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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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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沐风所说,这块料子是沐风的爷爷在缅甸花了八千万欧元赌到的全赌料子,当时几乎把沐家的家底都快掏光了。不过打磨开之后,沐老爷子却决定不切开,也不加工,就这么当做镇宅之宝放在家里。

    而这次博览会,也是政府里的人做了好久的工作,才把老爷子说动,把这么一件宝贝给请出来了,要不然的话,谢斌估计都没机会见识到。

    不过沐老爷子的决定也非常理智,这样的高档料子,只会越来越值钱,而且还是这样完整这样巨大的料子,才更显珍贵。要是切成手镯做成首饰,这价值虽然不见得会差多少,但是这影响力就完全不同了。

    有这么一块料子在手里,以后不管做什么,都不用担心自己的后路,做事也有底气,而且不怕让鄙人小觑。说的直白点,这就是一个家族的底蕴所在,谢斌有理由相信,沐家的仓库中,好料子绝对不只这一件。

    毕竟上百年的生意,经手的好料子不知道有多少了,只要沐老爷子有心挑选上那么一两件,就足够沐家人吃一辈子。而这件大块头,应该只是其中的代表,也可能是曝光了,没办继续藏下去。

    不管无论如何,看到这块料子,谁也不敢把不动声色的沐家不放在眼里。光是这块料子,现在能值多少钱?这个谁也不知道,就跟谢斌的老寿星一样,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

    这样大而且底子颜色这么好的料子,同样非常难的。要是沐老爷子把这块料子切开了,那真还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因此,谢斌的福禄寿喜老寿星和沐家这一件镇宅之宝就成了本届博览会一号展厅的最大亮点所在,云省电视台还对两家做了一个简短的采访。

    采访时,沐风一脸s包的搂着小王,站在那块巨大的翡翠料子前侃侃而谈,从民生谈到经济,然后又从翡翠行情谈到缅甸局势,一副主人的模样。

    谢斌自己却没再露面,让邹欣彤出去应付了一下。事实上,等到新闻里播出这些片段的时候,沐风那么长的话,被剪辑的只剩下两三句,露面时间不超过三秒钟。

    沐风看后恨恨的骂了一句:“我擦,再也不接受采访了,浪费口水和感情。”

    谢斌心思你是看上人家那个漂亮的实习女主持人了。要不是大家都看着,沐风估计能当场求爱。

    看着谢斌怀里的东西,沐风好奇的问道:“老大,什么宝贝?这里还有你能看上眼的?”

    谢斌笑道:“怎么没有?好东西多的很。”说着将两件瓷刻的物件拿出来,炫耀道:“怎么样?没见过吧?”

    “瓷器而已,有什么稀奇的,也不是什么青花粉彩四大名窑。”沐风瞟了一眼不屑道:“咦,不对啊,这是?这是怎么做的图?”

    沐风刚开始不以为意,听他的语气,似乎对瓷器还有些研究,不过对于瓷刻,显然也从未听说过,此时看到瓷器表面的图案之后,好奇的接过去看了看,好大会都没看明白。

    谢斌解释道:“这是瓷刻,怎么样?没听说过吧,在瓷器上做雕刻,厉害不?”

    沐风点点头道:“果然厉害,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一门手艺呢,咱国家的能人就是多。”说着细细端详一阵子:“画功和书法基础都不错,不过还是比不上老大你,嘿嘿,多少钱买的?”

    谢斌失笑道:“听你语气,似乎我很厉害似地,一件八千,四号展厅,你去看看吧。”

    “嘿嘿嘿,知我者老大也,我去去就来,这东西看着不错,有点意思。”说完牵着小王的手跑了。

    谢斌看着沐风的背影苦笑一声,心思很不知道沐老爷子怎么能养出这么一个孙子来,这性格跟他家的人截然不同,说好听点就不拘一格,说难听点那就是放荡无形。

    不过沐风也就是性子有点飞扬,心眼却不坏。至于玩弄女孩子,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是他对待生活的态度有些不同而已,算不得什么错误,更谈不上什么好坏。

    至于沐风说那位做瓷刻的摊主书法和绘画功底不错,但是比不上谢斌这话,谢斌自己只能是嘿嘿一笑而已。

    第八十八章 沐家叛逆子

    做雕刻的,基础就是绘画和书法,书法绘画的功底不够,也难以在雕刻上有什么太大的成就。而瓷刻更是如此,他对书法和绘画基础能力的要求更高。

    那位摊主的基础很不错,很有功底,但是就像沐风所说,也就那样而已,比谢斌确实是差了些。谢斌能看上这两件作品,不是说看上了他的书画,而是看上了瓷刻的手艺而已。

    同时也是为了支持一下这些比较冷门的手艺,免得若干年后真的失传了。

    半响,沐风悻悻的抱着两个盒子回来了,朝谢斌道:“老大,那人真不地道,两个瓶子一共要了我六万块,死活不讲价,真是的。”

    谢斌哈哈大笑,“你活该,肯定是人家看你不顺眼啦,不会是说错什么话了吧?”

