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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赵瑟含着眼泪回应,模模糊糊地道:“十一……你真傻……十一……”

    “阿瑟……我走了……”公孙玉恋恋不舍地放开赵瑟。

    赵瑟本能地抱住公孙玉,任性地道:“不!不要!”

    公孙玉微微摇头,复又伏下身体在赵瑟耳鬓间亲吻。最后,他在赵瑟耳边低语:“等着我吧,我的阿瑟……”与此同时,公孙玉并指为掌,断然砍在赵瑟的后颈。

    赵瑟就在哭泣中失去意识,而公孙玉,他尽了最大的努力逃开。直到傅铁衣的骑兵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他才有勇气回头一望。

    终究什么也没有啦!公孙玉叹了口气,漫无目的得向远方行去。

    他心绪不佳,再也没兴致藏头遮脸。过了几日,面上妆容日渐剥落,便索性吐了口中声核,以本来面目肆意行走。一时之间,引得路上男女老幼个个惊为天人,争先追逐,有些胆子大的还要上前搭讪一二。公孙玉自是一概不理,那些无聊之人也不会着恼。其实,只要公孙玉没有拔剑出来剁了他们的脑袋,他们便会欢喜无限。后来,纠缠得多了,公孙玉终究不胜其扰,加之间或有些豪强鬼鬼祟祟,便于青天白日间使出轻身功夫来,才算没人追得上他了。

    不止一日,公孙玉到在小镇浦原。这浦原乃是关中、河南、河东的交界,究竟何去何从,公孙玉必得在此处定下行止。于是,他便找了间客栈住下,打算想清楚了前途如何。不曾想,刚喝了一天的闷酒,便同时碰见了三个熟人。

    这三个熟人,其实也刚认识不久,正是被他和赵瑟攒团儿扔出渌水堂的鬼头刀,老赵和小虎子。这一个前土匪、两个正逃兵能混在一处如此之久还不拆伙,别说公孙玉,连他们自己都有点搞不明白。总之,就是一起糊里糊涂地逃出了汝州,又一起糊里糊涂地凑活到了浦原呗。

    到了浦原三岔口的地界儿,三人也为了该往哪去争吵起来。鬼头刀匪性不改,非要留在这儿重c旧业,想拉老赵和小虎子入伙儿。小虎子想回河东老家种地。老赵大骂小虎子没出息,自己吧,又想和鬼头刀合伙打劫,又想回关中碰碰运气。

    三个人为这点事儿从早上吵到晚上,把全客栈吃饭的人都吓跑了。公孙玉正好坐在他们旁边一桌,听着听着突然觉得这三个人可爱无比,便过去说道:“我跟你们搭伙,一起寻个前程,如何?”

    鬼头刀也是真瞎。一天的功夫,等人家公孙玉都自己上答话了,他才认出隔壁那傻大胆儿竟然就是刺客大爷。他顿时骇得上下牙直打架,哆哆嗦嗦地说:“大爷,您老要入伙啊,成!成!以后你就是咱们老大了!……”

    公孙玉一剑柄砸在鬼头刀脑门,砸得他哇哇大叫,后面的话自然说不出来。公孙玉骂道:“在函谷关的大门口打劫,你真会找地儿啊!函谷关的守军是你家亲戚?”

    鬼头刀连连摇头,又说:“要不大爷你跟俺回河北吧!咱们扯起造反,杀皇上,宰娘娘……”

    公孙玉又是一剑柄砸到鬼头刀脑门,骂道:“我看起来和你一样缺心眼?河北那破地方造个鬼的反?还杀皇上,宰娘娘,你等着挨宰吧!除了做土匪你还知道别的不?不知道就闭上嘴!”

    四人仔细商量了一番,最后老赵说:“我有个远方侄子,在河西军做副将,不如咱们投奔他去吧。河西虽然苦点儿,运气好的话,十年八年的说不能定还能封个侯什么的。反正如今这世道,在哪儿也是玩命,和乌虚人玩命,怎么说起来也光彩些。”

    公孙玉越想越觉得老赵说得有理,当即声言要去。鬼头刀怕不去叫公孙玉宰了,只好同去。而小虎子,虽然想回家种地过安生日子,奈何耳根子太软,没几句就让老赵给拐上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玉面阎罗一行人即将逃入八百里商山。在放走傅铁云之前,玉面阎罗最后一个放陆子周。当然,表面上,陆子周还是他们的人质。

    远望着手下带着傅铁云走远了,玉面阎罗向陆子周拱手言道:“陆兄,咱们这就要分别了,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与我一起走?”

