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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的人还没拨过来呢,我们当然要先伺候着,现在既然有迷糊哥哥在,我们怎么能越俎代庖,该请哥哥去请小姐和公子起身才是正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迷糊明白过来,大包大揽的说:“早说清楚不就完了吗?我还当出啥事了呢!我这就去请小姐和公子起身。”说完真得就推开卧室的们进去了。

    厅里众侍面面相觑,这迷糊还真是人如其名啊!翠玉凑到青玉跟前说:“你怎么能撺掇着迷糊去触小姐的霉头呢?这是要得罪新公子的!”青玉笑笑不理他,碧玉却白了翠玉一眼道:“怕什么!”

    原来赵瑟平日里颇有个起床气的毛病,房里的侍儿侍奴们谁要敢在她起床的时候触霉头,最轻也要被拖下去痛打一顿。要是有谁敢吵醒她,那更是随手抄起什么就会砸过来。砸过来的是枕头被褥也就罢了,若砸过来的是压床的玉尺玉兽之类的,那倒霉点儿的连命都要丢去一半。

    今天迷糊比较走运,只被赵瑟扔过来的枕头砸在肩头上。其实也没多疼,只是迷糊这孩子人有点傻,又跟着陆子周随便惯了,从没见过赵瑟这样的女主人,一时反应不过来,大叫起来。

    这样一来,陆子周也醒了,一手按着头一手撑起上身说:“阿瑟你这是做什么!”

    赵瑟也清醒过来,见了身旁的陆子周才记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忙说:“快起来,得去见我娘呢……来人……”

    外边碧玉和青玉等人闻声忙进来伺候,迷糊却望了望陆子周,一p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公子……”

    赵瑟真是看的有点发傻了,她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大谱的侍儿,本想说轰出去却又忍住了。如果这是她自己的侍儿,早拖出去卖了,但迷糊既是陆子周陪傢来的侍儿,自己昨天晚上又太对不住陆子周,现在到真不好开口发落,便扭过头去看陆子周。

    陆子周摇摇头,说道:“迷糊你别哭了,我头疼,你给拿杯水过来。”迷糊便当真起来去了。陆子周对赵瑟说:“迷糊人有点傻,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没什么规矩,请你多担待。”

    赵瑟这时候哪还好意思对陆子周说不,笑笑说:“那回来多在你这儿放点人,迷糊就什么都别干了。”

    两人匆匆梳洗换衣,随着春草去碧涵园拜见赵瑟的母亲新川夫人。总算是在赶午时之前到了,也不算失礼。

    由于新川侯这会儿还在淮南司铁使公署,秦合清前一阵去上都办事还没回来,如今家中的长辈便只有赵瑟的母亲新川夫人赵燕凝和七叔秦合元。赵瑟与陆子周分别给两人磕了头。

    新川夫人说:“子周你既进了我们赵家的大门,我便把女儿交给你照顾教导,只望你克尽侧夫之道,好好与妻相处。瑟儿年纪还小,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也望你多加忍让。”

    合元也说:“愿你们琴瑟和谐,早得贵女。”

    赵瑟有些担心的看着陆子周,生怕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合礼法的事来。陆子周却是收尽了平日里的风流姿态,认真地答了“是”。

    事实上,赵瑟这些担忧根本就是杞人忧天。新川夫人和合元说得都是套话,陆子周既然傢过来了,便不论心里作何想法,都会依礼应答,难道他还会说我昨夜和您家女儿合寝不成,所以你们得休了我不成?

    拜过长辈,赵瑟自觉了了一桩大事,回去的路上便自发地将陆子周由“陆公子”改唤为“子周”。陆子周倒是也没有拒绝。

    回到冠云楼便见青衣领着九个十四五岁的侍奴相侯,禀告说是拨到新公子房中伺候的侍奴,请小姐和公子看看,合意便留下。陆子周倒是无所谓,是说了一句“随便”就回房了。赵瑟见这些侍奴相貌不甚娇嫩,年纪也大了,却很不乐意,冷着脸问:“怎么不多送些让公子挑挑?”

