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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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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农民一得意便喜欢乱搞女人,欺负到吴三桂的二奶陈圆圆,引出满清铁骑进关砍瓜切菜般收拾汉人,连出几代圣君,末世却被广西农民洪秀全折腾了半壁江山,好在湖南和安徽乡勇团练霸蛮,在曾国藩和李鸿章手里越战越勇,比政府军还牛,延缓了大清国好些年的气数。慈禧老佛爷不只吃错什么药,相信山东农民刀枪不入能抵抗八国联军,落了个孤儿寡母割地赔款,还兴起了革命党人。

    中国人刚想玩西洋民主政体,老j巨滑的袁世凯又当起洪宪皇帝,大家都不同意,于是军阀混战,几次中原大战其实也都是手下的各地农民在互相掐得你死我活。幸有农民子弟毛泽东发动农民运动二十多年终于立国,而打下共和国的十大元帅中有几个不是从农民堆里走出来,瘦弱如痨病鬼的战神林彪率区区十万人开辟东北战场,两年功夫吹气球一般膨胀成百万雄师,一个月时光就干掉国军47万农民子弟干脆利落结束辽沈战役,然后四野挥师南下砍瓜切菜风卷残云金枪不倒,最后把红旗c上了天涯论坛的老巢海南岛。所以说得农民者得天下,安农民者保江山。只要农民兄弟不折腾,任你学生娃子下岗工人再鼓噪,党国依然坚若磐石屹立不倒。

    “王大哥,看你这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在外面有能挣钱,手下徒弟成百,在你们老家肯定是最牛的人物吧,我要是你就该把全村最好看的姑娘和最风s的寡妇泡上手了。”

    丛林法则规定了弱势动物如果不想成为食物,就得学会与虎狼共舞共生共存。为了套套近乎放松他的神经,我得先把p股坐在跟他一条凳子上,站在对方的立场,开始给这厮灌迷魂汤。

    谁知道我身边这个刚从稻田里拔腿上岸的家伙日后是不是张献忠、石达开、或是毛泽东,抑或人家时运不济,稍逊风s也能混成潘石屹或者赖昌星啊。历史反复证明过这样的一条真理,农民只要肯努力,也能创造出无数的人间奇迹。就像成功学家安之先生的信徒们,每天早晨起床也不急着洗脸刷牙撒n,第一件大事是对着镜子里的那个乱发蓬松如j窝,眼屎糊成睫毛膏的家伙不停地吼道:“你要成功!你能成功!你一定会成功!”

    你说这样的有志之徒要是不能出人头地的话,上帝都会不好意思啊。

    “p,咱村子里被一帮混球把着权,人家家族人多势众,选村长时底下拉关系给好处,老子差几票被他们搞掉,这才赌气拉着弟兄们出来包工程。没想到你们城里人更黑,老子们撅着p股忙乎大半年工钱的毛都没有见着,要不是赶上这档子事儿,葛达裕那杂种还舍不得吐血呢。”

    果不出我所料,这家伙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我顺藤摸瓜,假装没有在意:“姓葛的可是老狐狸,一般人轻易沾不了他的便宜。可得当心他忽悠大哥你啊。”

    “老子也不是让人胡球捏玩的泥蛋,先给我一半定金再说下面的事情。脑袋掖在裤腰上,没有真金白银谁干?”

    王老柄似乎有些自鸣得意,看看这男人无论富贵贫贱都他妈一个鸟样:全把自己当棵葱,别人尽是j巴毛。

    见他开始上钩,我心中窃喜,嘿嘿一笑:“那是, 换是我,让姓葛的先拍出五十万现大洋,现场起事的时候另外三十万要打到相好的帐上,事成之后拎着剩下的二十万连本人一起,护送到鬼都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说到这里,我心中一动:葛达裕不是善类,活动现场一定布了他的眼线,我还不知道他跟王老柄是怎么密谋闹剧的收场方式,我自作聪明实则莽撞,搅了他们的局自然不免惹祸上身。还有,后面跟踪和前面围堵的人里面说不准就有他们的帮凶,最简单和经济的做法自然是让我们车上的两个傻瓜同归于尽,干掉我可以解气,干掉王老柄可以灭口。心念至此,偶就越觉得心惊r跳,今儿这事纯属一时冲动想英雄救美,却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古老格言,我额上竟不由得渗出一层细细的冷汗来。

    那就那里人多先往哪里钻吧,正当我想从八达岭高速入口转上二环路,匝道上的两辆警车同时启动,摆出围堵过来的阵仗。王老炳一下高度紧张起来,“你丫坐好,系上安全套,老子要冲关了!”

