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淡扫娥眉 > 第 8 部分

第 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陆子周轻轻抓住陈承虎的手腕,微笑道:“小姐的侍儿还在里面,将军若是一定要看,总得先容人家穿上衣服……这般□相呈,恐怕不合适吧?”

    迷糊在帐子里相当配合地叫了一声:“小姐,您把我衣服藏哪了?”

    陈承虎脸色一沉,甩开陆子周的手说:“本将与匪寇打交道太多,一遇有人来抓总忍不住先要折断了对方的手臂再说。公子若再这样伸手过来,陈某可不一定能忍住。”

    陆子周倒没什么表示,站在陈承虎身后的赵瑟却轻笑道:“将军的儿子漂亮吗?若是及不上我家陆郎神采,还是请将军慎行吧。否则可拿什么赔给我赵瑟呢?”

    陈承虎怒目而视,赵瑟狠狠心,作出冷笑的样子转身,边徐徐向外厅行去,边不耐地催促道:“将军要看便快看吧!这天都要亮了……啊,床上那侍儿将军看完就抱回去吧,送给将军了。”

    迷糊非常配合地从帐子里探出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陈承虎一气,撅着嘴道:“小姐,你可不能把我送给老头子,他夫人回家肯定罚他跪搓板!”

    要说迷糊这孩子也是相当有天分的,如此紧张的气氛之下,竟说出这么两句完全不挨着的话来,赵瑟听见忍不住回眸而笑是当然的,连陈承虎和陆子周也绷不住脸色,忍不住露出笑容来。一笑之后,房中气氛立时大不相同,所谓冰雪初融,大地回春者当如此是。

    于是,赵瑟和陆子周皆如释重负。按照一般的惯例,陈承虎正该在这个时候趁机收回放在帷帐上的手,心照不宣地道几句“赵小姐有心”、“打扰小姐好梦,陈某惭愧”之类的场面话,便足可以偃旗息鼓回去交差了。到时候,赵氏自然会送上厚礼,甚至以后有机会还会对他加以提携。

    可陈承虎是一般人吗?他会按一般的惯例行事吗?

    当然不会!

    为了印证这个“当然不会”,陈承虎就是要来个心照而非宣不可!

    “既然小姐愿意忍痛割爱,陈某便却之不恭了。”

    仍旧面带着笑容说出以上一番话的陈承虎猛然挥手扯开帷帐。迷糊先前虽然只露出个小脑袋,但全身九成以上的重量都挂在帷帐上,这会儿无处受力,直接被带得从床上滚落下来。他“哎呀”一声,躲到陆子周的身后。原来迷糊很是忠于职守,躲在帐中之时当真就把自己给扒了个精光。陈承虎见状冷哼一声,向榻上瞧去。卧榻再大也就那么点地方,如何能藏得住一个人高马大的混天龙?高高隆起的锦被里很明显就藏着人嘛!陈承虎想都不想,直接就要伸手去掀被子。

    千钧一发之际,赵瑟却比陆子周反应得更快些,毫不拖泥带水地呼道:“陈将军开个条件吧!”

    她这话很是快刀斩乱麻,直令陆子周刮目相看,奈何陈承虎仍是不肯领情。他冲赵瑟一笑,笑容里满是不屑:“赵小姐大概以为什么人都稀罕抱你们士族大家的粗腿吧!”陈承虎的动作毫无停滞的迹象,坚定而有力的掀开锦被。于是,陈承虎和混天龙直截了当地四目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又要换题目了,都来鄙视我吧!

    吸取经验教训,以后一章写完再加题目和内容提要。

    迭变

    作者有话要说:吸取经验教训,为了减少丢人现眼的次数,本章开始,每章完结后再加标题和文案。

    混天龙这厮也算当真光g了得!

    先前他病得就剩下一口气,又被陆子周一花瓶砸晕,却只片刻功夫便能转醒,还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不提也罢。然而此刻,被陈承虎掐着脖子摁在床上,脸面五官都被压得变形了,还能勉力睁大眼睛,毫不示弱地骂道:“原来是你这手下败将!真他娘的晦气!呸!”

    虽说混天龙身负重伤,气息实在微弱,叫骂的声音确实不大,可陆子周在旁边却感觉似乎满院子都能听见,于是恨不得再砸混天龙一花瓶,砸死他算了。赵瑟则干脆就来个破罐破摔,反正天塌下来有父母顶着,父母顶不住还有祖母祖父和外祖父外祖母,反正不大可能把她赵瑟拉到法场去和混天龙一起砍了头,所以,这会儿先看热闹!

    陈承虎果然没有辜负赵瑟的“期望”,微笑说:“世间哪有常胜将军,我败给你那是十几年前的旧事儿,如今你还不是落在我手里,输了不认,还充什么英雄好汉!”

