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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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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轰然叫好,之后一起笑嘻嘻地去望赵瑟,搞得赵瑟像街边杂耍的猴子。赵瑟立即忍不住在心里痛骂赵箫的祖宗,转而一想,赵箫的祖宗正是自己的祖宗,恨得牙根都痒痒。没奈何,面上还要做出笑容,说几句场面话。后来还是被几位身分大有来历的名门公子小姐灌了几杯酒才勉强脱身。

    赵瑟随着赵箫在万众注目下进了“曼舞清歌堂”最奢华而昂贵的包间。十几个俊美的小倡儿行云流水一般地摆上各色这个季节相当珍贵的水果和美酒。赵箫撸起宽大的袍袖一掌拍在案上,震得酒水四溅,花容失色。

    “都下去,唤堂里的十二金钗过来伺候小姐!”赵箫骂道。

    不知道是作为老板的威力,还是作为恶g的威力,反正所谓的“十二金钗”立即就来了。他们都穿着薄如蝉翼的纱衣,身材好得那叫一个没话说,长得——那叫一个难看,庙里的神像的泥胎都比他们脸上的脂粉油彩薄些。

    赵瑟啼笑皆非,斜着眼去望赵笑,大意是嘲笑道:原来你的台柱子就是这等美人,难怪被人家元元收拾的灰头土脸!

    赵箫撇嘴道:“你不懂!”转而拍手吩咐道:“你们两人一对儿,那边地上给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响动大着点啊!”

    十二个泥菩萨真是听话啊,折腾的叫赵瑟想不看都耐不住好奇心。赵箫低哼一声,扯着赵瑟的衣袖转进床榻背后的密室。赵瑟急忙叫道:“别忙,元子还在外面车里呢……”

    赵箫大笑道:“放心,进了我这堂子还能让他跑回去送信?”

    赵瑟喝了杯水,渐渐定下心神,问道:“二哥,事情安排的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吧?”

    赵箫便以街头耍把式卖艺的江湖骗子的看家招式拍胸说道:“我办事,你放心!”

    赵瑟忍俊不已。

    赵箫取了墙壁上挂着的一把七尺青锋宝剑,抽出来以手指拨着剑刃说道:“地道已经挖好了,正通到李六尘的卧房。只要你明天把戏唱好,紧着把傅铁衣气得退了婚,我便立即把李六尘偷出来,包管掘地三尺也不要想找出来。这没了新郎,谁再想你取李六尘,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怎么样,妹妹,哥哥办的不错吧?”

    赵瑟晒然道:“我自己出的主意,别说的和你一个人的功劳一样!事到临头……哥哥,我倒是反而担心,傅铁衣万一明天不去赴燕王妃的宴该如何是好?”

    “不可能!”赵箫摆手道:“你知道燕王妃和傅铁衣是什么关系不?”

    “不知道……”赵瑟摇头。主意是她出的,日子却是她二哥赵箫选的。

    赵箫弹着赵瑟的脑门道:“你还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啊!早帮你查清楚了。燕王妃是谁,那就是当年的怀化将军卢文瑶。她在威武上将军狄桂华身死之后和傅铁衣一拨进河北,一起剿匪剿了五六年。那批人了最后成了气候的也就她和傅铁衣。卢文瑶和傅铁衣是什么关系?戎马倥偬,沃血千里,袍泽情深你懂不懂?不说这些,单凭他们那个时候在河北争权争得你死我活的情分,她发了请帖傅铁衣能不来?”

    赵瑟琢磨了一会儿,不得不承认赵箫说的有道理。赵箫兴致勃勃地c剑入鞘,问道:“你今天来还有什么事?没有的话给你找个地儿歇下吧,明天有的你忙。新送来几个小倡,大约和你的眼,送过来给你暖床?”

    赵瑟忙道:“还是先看看地道吧。我想也要让米饼熟悉熟悉路线地形,动起手来才不至于出意外。”至于暖床的小倡,自然是敬谢不敏了。

    赵箫点头称是,命人去找米饼。趁着这会儿功夫,赵箫随意问道:“说来也让人纳闷,妹妹从哪儿找来米饼这等高手?”

    赵瑟当然不会告诉他米饼是刺客之王手下的高手,只信口胡说:米饼是昆仑山仙侠的入世弟子,因为练气出了岔子身体重创,又遇仇家追杀,只好自卖自身,混入上都南市为奴隶以避祸。因为相貌不俗,被自己家买进去作侍奴。正好她到上都,米饼便被分配过去服侍她。有一日她偶尔起意,召米饼暖床,不想y阳调和,米饼走岔了经脉的内息恢复如初。米饼感念她再生之恩,自己愿意留下来给她当五年保镖。

    赵箫半信半疑,奈何无处查证,只好半信半疑。

    赵箫秉烛,领着赵瑟和米饼穿过密室一侧的夹道,七转八拐走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一处四面不透风的房子。房子里有七八个黑衣人,头脸都用黑巾蒙着。正中一个坑陷下去,黑衣人正以滑轮一桶接着一桶的吊泥土上来。见赵箫到来,他们一起停了手,退到一边。

    赵箫问:“如何?”