    青衣腹诽道:人家陆公子连瞧都没瞧一眼,还有啥可挑的。嘴上当然不敢这么说,连忙跪下回禀道:“是小的没想周全,小姐息怒……只是说七爷说,伺候公子与伺候小姐不同,须选些稳重的来,现在府里的侍奴多是新买进来的,只有这几个还不错,其他的调教好了再送来请公子挑。”

    赵瑟便不好再说什么,留下人,放青衣走了。

    暂时了了这桩事,赵瑟本打算找陆子周认真谈谈,但昨晚闹了整夜,今天又起得太迟,一直没有沐浴,这会儿身上又粘又痒的很是难受,便决定自己且先沐浴再去找陆子周。

    今日伺候赵瑟沐浴的是碧玉和两个分别叫做青萝和绿竹的侍儿,几人待赵瑟在宽大的香汤浴池中游了几圈,便齐齐地脱了衣衫,下水为她净身。

    赵瑟靠着池边的迎枕眯了一会儿,记起陆子周也未曾沐浴,有心请他一同下来共浴,想想又觉得似有不妥,便吩咐暂且送香汤去陆子周房里。见青萝听了吩咐起身要去,心中猛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便又交代了一句:“叫绿云过来伺候。”

    不同寻常的是青萝竟呆住了,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碧玉笑着c到:“小姐不记得啦,绿云不是被二少爷挑过去伺候了吗。”

    赵瑟不是不记得,是根本就不知道。那天赵箫来要人时,她以为自己二哥不过是看上了个寻常的侍儿,那料想到竟然是绿云,早知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如今只好再寻机会要人回来。

    赵瑟叹了口气,复又说道:“那便叫玉郎……不,叫青玉过来吧。”

    青玉来得很快,他来的时候赵瑟沐浴已毕,正裹着薄毯倚在榻上。赵瑟唤青玉到近前,笑着说:“知道你懂得多,叫你来给我做做先生。”

    青玉吓了一大跳,看赵瑟笑得奇怪,一时摸不着头脑,试探着说:“小姐折杀小人了,但请吩咐。”

    赵瑟便说:“以前好像听你说过,男女y阳交h有术,趁现在有空,我跟你学学,长长学问也好。”

    青玉记起自己给赵瑟侍寝之时确实曾经提过世上有专门讲解描摹男女交h诸般方法姿势的书籍画册,但赵瑟于房事上从来都是别有所好,浅尝辄止罢了,并不肯动真的。如今既然这么说,怕是昨晚与陆子周合寝之事令她有所感悟吧。

    他估摸着赵瑟这是打算先在自己身上练练手,便高兴得几乎要昏过去,压着嗓子答应一声,飞快地除了衣服便往赵瑟身上靠去,不想却被赵瑟一把推开。

    赵瑟换了一个自己更舒服的姿势靠着,说道:“你在青萝和绿竹身上试试,我先看看。”

    听她这样一说,青萝和绿竹立时吓得面色苍白,战立不稳,青玉和碧玉也是呆住了。见众人的这幅模样,赵瑟也知道自己的话荒唐,但她既然已经说了,当然不能再改口,便收了笑容说:“不会吗?不会便都出去吧。”

    青玉反应过来,忙答应了,顺手拽过离自己最近的青萝,将他推到在地,扳了双腿过去,叫碧玉帮忙压住,自己一边动作一边讲给赵瑟听。青萝虽然怕得浑身发抖,却丝毫不敢反抗,任人施为,片刻就昏了过去。碧玉又去扶了快瘫在地上的绿竹过来按在墙壁上……