    陆子周摇摇头,说道:“异日有缘,你我总会相逢。如今,我得先去找她……”

    玉面阎罗顿时扬眉立目,大声道:“陆兄,大丈夫立世,当建不朽之功业,奈何为一女子而弃大志!何况,这么多些日子,汝州一地已被咱们过筛子一样的翻了一遍,这样都找不到人,依我看,你的赵小姐也是凶多吉少了。陆兄,你何必在此虚度光y?和我一起走吧,咱们一起去做一番大事!”

    陆子周仍是摇头,说道:“这是责任!没有一个男人会在妻子生死未卜之时一走了之。于赵瑟,我陆子周必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玉面阎罗微微一怔,抚着马说:“陆兄,你……说得对。可你自己一个人,如何找得?”

    陆子周笑笑道:“我找不到,傅铁衣总不会找不到。”

    玉面阎罗沉默半晌,说道:“既然陆兄主意已定,我也劝不了。陆兄,你我相交一场,临别之前,无以为赠,便将我的真实姓名告诉你吧。我姓莫,名小乙,真定府人。有朝一日,你若有意,便来河北寻我吧。那么,陆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玉面阎罗一躬到地,强忍住眼中的泪水,飞身上马,疾驰而去。陆子周望着马蹄次第翻起的烟尘,叹息一声,也重新返回汝州。与此同时,陆子周的一个熟人——淮南大侠朱升的二弟子元错——押着一辆马车从路边的密林现身。

    一直纤纤素手拢着车帘探出马车,之后,一个圆润动听的女声问道:“元弟,那人便是你所说的陆子周吗?”

    元错点头道:“不错,他就是陆子周。阿姐,你要见他吗?我去追。”

    车中女声迟疑一下,颇为遗憾地道:“算了吧,趁傅铁衣不在河北,咱们得赶紧送总瓢把子回去。是生是死,就在此一举了!”

    ……

    每当赵瑟面对傅铁衣的时候,心头就有一种无力感,或者说是无可奈何油然而生。傅铁衣这个人,总有一种力量,能叫人心甘情愿,乃至欢天喜地地处于他的掌握之中。傅铁衣想什么,将要做什么,赵瑟从来都无从揣摩。然而,赵瑟的一切想法,却仿佛到了傅铁衣那儿都变成了意料之中。

    这种一切都被安排妥当的感觉,从一开始,就让赵瑟隐隐约约地恐惧。

    那个时侯,万参将恭而敬之地把赵瑟接回汝州,又隆而重之地把她双手奉给傅铁衣。傅铁衣站在太守府前等她,已然脱去了沉重的铠甲,换上了淡紫色的袍服。这让他身上的杀气消散了不少,于英武雄厚中透出一二的风流儒雅。他微笑着迎接赵瑟,就像所有的未婚夫等待未婚妻一样。

    赵瑟完全不明白,傅铁衣怎么就能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他难道一点儿疑问都没有吗?尤其是在现在这种情况,刚刚经历了劫持、逃跑、相见、刺杀,一个男人就可以这样若无其事得以未婚夫的姿态对待一个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甚至莫名其妙的女人?还是他根本就不屑一顾呢?

    于是,赵瑟用她积蓄了一路的郁怨和伤心向傅铁衣冲口言道:“家叔和子周还在流寇手中,烦请傅侯费心!”

    傅铁衣笑笑,一面请赵瑟进府,一面正色答道:“已经派人去接了。请放宽心,有舍弟在,必定会平安无事。”

    于是,赵瑟就这样丢盔弃甲,无以为继。她不是傅铁衣的对手,她知道。她也根本就不想和这样一种男人争锋。和傅铁衣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固然,毫无疑问的,是舒服的,没有烦恼的。然而,终究一切还没有机会开始就已经终结。

    这个和她与陆子周在一起也是完全不同的。陆子周或许也有掌控一切的力量吧!可是,陆子周他毕竟也会推着赵瑟的头骂她“笨蛋”;可是,陆子周他毕竟也会把她拎到面前,以无可奈何的语气告诉她你该如何……至于傅铁衣,他似乎可以以为赵瑟不管干什么都是正常的,可以宽容的。他就用这样一种眼光看着赵瑟,并且,他分明有足够的信心,认为他有足够的力量去准备好一切,或者再谦虚一点儿,他至少有足够的力量去为赵瑟收拾残局。

    于是,在十一必然杳无音信的日子里,赵瑟以前所未有的急切心情期盼和思念着她的子周。

    傅铁衣的大军在汝州城休整几日便班师了。如果单纯从赵瑟的角度来说,傅铁衣更像是专门来送她去上都。行军的速度很慢。途中,赵瑟的侍儿仆从们陆续被送了回来。那么,赵瑟对陆子周的期盼便更加望眼欲穿了。但她也不可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拒绝傅铁衣的拜访。她想起她答应过十一要更努力一些,于是便于此时强打起精神向傅铁衣请教兵法战策。日子因此也便过得快了许多。