    我大吼一声,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好在王老柄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匪徒,顺手就缠上了安全带。我脚下猛踩油门,汽车猛地穿越车流挤到自行车道上,吓得几个骑车的路人花容失色撒手弃车、落荒而逃。

    两辆警车加速飚了上来,其中一辆车贴近我的左侧,一个警察放下车窗探出头来,手里拿着一个呼叫器不停地喊话道:“把车靠边停下!把车靠边停下!”

    “傻比!”

    我恶狠狠地骂了一句,这小子要不是葛达裕的内线,就是想破敌立功的新手,把老子当成了王老柄的同伙。我双眼暴突,急得摇下车窗玻璃直冲外面大叫:“我是人质,被丫挺的绑架呐,他身上有——炸——药!”

    “给老子把窗户关上,我们上高速路!”

    王老柄也不完全是个浑人,该精细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

    这时一直跟在后面的一辆帕萨特追上来,战扬露出半个身子冲着旁边拦截我的警察猛喝道:“上级指示,放他们出城,不得伤害人质!”

    接着转过身来向我做了个眼色,大声说道“问他什么条件,出了城可以提出来商量,我们保证他的人身安全。”

    救星到了,我多少有些心安。就在拦截我们的警察还在愣神的瞬间,我往右一打车轮,及时驶上了八达岭高速出城方向。

    哥们战扬的车跟在后面保驾护航,拦截我们的两辆车也不依不饶地紧追不舍,时而前,时而后的相互交错,一起末路狂奔,上演老虎、杠子和j相互尅制的生死游戏。

    下部 (85)

    就像一个缺口可以改变河流的方向, 一个偶尔事件也可以改变你的人生。有些本来与你毫无干系的事情,因为你的好奇或者逞能或者一时冲动,结果就像遇上一股强大的涡流将你吸入其中,让你不由自主,在外力的作用下翻转沉浮,甚至没入黑暗的漩涡深处。

    当我开车偏离北四环主路时,满脑袋想到的净是如何摆脱眼前的尴尬境况,哪里能顾及到自己贸然闯进一个被人精心布置的骗局而且会为这次愚蠢的行为付出代价。八达岭高速收费站的右侧是速通卡的专用道,我在临近时猛然加速,脱离塞得紧凑的排队领票的车流,冲过那道关卡时似乎还可以看到岗亭里收费员一脸惊愕的表情。

    一旦有间隙可乘,我就见缝c针在几条车道上交替位移,左右穿梭。后面几辆警车拉响警笛,前后左右夹击,簇拥着我们一路过了清河、小营、回龙观,快到北安河出口时,一辆警车超前压在我前面,得我把车速降下来,另外一辆警车紧在我左侧车道,几乎要蹭上我的车门,里面警察拿着喊话器要我往边上行驶,自家的车也得心疼,我眼看右侧没有后车,迅速打轮转向收费出口,还好没几辆车缴费,我紧贴着前面刚交完高速费的一辆切诺基冲, 在栏杆落下前的一瞬间冲出了收费站,结果落下的栏杆正好砸在跟在我p股后面也的那辆警车上,只听见一片稀里哗啦的响声,我们迅即拐上了航天科技城和中关村生命科技园区宽敞笔直的大道上。

    眼前一片广袤葱绿的原野,零星点缀着几幢欧陆风格的建筑物,如果身边坐着的不是这个浑身酸臭的包工头,而是一个惹人欢喜的丰r长腿美女,开着车窗,让郊野清爽的风儿吹扬起一头乌黑的长发,身后有几辆警车上面有一帮子腰里别着家伙的条子呼啸尾随,此行应该就和电影007系列中的经典镜头有得一拼。

    想到这里,我没好气地冲着王老柄埋怨起来:“我说大哥你家里有老婆孩子热炕头,外头还有别院包着二奶,我都三十好几了还光g一个,兜子里的钱买明天的米都不够,也没想过腰里捆包炸药满大街吆喝,就算是葛达裕大方打发你个百八十万,你丫这会儿拉着我轰的一家伙玩蛋了,剩下的钱还不是让再娶你老婆和小情人的那些个男人花着,这可是拿你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快活,这桩买卖实在赔大发了,不划算得很呐。”

    王老柄丝毫也不理会我苦口婆心的政治思想工作,拽长脖子不停地往后面看追兵还有多远,嘴里嚷嚷道:“我们这是往哪里跑?”