    赵瑟认真学了好一阵方才觉得略有所得,便换了衣衫去找陆子周。不想陆子周房中却已有了客人,而这个客人正是她自己的侧侍俞淮英。俞淮英这个人,说起来真称得上是面冷心冷,算算进门近一月了,赵瑟也去他房中宿过几宿,两人说过的话却连十句都不知道有没有。就是这么个冰人,和陆子周却仿佛很能谈的来的样子。两个人说了半天的兰花兰草,俞淮英才告辞离去。

    俞淮英刚走,杨同就来了。他和陆子周倒是没什么好说的,但是这人能喝酒,便是正投了陆子周的所好。一个二十三岁的男人,一个十六岁的男孩,两人整整喝了一下午的酒,累得赵瑟也跟着喝了两杯。直到用过晚饭,杨同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莫惜时来访时,陆子周已经有些酒意。惜时又只说些什么如何保养皮肤,如何给衣物熏香之类无聊的事,赵瑟倒是听得津津有味,陆子周却是无论如何都撑不住,遂趴在桌上睡着了。陆子周既然是醉了,赵瑟白天做的准备便都用不上了。她心里倒是松了口气,交代侍奴服侍陆子周就寝,自己索性去惜时房中快活一番。

    次日佳期已过,便由陆子周督导赵瑟读书。

    赵瑟眼巴巴地看着陆子周拿着自己的文稿翻看,几次欲言又止。她自知之明是有一点的,知道自己的策论和时文只能糊弄一下诸如自己二哥赵箫一类的草包,在陆子周这样的人面前只有丢人显眼的份儿。

    果不其然,陆子周看了一会儿,放下文稿说道:“你这样写文章是不成的,”

    赵瑟不服气地说:“怎么不成,我是考明算和格物科的,一不考秀才,二不考进士的,能写清楚不就行了!”

    陆子周摇了摇头,问道:“那阿瑟为什么要科考呢?”

    “自然是为了入仕作官。”赵瑟想当然的回答,心想我总不能是为了找丈夫吧,为这个我犯得上受科举这份罪吗?

    “这就是了”陆子周站起来说道:“大郑女子科考,所为者不过有二,一是出身低微的女子以此为敲门砖,以期与勋戚贵族之家甚至是皇族宗室结亲。另一种便是真正胸怀大志的女子……你既然不是为了联姻,那便必须要考秀才和进士两科……”

    陆子周不给赵瑟说话的机会,提笔在粉壁上写下了秀才、进士、明经、明法、明算、格物、道举、仪礼、武制、武选这十科的名字。写完之后,先是划掉了明经、道举和仪礼三科,说道:“这三科太过务虚,不是坐而论道空谈误国便是以小道媚上,便是中了也不过是做个养老的官,能有什么大出息?”

    说完又划掉武选:“当今天下,虽正是用武之时,然则匹夫之勇,又有何可称道。”接着划掉明经、明法、明算、格物三科,说道:“这四科虽然大有用处,但实在是太过术有专攻,只能为人佐属,做个风尘俗吏,岂是有志者所为?”

    陆子周看着余下的秀才、进士和武制三科说道:“唯有这三科才是匡时济世、纵横天下的根本。历任帝师宰辅,三品以上高官莫不出自此三科”他想了想,划掉武制:“战场素来不是女子的天下,武制你倒是不用想了……只要把心思放在秀才和进士两科,这两科考的便是策论与时文,文章当然要写好。”

    赵瑟早已听呆了,半晌才说:“我并没有什么大志,只想随便做个官找点事儿作罢了。”

    陆子周便用那样一种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的眼光望着赵瑟,看得赵瑟心里直打鼓,问道:“怎么啦……”

    陆子周遂忍无可忍地说:“那也要你能考中才成,就拿你最擅长的明算和格物两科来说吧,你解得开垛蹟招差吗?你推算得出日食月食吗?不会这些你永远都中不了!”

