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工位，忽然想起妹妹杨春在工作安排上做的备注。
“这款绣片的工钱，按普通绣片的两倍计算工资。如果你们大家都不愿意做，那我就自己做了，其实图案只是看着复杂，实际绣起来比一般的绣片也多用不了多少时间。”
“是吗？给我再看看。”
听到工钱翻倍工时又不费劲，大家又都跑到杨桃的工作台抢着要回绣片。杨桃无奈地摇头，心里感慨幸亏妹妹提前做了安排，不然这批绣活就不能按期交工了。
杨桃正要拉开架势干活，这时厂房的门打开了。
“请问哪位是杨桃？”
进来的两位警察扫视一下厂房里的女人们。离得最近的小媳妇立刻站起来指着杨桃。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请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两个警察沉着脸将杨桃夹在中间。杨桃的心突然跳得厉害，站着的双腿也像被人抽了筋骨，软软地不能站直。
警察突然找上门，杨桃本能地以为是自己的两个妹妹出了什么事。好不容易踩着浮飘的脚步跟警察上了三轮摩托车，到了镇里的派出所就再也坚持不住了，心慌气短额上全是冷汗，搁在长桌上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杨桃同志，你不要紧张。我们找你来，是想请你协助调查一桩命案。”
“命案！”
杨桃惊得瞪大了眼睛。
“我妹妹出了什么事？”
杨桃浑身筛糠一样从问询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一个女警过来扶杨桃坐好，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告诉她受害人不是她妹妹。杨桃这才缓过一口气，苍白的脸上也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今天凌晨在清河镇吉祥街发生一起杀人未遂案，受害人现在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在受害人身边发现了一辆自行车。有群众举报自行车是杨桃家的，所以请杨桃协助调查。
杨桃的第一个反应是她不会骑自行车，然后想起昨天夜里的奇遇，杨桃害怕得刚刚泛起血色的脸颊又变得一片惨白，缩着身子胆颤地说：
“一定是鬼！一定是鬼在找替身。”
杨桃非常害怕，她觉得昨天晚上那个鬼一定是想找她和杨春做替身。还好她没有和妹妹分开，不然保不准那个鬼会把她和杨春哪个的魂给拘走了，那现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她和杨春了。
“杨桃同志请你冷静点。”
“我说的都是真的，那个鬼一直跟着我和我妹妹。然后把我们的自行车给拿走了……”
杨桃有些语无伦次了。女警找来医生给杨桃打了一针镇静剂，杨桃终于恢复了正常，褪去了眼里的恐惧。
“我妹妹参加演出去了，我知道的只有那么多。”
一个上午杨桃始终重复着那些话，警察见再也问不出什么，只好让杨桃先回去。
杨桃再没有心情去服装厂干活，回到家把屋里屋外的房门全部锁上，关在自己的小屋里不敢出门。
杨桃觉得那个鬼一定还会出来害人，她怕那个鬼找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