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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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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怎么远,走吧。”肖石伸出手,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象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嗯,好。”女孩儿拉住,甜甜的笑了。

    夏日的田野总是充满童趣,蜻蜓飞舞,蛙声乱叫,水田嫩绿得可爱。大片的玉米地随风招摇。那时的田野,是孩子们的最受。无论是城市还是乡下。

    肖石拿着一枝套蜻蜒的网,网的前端还并伸着两根又细又尖的钢丝,这是他自己发明的,既可以套蜻蜓。又可以扎青蛙,一杆两用。

    他尽展所能,领着女孩儿,在田野间尽情撒欢。钻玉米地捉蜻蜒;光脚丫子淌水田撵青蛙;还拦水渠打干涸捡泥鳅。肖玲左手拿着装蜻蜓的瓶子,右手拎着装青蛙和泥鳅的带子,开心得直蹦高,瓶子和袋子里的东西,扭来跳去,活泼得象她的小心脏。

    庄稼被踩烂了,村民们追了出来,两个小家伙脖上挂着冰鞋,手拉着手,光着脚丫子,一溜烟跑没影了。不过他们不会跑远,等村民们走了,他们会再悄悄的潜回去。

    那天,他们回去得很晚,天都黑了。肖石买了一盒火柴,捡了许多树枝,学着烧烤摊,用树枝把泥鳅鱼和青蛙腿穿成一串一串的。两个小家伙在野外的大树下,围着火堆吃了一顿丰盛的烧烤野餐。

    火堆很热,天也很热,他们的脸,热扑扑地。肖石边烤东西边给玲儿讲了许多书里看到了有趣的故事。肖玲头上戴着肖石给她扎的小花帽,小脸蛋造的浑画的,不停的笑着,吃满油的小嘴,露出两排白白的小牙齿,弯弯的象天上的月亮。

    童真的无邪,让小孩子们很容易接近,更何况是两个孤儿。就是这样一个夏日的午后,肖石快乐了,肖玲开心了,两个小家伙分不开了。从此,他们除了睡觉和上课,都会在一起,一起上学放学,一起看书做功课,一起逛大街。

    肖石带着玲儿逛遍了他去过的每一个角落。有时候去得远了,玲儿累了,肖石就背她走。多少次,玲儿伏在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亲昵的跟他说话,两个人顶着星星,踏着月色回归,洒下一路纯真的欢声笑语。

    中国人大抵是个爱说闲话的民族,即使是小孩子也一样,这能力天生就会,不用人教。

    “花花笑,狗狗叫,男生爱女生,羞羞羞!”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院里的小朋友,学校的同学们开始说闲话。无论是上学还是放学的路上,肖石和玲儿都要被围着嬉笑。肖石不在乎,但玲儿害怕,女孩儿怕羞,他只好一再怒目驱赶。

    那一天,轮到肖石扫除,他匆匆干完,就去找到玲儿的班级找她放学。玲儿先走了,第一次,玲儿没有等他一起放学。

    肖石忙追出,跑得飞快。路上,他看到了令他牙龇欲裂的一幕。

    夏日的午后人总是很多,背书包放学的孩子是现在看不到的人流。肖玲斜挎着书包,穿着院里发的大短裤,两条光溜溜的小腿在下午的阳光里发着藕白的颜色。她走得很急,一群男孩子围着她嬉闹,你推一把,他碰一下。玲儿低着头,匆匆的脚步时断时续。

    一个领头的孩子忽然大着胆子从扑面拽掉了她的大短裤,露出了白花花的小p股。

    玲儿忙把裤子提起,她羞得哭了。领头的孩子再去拽,肖玲死死的按着裤子,躲躲闪闪,男孩子们哈哈大笑!玲儿被迫到墙根,一手揪着裤子,一手涂着脸上的眼泪。

    少年肖石愤怒了,他哗啦一下将书包里的东西倒出,捡了两块砖头装了进去,肖石从小就很勇敢,但并不鲁莽,他从来都是一个喜欢用脑子的孩子。

    肖石拎着书包,直冲过去。肖玲看见他,眼中闪出惊喜的光芒。两个臭小子当先回头,一只巨大的书包闪在眼前,“嗡嗡”两声,两个家伙在一瞬间被砸倒。肖石冲到玲儿身前,那帮小子一见,立刻围攻过来。

    肖石拼了命,奋勇异常,一只书包左轮右轮,嘴里大喊着玲儿快走。肖玲没动,只是哭叫着什么,他没注意。

    臭小子们近不得前,还不时有人被砸中,终于也学聪明了,他们用书包和肖石对轮。书包缠在了一起,肖石失去了武器,他果断松手,揪过一个骑在身下,往死里揍。寡不敌众,肖石很快被掀翻在地,无数只脚如冰雹般砸在他头脸,胸背,肋下,腹,腰,臀。

