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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部分

着地方,还要叫疼!她竟然以百折不回的英雄气概握着陆子周的尘柄在自己的花心周围和入口处硬撞。

    这么干怎么可能不疼?

    赵瑟疼,陆子周更疼!

    赵瑟可以有百折不回的勇气,陆子周可是万万不敢和她一起百折不回的。没办法,陆子周就算为了自己今后着想,也只好帮赵瑟一帮。而这个时候,赵瑟仍双手合着陆子周的尘柄,毫无章法地、仿佛是跟什么有仇似的捣鼓她自己的。陆子周遂忍无可忍,一只手拍开赵瑟的紧握的双手,另一只手将赵瑟按着贴到自己身上。于是,赵瑟便和陆子周四目相对了。

    她大觉有趣,一是竟忘了了自己还要干活儿这桩大事,兴致勃勃地趴在人家身上蹭过来蹭过去。她的左手合上陆子周的右手,右手合上陆子周的左手,不仅手掌,每根手指都非要与陆子周相合。她还任性地要将自己的□与陆子周的□相对,也幸好如此,她才没办法再去对脚掌。

    陆子周便是有再多的耐心也被赵瑟折腾尽了!他抱着赵瑟翻滚过来,将她压到身下,轻车熟路地攻入国都。其技艺纵然称不上如何娴熟,令赵瑟这种程度的女人羞愧不已却是足够了。

    当然了,指望赵瑟这种人羞愧,继而发奋图强,那叫痴人说梦。事实上,赵瑟意识到应该是自己干活儿的时候,陆子周已经干了好一阵了。

    那么,即便是不能发奋图强,至少也该知错能改才对!

    赵瑟就是抱着这种心态,挥舞着手臂屡屡重申现在该她干活儿这一约定。陆子周被赵瑟吵得不行,只好再将她翻到上面,好让她干活儿。不得不说,赵瑟也是有本能呢,她至少不需要陆子周再教便知道该怎么干活儿了,而且,刚开始的时候,她还干得很好。遗憾的是,只是刚开始而已……

    大约不多的时间吧,赵瑟就搂着陆子周的脖子伏在他身上怎么都不肯动了。先是声称“累死了,歇会再继续玩儿”。接着就干脆装死,任陆子周怎么叫都不肯回应。最后索性厚着脸皮说:“我干活,你来动”。言外之意便是我就在这儿歇着了,剩下的事儿归你干,反正我在你上面,你怎么也不能说我不干活。

    这是什么道理!

    赵瑟的这番高论陆子周都听得呆了,也没法和她讲理,直接要求换位置。赵瑟自然不肯答应,抱着她的歪理——谁在上面谁干活——誓死不肯撒手。陆子周也是“人在屋檐下,不,是人在老婆下不得不低头,只好从了赵瑟。

    此事之后,陆子周说什么也不肯再让赵瑟干活,赵瑟却觉得格外有趣,总是自报奋勇地要干活儿。几次之后,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就这样,赵瑟主动出击,一举将对方的尘柄纳入自己花心的这桩本事也就一直没能练成。平日里和陆子周在一起也就罢了,怎么说也算是夫妻,她自己要求在下面,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即便偶尔换个花样,总还可以先开门揖盗,然后翻个身就完了。

    可赵瑟想要侍儿侍寝却是麻烦大了,总不能让侍儿在小姐上面吧?这传出去未免太也丢人了!因此赵瑟极少和侍儿们动真格的,有限的几次也往往要把人家孩子弄得哇哇大叫,搞得赵瑟很是扫兴。后来还是青玉痛定思痛,琢磨出一套只在赵瑟身下便能入港的法门来。没几天,不管有没有当真服侍过赵瑟的侍儿,俱都私下里练会了,赵瑟方才尽去了麻烦。

    这法门碧玉自然也是练熟了的,然而此时此刻,赵瑟并没有跟他打招呼便直接坐了下来,碧玉便是有通天的本事猛然之间也使将不出来。而至于赵瑟,自然是只摆出来了个气吞山河的架势,实际上却啥也没吞进去。