    赵瑟遂大受打击,撅着嘴说:“照你这么说,我如是写策论和时文,怕是更没有中的希望了。”

    陆子周傲然道:“那可未必,只要我教你,必然能中。”

    这话说得实在是太也狂妄,陆子周若是说他自己去考必中赵瑟倒也相信,但要说跟他学就包能中俊士,赵瑟是打死也不信的,当即便笑了起来。

    陆子周说:“我既然敢说就是有把握的,策论是考治国之道,论及天下大势,讲究气魄恢宏;时文是考治国之术,论及国计民生,讲究言之有物;只要记住这两条,没有不中的。”

    赵瑟却是很不以为然,抢白道:“这话我也会说,你倒是写给我看看!”

    陆子周摇头笑道:“你说个题目来。”

    赵瑟真的写了个题目出来,陆子周看了一眼,提笔便写,当真是文不点句,手不停挥。没有片刻,文便成了,递给赵瑟去看。

    赵瑟看完便是真的愣住了,并不仅仅是因为她自己叹服了,更实实是因为被震撼。她叹了口气,呼出满心的意气,才说:“人说蓬莱文章,建安风骨,我总是不信世间真有如此风华之人,今天算是彻底信了……”

    新年

    如果说在书房之中陆子周是以摧枯拉朽之势毫无悬念地、不费吹灰之力地征服了赵瑟的话,那么他在闺房之中对赵瑟的征服明显要困难的多。或者说,赵瑟寄希望于通过在闺房之中压倒陆子周以挽回自己先前在书房大败这一既定事实所造成的恶劣影响的目的几乎难以实现也是可以的。

    这并非是由于赵瑟不肯配合的缘故,事实上恰好相反,赵瑟相当的积极主动,至少和陆子周比起来是这样的。毕竟,作为一个女子,作为一个妻,不能在闺房之中驯服自己的夫侍是一件相当可耻的事。更何况,陆子周并非是赵瑟的侧侍而是她的侧夫,与陆子周同床共寝、行周公之礼,不仅仅是赵瑟对他的恩赐,同时也是赵瑟必须要对他尽的义务。因此,赵瑟很清楚,自己一天不与陆子周合寝,便一天无法在陆子周的面前真正抬起头来。

    于是,赵瑟花费了很多心思,扎扎实实地学了一番,自己觉得学得差不多了,便去找陆子周一雪前耻。然而,事实证明纸上谈兵终是无用,赵瑟明明心里觉得自己准备好了,却每每到了关键时刻便不能自制。赵瑟与陆子周又换了几种姿势来试,还是每次都由于赵瑟的缘故戛然而止,不能成事,甚至赵瑟先召了侍儿来伺候再去找陆子周也还是不成。

    公平的说,事情搞成这样,到现在为止已经不完全是赵瑟的错了。如果陆子周哪怕有一次不顾赵瑟突如其来的大声叫停和强烈抗拒的话,事情早就解决了。但陆子周的道德与修养都绝对不会允许他作出这样的事。以武力强迫女子就范乃禽兽之行,这是三岁孩童都懂得道理,便是丧尽天良的强盗匪徒也不会做此十恶不赦之事,何况是陆子周。即便是事先得到赵瑟的默许,陆子周在那样一瞬间,终究也是“自己是人不是禽兽”这样的意识战胜了作为一个男子的本能。

    于赵瑟而言,她几乎已经习惯了不停的尝试和不停的失败,甚至是说把这件事当作生活中的一项刺激也无不可。然而,对陆子周而言,这却毫无疑问是相当残忍的,以至于最后他不得不用相当不客气的态度告诉赵瑟别再折腾了。赵瑟兴致勃勃地忙碌了一场却得到这样的回应,虽然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去对陆子周不满,但终究还是显出伤心的样子来。

    陆子周便摩挲着赵瑟光洁的背臀劝慰道:“你是年纪太小的缘故,过两年长大就好了……其实我们就这样也是很好啊,不要着急了,阿瑟……”其实,陆子周心底里还有句话不好说出来,便是再这样和赵瑟闹下去,怕是赵瑟可以了他却是不成了。