    肖石在腿缝中看到玲儿泪流满面的脸,她在大叫着什么。一条腿向他面部踢来,是那个领头的孩子。他用残存的意识和力量,一把抱住,张嘴狠狠咬去……

    “啊…………………!”那小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肖石也随之昏迷了,嘴里尚叼着一块鲜血淋淋的人r。

    医院的气味总是很特殊,小肖石还未醒来,就闻到了那股并不熟悉的消毒水味。(俺老盛一位大学好友曾言消毒水味很像“j子味”,貌似有点,写到这儿突然想起他,抒发一下故人情怀。)

    屋内阳光很盛,到处是雪白的颜色,肖石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床头是小方雨若哭花的小脸,床尾是玲儿心疼又复杂的眼神。

    “石头哥,你醒了!”方雨若又惊又喜,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停掉落。

    肖石忙探了一下身,安慰道:“若若……别哭别哭,我没事儿,石头哥结实着呢”这小子身上缠满了石膏和绷带,除了皮r伤,还断了七根肋骨。他探这下身,差点儿没疼得叫出声,但忍住了。

    肖石摸着方雨若的头,把眼光投向床尾的玲儿。肖玲望着他,眼泛泪花,送他一个很甜的笑脸,淡淡的,也融融的。肖石也笑了,玲儿的笑容让他觉得很暖,这感觉他从来没有,哪怕是很多年以后,他回忆起来都觉得心里暖暖的很疼。

    十一岁的年龄还是个孩子,十一年的时间不能算很长,可他是个孤儿,从出生不久就是。他活着,很倔强地活着,只是作为一条生命,所以他活着。这是命,他没的选择。但这一刻,在这个温情的笑容里,他们却选择了彼此。

    人虽然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可以选择自己的生活,哪怕是孤儿。

    肖石和玲儿柔柔对望,方雨若吃惊的打量着他们,也不哭了,挂着泪花的小脸不自觉的嘟起了嘴。嫉妒是人的天性,何况是女孩子。

    “石头哥,你知道吗。是爸爸送你上医院的,你的书包是我捡回来的,还有那些书本,全都是我捡回来的。”小方雨若摇着小哥哥的手臂。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小丫头学会邀功了。

    “是吗。”肖石收回目光,拍着她的脸蛋,笑笑道:“等石头哥病好了,还给你买糖吃。”

    玲儿听后,悄悄的笑了。方雨若偷偷的瞥了她一眼,低着头,不满的晃着小脑袋。在哄妹妹方面,肖石实在是缺乏创意。

    “臭小子。醒了?”矮胖可鞠的方思诚拎着个饭盒,咧着大嘴走了进来。

    “爸爸!”方雨若兴奋的站了起来,仿佛有了倚仗。玲儿没说话,肖石叫了一声“方院长”,他惹了麻烦,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

    方思诚叹了一口气,在玲儿肩头拍了一拍,对着他道:“石头呀,这回伤成这样,怕了吧?”小肖石挺了一下腰,道:“不怕,我早晚会报仇的!”

    “哈哈!好,不怕就好!”方思诚伸出大手,向小家伙肩上拍去,但看到他一身的绷带,忙收住挥了一下。“不过报仇嘛,就不要想了,你还是小孩子,打架输了算个p事儿!”

    肖石没说话。肖玲望着他。

    方思诚拿过饭盒,打开道:“石头啊,你这一受伤,可有口福了,我特意让食堂宰了一只老母j,给你熬了j汤。嗯———”方思诚回了下头,对玲儿道:“肖玲,你喂石头吃。”

    方雨若见了,忙道:“我要喂!爸爸,我要喂!”

    玲儿接过饭盒,半张着小嘴望向方院长。方思诚一把将宝贝女儿抱起,道:“去!你哪会喂,让肖玲喂,你跟爸爸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要陪着石头哥!”方雨若不依,在爸爸怀里轻轻的挣扎着。方思诚大嘴在女儿脸上一亲,道:“你石头哥受伤了,要休息,你陪他,他病就不爱好了!”

    “那肖玲怎么不走啊?”方雨若望着爸爸,很委屈的模样。

    “谁说她不走,她还得上学呢,她喂完饭就得走!”

    方思诚说完,回头对两个小家伙笑了一下,又交待了几句,就抱着嘴噘得老高的方雨若离开了。

    病室里静悄悄的,兄妹两个对视。肖玲捧着饭盒,忽然哭了,眼泪顺着睫毛,嗒嗒地滴落在j汤里。肖石急道:“玲儿,你哭什么呀?”

    “都怨我,不该先走。”肖玲心疼的抚摸着他身上的绷带,泪水涟涟。玲儿哭,肖石一阵难过,抓着她的小手问:“玲儿,那帮臭小子还欺负你吗?”