    所以说,办事急不得,一急必然要出差子。

    可是,办事虽然可以不急,偷情却确实实在在是个急火上房的事儿。

    虽然赵瑟目前并没有来得及意识到自己实际是在偷情,然而于行事之上却不由自主地先拿出了偷情的款儿来。连稍缓片刻好叫碧玉先置放好了物事儿这般想当然之事也都忘记了,只管自顾自地乱蹭乱试。

    这般胡搞,赵瑟倒无所谓,反正蹭来蹭去的她一样舒服。碧玉是男子,可没这般的好运气,没几下便吃疼不住。他连忙稳住赵瑟的身形,哀告道:“小姐饶命,且等奴来服侍……”赵瑟恍然醒悟,暗骂自己笨蛋,干活儿的事儿着得哪门子急,便停下来等碧玉施为。碧玉早已预备妥帖,发力将赵瑟稍稍抬起,再用手轻推,便将尘柄送入了花心。赵瑟落下身体,左右摇摆几下,感觉还不错,便撑着碧玉的胸口动作起来。

    赵瑟玩了一会儿,颇觉得滋味非同寻常,很是让人诧异。放慢了动作凝神去想,却觉得自己心跳如同重鼓,又响又快,“怦”、“怦”地如同敲在自己耳边。这感觉……仿佛是七岁那年把母亲最宠爱的一个小侍给偷偷卖了时的意思啊……忐忑不安得就怕被捉住……难道是心虚……

    就是心虚啊!

    赵瑟猛然想起来:这是在陆子周的床榻外边啊!不是在自己的卧房,也不是在侍儿的房间,更不是在家里的什么地方!自己什么地方不好找,怎么偏要在陆子周的床边就和侍儿苟合呢,这万一被他抓到了可怎么办?把碧玉打死了给他赔礼吗?这可有点可惜呀。

    赵瑟心如电转,将诸般仪礼规矩转了一遍。

    有关侍儿之事,仪礼有云:侍者不堪,仅备闺房燕娱,止资周公之礼。淑女与之合寝,是为j…… 好在仪礼老古董了,早就不知被扔到哪去了!如今的女子谁不收用侍儿?要是哪家的贵女连自己的侍儿都不碰,那才真要奇也怪哉,叫人看不起呢?”

    可即便不讲仪礼,总要讲规矩吧。女子当然可以收用侍儿,而且想怎么用就可以怎么用,在自己的闺房之地更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用。只有两条,出于尊重夫御的考虑,必得遵守。一是不能随便动夫御陪傢的贴身侍儿,二是不能在夫御的面前甚至他们房中与侍儿合寝,否则正夫可以要求和离,滕御可以下堂求去。当然了,如果夫御点头同意,自然是你想怎样便可以怎样了。陆子周是赵瑟的侧夫,地位同于滕御,而赵瑟与碧玉苟合之处就在陆子周下榻的房内,则陆子周有充分的权利来捉赵瑟的j,且捉到之后完全可以不依不饶,甚至……

    “j算不上吧!”赵瑟赶忙自己安慰自己,“最多只能算偷……”

    赵瑟本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偷情偷到这里也就算了。然而“偷情”两个大字就如同痒痒挠一般挠到了她的心里,一经想起便顿时心痒难耐,仿佛一潭春水被风搅动得起了皱,涟漪般得越传越大。

    于是赵瑟一边闭上眼睛默念:“这是朱升家,可不能算子周的卧房。”一面加快动作,果然格外刺激好玩。赵瑟到底心虚,半晌便忍不住将眼睛睁开一条小缝,扭头去瞧陆子周有没有动静。正看到灵犀已拉着揽月,堵在内室入口处替她望风。如此,即便是陆子周转醒也不至于立即便被抓住!赵瑟很是高兴,心中暗赞灵犀聪明懂事,决定以后定要好好地抬举他一番。

    有了帮凶,赵瑟悬着的心放下了,愈加专心地玩耍起来。碧玉一时把持不住,呻吟了一声出来。这一声听在赵瑟耳里仿佛惊天巨雷一般,顿时背上全是冷汗,情急之下狠狠扇了碧玉一耳光,轻斥道:“找死吗?吵醒了陆子周我可不救你。”碧玉连忙摇头,咬着嘴唇不敢再出一声。赵瑟也累了,搂着碧玉的脖颈说道:“你来!”

