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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肖石望着眼前的姐姐,心里难受至极。

    “后来我就一直带着菜刀上学,有时候还带两把。谁欺负我,或者路上看到女同学被欺负,我就冲上去砍人,没几天,那些混蛋男生全老实了,我就成了打架大王。”

    凌月如微笑望着他,两人相视而笑,都想到了那日车摊打架的事儿。

    肖石敬了她一杯酒,凌月如笑笑喝了。“不过好景不长,那个被我砍掉手指的家伙,他哥从部队复员了。他堵住了我,我根本打不过他,菜刀被踢飞了,脸肿了,嘴里也流血了。”

    凌月如望着他,会心一笑,“这时候他出现了,就是你说的邻家男孩儿。他家原来是卖把式的,他也会功夫,但没你那么厉害。那时候他也不大,不过挺壮实,他和那家伙他哥打了起来,但很快也撑不住了。我捡回菜刀,冲上去对他哥的后背就砍了一刀,他哥大叫了一声,就跑了。就这样,他救了我。”

    肖石面带微笑,给姐姐倒了一杯酒。

    凌月如转回头,眼光无限怀恋。“他把我领家去了,我们一起上药,我还在他家吃了晚饭,我妈死后,我第一次吃得那么舒服,吃了好多。他爸妈看我挺可怜,商量了一下,就让我住下了。他比我大两岁,我管他叫哥。我们一起上学、放学,我再没打过架,因为他帮我打。”说到这儿,凌月如瞄着他,调皮一笑。“上次帮你砍人,是这么多年我仅有的一次打架呢。”

    “他和我很象吗?”肖石笑了笑,问了一句。

    “不象,他不帅,也不很高,就是结实,我很依赖他,真把他当哥了。”凌月如深望着他,拢了一下头发,温柔地道,“听了你妹妹的事儿,我有点儿明白了,可能是你对你妹妹和他对我很象,再加上你们都会功夫,气质也有相似之处,我才会有相同的感觉。我说我是半个孤儿,又很容易理解你,可能也与此有关。”

    肖石点了点头,又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爸回来了,呆了两天,给人家扔了点钱,又走了,我就一直住他家。”凌月如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又道,“初二的时候,我爸把家里的房子卖了,在市郊开了家砖厂,我这才从他家搬走,不过我每年寒暑假都回他家过,一直到上大学。这样一来二去的,两家人自然就谈婚论嫁了,双方老人都没什么意见,就决定我毕业后结婚。可没想到,就在我毕业之前,他死了。”

    “死了?!”海南的海风并不冷,但肖石还是打了个寒战。“怎么死的。”

    凌月如别过头,脸上显出既痛苦又无奈的表情。“他妈得了癌症,需要一大笔手术费,他是个工人,没有钱,不知谁介绍的,就帮人打黑拳去了,结果有一次打输了,重伤死了。”

    肖石眉头大皱,他当警察这么多年,当然清楚赌黑拳的内幕,老大们为了赚钱,常常会指示自己的拳手故意输拳,或者千方百计在对方的拳手身上做手脚,功夫再厉害,也难免非死即伤,弄不好还会被输红眼的老大追杀,最后仍难逃一死。

    肖石望着她,忍不住道:“你们都定婚了,他们家没钱你们家还没钱吗!干嘛非要去打黑拳?”

    “要不说你们男人都他妈的缺心眼!”凌月如嘴唇颤抖,激愤异常,星光映得她刹白的脸。“他这一死,她妈立马病死了,他爸也倒下,不到半年,也病死了,就为了那点儿所谓的男人自尊,一家三口就这么没了!”

    凌月如说完别过头,大口喘着气。海风吹干了她的头发,远处传来潮起潮落的声音。肖石望着这个命运多舛的姐姐,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良久,凌月如情绪有所平复。肖石望着面容悲戚,却仍苦涩微笑的姐姐,感到很奇怪,一般人谈到悲怆往事,难免忍不住泪流,凌月如却丝毫没有哭的意思。他轻轻问了一句:“凌姐,你怎么没哭?”

    凌月如微微摇了摇头,望着黑暗中苍远的海面,似很感慨,也很无奈。“我从小就很少哭,记事后,妈死了我哭一回,被人扒裤子哭了一回,他死的时候,我很想哭,却没哭出来。其实哭不出来也挺难受的,自己的滋味不说了,别人还要说三道四。”

    凌月如暗叹一声,转头望着他,笑笑道:“弟弟,你要是死了,我想我能哭,希望你别给姐姐这个机会。”肖石双眼含笑,伸手拢了拢她的鬓边的乱发。“我还是给你吧,一个女人连哭的权力都丧失了,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

    凌月如怔怔望着面前的弟弟,头一低,抵在他的肩头,闭眼静默。

    肖石没动,在她肩头轻拍了两下。凌月如摔开他的手,似嗔似怒,没好气道:“讨厌!你要是想看我哭,我现在就可以哭给你看!”