    在赵瑟的九叔秦合清平安归来的那天,傅铁衣接到一通军报。内容是震撼性的,当然,对赵瑟来说,这在意料之中。河北群寇降而复叛,擒杀钦差大臣和新到任不久的河北巡抚使。一夜之间,祸连二十几州,朝廷令傅铁衣回师平叛。

    傅铁衣满怀歉意地说:“秦公,赵小姐,本想亲自送你们入都,如今看来是不成了,望乞恕罪。待我收拾了河北局面,立即回转上都和小姐成婚。”

    傅铁衣领军而去,分了五千亲军护送赵瑟,仍由万参将统领。赵瑟为之大松了一口气。

    次日中午,歇脚喝茶。赵瑟在马车上远远看见一个苦侯多日的身影翩然而来。她扔了茶碗,推开碧玉,跳下马车,如风一般地向那人飘去。

    “子周……”赵瑟大声呼唤。

    宣华二十三年的七月末,赵瑟与陆子周劫后重逢;公孙玉和三个不着调的土匪逃兵一起往河西投军;失踪多日的匪首混天龙和以汝州一役名动天下的悍匪云面阎罗相偕回到河北,群寇降而复叛,河北大地烽烟再起;河东观察使曹文昭意外遇刺,重伤,半年乃复。武成侯傅铁衣于军中接受了范阳节度使的印信,从而终于得到了专制河北的权利。

    一只蝴蝶在中原小山包j公山的草窠里轻轻扇动了一下翅膀,从而将整个历史的洪流引向了不可预知的方向。

    卷二 终

    卷三 一日看尽长安花

    士族

    刚一进门,陆子周就累得栽到在地,连带着左右扶持着他的青玉和迷糊也跟着一起扑到。陆子周翻身侧卧,微微蜷起身体,把自己的脸半埋在毛茸茸的波斯地毯里,低声道:“别吵,让我先睡一会儿……”青玉跪坐着去托陆子周的头,想把它搬到自己腿上枕着。迷糊却一骨碌爬起来,拉着陆子周的手臂使劲向上扯,嘴上催促道:“公子,你起来呀!这是地上哎!你上塌睡啊!”

    紧跟在后面进门的赵瑟一见之下大惊失色,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推开迷糊。她一面手忙脚乱地和侍奴们一起把陆子周抬上榻,一面拍着迷糊的头抱怨道:“我说我扶吧,你非要扶。看!摔着了吧?真是什么也干不了!也就是你家公子把你当成个宝贝儿来宠,换了我,早不要你了!”她以食指在迷糊的眉心指点,戳得迷糊的头向后一仰一仰的。

    迷糊这孩子那是老天爷第一他第二惯了的,哪有一声不响听着赵瑟骂不回嘴的道理?他顺势倒在地上,瞪着腿哭闹,就差在地上打滚了。满屋的侍仆大多是赵瑟到上都后,她舅父赵波挑来服侍她的,从来没见过迷糊撒娇耍赖的奇景。因此,一时都惊得呆住了,怔怔地望着迷糊折腾,鸦雀无声。于是,房屋里便只听见迷糊带着哭腔的吵闹。

    “明明是小姐你把公子累得摔倒的,怎么能骂我呢?我扶不住,小姐你也一样扶不住啊!你才比我大七、八岁,力气能比我大多少?我还是男的呢,你还是女的呢!还有,青玉和我一起扶公子呢,小姐你凭什么光骂我不骂他?我才不是什么都不会干呢!我会……下棋,公子都下不过我呢……”

    赵瑟以手指按住自己的太阳x,长指甲陷进r里留下清晰的痕迹。她努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意,想着便是看在子周的面上也不能和这迷糊一般见识。她已经够对不住子周的了,怎么样也不能再把子周爱得像心头r一般的这个活宝拿去如何。万一管出意外来,岂不是叫子周伤心吗?

    于是,她有些烦躁地说:“行了!总之你这个孩子就是什么时候都有理!翠玉,赶紧把他领走,找个安静的地方让他下棋去吧……别叫他出院子,最近国公在家养病,撞见他这样子非得拉去打死不可。我还得赔着挨骂去救他。”

    翠玉施礼答应,拽着不情不愿,还在抹眼泪的迷糊下去了。侍奴们这才七手八脚得为陆子周宽衣脱鞋,服侍他睡下。赵瑟简单地梳洗一番,脱了外袍,亲自端了一杯茶坐到榻上,去摇陆子周。

    “子周,醒醒,喝口水再睡吧?”