    圣人有云:夫不如侍,侍不如偷,偷着的比不上偷不着的。

    圣人的话果然有道理!赵瑟在亲身验证圣人的前半句话是如何圣明之余如此感慨道。

    感慨之下便要琢磨。

    当然,赵瑟现在肯定顾不上琢磨究竟是哪位圣人说了如此烛照万里、d悉天地的至理名言,她最多不过拨冗琢磨琢磨后半句圣语,所谓“偷着的比不上偷不着的”又会是何滋味?

    偷不着嘛…那就是迷糊!赵瑟异想天开地想道,迷糊这孩子的滋味不知道是不是同样迷迷糊糊的呢?……若是自己真偷了迷糊,子周一定会气得变了脸色呢!子周变脸色的模样自己还没瞧过呢!

    正巧碧玉触到赵瑟的痒处,赵瑟心中一荡,笑言逐开,不由抚上碧玉的小脸哄道:“真乖……”话音未落,内室猛然传来一阵脆响,声如“银瓶乍破”,势如“铁骑突出”。赵瑟霎时为之魂飞,遂心惊r跳不能自已,不等她回过神来跳起来逃跑,花心便已先一步收紧……

    于是,赵瑟便于此刻意尽了。

    疑心

    “小姐莫慌,公子并未醒来。”

    灵犀的声音虽然轻微,话却极是有用,咒语一般定住了猛跳起来便要落荒而逃的赵瑟。赵瑟跨站在碧玉身上,长出了一口气,慢慢稳住心神,示意灵犀进去仔细瞧瞧。

    灵犀方才一直在替赵瑟望风,分明看见是陆子周睡梦之中翻身带落了压床的玉兽,那一声脆响不过是玉兽摔碎在地上发出的,陆子周只是略皱了皱眉便没了反应,并不曾被惊醒。但赵瑟既说了要去看,自然就得去看。不但要去看,还要作出小心仔细的样子来仔细查看。

    因此,灵犀蹑手蹑脚地蹭进内室,先装模作样地挨到陆子周床边窥探片刻,又蹲在玉兽的碎片旁边发了会儿呆。估摸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他方才蹭出来回禀赵瑟:“陆公子的确还没醒过来,只是翻身时带落了螭兽……小姐您坐下歇歇吧,小的给您捶腿。”说完便去搀赵瑟。

    赵瑟这时才发现,自己摆的那架势可当真是算不上好看,便不由得有些脸红。她甩开了灵犀的手,自己回去坐下,吩咐道:“你们扶碧玉下去好生安歇,今天不必来伺候了。”

    灵犀和揽月齐声应了,一人一边扶着碧玉起来,又替他掩好了衣衫。碧玉脸蛋粉嫩嫩地让人心疼,额上和鼻翼蒙了一层薄汗,眼眸里雾蒙蒙地望着赵瑟。赵瑟微笑着抚慰了一声“快去吧。”他才欢欢喜喜地由灵犀和揽月陪着去了。

    碧玉出门时,顺便赶了原来侯在外面等招呼的两个侍奴——名唤金莲与银莲的,进房去服侍赵瑟。金莲和银莲是孪生兄弟,身材眉眼长得一般无二,初来服侍赵瑟之时着实是被稀罕了几天,宠得连碧玉和青玉都不得对他们多加忍让。后来,赵瑟新鲜够了,金莲和银莲便被翠玉借口说孪生的一起站在外面怡人心脾,时常打发了去做些站门倚柱的差事儿,等闲不能到在赵瑟眼前服侍。如今既得了这么个机会贴身伺候赵瑟,两人心中无限欢喜,便格外打点出十倍的精神来献殷勤。