    两人微笑对视,离得很近,夜色下,凌月如的美靥带着酒后的红晕。椰树婆娑,海浪,卷起,又落下。

    肖石伸手帮她抬了一下眼镜,平静地道:“凌姐,不管你比我大还是小,你毕竟是女人,是女人,就有让人呵护的时候,哭不哭无所谓,看你自己想不想。”

    凌月如深望着这个弟弟,心里真的有一种想哭的感觉,但她没有,只是别过头浅浅一笑。“其实吧,男人女人不重要,哭不哭也不重要,只要往事能带着当时的感觉,一直记着、不褪色,能想就想,想说就说,未必一定要眼泪配合,你说是不?”

    肖石把杯中酒喝下,平视着远方,海天的相接处,黑黑的一片,极不分明。他凝神想了一下,回道:“可能是吧。”他想到自己也曾偶尔想哭,但却不会流泪。

    凌月如抱过他的手臂,贴过身体,眼光柔柔。“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对了,我有时候也挺想人呵护的,你以后多呵护呵护姐姐吧。”

    肖石没动,瞥了她一眼,问道:“你很爱他?”凌月如苦笑了一下,盯着他问:“你妹妹爱你吗?”

    肖石愣了一下,没说话。凌月如叹了一口气,又道:“坦白说吧,他不爱我,就当我是个妹妹,虽然定亲时也没说什么,但我看出他不愿意了。不过女孩子不同,象我对他就是崇拜和依赖,谈不上爱不爱,但如果真能跟他过一辈子,我会很乐意很乐意,我想你妹妹对你也是这样。”

    肖石微笑摇摇头,忽然又问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干嘛把我留住?”

    “不知道。”凌月如望着他,很干脆地回答。

    肖石无语。

    凌月如拍着他的脸颊,轻叹了一声:“可能是怀念,也可能是重新找到了过去不想放手,又或者是我太想当年那份感觉了。”

    肖石不知说什么好,

    凌月如忽然“噗哧”一笑,仰头看着他道:“其实我还真想再有个哥,不过你比我还小两岁,我挺失望的,没想到你主动叫我姐。我一想,罢了,没哥有个弟弟也不错。”言罢背过身,靠在肖石肩头,还翘着二郎脚,晃起了小脚丫,那绸质小睡衣倏地滑到腰际,露出了雪白浑圆的大腿和蓝色的小内k。

    肖石忙转过头,顺口问了一句:“后来呢?”

    “他都死了,还什么后来?”

    肖石咳了一声,道:“我的意思是说,为什么这么多年你没结婚。”

    “哦,你说这个。”凌月如端起酒杯,捏在手里转动。“也不是不结,他死后,有个大学同学跑来追我,我一想自己也到年龄了,嫁就嫁了吧,就答应了,还让他在公司当了主管。他家在外地,我提早买了房子,让他先住着。半年后,他介绍来一个跟我们同校的小学妹,我也没说什么。再后来我们准备结婚,马上就要结婚了,我闲着没事就去了趟新房,你猜我看到什么了?”凌月如转头看着他。

    肖石暗暗叹息,苦笑道:“不用猜了,你接着说吧。”

    凌月如呼地坐起身,不平地道:“可不是!他居然和那个小学妹搞到一起去了。我当时气坏了,他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我对他那么信任,他居然背叛我!我都想拿菜刀劈了这对狗男女,不过就想想吧,我把他们撵跑了。两个人回到他家乡结婚了,听说过得还不错,都有儿子了。”

    肖石转身对着她,笑笑道:“我估计你根本就不爱他,从心眼里就没在乎过,要不有你这样的大美女,还没结婚,谁能上外边瞎扯去。”

    “那倒也是,要不我那么生气,也不会轻易原谅他了。”凌月如无力地叹了一口气,又抱住他的手臂,“好啦,姐姐的故事都讲完了,这可是我第一次跟人说呢。现在该你了,说说你那个刻骨铭心的故事吧!”

    肖石微笑挣脱,站起身道:“除了肖凌,我那故事也没跟人说过,不过今天太晚了,先睡觉吧,改天跟你说。”言罢转身向房内走去。

    凌月如愣了一下,坐起身大喊道:“喂,大热天放着美女姐姐不陪,睡觉你急什么?”