    陆子周勉强把眼睛睁开一线,旋即闭上。有些疲惫地说道:“不喝了,其实也没怎么说话,不渴……你别推我,背疼,先让我歇会儿……”

    赵瑟大感过意不去,忙命侍儿取来药油,亲自给陆子周揉搓活血。掀开被子,解开胫衣,果然见陆子周的双膝有些红肿。赵瑟倒了药油在手上,搓匀了包住陆子周的膝盖轻揉一会儿,问道:“好些了吗?”又推着他在腰背上敲打一气。

    陆子周轻呼一声,缓过一口气,不无抱怨地道:“你们家的亲戚未免也太多了些。这一阵我算是把一辈子的跪都下完了,一辈子的头都磕尽了……”

    赵瑟抿嘴笑道:“大郑四家七氏,代代互相通婚为姻亲,细论起来,谁都是亲戚。咱们初来上都,自然都得拜到。四家七氏里面,长居上都的有好几万,咱们这还是捡着五代以内的至亲去拜呢!要是都拜过来,一两个月可是都拜不完。”

    “有这番功夫,我看天下都能打下一半了……”陆子周不知是不是真的累糊涂了,随口说着。

    赵瑟慌忙阻止,在陆子周背上扭了一把,警告道:“这是在上都啊,你忘了!有的话说不得的!”又忍不住撅着嘴说:“你又没从过军,怎么知道够打下一半儿天下的?净瞎说!”

    陆子周深悔失言,闭上眼睛不再说话。赵瑟停了手,唤侍奴过来给陆子周揉腿捶背。自己张开手臂,横搭过陆子周的躯干望榻上仰卧,满意得叹息道:“我也歇会儿,累死了!”

    安静了片刻,陆子周拉拉赵瑟的头发,问:“明天还有吗?”赵瑟便大声唤道:“元子!”侍儿中应声闪出一个十六七岁,很精神的侍儿,跪在榻前。

    赵瑟来上都时,因怕路上不便,并没有带多少侍儿。到了上都后,住进祖母的芫国夫人府。她还未曾傢人的小舅父赵波便送了两个机灵能干的侍儿来给她管事。一个便是这元子,另一个唤作团子,便是方才和元子并肩站在一处,手里拿着一摞请柬的少年。

    元子恭敬地回禀道:“已经没有了。本来明天还该去宫里拜见兰卿,但今天一早,兰卿使人传话来,说身体不适,请小姐和公子不必去了。”

    “五舅父病了?”赵瑟皱眉坐起,同时去拉陆子周。

    “小姐勿忧!”元子连忙说,“兰卿玉体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最近公主将要立君,宫禁甚严。为少生是非,兰卿方才称病谢客。

    赵瑟和陆子周齐齐松了口气。

    总算是忙完了!

    他们到上都已是八月中,拜见过祖母祖父和舅父,还有兄长赵筝,接着便是中秋。过完中秋,他们就开始了漫长而艰辛的拜亲之旅。赵家的至亲,在上都没有三千也有两千八,两人这一拜便拜了半个多月。赵瑟还好,这些亲戚她从小就见过,随便含糊一下也就蒙混过去了。陆子周确是不行的,他刚傢入赵氏,初次见面,和谁也不能少了礼去。因此,每天下来,少说也得跪几百次,磕上千个头,累得人都要傻了。赵瑟此时自顾不暇,自然万难相救,只能安慰陆子周道:“幸好咱们的喜事不是在上都办的,不然要拜的人便更多了。”

    元子退了下去,团子复又上前禀告道:“小姐,这是各家送来的请柬,邀您游园饮宴。必须得去的小人已经挑来出来,一共是二十三家,计有九月十三宋国夫人家的赏菊宴,九月十八徐氏的秋游会、十月初一谢氏的秋千会,十月十五宜莒夫人家的祈福宴,十月二十四清飏郡主家的品诗会……”

    团子的记性甚好,一家一家地娓娓道来,如数家珍。赵瑟听得虽然明白,却是数着十个手指头也没记住。她劈手夺过请柬,边翻看边笑着对陆子周说:“就知道一入上都便是永远都赴不完的宴,游不尽的园。你看,这日子都排到过年了。”翻了一会儿,抽出几张给陆子周瞧,说道:“不知这些名目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十一月底的冰游就算了,反正那时候怎么也结冰了。这个张家的雪后初晴宴可真是有意思,十二月十二,日子订得这样准,倘若老天也不肯下雪可怎生好?必是有什么机巧之术!子周,你会这些吗?”

    陆子周摇头道:“不懂。”他敛了请柬还给团子,对赵瑟道:“你等着看不就行了?这个以后再说,明天你是不是该去国子监了?”

    “呀!我真的忙忘了!”赵瑟一拍头,慌忙起身道:“早些安歇吧,不然明天又要起迟了。”

    两人用过晚膳,沐浴更衣。陆子周强提起精神帮赵瑟捉刀代笔写了两篇策论,以备她不时之需。两人厮磨一番,便待各自回房安歇。不想碧玉却献上香茶,跪下禀告道:“d房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