    沐风不屑道:“不就是说他的画功一般吗?自己水平不够还不让人说啦。”

    谢斌心思不是人家不让你说,肯定是你说话的语气不好。这脾气再好的人,他也会有脾气的,尤其是在自己比较得意的领域里,你要是跟他好好交流还好说,可要是已过去就指头论足的说三道四,人家不大耳光扇你就够客气了。

    就像谢斌刚到昆市那天,沐老爷子带领的那几位玉雕大师一样,要是好好说谢斌自然不会生气,反而会觉得你这人懂行,有见识。可是那几位倚老卖老的指指点点,如何能让谢斌舒服?

    以沐风的个性,肯定也是这个模样,更何况那位并不是专业的买卖人,不趁机狠狠宰沐风一把才怪呢。不过谢斌觉得更大的可能是那摊主想要以高价吓走沐风。

    只是沐风却偏偏是个不拿钱当钱的主,这样的价格哪里能吓得住他。

    谢斌拿出沐风买回来的两件看了看,都也不错,不过题材都是爱情类的,一个是西厢记c图的圆形瓶子,一个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浅口大盘。

    不管题材如何,这画功却是几件中的精品,平均三万块钱一件,说贵的话,也贵不到什么地方去。不过看到这两件物件,谢斌才想起沐风貌似也是搞艺术的,他好像说过自己还有一个艺术沙龙。

    想到这里,谢斌笑着问道:“对了,我都忘记问你了,你学的是什么画?”

    沐风得以的笑道:“最开始学的是素描,后来又学了油画,不过现在准备学水墨画呢,老大,你教教我?”沐风也是前些日子才知道谢斌不只是会做雕刻,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画家,一直想让谢斌教他画画。

    谢斌却不愿意弄这么一位跟在自己的身边,再说他现在也没有什么收徒的心思。他自己动手画画还可以,要是真让他开口讲什么理论知识,估计比那些普通的美院学生都不如。

    要是在教学过程中,让沐风这个徒弟挑出自己的毛病,谢斌这脸还往哪里搁?而更重要的是,谢斌还是不太愿意跟沐风走的太近。这样做普通朋友也就罢了,师徒之间的关系太亲密了。

    或许现在的社会里不太讲究这些,就像学校老师和学生一样,毕业后大部分都不会再来往。但是这种面对面一对一的直接授艺,在以前可是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

    那种师傅其实应该写“师父”,也就是师长如父的意思。弟子不但要听老师的话,还要孝敬老师,老师病了以后,还要向儿女一样伺候,死了同样也要披重孝的。

    而同样,师父对自己的徒弟也要像父亲一样关爱,一样教育,一样管束,出了事情一样要顶在最前头。

    现在的社会里或许这种关系要淡一些,但是同样还是存在的,就像某相声大师的弟子,成名后连收入都要归师傅管理。

    谢斌自己同样对这种关系看的比较重,要不然也不会对自己的两个师傅那么好了。虽然不是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父亲一样,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尤其是微雕师傅,谢斌还要养老送终呢。

    因此,听到沐风要拜他为师,谢斌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答应,那不光是教教手艺的问题,多出来的还是一份责任。再说谢斌也不知道沐风拜他为师有没有问过他的父亲和爷爷,所以他不得不谨慎。

    通过几天的接触,谢斌也算是明白沐家的情况,这算是一个古老的家族了,据说是明代某王爷的后人。不过几经起落,到了民国时期才再次崛起。

    乱世出英雄嘛,沐老爷子的父亲就是那个时候重新站起来的,带着一批人,几十条枪,硬是在云省和边界处立稳了脚跟,还闹出了这么大家业。同时也是从哪个时候开始c手翡翠原石的贸易。

    以前跟现在可不同,大部分的翡翠都是通过非法途径挖掘运送到国内的,沐家老爷子那就是那一批人,见证了翡翠行业从混乱到现在兴起的整个过程。

    而因为云省那边的势力复杂,环境很严峻,在几十年前的狂潮中,沐家并没有受到什么大的影响,家族观念依旧很重,大部分古老的礼教和传统都保留下来了。

    而沐风则是一个例外的叛逆者。谢斌不想为了沐风而跟沐家老爷子这些人闹出什么矛盾来,反正沐风想学国画,也不一定要跟谢斌学,国内多的是大师,几十万块钱砸下去,多的是人抢着上门教他。

    谢斌的异能,用在画画写字上,可没有什么效果,水平在国内并不算顶尖,这点谢斌还是看的非常清楚的,他不可想被人说成是误人子弟。

    其实沐风也就是跟他的家人作对而已,找点不越快。要是他真想学玉雕和国画,沐风的爷爷沐老爷子自己就是一高手,何必舍近求远呢?