    出门在外,诸事皆是不便,服侍赵瑟沐浴这等美差自是想都不必去想了。不知是金莲还是银莲,兑好了温水,加上些许香露,捧到近前,接着便取了一叠全新软巾来,逐一打湿了替赵瑟擦身。擦拭到关键之处,难免要悉心细致地多反复几次,也好寻隙做些谄媚之事。然而赵瑟方才云收雨散,根本就不会再有兴致,侍奴这般忸怩磨蹭她便只觉得讨厌。好在她此时神清气爽,心情不错,便没有发脾气,只在他头上敲了一记以示警告。这侍奴便不敢再寻事端,忙收了心,另换了一条软巾继续为赵瑟擦身。

    另一个不知是银莲还是金莲的侍奴奉上香茶,赵瑟喝了几口,捧着茶碗在怀里开始回想自己刚才干的那点事儿,越想便越觉得丢人——

    找侍儿服侍便找侍儿服侍吧!作什么要和人家动真格的?

    动真格的便动真格的吧!做什么非要在陆子周的眼前动?生生把正大光明的事儿搞成偷香窃玉不说,自己也从理直气壮一跟头栽成了理亏心虚!

    这些也就算了,可是偷便偷了,理亏也理亏不了一辈子,为什么有个风吹草动自己就能惊得失了分寸?竟还不如手下一个不起眼的侍奴沉着冷静!当真是丢人之极!

    再说了,便是被陆子周捉到了又能怎样?只要我赵瑟誓死不写休书,他就是真想下堂求去也走不了啊!,就为这点儿小事儿,陆子周总不能和我闹一辈子别扭吧?真是没担当,没气魄,下次再……

    “小姐,请更衣”仍是不知是金莲还是银莲的侍奴及时捧了新的襦裙过来,恭声禀告。

    于是,赵瑟那伟大的“吾当日省吾身”便在即将堕落成所谓的“行乐须及春”亦或是“相鼠有皮,人而无仪”的境地之前赫然夭折了。

    赵瑟起身返回内室。靠到衣架旁由金莲和银莲服侍着换裙。因为陆子周尚未起身,内室也就一直未曾归置,陆子周昨夜为文的那件睡袍便仍搭在衣架上。金莲和银莲收拾赵瑟换下来的襦裙时便顺便拉了那睡袍下来,打算一起拿出去处置了。赵瑟看见了却道:“把袍子放回去,你们下去吧。”两人依言将袍子原样放好,施礼退了出去,待到门外面面相觑:小姐留个脏兮兮的袍子挂在哪做什么?

    原来赵瑟是想起了狄桂华。这位想当年鼎鼎大名的天下首席名将,堪称巾帼英雄第一的狄桂华,似乎一直都没有取夫纳侍啊。

    赵瑟与碧玉“偷情”之余不禁怀疑,这狄桂华几十年来到底是怎么过的?她好端端一个女子为什么一直既不肯成婚也不肯取夫,甚至连个侧侍都不纳?

    难道她只要贴身的侍儿服侍吗?侍儿到底年纪小,只能偶尔图个新鲜,哪里就能比得了正经的夫侍?更何况,侍儿用得多了,三四十年再便是再冷酷无情的人,也该有几个格外合意的收了房才对呀?狄桂华却一个都没有,真是奇也怪哉?那么,难道是狄桂华不喜欢男子?也不对呀!闻说确实也有一些官高爵显的女子厌恶男子浑浊,只喜自己独处的女子,可她们必定要取了一群夫侍回去做摆设的。狄桂华当年老大的官爵,真有这癖好,多取些男子回去遮掩还来不及呢,那会那般大摇大摆地独处空闺!