    肖玲不说话,只是低头流眼泪。肖石明白了,咬牙切齿的道:“玲儿,别担心,等我好了,就学武术,这个仇,我一定会报的!”

    “学武术?!”肖玲又惊又喜,抬头问道,“石头哥,你跟谁学呀!”

    “我有办法,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肖石笑了笑,又挥着拳头道:“玲儿,你放心,等石头哥学好了,谁再敢欺负你,我就揍扁他。”

    “嗯,好。石头哥,你肯定能成为最厉害的人。”望着眼前的哥哥,玲儿笑了。她站起身,舀了一小勺j汤递到了他嘴边。

    j汤很好喝,玲儿喂得很用心,里面和着她的眼泪;肖石喝得很认真,全身的伤口暖呼呼的疼,病房里很静,其他的患者和陪护都吃惊的望着这两个孩子。

    二十天后,肖石出院了,小家伙身体壮,肋骨骨折又不是什么重伤。

    学校已经放暑假了,肖石带着玲儿,到了新华书店。肖石爱看书,没事儿常来转悠,哪本书在哪放着,他比售货员都熟悉。他选了两本书:《武术基本功》和《翻子拳》。他知道燕青厉害,翻子拳是燕青创的。

    两本书一共一块三毛五,肖石只有九毛钱,他考虑了一下,决定先买《翻子拳》,因为开学后少不了还要打架,他想先学点儿实用的派上用场。

    “石头哥,你钱不够吗,我有五毛钱!”肖玲摊开小手掌,上面是一团皱皱的纸币。肖石微笑着望着妹妹。把钱接过。两本书到手了,肖石把找回的五分硬币交给肖玲。

    夏日的阳光总是很炽烈,肖玲用唯一的五分钱买了一只冰g。

    “石头哥,给你吃”肖玲向他举着冰g。一张笑脸象阳光下盛开的花朵。

    “我不渴,你吃吧。”只有一只冰g,肖石当然拒绝。

    “那你咬一口。”肖玲望着他,一双大眼睛,很柔很柔。

    肖石望着女孩儿,轻轻点了点头,年少的心里涌动着一股说不出的情绪。他低下头,咬了一小口。玲儿笑了,嘴里裹着冰g。两人望着对方,无限依恋和喜悦。

    肖石吃完了,玲儿又默默递上了。说好了只吃一口,但肖石没有拒绝,又咬了一小口,一直到吃完。

    这样一个夏日的午后,阳光没有一丝的温柔,两个孩子在阳光下合吃了一根冰g,那是他们生命中最美的一根冰g。流到心里的甜蜜,会让他们彼此醉一生。

    有了这两本书,肖石开始利用假期练武,从朝到晚,日日不息,他并不孤单,因为玲儿每天都会在一旁陪着他,从早上天很凉的时候,一直到夜晚星星爬满苍穹。肖石出汗了,她会用自己的小毛巾为哥哥轻轻的擦试;肖石渴了,她会打来满满一茶缸凉水;肖石累了,她会陪着哥哥揪树叶,数星星。

    还有方雨若,这个小家伙也时常加和两人的小团体,跟着小姐姐一起为石头哥喝彩,加油。在两个温柔妹妹的关注下,肖石进境神速。

    开学后,肖石武艺小有所成,开始实施报仇行动。不过他学乖了。那帮臭小子只要有落单的时候,他不管时间地点,上去就一顿暴打;人多的时候,他抢先出手,占了便宜就跑。断断续续的打了两个多月,小伙子信心越来越足。

    终于有一次,肖石被臭小子们集体堵住了,他索性放开了手脚,也不跑了。经过一番恶战,肖石以一人之力,将臭小子们全部打倒了。

    功夫在身,肖石对玲儿的感情不由自主的暴发了,再容不得玲儿受一点儿委屈。只要玲儿受到欺负,他不分场合,找上去就是一顿胖揍。玲儿是他生命中第一个亲人,他太宠这个妹妹了。为此,方思诚作为“家长”,无数次的跑到学校协调过,但却从未批评过肖石一个字。在他眼里,院里任何孩子闪现出人性的光辉,他都会感到欣慰,更何况是肖石。

    如果说肖石习武的初衷是为了保护玲儿,那么这一目的实现后,他却疯狂的迷上习武。这小子绝对是个习武天才,尽管十一岁已经过了习武的最佳年龄,但他仍不可逆挡的精进着。

    武术基本功一般分三阶段,按踢腿说,一是触额,二是过肩;三是点胸。触额是脚尖踢到额头,是习武的进门阶段,普通习武者一般需六个月,肖石在暑假内就完成了;过肩是踢腿过肩,这是高级阶段,做到者不多,有天赋者两年或能达到,肖石两个半月就成;点胸是脚踢到胸口,这是习武者梦寐以求的终极阶段,世上做到者寥寥无几,肖石用了两年。