    沐老爷子的玉雕功夫那可是大师级别的,至于国画什么的,谢斌虽然没见过,但是光看这些玉雕作品,就知道基础也不弱,教沐风是绰绰有余了。

    可现在沐家老爷子对待沐风的态度,也算是放任自流了,只要不闯祸,不办坏事,爱怎么玩怎么玩,要不然的话,早就把沐风给抓回去了。不过据说沐风的哥哥非常出色,现在米国学习经济管理,很显然是未来沐家的接班人。

    沐风大概是也摸着谢斌的脾气了,被谢斌拒绝也不在意,笑嘻嘻的搂着小王调情。看的谢斌相当无语,心思你好歹看看场合啊,这围观的人都不好意思了,真难为沐风还一脸的坦然。

    一天下来,邹欣彤和两个小姑娘忙的花容失色,连李叔和几个保镖都被弄得灰头土脸的。邹欣彤他们是要应对各种各样的男人,真真假假的问价很累人的,还不能生气,也不能不回答,有的问题还得一遍遍的重复着解释。

    而李叔几个人,则是被一群小姑娘给调戏的。不得不说,李叔他们穿上黑色西装站在那里酷酷的模样,是挺有味道的。以前也就罢了,可这几年的妹子们却越来越大胆。

    以前都是男人调戏小姑娘,现在的小姑娘也不甘示弱,开始调戏大叔了,尤其是从部队里出来的保镖,帅不帅不说,那种冷峻和阳刚的气质,让几个小姑娘缠了好久。

    将物件全都运送到银行里存下来,几个人才疲惫的回到酒店。这些东西还是存在银行比较适合,反正有押运车接送,花不了几个钱,还省心省力省事,安全度也更高。

    邹欣彤就酒店吃过饭后,望着谢斌怀里的两个盒子问道,“买的什么?上午就看到你在那里把玩了,也不知道帮我们应付一下。”

    谢斌嘿嘿一笑,“能者多劳嘛。”说着把两件瓷器拿出来,“喜欢不?送你玩啦,没见过吧。”

    邹欣彤翻来覆去的看看,点头道:“还真没见过,算你是知道好歹,不会光我有吧,那两个小姑娘今天可也忙坏了呢。”

    谢斌点点头,“她们自然有补偿,不过这是你的事情,我只需要把你安抚好就好啦,哈哈。”

    邹欣彤横了谢斌一眼,娇媚道:“一件小瓷瓶就想打发我啊?我那么便宜?”

    谢斌叫屈道:“怎么是一件?这不是两件吗?”

    邹欣彤撇撇嘴,望着李逵断案的小碗道:“这是谁?抓鬼的钟馗吗?”

    谢斌哈哈大笑,“这是李逵好不好?没看过水浒传吗?”

    “李逵啊?我还以为是钟馗圣君在审问小鬼呢。”邹欣彤笑道,“不过我同样不喜欢,李逵就整一个傻子,只听宋江一个人的,最后还被宋江给毒死了,而且还这么丑。”

    谢斌笑笑,心思不喜欢宋江的人不少,但是不喜欢李逵的还真不多,嫌李逵太丑的估计也就邹欣彤一个了。不过女人嘛,可以理解的。只是看到那件长颈瓶上题的诗,谢斌的心里对邹欣彤就多了一份怜惜。

    邹欣彤虽然平时不说,还天天嘻嘻哈哈的,可是自从知道邹欣彤的遭遇之后,谢斌在这方面就格外的小心,尽量不在邹欣彤的面前提一些容易刺激到她的话题。

    而那件长颈瓶上的一首诗,虽然开头是写景的,但是很快就转写人在异乡的愁绪,末尾还捎带的写了一下女子凭楼的场景。

    而邹欣彤却将后两点都沾着了,尤其是最后一句,虽然只是大概写了一下“谁家红袖凭江楼?”但是要是细细思量,还是能感觉出一些异样,尤其是这首诗只写景,却将景色中所要表达的思想感情完全留给读者来感受和延伸,更是容易引起一些心思重的人的思虑。

