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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部分

不是为了让自己闭嘴,不要再吵他了才这么说的。反正她就当是陆子周同意她的禁足计划了。

    这明显是欺负男人喝醉,胜之不武,但赵瑟不在乎。

    不过,赵瑟还是在心中这样嘲讽自己:“真是个自相矛盾的女人!明明说了人家爱上别人就放手的,现在却又可怜巴巴地想把人家关在屋里……真是不可救药了,你!”

    本来,赵瑟已经准备好了第二天陆子周酒醒之后和他大吵一架的,务必要让陆子周心甘情愿地同意在家坐牢。结果都第三早上了,连青玉都没事了,陆子周还没醒。赵瑟有点着急,又请大夫又抓药,总算在第三天黄昏太阳落山之前把陆子周给弄醒了。

    赵瑟选了个地势上极为有利的位置站稳,保证进可以c家伙——花瓶——打架,退可以转身就跑——背后就是大敞的房门——的架势,踌躇满志地、拐弯抹角地说出自己的企图。没想到陆子周却大喜道:“正好,明天咱们就开始读书。本来我还怕你太忙,到春闱前时间紧张呢,现在好了!”赵瑟顿时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反应,想了两天的词都白搭了。

    赵瑟恨恨地想:早就知道他酒醒了会这样!哼,还没醉着的时候可爱呢!

    于是,赵瑟就以格外坚决的态度谢绝了所有送到他眼前的请帖。这时候,她才突然发现,只要她下定决心,那些看起来不管多么务必不可缺席的宴会原来也是可以不去的。赵瑟就觉得以前自己实在是太傻太笨,白吃了那么长时间的亏。

    不知道是不是朝廷政局发生变化的原因,关于赵瑟死赖着不去赴宴之事,她的祖母大人和祖父大人只问过几次,竟然也就不再勉强了。于是,赵瑟便以胜利者之姿占有了陆子周——当然,这是在晚上。白天的时候,陆子周写了一些东西给赵瑟背。赵瑟作为一个标准的好学生,将抄袭这一体力劳动完成地极为完美。

    十月底到十一月中,赵瑟的十一第二封书信到来前的一段日子就这样平淡如水地过去了。期间,发生了几件小事。这些小事在上都应该算作轰动一时的大事,但在赵瑟这里,的确不过是流水账一样的东西。或许偶尔也会引起她的警惕,但终究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一件事是关于元元的。这位年近三十,倾国倾城的“歌神”在宣华二十三十月二十四日夜奇怪地出现并弹奏一曲之后,就成功地取代了赵瑟和陆子周成为了上都第一话题人物。尽管陆子周于醉酒之后一首内容暧昧的长诗以及“谁说谢十七作的曲子无人能和”之类的豪言壮语为他带了足够多的惊声尖叫,并维持了他的名声能在元元出现之后数日不坠,但陆子周毕竟已经是上都旧的爱好了,远没有元元崭新而引人。

    凭借这股威势,元元在十月还没结束的最后一天,开了一家“清歌曼舞堂”。听起来这仿佛是一个青楼楚馆的名字,实际上它除了不做皮r生意之外的确和普通的倡馆没什么区别,堂中的歌舞伎俱是不超过二十一岁的美貌男子。

    这样的一处所在,如果不是因为元元是老板,绝对会被归为倡馆。可就是因为元元是老板,“清歌曼舞堂”便可以堂而皇之地开在外城第一坊,并且高贵无比,也昂贵无比。

    据说,偶尔心情好的时候,元元这位老板兼当家花旦也会亲自登台唱上一曲。这样,“清歌曼舞堂”自开张那天起就名流蜂拥而至,权贵纷纷沓来,以至于品秩爵位不显之人与狗不得入内差一点被铸成牌子挂在外面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事实上,在大多数元元甚至连面都不会露一下的夜晚,“清歌曼舞堂”仍然人满为患,并且贵的要死。

    对于那些哭着喊着来给元元捧场的高官显贵、士家男女们来说,见不到元元没什么,花费可供上百家平民生活一生的财帛换一个拥挤狭窄的位置也没什么,用重要的官员乃至朝廷隐秘讨好“清歌曼舞堂”歌舞伎更没什么,给元元提供一些举手之劳的方便是他们的荣幸。关键在于,去元元那儿可以附庸风雅,可以满足他们不可为人外人道的心理……总之,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第二件事就是被吹捧为“我本瑶台青帝子,自云阆苑谪仙人’的‘瑶台谪仙’秀侯李六尘的桃色传闻。据传,秀侯李六尘在轻飏郡主的品诗会之后,就把一向和他交情甚好的殿中少监柳桓柳大人从自己秀侯府赶出去了。

    众人都对这位柳氏的嫡公子报以深切同情的目光,却谁也不去奇怪出身名门、官拜从四品上高位,爵在千户侯的柳公子为什么好好地自家房子不住,偏去秀侯那里和人家挤。如今被秀侯李六尘赶出来了不是正合适,柳桓也没脸抱怨不是吗?