    “西边就是阳台山,我陪你上山打游击好了。”

    老子听着来气,一句话把丫给憋回去了。

    听着后面呼啸的警笛越拉越近,我在连续几个路口闯过红灯,差点跟横向穿行的车辆撞上,行至上庄路口时我忽然灵光一现,把车驶进了分叉的乡村道路,直奔翠湖湿地保护区。

    这里是北京最大的一片湿地公园,几百公顷的水面,星罗棋布的荷塘和鱼池,成了钓鱼爱好者的天堂。周边村子里的农家院不少都被城里人买下来,改造成了寓所或者行院。庄大姐还带我到了一个著名前辈作家在河北村的宅邸,那是一幢用原木改造成的美式别墅,有宽敞的大厅和阁楼,弯曲的回廊,屋顶的露台可以眺望波光粼粼的水面,落地玻璃窗则印照着摇曳生姿的莲花荷叶。相比附近的高档名盘翠湖别墅,这样的风情小院倒更值得人流连不舍。

    也许有可能把车开到岸边,冲进水里之前我或许能过夺门而出,再不济人车同落水地,王老柄的雷管受潮可能哑炮,凭我的游泳健将的水平也有死里逃生的一线希望。

    我人生中第一次与死神的亲密接触就是在水中,那时候还是嘴唇上挂着两条鼻涕的小p孩儿,一伙小兄弟们因为偷摘了人家果园里的橘子,被老汉追得四处乱跑,大家窜到邻近的河岸边以后,扑通扑通都往水里跳,当我也奋不顾身跳进去以后,才想起当时根本就还不会游泳。结果慌乱中上下拨弄呛了一肚皮水,失去知觉前却忽然眼前清澈心内通透,恐惧远遁,觉得实在不必害怕,如果沉落水地还可以沿着底岸走将上来,醒来时已经是趴在地上,如同一条面口袋般被老汉拎着小腿儿不停抖落,嘴里不停地往外吐水……

    当我刚拐上那条柳荫夹道的小径,发现我的如意算盘立马落空,自己得面对跟城里公园比较起来毫不逊色的熙攘人群:密密麻麻的钓鱼大军及其各式各样的座驾,已经完全占领了这片以往人烟稀少的荒僻郊野。乃乃个腿的,生活在一个人口大国就是麻烦,不仅在没有厕所时找不到一个能躲开他人视线痛快撒泡n的地儿,就连你不想活了偷摸寻死也不易找到一块清净地方。

    “你小子是想把我往绝路上领啊,这么烂的地方跟哪儿跑得脱身?”

    王老柄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冲着我就发作起来。这当口追兵已经跟了上来,我把车往人流稀少的翠湖湿地公园一侧开过去,因为暂未正式对公众开放,这片许多候鸟的栖息地芦苇丛生,算是一个可以解决我们问题的理想之地。

    三辆警车品字形排开阵势,把我们围在当中,我干脆熄了火解开安全带,活动一下身体,对王老柄说:“跑不了啦,准备跟雷子谈条件吧,我也想明白了,既然上了贼船就豁出去,大不了和你同归于尽,再不咱俩就被他们一通乱枪给打成浑身筛子眼儿,你丫看着办吧。”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这一无赖泼皮的劲儿一使唤出来, 王老柄倒没了主意,瞅着车外几个端着手枪瞄准我们的警察,露出一副傻样儿p也不再吭一声。

    “你说他们真敢开枪打死我呀?”

    这个孬种这会儿不知道那根筋出了问题,忽然露出熊样儿。我冷冷说道:“你也不好好数数自个儿有几根肋骨,如果你真有心寻死人家还不当是碾死一只蚂蚁。我又算老几,即使被你拉着陪葬也不过是被误伤的群众而已。这会儿你把我当人质也没狗p价值,没准那姓葛的也不想让你活着,安排人结果了你正好灭口。只有你个混球和我这个傻使劲儿往套子里钻。所以老子要下车出去不陪你丫玩了,你愿意把那玩意拉响就当是为我送行吧。”

    我表面大义凛然实则小腿肚子抽筋,背上已经是汗津津一片。这个赌局压上了老子的性命,实在是祸福难料。正当我作势要打开车门,王老柄一把攥住我,“你别动!”

    我心里一沉,以为他要狗急跳墙,忙不迭地大喊:“你,你也别动,有话好好商量行不?”

