几乎是一刻半钟看一人，换成现代就是二十分钟看一人。
诊脉需要时间。
加上……没有现代检查机器，她需要细细观察诊断，下病症。
苏绾想着，抬头看了下天色。
现在大概是下午四五点的样子……
看完肯定天黑了。
苏绾出声，“周大哥。”
周奇应了一声。
苏绾抬头，视线落在周奇身上，
“周大哥，你同他们说，待会儿就天黑了，再问下他们能不能等，不能等的就把号退回来，咱也把先收的十五文诊金退回给他们。”
“能等的，不管到什么时辰，我都给看，反正留下的都会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