    “我呸!老陈你可忒不要脸了!”混天龙怒声道:“老子什么时候输了不认!老子败给傅铁衣,老子认!可老子什么时候输给过你?哼!倒是你,老大一把年纪,竟还好意思捡傅铁衣的剩落儿?真他娘的把武威军的脸都丢尽了!”

    陈承虎听混天龙这么一说,登时大怒,胜利者必备的种种风度、涵养、气质统统不要了,一手掐着混天龙的脖子,一手抓住他的腰,把混天龙举起来复又摔打到床上,接着一拳狠狠砸到他背上。混天龙本来伤就重,现在被陈承虎又甩又打,立即支撑不住,张嘴连吐了好几口血。

    陈承虎兀自恨意难消,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说:“你还有脸提武威军?要不是你,狄帅会死吗?武威军能散吗?河北四十四州轮得到他傅铁衣这黄口小儿来耀武扬威吗?都是你!”

    不知是听了陈承虎的话还是吐血的缘故,混天龙的脸色异常苍白。他咳了几口,垂头丧气地说:“是我该死……”

    这场戏太过跌宕起伏,赵瑟没大看懂,于是蹭到陆子周身边虚心请教:“这怎么回事儿?你看明白了吗?”陆子周握住赵瑟的手,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别说话……没我们的事儿……”赵瑟也没听太清,只是感觉到陆子周的手心湿漉漉的,遂回握住他,不再说话。

    其实陈承虎这时候根本顾不上注意赵瑟两口子搞什么名堂,他红了眼睛,伸手抓着混天龙的头发,强令他仰起头来看着自己,恨声道:“你本来就该死!我现在就剖开你的胸膛,取了你的心肝,祭奠大帅的在天之灵!林天笑,你服不服!”

    混天龙笑了两声,说道:“你虽然打仗窝囊了点,总也算自己人,动手就是了,费什么话!”

    陈承虎哼了一句:“我也不和你争”,便当真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拔下皮鞘,露出寒光闪亮的利刃,向混天龙挥去。赵瑟忍不住“啊”的一声紧闭上双眼缩到陆子周怀里,陆子周低声道:“我们先出去吧。”

    “赵小姐,你家的衣裳烫好了,我这就给你送进来。”

    屋外猛然传来狄婆婆暗哑晦涩的声音,屋中诸人都是一怔,赵瑟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陆子周和陈承虎反应地很快,同时对赵瑟说了一句话。陆子周说得是:“你出去看看。”陈承虎说得是:“别让她进来。”

    赵瑟的反应虽然明显慢了半拍,但在陆子周和陈承虎两人说话之际却已经扬声答话:“啊……婆婆进来吧!”说完还转头来问陆子周和陈承虎:“你们刚才说什么?”

    陆子周无奈摇头,答道:“没什么。”陈承虎却冷哼一声,收起匕首,又用刚才扯下来的帷帐将混天龙严严实实地盖住。迷糊从陆子周的身后探出头来,连声提醒:“哎,你给我留一块披的呀!”陆子周拍了他头一下,他才复又缩了回去,不再出声。

    混天龙被陈承虎包在帷帐里还不忘说风凉话:“老陈你这窝囊废,十年前也就是没能耐愣充傻大胆,想不到只十年不见,你竟连胆子都混没了!”

    陈承虎c起花瓶就待动手,混天龙却已不再言声。赵瑟吃吃地笑出声来,想说:你别折腾了,是那婆婆看着我们把人藏进来的。

    终于没说,赵瑟从陆子周怀里挣扎起来,忍住笑从陈承虎手里接过花瓶放在混天龙的头边。而狄婆婆就在这一刻走进内室。

    她走得不快,弓着腰,一手抱着木盆,一手拄着棒槌,木盆里有件充场面的丝袍,棒槌随着她的步伐敲在青砖地上,发出一声一声的钝响。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帷帐怎么掉下来了,才洗过便都得再洗,这得加钱。”

    赵瑟早在陈承虎掀开锦被那一刻就完全自暴自弃了。由于她错把自己当成纯看热闹的,所以这会儿忙不迭声地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不乱:“加钱,当然得加钱。婆婆把床上的铺盖也一起拿去洗吧,我给十倍的价钱。”

    “一倍就行了……”狄婆婆有气无力地回答一句,往床边行去。陈承虎横跨一步,拦在狄婆婆身前,狄婆婆咳嗽着抬头,问:“陈将军也有东西要洗?咳……新主顾便宜……一文钱一件……将军使人送来就是……”