    “我定力不够,陪不起了!”肖石回头一笑,“咣”地一声关上了阳台的门。

    “你……嗯——!”凌月如又气又恼,风撩动着她的头发,还有睡裙。昏暗中,她的大腿白的耀眼。

    第六十一章 不速之客

    静谧的空气流淌在小小的门厅里,像潺潺的溪水。杨洛吃着饭,对着面前的空碗,身后是窗外的万家灯火。她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象生命已经脱离了躯壳。终于明白,他这一走,什么风景、心情,都被带走了。

    肖石走了一整天了,她还是习惯在心上人的位置摆一只碗。看着这只碗,她多少可以感受一点儿他的存在。他在不在就是不一样,可以不看见,可以不说话,但她知道他在。原来家里有个男人,真的可以让人安心。

    “笃笃笃!”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杨洛奇怪地走到门边,小心地问了一句:“谁?”

    “你好,请问这里是肖石先生家吗?”门外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杨洛愣了一下,警惕地问道:“是。可他不在家,出门到外地了。”

    “哦,他什么时候能回来?”门外人又问。

    “很难说,可能要好几天。请问你是谁?”

    门外人迟疑了一下,不答反问道:“请问……肖凌在家吗?”杨洛微皱了一下眉,又回道:“也不在家。请问你是谁?”

    “哦。”门外人这次迟疑了较长时间,谨慎地问道:“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我是他邻居。你到底是谁?找他们什么事儿?”杨洛不客气了。

    “我可以进去说话吗?”门外人大胆问。

    “不可以。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我不能让你进来。”杨洛断然拒绝,又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请报出你的身份,等他们回来,我可以帮你转告,让他们跟你联系。”

    门外传来很小的说话声,好象男子在跟谁商量着什么。说话声停止,门外人又道:“谢谢,我改天再来。”接着,门外传来了下楼的声音。

    杨洛站在门边听了一会儿,直到脚步声走远听不见。

    奇怪!来找人,却不肯报出身份?杨洛凝神想了一会儿,走到窗边向下望去。暮色中,一个中年男子挽搀着一个老年妇女向小区外走去,直觉告诉她,应该就是他们。是什么人呢?为什么要找肖石兄妹呢?难道是……

    …………

    海岛清晨很美,当第一缕朝霞尚未s进屋内的时候,肖石就起床了,他想去看日出,看海上日出与都市的不同。肖石兴冲冲地跑到海边,却失望了,海在南面,看不到日出,他忘了方向。一个人换了环境,总会忘了方向。

    快乐总有不同的方式,肖石决定练拳,在海边的椰树下练。身旁潮声隆隆,卷起千堆雪;海面波涛汹涌,浮动万道光。别样的风景,别样的心情,肖石精神抖擞,打得虎虎生风。

    回到海天屋的时候,凌月如已经起床,正焦急地等待着他。

    “大清早的,你干嘛去了?”见他回来,凌月如不无责怪。

    “出去活动活动,怎么了?”

    “没事儿,怕你走丢。”凌月如随便回了一句,眼睛盯上了他沁着汗水的坚实肌r,还伸出纤手,轻轻地抚了上去。

    这个姐姐,怎么老是跟花痴似的,真让人受不了!肖石哭笑不得,一把拍开她的手,闪身进了房门,身后是凌月如吃吃的笑声。

    二人吃过早饭,凌月如去开会,临行前还特别叮嘱他买游戏,她还真当回事儿了。姐姐走后,肖石在酒店附近逛了逛,就跑到市区了。

    三亚市区很小,还不如s市一个区大,只有两条主要的街道,解放路和红旗街,前者是交通要道;后者是购物市场。三亚街上流动着各色人群,很多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三亚的交通很方便,公交车招手就停,还有很多出租车、摩托车和人力车,不过依市区大小来看,肖石觉得凭走就可以。

    肖石在市内逛了小半天,起初的新鲜感很快麻木了,他不否认三亚是个休闲而美丽的城市,但城市毕竟是城市,这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让心中难得的轻灵感迅速模糊了。

    他买了一些小物件,准备回去送给肖凌常妹等人,还在时装街买了一件热带沙滩衬衫,还不贵,三十五元,颇有电影里的岛国风情。在文化宫附近的一家音像品商店,他不负姐姐所托,买到了《仙剑》千禧版,特惠六十四元,这可是正版啊!