    赵瑟便伏在陆子周的臂弯里无声地哭泣起来。

    虽然赵瑟对陆子周的说法半信半疑,但最终还是听了他的,只是如此一来,她心中更是觉得自己太也对不住陆子周。于是,见陆子周身边的侍儿不甚如意,便琢磨着干脆从自己身边挑几个可人的侍奴换去伺候他,以后自己在陆子周房里过夜也正好可以两便。

    侍奴倒好办,只管捡八个最温顺漂亮的就是了,麻烦的是陆子周身边管事的侍儿。本来陆子周是有个陪傢的侍儿迷糊,可这迷糊实在是个活宝儿,平日里要陆子周哄着的时候恐怕比伺候陆子周的时侯还要多,这样,身边另一个侍儿便须得好好挑个懂事的。赵瑟想来想去,始终觉得被自己二哥赵箫讹去的绿云最合适,便厚着脸皮,打算用青萝和绿竹两人换绿云回来。

    这事儿她交代给青玉去办,青玉带着两人去了,半刻却自己一个人回来。赵瑟看不见绿云,皱眉问道:“人呢?”

    青玉便红了眼睛,带着哭腔回答道:“二少爷房里的人说绿云大前天就得急病死了。”顿了顿又说:“青萝与绿竹也让二少爷扣下不肯放回来……”

    赵瑟便将手上的茶碗狠狠地搦在地上,又连着砸了几件屋里摆放着的玉件瓷器之类的才住了手,吓得满屋的侍奴缩在一边,气都不敢多出一下。

    赵瑟不是不想找赵箫算账,但估摸着这会儿自己那二哥八成早躲进哪个逍遥窝快活去了,她又终不能为了个侍奴让自己亲哥哥下不来台,只好强自忍了气,重新为陆子周选侍儿。

    玉郎本来也是合适的,但他是从赵瑟母亲房里过来的,身份便与寻常侍儿有些不同,赵瑟也不好把他派去陆子周那儿。踌躇了半日,终于狠狠心把青玉派了过去。青玉心里当然是很不乐意,但赵瑟既然定下来了,便容不得他自己愿意不愿意。好在赵瑟平日里白天是跟着陆子周读书,晚上也多宿在陆子周的房里,算起来青玉能贴身伺候赵瑟的时间也并不比以前短。

    赵瑟确实是大多宿在陆子周的房里,虽说两人琴瑟不甚和谐,但冬夜里穿着单薄的丝袍,或温壶酒喝、或逗弄侍儿、或写首艳词,甚或于体外行房,都让赵瑟觉得无限温暖和安逸,温暖与安逸中还带着一丝丝的甜蜜,遂成乐不思蜀之势。最后搞得合元都有些看不过眼,明里暗里向赵瑟说过好几次过于专房非齐家之道的话。

    合元说这些赵瑟是不怕的,本来闺房之中要谁合房侍寝便是归赵瑟自己决定的事,父母叔父都管不到这一层。赵瑟最怕的便是合元和她提自己始终不能真正与男子y阳交h之事,想不到合元如今提都不提此事,竟然是一副等着女儿有孕的样子,搞得赵瑟一头雾水,着实摸不着头脑。后来问过绿玉才知道,原来自己七叔是见过她与陆子周合寝之夜弄污的丝帛才能如此笃定。赵瑟便在心里笑了,自己七叔人可真是实在。

    在一家人眼巴巴的盼望之下,新川侯府还真的就传出喜信来,当然,赵瑟不可能有孕,有孕的是她娘亲新川夫人。

    由于几个月前曾经发生过的意外,这次新川夫人有孕,阖府上下没有一个人敢稍有大意。一应侍儿侍奴小厮们格外小心侍奉,不敢出一点差错自不待言,连新川侯也先放下公事不管,回府来陪夫人。好在现在已是年末,不几日便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