    两本武术书翻烂了,越来越多的武术书和杂志摆上他床头。他博精览杂,不厌其烦的看武打电影,到公园去向练武的人请教,偷师。这样,他结合自己所学瞎琢磨,翻子拳十八式,一百零八路腿法,被他乱七八糟加进了无数招式和变化。

    肖石的武艺令人瞠目结舌的精进着,和玲儿的兄妹感情也慢慢的悠长和隽永了。一个人和有亲人是不一样的,兄妹两个很平常也很骄傲的面对世俗的眼光。玲儿有了强大的哥哥,她关心哥哥,信赖哥哥;肖石有了可爱的妹妹,他宠她爱她,逗她开心,不顾一切的保护她。温馨的亲情在两颗年少的心灵中默默流淌,生命的光彩在他们身上绽放。

    那时,他们正年少。

    花落花开,寒来暑往,五年过去了。肖石考中了警察学校,这意味着他要告别孤儿院,也告别亲爱的妹妹了。方思诚为他举办了一个盛大的送别会,所有的孩子都很黯然。离开孤儿院。走上社会,是所有孤儿的梦想,也是所有孤儿最害怕的事情。

    肖石和玲儿例外,他们彼此拥有亲人,渴望离开,渴望拥有属于自已的家。

    “玲儿,你毕业的时候一定要报高中,然后上大学。”临行前,肖石叮嘱妹妹。

    “石头哥,那你上班了,一定要把我接出去哦!”肖玲望着哥哥,如是说。

    肖石说:“玲儿,你放心,我会一直照顾你的,一直。”

    玲儿笑了,肖石走了,一个守着期待,一个带着承诺。

    虽然暂别了,但兄妹两个活得充实,他们都在努力,为了将来共同的家,共同的生活。

    两个月后。警校下了那年冬天的第一场雪,肖石吃过早饭,坐在桌前观看窗外飞洒的雪花,室友在抽烟,吹大牛b。警察学校的生活很枯燥,肖石觉得看雪是一种享受,尤其是玲儿很喜欢雪花。

    “石头,门口有人找。”队值班员接到了门卫的电话,赶来通知他。

    “什么人?!”居然会有人找他,肖石惊讶异常。

    “说是你妹妹。”

    “哇!”没等肖石反应,室友们齐齐发出一声惊叹。没办法。警察学校纪律严明,异性极其少见,小伙子们又正当年华。

    玲儿?!她自发以会来?两个月没见了,肖石不知如何形容内心的意外和激动,稍一愣后,便似一阵风般的冲出门去。

    雪仍在下。雪中的校园很美,天地茫茫间。肖石远远的看到了妹妹。玲儿身穿一件红色棉袄,还戴一顶小红帽,雪花在她头顶飘落,她站在大门口跺脚呵手。

    “玲儿,你怎么来了?”肖石跑上前,惊喜的问。

    “我来……见你。”玲儿望着哥哥,笑了一下,很有些无奈。

    肖石打量着妹妹,问道:“你冷吗?”肖玲望着飞雪,伸手在半空中接着,眼中写满了痴怨和哀伤。她甜甜一笑,轻轻问:“石头哥,你说雪花会冷吗?”

    肖石没说话,眼中是很温柔的光彩。他在想,要不要请一天假,陪玲儿逛一逛。

    玲儿深望着哥哥,眼圈忽然湿润,晶莹的泪水聚集在眼中。肖石大惊,刚要说些什么,路旁一辆小车有人探出头,喊了一句:“肖玲,抓紧时间。”

    肖石这才注意到这辆车,不解的望着妹妹。

    肖玲凄然一笑,道:“石头哥,他是我亲戚,要把我接走,我是来跟你道别的。”玲儿哭了,泪水很多。

    肖石心里一紧,不自学的伸出了手,一种难心名状的难受瞬时袭满了全身。生活的希望,幸福的感觉仿佛在这一刻都被掏空了。

    玲儿要走了,他忽然很想哭。

    肖玲低着头,泪水滴落在薄薄的雪地上,仿佛当年滴落在j汤里的泪水,一直流淌至今。雪被融化了,地上露出水泥的本色。

    望着即将远去的妹妹,他强忍着心内的悲伤,想说些祝福和安慰的话,但无语凝住。

    “石头哥,这个送给你。”肖玲从怀中掏出一个日记本,塞到他手里,展出一个浅浅的笑容。肖石低头接过,心里的疼痛象雪花在飘落。

    “玲儿……”肖石把着她的肩,呼唤着她的名字。

    肖石看见有泪珠悬挂在妹妹的鼻尖,他伸出手,轻轻拂去。手,停留在妹妹滚热的脸蛋上。他深深的看着这张脸,必须看,因为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