    左首一人答道:“已经好了,正把堆到对面密道里的泥土往外拉。”

    赵箫便对赵瑟解释道:“本来挖不了这么快,后来发现对面地下有一条年头不短的密道,正好通进内城,出口距李六尘府邸就隔着两条街,我们当然老实不客气的借用,轻轻松松挖到李六尘的床底下。我查过,对面轻歌曼舞堂的地界早年曾是大郑开国时名将贺兰荪的产业,大约是挖了打算造反时直接攻进内城,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真造反了反而没用,倒是白白便宜了我们。”

    赵瑟倒不关心这些,只是奇怪今天怎么什么事都能和这元元牵上一星半点的关系。然而这终究是没影的事,在奇怪也没法抓着不放。

    于是众人绑了绳索在腰上,依次滑入地道。两个黑衣人当先,之后是赵箫,赵瑟和米饼,后面顺次跟着四个黑衣人,另留两个在上面望风。地道又矮又窄,只能允许一人通过,赵瑟和米饼身量小,正好可以伸直脊背。若赵箫这等并不如何魁梧了得的男子都得弯腰前行。地道里又潮又闷,散发这一股难闻的味道,呆久了胸闷气短。

    走在这样的地道了,若说不怕,那是假的。赵瑟越走越心虚,越心虚就越疑神疑鬼。最后竟是紧紧地攥着着米饼的手,嘴唇和腿脚一起哆嗦。

    赵箫回头道:“不然到了前面老地道,妹妹你进去歇会儿,等我们回来。那里面通风口做得仔细,舒服很多。这地下确实难受的紧,你身体娇弱,承受不住的。

    赵瑟执拗地摇头。不管怎么说,今天这件事是她这辈子第一件自己谋划的事,倘若爬个地道的勇气都没有,她自己都觉得丢人显眼。她想,既然下来了,怎么都不能半途而废,把事情都推给旁人。不就是潮点闷点吗,也不一定真有鬼吧?

    赵瑟坚持了没多大会儿,却又怀疑起身前身后的黑衣人来。她紧走几步凑近赵箫,以低不可闻的声音问道:“这些人你从什么地方找来的,不会靠不住吧?”

    赵箫白了赵瑟一眼,骂道:“比我靠的住,不会吧咱们活埋在里面的!”

    走到赵箫所谓的老地道之后,宽敞了许多,青砖加固四壁,空气也新鲜了许多。之后又换了狭窄窒息的地道,走了两柱香的功夫,他们终于来到一个半间房大小的宽敞地d。d顶以石头和木头架子撑住,仿佛还挺结实。

    赵箫指着顶壁一块平滑的石板小声对赵瑟说,“那上面就是李六尘卧房的地板。”他伸手上去摸索了几下,石板上透出几条光线下来。赵箫仰头凑过去看了一会儿,突然吊儿郎当地笑了。

    “嗨,这还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啊?看来李六尘真是个抢手的香饽饽!怎么除了我们还有人打这鬼魅主意呢?这是谁啊,竟敢公然捞我赵箫的过界,下手竟然比我还快?真邪门!不过,这伙人可有点儿不知道怜香惜玉哪?嗯,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妹妹,这事儿好玩了……”

    争锋

    赵箫做了个手势,黑衣人像蒲扇一样散开,默无声息地拆d顶的支架。他们的的身材大多壮硕,不必将手完全举起来就可以触到d顶。动作也很娴熟,大约事先做过充分的准备与练习。一些木头被拆下来抛到地上之后,黑衣人用手撑着地d的顶壁——也就是秀侯李六尘房间的地板——动作整齐划一。现在,他们只要往上一掀,再一翻,就可以立即凑上上面的大热闹。

    赵瑟心中却是犹疑不决:这个“闲事”到底是管还是不管呢?自己这一群人平地里钻将出来,就算是救李六尘于水火,可平地下面的乾坤便再也遮掩不住。如此一来,她还有什么戏可唱?光剩下善不了后的麻烦了!

    于是赵瑟扯着赵箫的衣摆,问道:“能不能不管啊?”

    赵箫正看要紧要关节,哪有功夫搭理赵瑟。他仍是贴在砖缝上,目不转睛,嘴上却一如既往地把自己亲妹妹往死里打击:“李六尘死了你还折腾什么?笨死了!为今之计,只好先把李六尘抢到手里再做计较。谋划地再好事到临头也得随机应变,你当真以为世上真有算无遗策之事?你们家陆子周那作派可千万别学,那是要害死人的!”