    事实上,柳桓柳公子抓住一切可能的机会表达他的痛苦。借酒浇愁、凌虐侍奴什么的就不说了,这厮还非常不自觉地在一切秀侯李六尘可能出现地地方预先埋伏。李六尘只要一经过,他就会像猴子一样蹿出来,上演出种种让人目瞪口呆的戏码。反正昨天是横剑自刎……前天是且歌且唱,大前天是在地上坐着干嚎。直到柳氏的虢国夫人实在撑不住了亲自下令把孙子押回去关好。这种暴君似的做法立即遭到了全上都男女老幼的非议,大家这还都等着看热闹呢!

    至于秀侯李六尘,他倒是没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每天过得好着呢!自从他把柳桓赶出去之后,争着上门拜访他、陪他游玩的世家公子数不胜数。并且,他们还都是熟人。想想也没什么奇怪的。上都虽然不小,上都的断袖圈毕竟还是有限的。这么多拜访秀侯李六尘的公子,反正都是大郑断袖圈的名公子。

    难为李六尘在百忙之至还拨冗来了好几趟赵氏苑国夫人府拜访赵瑟的祖母祖父大人,并每次献上厚礼。这引起赵瑟相当大的警觉。欧阳怜光那句“秀侯算计你哪”尽管一直没后文,但明显不是胡说八道。赵瑟只是想不明白,秀侯这么一个人能算计自己什么?自己可是如假包换的女子啊!难道秀侯的口味变了?总不成是他看上子周了,想让自己送给他?这也太不靠谱了!

    第三件事是真正的小事。河西观察使曹文昭的大公子曹秋何按原定计划被册封为宜春侯。各大世家按照惯例接受了曹秋何向他们家女儿求婚的冰帖,这其中竟然也包括事实上已有婚约的赵瑟。

    有的时候,赵瑟甚至坏心眼的想,如果自己就这么冒冒失失地答应曹大公子的求婚,自己的祖父和祖母大人会不会气晕过去,傅铁衣又会怎么办呢?

    虽然士家们本身对这件的态度暧昧,但曹秋何本人好像也太不积极了。求婚,怎么说呢,怎么看怎么像是形式上必须而已。

    第四件事是令赵瑟大吃一惊的。十一月初一,皇帝陛下正式下旨,为晋王殿下赐婚。新娘不是赵瑟以为的十拿九稳的欧阳怜光,而是自己大哥名义上的未婚妻崔滟。

    真让欧阳怜光说准了呀!赵瑟惊讶的想。皇帝这样赐婚是明摆着有问题的!既然要赐婚崔滟,为什么又任由晋王和欧阳怜光勾勾搭搭的呢?这于皇室的名声,于崔氏的名声都是极不好看的呀?据说崔夫人接旨的时候脸色就非常不好看

    这件事情的影响还不止于此,首先殃及池鱼的就是赵瑟的大哥赵筝赵公子。他倒不是有多爱崔滟,他倾慕的是欧阳怜光。可这样一来,他的未婚妻没了,他就没有任何理由逃避嘉选了。被迫和银光侯张夏相争,角逐公主正君,赵筝的脸当时就青了。

    赵瑟秉承着百思不得其解就问陆子周的良好习惯,虚心求教。陆子周笑笑说:“我们来想想看……”

    “皇帝无论如何不会把晋王和欧阳怜光扯到一处,这是肯定的。晋王是唯一还没成婚的皇子,是皇帝手中重要的筹码,怎么可能在欧阳怜光这种没有士族背景的女人身上浪费呢?晋王和欧阳怜光,不过是皇帝的障眼法而已。只要皇帝对欧阳怜光重用就可以了,有必要以皇子下傢吗?”

    “晋王下傢崔滟,至少是一石三鸟,其一,拉拢崔氏;其二,把你大哥赵筝拉入公主的后宫;第三,争取秦赵两家的忠诚。期间参杂这多少纷争,我不是局中之人,猜不透彻,但说到底必然是为了皇帝与士族的争权。”

    “素来民间有言:帝与士族共天下。大郑士族之权重可见一般。在皇帝和大士族之间,也就是你们常说的四家七氏之间,如果相争该怎样呢?士家之争犹如国家之争,则便是非为连横、即为合纵的局面。连横者,事一强以攻众弱;合纵者,合诸弱以敌一强。”

    “如今的情势,说是四家七氏相争,实是皇帝与张氏相争,李氏与张氏相争。张氏独大,由来久矣。有河西之军,有薛氏之财,有张氏百年的清名,还有皇子之女以为礼法大义,可谓强无可强,权势喧天。”