    陈承虎面色大变,眼睛直勾勾地望着狄婆婆,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

    狄婆婆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的声音当真变得这般难听?”便低下头向前走去。陈承虎被撞了一下,竟然木呆呆地让开了。狄婆婆走到床前,相当利索地把堆在床上的帷帐、被单还有迷糊的衣裳等等往木盆里收罗。混天龙当然不可避免地被抖落了出来。

    难为混天龙这会还有兴致翻坐起来,七手八脚地抓开缠在自己身上的物事,抱怨着:“老陈我说你窝囊吧你还死不承认,连个老婆婆都拦不住,咦……”

    混天龙的抱怨在看清楚狄婆婆那一刻嘎然而止。他到吸了一口凉气,脸色变得比陈承虎还要难看,指着狄婆婆说:“你……你是谁?陈承虎,你找来蒙老子的是不是?”转头一看陈承虎兀自还在发呆,终于叹息道:“果然……如此我也没什么理由苟活下去了!”说完,看架势便要咬舌自尽,却被狄婆婆当头一棒,敲晕在床上。

    赵瑟浑身一冷,扯着嘴没心没肺地问陆子周:“这人被你们接二连三地敲打,不会傻掉吧?”陆子周为之无语凝噎,他以前只道女子心思细腻,格外能从细处着眼,却不料他家赵瑟竟能把这门本事发扬光大到了极致,端是只看热闹,不顾大局的典范人物哪!

    狄婆婆把棒槌扛在肩上,四顾而道:“是什么东西在叫唤?莫不是我老婆子耳背听差了?陈将军,你听到什么了吗?”

    陈承虎张口结舌了半晌,才答道:“啊……是……没什么声音……”

    狄婆婆叹了口气,说道:“真是老了,耳朵越来越背……”她说完抱起木盆,转身一步步地外行去。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道:“人老了可真是无趣哪!看着往日的旧识一个一个的都不在了,才知道还不如自己早早死的好……”

    陈承虎眼见着狄婆婆弓着背从自己身边走过,却连眼睛都懒得再朝他抬一下,忍不住伸手向前,仿佛要抓住狄婆婆的腰带将她拉回来一般,嘴上急道:“狄……婆婆……”

    狄婆婆虽然号称耳背,可这一声陈承虎叫得如此之响,她必定是听得到的。然而她却仍是一副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身形连顿都不肯顿一下,拄着棒槌,依照着刚才的步子一步步慢慢地挪出房去。

    赵瑟大出了一口气,几乎是欢欣雀跃地跳坐在椅上,一副仿佛她很有理的样子问道:“陈将军,你说现在咱们可该怎么办?”

    这话说得,难道陈承虎跟她们是一伙的吗?

    陆子周这时候明显心不在焉,皱着眉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根本就没听见赵瑟说话。陈承虎毫无疑问正在神游太虚,伸出的手臂无意识地缓缓滑落,以非常难看的一种姿势搭在身前。混天龙还在床上晕着,当然指望不上。只有迷糊这孩子相当争气,趁机拽了块儿没被狄婆婆敛走的帷帐,认真把自己裹得只剩下头脸露在外面,总算勉强给赵瑟捧了个人场。

    迷糊这场救得相当及时,可谓功不可没。总之,他这边儿一折腾完,陈承虎那边儿三魂六魄也都归了位,正好赶上接赵瑟的话。

    陈承虎叹了口气,望了仰面躺在床上的混天龙一眼,便向赵瑟拱手谢道:“今日实在是得罪赵小姐了,下官万分惭愧……既然没有搜到逆匪,不敢再打扰小姐休息,下官这就告退……”

    赵瑟笑道:“那可恕不远送了……这侍儿叫迷糊,给您带上?”

    “小姐玩笑了……”陈承虎虽然不至于做出连连摆手的动作以至于风度尽失,却也的确是谈迷糊而色变,终究以非常乏味而老套的形式明确表达出了不敢领受的意思。

    于是,楚州都尉将军陈承虎便要带领着他的一千五百名手下不说灰头土脸,总也不能算是光彩夺目地无功而返了。

    啊……说是完全无功而返也是不确切的。至少,他们还是弄了一条顶结实的绳儿,将先前就结结实实捆在一旁的朱升朱大侠以及参与拒捕的朱门诸弟子们串成了一串,打算牵了回去待价而沽且外带交差,美其名曰:劳驾朱大侠上我们都尉府喝杯清茶,以便协助搜查逆首混天龙的下落。此事大侠当仁不让,切勿推辞。

    朱升大侠和他的诸弟子们均被塞了麻核在嘴里,便是想客气也得张得开口啊!朱升比较想得开,只望了一眼追出来的元错——他唯一一个没被串上的得意弟子,便闭目认了。其他弟子不明所以,还待扭身相抗,却被府军们几人一个合力按住。只能作嗔目横眉状,而满腔的怒骂也尽化作了“唔”、“咦”之声。

    元错抢步上前,喝道:“放了我师父,陈将军你既没有搜到混天龙,凭什么要抓人走?”