    王老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接下来他说的那句话是我一生中听到的幸福指数最高的天籁之音:“兄弟,实话告诉你吧,这玩意儿是假的。”

    他拍拍腰里的那圈雷管,随手还抽出一根递给我看,我日他大爷的,那不过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截空心塑料管子。

    一时间我不禁又喜又怒,绝处逢生的快意一消退,一股子邪火就从丹田往上冒。本来自作聪明还他妈英雄救美,谁曾想到被一包工头当成小丑结结实实地涮了一道。我又好气又好笑,猛地摔开王老柄攥住我的那只手,怒骂道:“你个蠢驴,这会儿我要是有包真炸药一定点着了,亲手送你上西天。要知道这么着一逃跑,路上随时会把小命丢掉,干嘛费这么大劲儿到这时候才露底儿?”

    猛然间我停住口,明白一定是这厮与葛达裕勾搭好了将双簧唱到什么程度。这俩王八蛋是拿我当猴耍呢。我气得脸色发白浑身哆嗦,掩饰不住厌恶的神情,拼命压下往他那张谄媚的黑脸上吐口水的欲望,蹬开车门跨了出去,伫立在亲爱祖国伟大首都的美丽蓝天下,拍拍双手对着持枪警惕如临大敌的警察说道:“没事了,嫌犯已经被我搞定,你们过去随便把他拿下吧!”

    “把手举起来,放到头后面不许乱动!”

    警察一声断喝赶跑了我刚涌上来的得意张狂劲儿,我还以为他们搞错了角色,对着一排黑乎乎的枪口忙不迭地解释说:“犯事的那家伙在车里呀,我是他绑架的人质哦。”

    当我乖乖举起手,左右张望着想找战扬的身影时,冷不防身后一个警察一脚踹在我后腿窝儿,呱唧一下就跪落在地上了。我仰着脖子大喊:“你们有没有搞错呀,不抓坏人跟我较什么劲儿,蠢得跟猪一样啊……”

    话音未落,我后脑勺上就重重地挨了一家伙,眼前金光四迸接着黑乎乎地一晃悠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置身在一个陌生狭小的房间,幽暗的光线从天花板上悬挂的白炽灯漫s开来,屋子里陈设极其简陋,我躺着的是一张折叠式行军床,前面是一张桌子,上面搁着一个老式暖壶,几个一次性纸杯,还有散乱的几张《北京青年报》不由得让我立马联想起李聪圆乎乎的笑脸儿。

    发了半晌愣,还在隐隐作痛的大脑像录像机一般往回倒腾记忆,我终于想起了前前后后的事件过程,看来是被公安给专了政,弄到看守所里头来了。王老柄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也给逮住关押进来了?或许是不明情况下警察先通通拿下再仔细甄别,在不放过一个坏人的前提下偶尔先冤枉一个好人的啥的?

    正当我胡思乱想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身穿便装的中年男人走进来,国字脸端正威风,眉宇间正气凛然,俨然代表着共和国政法系统的神圣庄严。见我睁眼望着他,这家伙不易察觉地扭动脸上的肌r似笑非笑,说道:“醒啦?要能坐起来就坐着聊聊,要不就这么躺着也没啥关系。”

    说罢,他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床上一动也不动的我,开腔问道:“那个叫杨泓的小妞儿,跟你是什么关系?”

    “杨泓,她怎么啦?”

    我闻言一个激灵,猛地半坐起身体来,把询问的眼光抛向这个不晓得到底是什么底细背景的审案官。“这是哪里?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

    他毫不避让我的目光,紧紧盯着我如同老鹰守着猎获在爪下的小j一般,丝毫不理会我的发问,这家伙接着又抛出一个更让我既惊且疑的问题:“你是怎么认识马守节副市长的?从头到尾给我们交待清楚,你要是配合的话我们也不会为难你的。至于我的身份,不是政法纪检机关,谁敢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私设刑堂?”

    我把一肚子疑问硬压下去,大脑一边费尽地思索,一边字斟句酌地跟这人周旋:“你说的那个杨泓如果是那个前售楼小姐的话,那我就是差点当上她卖的楼盘的一个准业主而已,你知道售楼小姐都是能忽悠的主,只要是脖子上顶着脑瓜的家伙都会被她们混个脸熟。马副市长电视上常见哦,经常视察首都城市建设工地,好像是很有能力的领导干部吧?”

    “你小子就装呗,看来是亏还没吃够,不明不白地就瞎替人出头,差点搭上性命还不吸取教训。你以为你英雄好汉呐?我再好好问你一遍,愿不愿意痛快回答你自己看着办,对那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家伙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怎么着?给你两分钟时间考虑一下。”

    说罢,他拉过来一把椅子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很有耐心地等待着。

    “您真要这么说俺也没得办法,总不能编套瞎话糊弄您吧?再说,即使我动过心思想泡一把那个售楼小姐,也不过是一大堆男人中的之一而已,这也算不得什么错误吧。那么多局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