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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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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陆子周疑惑地问道:“你没有官职吗?”

    傅铁云笑了一声答道:“我想有,我大哥也想让我有,可是我娘却是不想让我有!”

    陆子周便做出愿闻其详的神色来。

    傅铁云在马上伸展了一下身体,答道:“大哥做了河北的主帅之后,的确把家中的兄弟都带了去,不用几年,便都以军功授了官爵。可我是家里最小的儿子,自小身体也不太好,我娘怎么也舍不得让我去过这种以性命换功名的日子。大哥也没法子,只好让我去考科举,可我实在不成。本来,娘也马上就要答应了,可去年六哥一时大意,死在匪首混天龙手里,娘便再也不肯松口了,只叫我等着和大哥一起傢人。”

    “原来如此……”陆子周点点头,接着问道,“那你还去河北做什么?”

    傅铁云眨着眼睛四下望了望,凑到陆子周跟前小声说:“我只告诉子周哥哥,哥哥你莫要说给别人听啊……我是为了来瞧阿瑟姐姐才偷偷跑去找大哥的。大哥被我闹的不行,又正遇见有事,便派我来接阿瑟姐姐了。”

    陆子周顿时无言以对。

    傅铁云却欢欢喜喜地拉了陆子周回马车,给陆子周和赵瑟看他雕刻的紫檀木小人。小人雕得很好,栩栩如生得仿佛真人,只是一个个都面带煞气,着实有些奇怪。陆子周看着一个小人很是眼熟,拿起来仔细一看,那木头小人豹眼鹰鼻、面有刀疤,正是前些时日他们在大侠朱升庄上相助的河北流寇匪首混天龙。

    赵瑟与陆子周对视一眼,问道:“这些小人你是对着什么刻的,如此活灵活现,只是为何都面带煞气?”

    “啊!”傅铁云随意答道,“这些都是河北数得上流寇头目,不是被大哥生擒活捉便是受了招安,我觉得挺有趣,便趁着他们还没被砍头的时候,照着他们的模样雕了些小人。”

    傅铁云又缠着赵瑟和陆子周玩了一会儿,说是累了方才休息去了。两人这才好不容易有了些独处的时间。赵瑟疑道:“浑天龙不是逃到朱升庄上藏匿了么?他是什么时候见到的,奇怪!”

    陆子周摇摇头道:“怕是不像他说的这般简单,他应该没机会见多混天龙才对!”

    赵瑟便道:“管他呢!”

    陆子周一笑,接着便将傅氏打算将傅铁云一并傢给赵瑟之事直言相告。

    赵瑟得意地说:“怎么样,让我说准了吧!”

    陆子周便笑了。

    赵瑟扁着嘴道:“你笑什么笑?那小孩儿可听我的话了,以后肯定不会像你一样整天欺负我!你还笑,再笑以后便叫你整天哄着他!”

    陆子周立即摇头,说道:“还是你去欺负小孩子吧,我可是誓死不干!”

    “谁说我要欺负小孩子!”赵瑟猛得扑倒在陆子周身上,笑道,“我先欺负欺负你才是!”

    陆子周一怔,伸臂抱住赵瑟。静静的抱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小家伙好像长胖了啊,压在身上都有些沉了!”

    赵瑟拍打着陆子周的胸口恼道:“你别打岔,今天换我欺负你了!”说完直起身体,跨坐在陆子周的躯干与下肢的连接之处。咬着指头琢磨怎么欺负陆子周才能划算。她却没注意道,自己只这样坐着,时不时地随着思绪动一两下,便是对陆子周最大的欺负了。

    陆子周不禁呻吟一声,心道: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他看着皱眉苦思的老婆,感受着被老婆压住的身体传来的悸动,几乎忍不住要替赵瑟出一出主意,以免她思来想去地浪费时间,受折磨的却是自己!

    就在陆子周忍无可忍,将要一把将赵瑟揪下来就地正法的时候,赵瑟拍掌道:“就这么办了!”。说着便毛手毛脚地去接陆子周的衣裳。既然说了是欺负,她自然是不要和陆子周商量,也没有让侍奴们来帮忙,自己动手七手八脚得摊开陆子周的衣裳,让他正面的肌肤完□露出来。

    陆子周一则正有此意,再则也想看看赵瑟能想出什么主意来,便当真躺着不动,任她施为。赵瑟唤侍奴取来笔墨,提了笔在陆子周身上一面乱描乱画,一面说道:“我要把我自己画到你身上,请了师傅来纹了,以后天天在你身上欺负你!”