    而邹欣彤很显然就是其中之一。

    第八十九章 瑞丽

    或许是连邹欣彤她自己都没发觉吧,这么一首简单的小诗,一下子却把她的心神给吸引住了。

    邹欣彤并不是什么喜欢吟诗填词的女孩子,对这些山水画之类的东西也不怎么感兴趣。可是一见到这件长颈瓶,却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就是手艺到家的缘故。

    不光是杜牧的诗写的好,这瓶子上的山水画和诗的搭配以及字体颜色等等都非常默契,让人一看之下就能产生共鸣。看着这样一件艺术品,你会发现,似乎这东西就该这么弄,稍微改动一点点,都可能不会有这样神奇的效果,似乎天生就是这样一般。

    确实是如此,连谢斌自己都不得不承认,这位瓷刻师傅的字体虽然写的很一般,但是却带着一种淡淡的忧思,当然是只有这一件长颈瓶是这样。或许是因为那位瓷刻师傅也有过类似的经历,对这一首诗特别有感觉,才会做出这样一件出色的瓶子。

    而这种境界,就是谢斌一直在追求的,只是效果不怎么明显而已。就像画画,你胸中无物,就是技巧再熟练也画不出什么传世之作。

    胸中有沟壑,下笔能惊神,要想让自己的画带上感情,最基本的一点就是自己要有过强烈的体会,不然自己在哪里臆想是根本感受不到的。

    从这个方面来讲,谢斌还是缺少历练,缺少见识。画家喜欢采风,到实地去对着实景作画。这是因为身临其境的时候才能有这最强烈的感受,也才能将那种感觉直观而真实的表现在纸面上。

    想要将方圆数十里甚至数百里的山水刻画在纸面上,这不光是要作者看在眼里,还要能记在心里,更要能画在纸上。画上去的时候,还要能带着天地之间的那种气势和气质。

    像是泰山的雄伟和浑厚,黄山的灵秀和飘渺,黄河的磅礴与汹涌等等,就是画一条小溪,也要画出那种秀气而委婉的气质来,要不然难称佳作。

    谢斌的技巧方面是没什么问题的,缺的就是那种胸怀天下的气度和阅历,这不是几天几个月就能拥有的,也不是上了年纪就自己出现的,而是要不断的用眼睛去看,用心去体会,才能慢慢感受到。

    而这又不是刻意去追求就能追求到的。可是说起来复杂,但是做起来却又不难,只要愿意用心体会用心感受,这就足够了。

    对此,谢斌当然有自己的机会,一辈子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足够让谢斌慢慢的游遍国内的山山水水了。

    而事实上,不只是画如此,书法还有雕刻等等同样如此,什么是个人的风格和特色,就是那种对同一种事物的不同感觉。同样是画泰山,但很显然,吴昌硕和董其昌画出来给别人的感觉就有着非常大的差别。

    这自然不是说谁的好,谁的坏,他们那样的大家,想要分出个高低来是非常难的。区别就在于,两个人对同样的泰山有着不同的感受和看法,刻画在纸面上之后,带给人们的视觉感受也是截然不同的。

    这些东西没办法强求,谢斌自己心里也清楚,所以并不急着去游山玩水。游山玩水主要看心情,心情好的话就是门口的小山丘都有着独特的韵味,心情不好的话,就是真的面的那些风景区,看到的也全是穷山恶水。

    其实真要说起来,市井之间未必就没有大风景,就像《清明上河图》,虽然刻画的是市井中的平常景象,可同样也是流传千古的名画。所以说,谢斌才不急着去游山玩水找灵感。

    找是找不来的,要是游山玩水就能变成大师,那世上的大师也就太多了些。而且,谢斌现在的主业是雕刻。虽然说雕刻这东西跟书画有着一脉相承的东西,但还是有区别,而且表现形式的区别更大。

    就像邹欣彤此时手里捧着的瓷刻长颈瓶,虽然同样是山水画和一首普通的行楷小诗,但是跟纸面上的画比起来,却多了一份更直观更生动的感觉,很容易引起人们的关注,尤其是外行人。

    不过邹欣彤自然不会因为看到这么一件物件就失态,虽然她的心里多了些感触,可还是很好的掩饰起来,笑着对谢斌道:“谢谢你啦,我很喜欢。”说着像个小女孩似地将长颈瓶搂在怀里,扭身回卧室去了。

    随后的几天,倒是没有真的让谢斌把展台的费用给赔进去,还小赚了一笔呢,而且邹欣彤还接下了两笔数量不小的订单,都是成品首饰,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