    陈承虎此时已然翻身上马,闻言转头,哈哈大笑道:“元公子哪里话?本官不过是请朱大侠帮忙缉拿逆匪,如何能说是抓人?至于你的师兄师弟们,刚才公然持兵行凶,打伤我都尉府多名军士。纵然瞧在朱大侠名满天下、世人敬仰的份上,此事可以不做追究,却不能连交代都不去交代一下吧!过几日元兄自去接人就是,难道陈某还敢留难不成?”

    这便是明说了“请贵府破财免灾”,元错却不肯罢休,闪身几步钻到陈承虎马前,抓住他的缰绳诘问:“陈将军便是如此请我师父前去相助的吗?”

    并非元错听不出话里乾坤,不肯知情识趣。他本也是楚州的大户公子,素来与官府打交道良多,于此中门道甚是清楚。但朱升天下第一大侠的身份,又怎么能让陈承虎一个四品的都尉将军真的就这样随随便便捆了去?

    陈承虎闻言先是一笑,伸出右手来,展开五根手指露出手心,接着又翻动一下,这便是五五两万五千贯的意思,见元错点头认了,方才作出一副愤怒的样子来,厉声责怪自己手下道:“谁让你们连朱大侠一起都捆上了?传出去我陈承虎还不教天下英雄骂死?快松绑!牵马来!”手下唯唯应了,替朱升松了捆绑。元错又使人牵来朱升惯骑的名驹白鹤,扶自己师父上了马。朱升口舌麻木,索性也不说话,任由自己得意门生处置。元错情知混天龙还在府里,心中实在没底,深恐迟则生变,便不敢再多作计较,只连忙命人套了两辆大车,将同门师兄弟们装上。陈承虎收了钱,自然由着元错折腾。眼见天色发亮,方才下令:“回城!”

    总之,楚州都尉将军就这样满载而归了。

    元错远望着师父朱升被上千兵马夹裹着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分辨不出的身影,吞吐着被兵马践踏起来,却迟迟不肯落地的浓厚的呛人的尘埃,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带着众人回转府内后,他命人紧闭大门,自己亲往赵瑟借住的小院前去致谢。

    至此,一场闹剧完全落幕,而故事在这一刻才真正开始。不同的若干年以后,在元错、混天龙、陈承虎甚至是赵瑟和陆子周各自生命即将终结的那一刻,他们都不得不承认,这场闹剧才是他们一生波澜壮阔的真正开始。

    翻身

    元错很忙。

    他要检点人口,指挥人收拾让府军搜查得一片狼藉的府宅;还要好生安顿混天龙这惹事的根苗;更要尽快张罗出一笔足够丰厚的财帛打点各处,以换回他敬爱的师父和亲如兄弟的同门们。因此,元错对赵瑟房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事儿,混天龙又是如何躲过陈承虎的搜查的种种没有表示出丝毫的兴趣,更没有花费哪怕一点儿的时间去加以探问。他只是郑重其事地向赵瑟道过谢,又命人抬走了尚有些不清楚的混天龙去别处安置,之后便要起身告辞,不想话刚要出口却被陆子周的疑问阻住了。

    “院中这位狄婆婆的来历,元兄可知道吗?”

    元错虽然料想得到赵瑟和陆子周定然会询问狄婆婆的来历,此时却仍然忍不住要面露犹疑,皱眉答道:“难怪陆兄动问,这位狄婆婆的确有些奇怪。老实说,现下元某对此人的来历也很是好奇……昨日赵小姐刚来时,家师未曾向两位说起过?”

    赵瑟笑道:“只说是故人之妻,借住在此已有十余年,一直以浆洗衣裳为生……”

    陆子周打断赵瑟的话,抢问道:“不知元兄是否能详细说说?”

    他这般做法很是无礼,赵瑟微微一笑,不再说话。元错到是没有见怪的意思,反而认真地回答道:“我入家师门下不过五年时间,那时狄婆婆便已经整日在这院中洗衣。至于她究竟是何来历,家师确实并未告知。不过,倒是听师兄提过一些……”

    “这狄婆婆是在宣华三年的冬天被家师接到家中的,当时仿佛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整日昏迷不醒,毫无知觉,师父用了很多珍贵的药材也只能勉强吊住她的性命而已。到了第二年春天,师父早年的一位至交好友漏夜拜访,那人似乎受了重伤,被师父扶进内室疗伤。第二天,便换了一种味道很奇怪的药给这狄婆婆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