    时近中午,他在一家小站吃了一碗海鲜米线,他没吃过,想尝个鲜。

    “又甜又粘,哪有海鲜味,什么玩意!”肖石吃得很不爽,咒骂着出了小店的门。他一向不喜甜食。

    回酒店的路上,肖石买了五个椰子,还买了一堆没见过的水果,什么皇帝蕉、芒果、红毛丹、山竹等等。除了椰子一元钱一个,其他的都不便宜,不过他都没吃过,还想尝个鲜。

    三亚的下午很热,潮湿的海风更是让人难受,肖石回到海天屋,立刻关了窗子,打开了空调,换上大裤衩。凌月如还没回来,肖石拿起一只椰子,摸了摸,感觉很硬。他举起右手食指,想学电影里的样子,用手指捅去个窟窿,但略一迟疑,又放下了。

    这个主意怕是太蠢了!肖石掏出用钥匙,吃力地将外面的硬壳弄破,又用牙刷把通透,这才喝到平生第一口纯椰汁。他暗自庆幸,幸好没用手指,就这硬度,估计手指骨折了也捅不透,现在的电影,真是害死人。(当地人是用刀砍,几刀下去,不大不小,就一个能c吸管的小口,服!)

    椰汁不是很甜,还微微有点儿涩,肖石觉得不错,至少比饮料便宜。

    横竖无事,肖石打开了凌月如的戴尔笔记本,将刚买到了游戏装了进去。一切就绪,肖石起动了游戏,心内又莫名地跳荡起来,十一年前小网吧里的情景再次浮现眼前。安装期间,肖石翻了翻游戏手册,c作上可以用鼠标了,但键盘c作基本一样,不过多了几个快捷键。

    肖石习惯性地选择了键盘c作,打过一小段梦境情节后,华丽的画面,动听的音乐,熟悉的情节,事隔十一年后,再度让他沉醉了,不仅仅是沉醉于游戏,更是沉醉于当年那段让他痛心彻骨的岁月。

    事隔多年,肖石仍然清晰地记得游戏里的情节,具体到每一个细节,就象记得玲儿一样。

    肖石轻车熟路,一路打到苏州城,比武招亲之后。在林府,肖石玩不下去了,不想再玩了,甚至没有进后花园去看看久违的林月如,那个难得穿一次紫色长裙的“月如妹子”。“就这样子而已吗?人家可是难得穿一次呢!”他清楚地记得林月如这句台词。

    他更忘不了另一句台词:“逍遥哥哥,没关系,我可以一个人去南疆找妈妈。”当林天南欲强留李逍遥和林月如成亲的时候,赵灵儿如是说。

    这句曾让他心痛得滴血的台词,又一次让他黯然。他受不了这种感情上的委屈和退让,如果说这是一种宽容、无私、永恒的爱,那么他不会理解,永远不会。

    空调的温度让肖石觉得有点冷,他无法忘记和玲儿在一起的日子,那段如歌如梦的少年时代,那个飘着微雪的早晨,是他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现在仍然是。他甚至不愿去想,他太珍惜了,所以他怕,怕想多一次就会少一次。

    人生若只初相见,原来有些东西,无论多久,只要想起,就会让人很清晰的疼痛。

    凌月如回来的时候,见弟弟正无力地躺在床上,刚想打个招呼,就看到了笔记本上停留的游戏画面。“哇!你都玩上啦!”

    “凌姐,你回来了。”肖石爬起身。

    “唉,和几个建筑界的老总吃了顿饭,要不早回来了。”凌月如随便答了一句,便凑到电脑前去看。酒后的凌月如显得很妖娆,微红的脸上铺着一层细细的汗珠,两只美目放s着诱人的光彩。看得出,她对游戏的画面很感兴趣。

    “不错!我去冲个凉,然后你教我怎么玩!”凌月如抓了件内衣向卫生间走去,刚进客厅又转回道:“弟弟,把空调关了,窗子打开。”

    “大热的天干嘛要关空调?”

    “空调那味儿我恶心!”

    唉,好不容易享受一把空调的清凉,还碰上一个娇情的富姐!肖石摇了摇头,无奈关了空调,打开窗子迎接扑面而来的热浪。

    工夫不大,凌月如出来了,象昨晚一样,湿湿的秀发高高挽起,还是那件小小的绸质睡衣,里面,应该也一样。肖石咽了咽口水,坐直了身体,一股凉爽的气息向他扑来,估计凌月如是冲了个凉水澡。

    两人身体挨着身体,周围是没有空调的闷热空气,游戏教学在暧昧中开始。

    第六十二章 一夜同眠

    游戏重新开始,画面一阵抖动,肖石手把手地对姐姐进行游戏教学。

    凌月如很虚心,也很聪明,加之游戏本身又容易上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