    赵瑟或许也是闲来无事之时话本看多了,自己乱琢磨了一阵便一意认定狄桂华必是与什么人有j情。那人或者是什么有妇之夫,或者是什么对头家的公子,又或者是什么朝廷明令通缉的江洋大盗,总之是没办法傢给狄桂华。她们俩儿一定是爱得海枯石烂,至死不渝,既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所以狄桂华便终身不取以明心志。

    赵瑟很为自己这番推断得意,自以为必是如此无疑。她还有理由呢,信誓旦旦地在心里对自己说:狄桂华的爱人肯定是那个狄先生没错,否则他怎么会甘愿为她去死?——可赵瑟怎么不去想想,倘若狄桂华真和那自称是他丈夫的狄先生爱得天昏地暗,狄先生为她死了,她为何却又置若罔闻?

    总之,赵瑟就是这么认定了。她不但这么认定,还异想天开得想去找外面的狄婆婆去探问一番究竟详情如何!她这份猎奇的劲头一上来,当真是非去不可,神仙也阻拦不住,浑然不管人家凭什么要将自己的私密事儿告知于她这一浅显的道理。

    女人哪……还有男人,好奇心上来了可真要命!

    赵瑟寻思,总要找个由头才好与狄婆婆搭话。金莲和银莲收拾衣衫时,她便想到了陆子周昨夜所作的那篇文章,甚觉做了给狄婆婆作见面礼很是合适,忙叫他们放下了。本来,她也想过便拿了陆子周封好的绢帛去,后来转念一想,也不知陆子周是不是真的是打算送给狄桂华,不好问都不问一声,如此也就只能用原稿了。文章写在袍服上,仔细一品,还是超凡脱俗得很嘛!狄婆婆这古怪的女人,说不定更喜欢呢。

    于是,赵瑟望了一眼自己这么折腾都不肯醒过来的陆子周,又看看自己周身上下也还都过得去,便将那写了文章的袍服扯将下来,也不管狄桂华是不是看得清楚,便卷吧卷吧团在手里,兴冲冲地出门找狄婆婆丢人去也。

    丢人的事儿当然不能还带着侍奴们!不管是一起去现眼,还是让侍奴们围着看自己笑话,似乎都不怎么光彩哪。

    赵瑟虽然在这个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要去丢人,然而作为侯门贵女,大士族源阳赵氏的承继者,有些事情是不需要先想清楚了便能自然而然的做好。因此,一出了门的时候,赵瑟想都没想,便挥手将在院里站着的侍奴小厮统统轰进了房。这样,院子便空荡荡的了,只余下狄婆婆与那素来不能指望他听话的侍儿迷糊正全神贯注地对弈。

    于是,赵瑟就这么拎着她的袍子——陆子周的得意大作——站在了狄婆婆的近处。

    狄婆婆仍坐在昨日洗衣的那棵树下,身前裙摆湿了一片,身侧放着大木盆,木盆里泡着的正是昨日从赵瑟屋中敛去的帷帐被单等物事,洗衣的棒槌则摆在上面压着。狄婆婆正紧皱着眉头盯着棋盘,手里拿着黑子,颇是踌躇不决的样子。而坐在狄婆婆的迷糊可就显得要气定神闲得多了,他并不怎么去瞧棋局,只是骨碌着眼睛随着树上唱歌的鸟儿转来转去。

    赵瑟心里好笑:狄桂华也下不过迷糊吗?这怎么也算是她第二次去做那狮子博兔的蠢事了。再看棋局,赵瑟忍不住“咦”了一声,看起来不过是旗鼓相当的局面,怎得狄桂华要如此费思量,或者她棋艺平庸,中盘无力,也是有的。

    迷糊听见赵瑟的声音,跳起来道:“小姐啊!你醒了?快看我要赢了呢!”

    赵瑟一皱眉,未及说话,便听狄桂华冷哼一声:“下棋!”赵瑟便笑着按了迷糊坐下,轻声道:“下棋吧,可莫要我做了观棋的小人。”

    迷糊很是诧异的样子,眨着眼说:“我不用小姐指点的,小姐怎么会做小人,啊……难不成小姐是想指点婆婆,那我可不下了,赢了小姐要被翠玉哥哥骂的!”

    赵瑟被迷糊搅得头疼,一掌拍在他后脑上,骂道:“闭嘴。”

    迷糊不情不愿地回过头去,堵着嘴看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