    陆子周顿时后悔自己为啥没早给赵瑟出主意。他以一个男人最宽广的胸怀忍耐了一盏茶的功夫。待到赵瑟的笔行到他的尘柄之处,来回徘徊不绝的时候,陆子周心中不由一阵发颤,再也不敢任由赵瑟胡搞,伸手抢了赵瑟手里的笔过来。

    他坐起身来低头一看,不知赵瑟画了些什么莫名奇妙的东西在自己身上,人不像人,猫不像猫,狗不像狗,也不像什么花鸟鱼虫,登时怒道:“你这画的什么?难看死了!我来画!”便不客气得推到赵瑟,扯了她的衣衫,在她胸r腹腿之间作起画来。赵瑟不甘就此束手就擒,扭动着腰肢来回挣扎,被陆子周一掌拍在臀部,方才不再动了。旁边服侍的侍奴们忍不住吃吃地笑了。笔沾着磨画在身上,凉凉地,有些麻、有些痒,让她颤抖又让她忍不住无限期盼。于是,赵瑟闭上眼睛,也吃吃地笑了。

    陆子周画了一会儿,持笔端详着赵瑟的身体点点头,又向在纸上做完了画一般轻轻一吹,便将笔抛了出去,说道:“好了,你看看!”

    赵瑟睁眼去瞧,见自己身上竟被陆子周画了一整幅的牡丹图。包裹着□是一大朵怒放的牡丹,自己的花瓣巧妙地隐藏在重重叠叠的牡丹花瓣之中。这朵牡丹向下蔓延到大腿内侧,向上伸展到肚脐一线,而原本肚脐的位置就成了一对儿翩翩起舞的蝴蝶。腿上,腰腹画的是枝枝蔓蔓的牡丹花干枝与花叶,其间还立有一只歪头叨毛的鹦鹉。胸r之间是一簇含苞未放的牡丹,半开未开地吐露出颤颤巍巍的花x。

    赵瑟羞涩非常,红着脸嗔怪道:“你这伪君子,除了会作y词艳曲,竟然还会作y画!”

    她的话音未落,便被陆子周抱在怀里,笑道:“那我便作真小人吧!”

    赵瑟挣扎着说:“别蹭花了画,我要等画干了再玩,你等会儿……”

    陆子周被赵瑟折磨了这许多时候,哪里还能再等得?他吻上赵瑟的唇,让她说不出话来,自己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话,大意仿佛是“蹭坏了没关系,再画就是了”。赵瑟想了想,也找不出什么可以反驳陆子周的理由,便回抱住陆子周,要与他行那光明正大地y阳调和之事。

    正当交颈而未合欢之时,只听车外传来一阵断喝。喝声响如闷雷,内容却老套之极。

    “呔!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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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凌乱的吵闹、蹩脚之极的摇旗呐喊之后,只听一个又粗又响的声音吼道:“兀那肥羊,赶紧交出女子财帛,老子留下尔等性命!有谁胆敢不识抬举,阎王爷处莫怪俺鬼头刀不讲规矩,劫财劫色还要害命!”

    赵瑟和陆子周面面相觑,心道这是哪家的山贼如此不开眼,打劫竟打到了他们头上来?这也忒没眼力见了吧!没见着他们有五百官军护送吗?就算是换了普通护院衣衫的五百官军,那也是官军!你等作为专门以剪径打劫为生的强梁草寇,难道就当真瞧不出来?是不是太蒙事了点儿!

    这个时侯,赵瑟和陆子周当然还不知道,人家这伙强盗打劫的就是官军。并且,即将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会叫他们明白——看不起土匪,那是相当愚蠢的!

    当时,赵瑟还是失声而笑,推着陆子周说道:“快起来,不玩了!咱们去瞧瞧热闹!”

    玩儿当然是已经玩不成了,但要说任由赵瑟去把打劫当热闹看,仿佛也不甚合适。看不起土匪当然可以,但将土匪当成猴来耍似乎就有点不厚道了。那毕竟也是人家的活路,适当的尊重还是要的。

    所以,陆子周匆匆系上衣带,取了薄毯来给赵瑟盖上,劝道:“你还是别去了,先穿衣衫吧,我先出去瞧瞧。你当土匪打劫是什么好事儿,还能由得你从容地看热闹?就算有傅铁衣的亲兵保护,到底刀兵无眼,也难策万全,还是留在车里吧……听话啊!”

    赵瑟当然不愿意听话。她拉住陆子周不肯放手,说道:“我不!我就要去看!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碰见劫道的呢,若是这次错过了,说不定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呢!怕什么!那个万参将不是拍着胸脯保证,有他和傅铁衣的这五百亲卫在,便是有一两千流寇袭扰也能包我们万无一失吗?何况只是几个剪径劫道的山贼,没关系的!正好咱们还能看看傅铁衣的亲卫精锐之师有什么过人之处,倘若还不如咱们家里的护院,那我还和他成婚做什么?”