    陆子周拿起桌上的大肚茶壶,如行云般在周围茶碗里斟茶。第一杯倒得格外满,以后的杯子便如何分都不够了。他微笑着解说道:“天下权势,有若壶中之水,盛满了就这么多,如果在一个杯子倒多了,其余的杯子里能分的也就随之减少。那么,张氏愈强则皇帝愈弱,张氏占尽天下权势则皇帝将空有其名。如此说来,虽然表面上看张氏与皇帝两强相争,事实上,皇帝就是就算比其他家族强一些,也是弱了。既然张氏独强,而皇帝与众家俱弱,那么在策略上,皇帝又该如何选择呢。”

    “你是说……”赵瑟无意识地点头,说道:“皇帝是想行合纵之策,拉拢其余各家先把张氏打掉……”

    “孺子终于可教些了!”陆子周在赵瑟头上敲了敲,点头赞许道:“张氏想要的自然是连横,皇帝想要的自然是合纵,你再说说看?”

    赵瑟伸展着手臂笑了,说道:“这样说还有什么难想的,皇帝的合纵之策应该是一始贯之的。皇后本来是谢氏,后来因为谢十七拒婚变成了徐氏,可皇太后却是谢氏,太皇太后是周氏,燕王妃是卢氏,筝侯下傢王氏,现在又赐婚晋王和崔滟,既拉拢了崔氏,有把我大哥拉近公主正君的角逐。倘若皇帝真能排除张夏,立我大哥为公主正君,我们赵氏和秦氏自然都要忠心耿耿地了。这么说……难道我大哥做公主正君的希望果然要更大一些吗?还有柳氏,若按照合纵的思路,皇帝必然让柳家公子入选。可这位柳氏的嫡公子柳桓才被秀侯李六尘给扫地出门,名声未免也太好听了点,应该不是大哥的对手……”

    陆子周点点头,继而由摇摇头,皱起眉头沉思起来,犹豫着不肯说话。

    赵瑟有些着急,催促道:“有什么不妥?你倒是说呀!”

    陆子周有些迟疑地说:“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可是这是真正的歪门邪道。皇帝未必想的到,想的到也未必做得成?”

    赵瑟的兴趣更大了,侧着头连连追问。

    陆子周拗不过她,只好笑笑说:“这听起来好像是欧阳怜光出的主意呢……就是,以军阀对门阀啊!只要皇帝抛开历代皇后只能出身高门的惯例不管,立一位藩帅作公主正君,那么,她基本就可以稳c胜券。天下已经烽烟四起了,士家贵族所依仗的那些东西,在刀枪剑戟面前是不值一提的。这位藩帅哪怕是为了自己能立于众人之上,也会快刀斩乱麻地扭转乾坤的。我想天下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这种邀请,只要胜过张氏的河西军不就行了?更何况,张氏未必真有直接造反的胆量。”

    “你说,你说……”赵瑟瞪大眼睛,望着陆子周,脸上竟生出几分期待。

    “是的!”陆子周断然点头道:“皇帝倘若真打算这么干,那么公主正君将不是曹秋何就是傅铁衣。傅铁衣的希望当然更大一点,毕竟,他是藩帅本人而非藩帅的儿子。

    赵瑟腿一软,仰倒在陆子周地怀里,浑身都软绵绵地没有力气。陆子周偶尔来了兴致,竟然取笑道:“你不是舍不得傅侯,怕公主跟你抢,愁得不会动了吧?”

    “才不是呢!快抢走了吧,反正我们那婚约也没别人知道!”赵瑟很任性地握拳捶打陆子周的手臂,心想:傅铁衣要是傢给公主,那真是天助我也!这样我就可以把十一接回来了,不用在等着他……

    看到陆子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赵瑟有点心虚,胡乱问道:“皇帝可不一定会这么想……”

    “我本来也是胡说的……”陆子周非常谨慎地说,“皇帝有没有这个意思,只看公主的婚期会不会推迟就知道了。如果她想立藩帅,十二月十二之前是肯定做不到的,必要想办法推迟大婚的日期!”

    “不会吧?”赵瑟语气里满是怀疑,讶然道:“公主都二十一岁了,从十五岁及笄拖到二十一岁成人,皇帝还能有什么理由再拖?宗室们还有张家是绝对不会让她再拖下去的!”

    陆子周微微而笑:“这还不容易?堂堂一个皇帝,想办成一件事做不到,难道想给一件事捣乱还做不到吗?”

    于是,这件事就这么先放着了。赵瑟和陆子周也没借机打打赌,夫妻之间小小怡情一下什么的。在赵瑟这里,虽然她无限期盼公主把傅铁衣抢走吧,可她心里并不十分相信皇帝敢于抛弃“历代皇后必出士家高门”的成法;在陆子周那里,陆子周也无法确定欧阳怜光和皇帝的关系是否已经亲密到了可以进这种计策的地步,所以,他也无法肯定。这样,两个人都首鼠两端,还打得什么赌啊!