    说完便要推开陆子周去开车门。陆子周拿他这任性的老婆没办法,摇摇头拉了她回来,替她裹好了衣衫。方才抱着她坐在车门口。陆子周到底担心山贼有飞蝗羽箭等物,为免被误伤,不肯将车门大开,只将车门推开一箭之地。两人便透过珠帘向外瞧去。

    赵瑟等人的车门这时早被扮作护院的官军围得水泄不通,打开车门一看,除了一层又一层的人头和后背之外什么也看不到。赵瑟心中一急,甩脱陆子周的手,跃出来站在车辕上,扒着官兵的肩膀,透过他们脑袋间的缝隙才勉强能看得清楚外面到底是什么情景。陆子周阻拦不及,只好和赵瑟一起出来,学着她的模样向外瞧去。

    他们一行人被山贼截住的所在是一处山坳。山坳的地势比较宽阔,赵瑟等人的车马就被官兵们远远地护在山坳入口处,而那万参将则骑马停在山坳中间,四周是一百多换了护院服饰的官军,佩刀俱已出鞘。

    在山坳的出口处,大约有上千土匪乌压压地堵着。他们乱哄哄地叫嚷,并舞动手里的兵器以壮声势。不过他们的兵器可真有点困难,有拿大砍刀的,有拿长枪的,还有拿锤的,锤还挺大,特别像戏台上用过的。不过这些都是少数,最多的还拿锄头的,拿镰刀的,拿斧子的,拿木棒的,还有几位大哥抱了块大石头就敢来充数。

    赵瑟没看几眼,便忍不住笑到车板上打滚去了。她拍着车板儿笑道:“这是山贼啊还是农户,怎么打个劫连兵器都不知道带齐整了。就这还敢打劫我们?哈,我知道了,他们为什么敢打劫我们。因为他们人多啊,凑一凑看着好像比我们多很多啊!我算是知道什么叫乌合之众了!”

    陆子周拉了赵瑟起来,说道:“好啦,别笑了,你要看便好好看着。你是没想明白才会笑成这样。山贼草寇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大多本来就是农户活不下去了不得以才聚在一起劫道。你想想看,他们从哪里能去置办齐整的兵器。所能恃者也就只剩下人多势众了……不过,眼前这群劫匪胆色到当真不小。眼见着数百精悍的护院,人数也不比他们少许多,竟然真敢现身来抢?真不知是抢红了眼还是实在活不下去了!”

    陆子周说着连连摇头。这时候,劫匪之匪首正抡着大刀自述家门,身后的大小喽啰们自然是呐喊鼓噪、敲打着“兵器”给他鼓劲助威。

    “大爷俺——乃是这j公山上的大大王,江湖人送外号鬼头刀!自从俺十五岁上了这j公山,整整一十七年,从来没有一只肥羊能从俺的眼皮子地下溜过这j公山去。就算俺答应,俺手里这把鬼头刀也不能答应啊!你们这群肥羊,瞧俺这把鬼头刀,那是精钢所炼,吹毛断发!谁要是敢不服,只管来!俺鬼头刀往你那上三路一招呼,你那头就没了;你再要不服,俺鬼头刀往你那下三路再一招呼,你那脚就没了……”

    他一边说一边摆开了架势,抡起他那把破刀。一边抡一边还给报着名,什么“老树盘根”、“力劈华山”、“风卷残云”、“飞沙走石”之类的统统来了一遍。周围的大小喽啰们相当尽职尽责,懂不懂的都跟着轰然叫好,根本就不管那刀法使得对也不对。

    赵瑟登时又笑到车板上去了,一边笑还一边给人家挑错。当然,刀法她是不懂,话她却还是听得懂的。

    “他都把人家脑袋砍了,人家还怎么不服,还怎么冲上去,再让他去砍脚?不通啊不通!这山贼可真糊涂,莫不是被吓傻了吧?”

    等赵瑟再被陆子周拉起来时,那山贼头目的已然耍完了大刀,正式开始打劫。

    “打劫了啊!打劫了啊!”他像卖西瓜一样地吆喝着,“有钱的出钱,没钱的出女人,钱和女人都没有的就出脑袋。反正人人有份,决不漏空。谁要是不服——尽管过来试试。俺那鬼头刀刚磨完的!”

    试试?

    试试就试试!

    万参将终于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他沉着脸,将手一挥,身旁的官军便齐喝一声,杀气四s,挥刀冲向山贼。草寇们还没等人家冲到跟前,腿就自己先软了。

    赵瑟“啊”的一声呼叫,用双手蒙住眼睛,却又忍不住透过指缝去看。

    诚如赵瑟所说,今天打劫的这群山贼是地地道道的乌合之众。他们仗着人多欺负点客商可以,耍把式卖艺也不差,可真要和傅铁衣手下这些百战精兵相比,那根本就不够瞧的。傅铁衣的亲卫,都是相当彪悍的人物,就算对面交战的是不值一哂的农民军中农民军,人家也当成是正经的敌军一样来打。那可是挥刀便要见血的派头啊!山贼一和他们交手,立即什么气势都没有了,乌压压扑过来的一群顿时变作了四散奔逃的鸟兽。

    只一会儿功夫,上千的山贼便被万参将率领的二三百官军杀得死的死,逃的逃,最后还有那么一百来号人被生擒活捉。这些人中便包括那耍大刀的山贼头目鬼头刀。鬼头刀倒是十分硬气,被生擒了兀自叫骂不休。后来被一个亲兵一拳砸在嘴上,砸碎了几颗牙齿,咬破了舌头方才骂不出来了。万参将使人将他手脚捆在一处,作倒攒蹄状捆了穿上木杠,由两个兵士抬着。其余的草寇则捆好了拴成一串由军士压着,打算过了j公山便送去府衙处置。

    回到车里,赵瑟有好生笑了一会儿才肯罢休。她和陆子周说:“这等山贼,真是把山贼这一行祖师爷爷的脸都丢尽了。真是可惜了山贼这老大名头!依我看,便是我来做也比那什么鬼头刀做得像几分模样。”

    陆子周摇头叹道:“可惜了山贼的名头倒没什么,可惜了j公山这大好的地方却是真的。这j公山,过了这山坳再往里走,便是两山之间夹着的一条小路。若是换了我来作这劫匪头目,便在山峡之中设下埋伏,等那个……肥羊进了山,回头不得的时候再行发动,再辅以滚木礌石、弓弩陷阱。取长补短,未必不能以乌合之众完胜百战精锐。那鬼头刀真是糊涂,什么地方不好出手,偏要在宽阔的山坳里?真不知道他以前的生意是怎么做成的!”

    赵瑟嘻嘻笑道:“哎呀,想不到子周你还真有作土匪的算计。可你做了土匪我可做什么呀!压寨夫人吗?我可不干!”

    陆子周玩笑道:“你自然是作你的武成侯夫……”

    说笑到一半,陆子周突然顿住,继而惊呼道:“不好,不能进山,快停下!”说着伸手便要去拉车门。

    然而已是迟了,陆子周刚一打开车门,人还没来得及探出车厢,便听得一响破空之声,接着,便有一只响羽擦着万参将的脸颊掠过,“叮”的一声端端正正地c在赵瑟和陆子周的车厢之上。

    “燕山点灯子恭候诸位贵客多时!小的们!与我迎客上山哪——”

    “迎客喽——”

    四周传来一阵地动山摇的呼喊之声,接着从两侧山坡上冲下来无数贼寇,没片刻便布满了山峡,将赵瑟一行人包围起来。这漫山遍野的贼寇少说也有上万,如流水一般的涌了下来。和他们一起的出现的则是如雨的飞蝗箭矢。万参将倒吸一口凉气,猛然发现事情棘手至极。

    陆子周立即紧闭住车门,急急喝令车上的侍奴给赵瑟换过男装。侍奴们早吓得魂飞魄散,哆哆嗦嗦地根本动不了。关键时刻,还是赵瑟自己更管用些,索性也不多想了,抢过衣服自己就往身上套。急中出错是难免的,陆子周又伸手帮了些忙,才算换好了衣服。

    陆子周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定下心神,取过了先前画牡丹的画笔在赵瑟脸上涂抹起来。他柔声安慰道:“阿瑟,别怕,有我在。”。

    其实,这个时候陆子周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切前因后果他都不得而知,办法也就无从想起了。但是,他还是得作出信心十足的模样来让赵瑟安心。这是作为一个男人必须的,他不能让女人惶然无助。

    出乎意料的是,赵瑟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惶然无助了,更确切的说她实际已经来不及有感觉了。一切小女儿家的情怀在关键时刻往往没有机会去如泣如诉。

    赵瑟笑了笑,尽管有点勉强。她抓住陆子周在自己脸上涂抹的手,说道:“子周,你别担心我,我不怕的,不就是土寇嘛!有什么了不起!大不了……大不了我顺便多取几个就是了!”

    “不会的!”陆子周在心中低声说。

    以五百破一万这种近乎于神迹的事情,或许不是绝对没有,但却一定不会发生在万参将和点灯子之间。这样的数量差距,便是傅铁衣亲至,也是几乎没有胜算的,更何况是傅铁衣手下一个参将,更何况对手还是那个点灯子。

    点灯子是什么人?那是坐上河北一十九家义军联盟第二把交椅的人物;是除了大头子混天龙之外的第二号悍匪;是傅铁衣大破河北流寇时唯一一支几乎全身而退流寇头目。

    面对这样一个流寇头子和他手下的万把悍匪,以及巨大的数量差距,万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