    第五件事可以算作晋王下傢崔滟的后续,是与欧阳怜光有关的事情。

    皇帝赐婚晋王与崔滟的旨意一下,不管有多出乎意料,一直以晋王女友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的欧阳怜光立即就重新成了上都天字第一号的抢手货。欧阳怜光本来就有许多士家公子追求,只是碍着晋王的原因,无人敢递冰帖求婚。现在既然晋王订婚了,新娘不是欧阳怜光,那么求婚的名门公子立即蜂拥而至,根本不顾他们还要参加嘉选的大事。

    其实,这也没什么。嘉选嘉选,今年不就是给公主选吗?都是名门士家公子,总不能充作没有品级地侍人。参选的人再多,最后不也就是一正君三侧君外加从四到八品的东宫侍臣各两人吗?剩下男人总要允他们傢人的吧。总之,先送冰帖给欧阳怜光,过了嘉选再说是不会错的。

    欧阳怜光对这些雪片一样飞来的冰帖来着不拒,统统拢到袖筒里带回家去。这个冷艳聪慧的女人曾经在不直一个场合公开说过:春闱之后,倘若侥幸高中,必然要一举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

    对于以上的这些“小事“,赵瑟并不如何地关心。她只是简单地在等十一月十八,在等这天夜里十一答应了要来陪她的书信。然而,幸福的时光总是难以等待的,十一月十八这天早上,接连有两个不速之客拜访赵瑟,让她头疼不已。

    这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宜春侯曹秋何,一个就是秀侯李六尘。如此可见,只是自己禁足是毫无用处的……

    曹大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打算22号晚上更新的,可是周末两天在北京转圈,累得实在写不动了,敬请见谅!

    宣华二十三年十一月十八这一天有一个暖洋洋的开始,冬日里往往隐藏得很深的太阳也从云层中懒洋洋地露出睡眼惺忪的容颜,一扫上都多日以来的灰暗和y霾。

    赵瑟的心也像太阳光一样昂扬。今天晚上,她的十一就会来陪伴她,用世上最动听的声音叙说他点点滴滴的小事儿,并以无以伦比的热情倾诉他对她的思念。一想到这些,赵瑟的嘴角就会忍不住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心猿意马、遐思迩想的笑容。

    在赵瑟今天早上起床到现在大约第十六七次走神之后,陆子周终于有些诧异地探问道:“怎么了,阿瑟?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今天一早上,总是看你没来由地傻笑……

    赵瑟正笑得傻乎乎地心想:米饼一大早就找了个借口出去了呢,回来的时候肯定就把十一的书信带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呢!只可惜米饼说什么也不肯让我一起去,我又不会告诉别人,真是的!十一还说他听话,可以随便使唤呢!哼,今天晚上不给他盖被子!啊,对了,一会儿趁子周不在的功夫,我可得交代元子今天晚上要米饼来暖床……

    想到此处的时候,刚巧陆子周问起来,赵瑟没反应过来,随口说道:“得让元子想着晚上要米饼过来,别搞错了……”

    陆子周一怔,微微眯着眼睛问:“米饼是谁?”

    赵瑟猛得回过神来,顿时大为窘迫,面颊像喝醉了酒一般晕上一层粉红。元子正巧立在一旁伺候笔墨,当即停了手答道:“米饼一早出去,和管事的一起采买脂粉去了,小姐若要他服侍,小人这就派人去找。”

    赵瑟无可奈何,只好保持着硬着头皮小声说道:“也不用,晚上回来了就是了……”她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鞋尖,极力克制住自己,不转头去看陆子周。

    此情此景,陆子周哪里还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遂笑一笑道:“原来那个男孩子就叫米饼,是挺漂亮的。好像是咱们来上都之后你小舅舅派来的吧?名字也挺有趣,你给取的?有没有叫馒头的?”

    赵瑟也就趁机借驴下坡,玩笑般地扯着陆子周大发娇嗔,翻着眼睛不依不饶地道:“怎么,不好听啊?米饼怎么了?这可是我取的最好的一个名字!”

    陆子周本着一贯不和赵瑟一般见识的基本精神,坚决不肯摇头说赵瑟起得差。赵瑟闹了一阵,总算把自己的这一番小小的口误给勉强揭了过去。

    其实,赵瑟在觉察到自己说错话的一瞬间很有一种冲动,很是想干脆借机就把自己和十一的事情告诉陆子周算了!很是想干脆就把米饼实际是十一派给自己的保镖,替他们传递情书的真实身份告诉陆子周算了。

    这样的话,赵瑟抱着一种很侥幸地心理猜测,或许,陆子周不会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