    赵瑟顿时哑口无言,很没风度地在心里冷哼:恐怕是二哥你巴不得现在就抱得美人归吧?假公济私!

    现在,赵瑟反倒要感谢上天,让不知从何而来搅局的那帮人偏赶上自己“勘察地形”的时候动手。要不是撞在自己手里,明天猛然间传来李六尘或者受伤,或者失踪,或者干脆天妒红颜这等只惊不喜的消息,自己恐怕真的要措手不及了——其实她现在也不知救了李六尘之后该如何应对。

    “我看看?”赵瑟接着扯赵箫的手提出要求。

    赵箫却懒得理她,甩着手应付道:“你自己看嘛……”

    赵瑟气得几乎要跳脚。自己看?她要是自己看得着还求他作甚?

    原来,为了方便行事,这地d的挖得比刚才走过来的地道略深些。赵箫等人昂扬男儿九尺之躯,自然一仰头就能贴到砖缝,想怎么看就怎么看。赵瑟却因身材娇小,便是蹦起来也够不到。是以,进了这地d,众人都能瞧到上面的行情,唯有赵瑟和米饼难兄难弟,只能靠赵箫的三言两语估计情况。

    米饼拉着赵瑟的手摇了摇,眨着眼睛冲她笑。赵瑟便低声欢呼道:“好米饼,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就是比我二哥那家伙强!他都不理我!”

    米饼有些不好意思,将头歪到一边不看赵瑟的笑靥如花。他伸脚过去勾了赵箫方才抛在地上的青锋宝剑,双手握着抽出剑身,却将纹饰繁杂,镶满各色宝石的剑鞘c到地上,大约有两尺多长露出地面以上。

    米饼入鹞子一般灵活跃起,单脚立于剑鞘之上,稳如山岳,而高度正与赵箫平齐。他握住赵瑟的半边肩膀,如火钳子一般向上拎起,赵瑟便被提到了半空中。赵瑟自从与十一分别之后,好长时间不曾体会虚立中空,翱翔太虚的感受。此时触及旧情,立即便是一阵心神荡漾,连微笑都不自觉地爬上了嘴角。

    米饼换提为抱,单臂环住赵瑟的腋下,以免她太过难受。两人一起仰头向上瞧去。这时,一层地板之隔的房中,正打得热闹无比。

    房中横七竖八地躺着十来个宦者的尸首,献血淌得到处都是,帷帐上,床铺上,尽是一团又一团的红色。大约十几个黑衣蒙面刺客擎着单刀围攻李六尘。可能是要生擒的缘故,刺客的钢刀主要是往李六尘的四肢脊背等处招呼,并不触及要害。秀侯一面举剑迎击,一面大声呼救。

    刺客其中一人在秀侯左臂带出一条血口,随即耍了个花刀,以采花贼标准的口吻道:“别喊了,你喊破喉咙也没有用。人早中了我们的j鸣五鼓返魂香了!美人你纵然不怕迷药,还能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赶紧束手就擒,与大王我回山风流快活去……”

    李六尘闭口不语,提气凝神,一剑刺入那刺客刀花的中心。幸得同伴挥刀来救,那刺客才勉强脱险。于是,黑衣刺客的攻势便又是一紧……

    秀侯李六尘的表现,当真是出乎赵瑟顽强。纵然是发髻散乱,汗湿衣裳,却也进退有据,不失章法。凭着掌中一柄利剑,竟在一群显然是职业刺客的高手围攻中勉励支持。一时间,到让赵瑟想不刮目相看也不成。她完全没有想到,秀侯这等容貌出身的男子,生来就注定被无数人舍了身家性命也要维护的人,竟然靠自己也有靠得住的时候?

    这时的秀侯,面目因剧烈的运动泛着一种格外夺目的红晕,比之三月间的桃花还要夺人心神。他的身上只着单薄的寑衣,被汗湿透了贴在身上,瞄一眼就够让人心跳加速。赵瑟甚至可以从半透明的寝衣下那具造化的杰作上找到她傍晚刚刚与之欢好的痕迹。

    即使是这样有更甚于无的寝衣也被刺客的钢刀划出许多裂口,伴着洇出来一条一痕的血迹,像是能唤起心底里最急切的那种冲动最好的钥匙。赵瑟可以清楚地听清楚旁边二哥赵箫喉咙耸动的声音。

    流氓,她想。不过,如果赵箫现在不这样,赵瑟恐怕才会认为不可思议。

    刺客们心里无以言表的冲动大约也是被唤了出来。一个刺客指尖似有似无地掠过李六尘的□,带着些戏谑说:“乖乖地器械投降吧。咱们不动你。再不识相,先拿你给咱们弟兄泄泄火!”

    李六尘闷哼一声,不做理会,手上的剑却愈加疾风骤雨。然而,即便是赵瑟也能看得出来,他这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动手吧!”赵瑟小声跟她二哥商量。

    赵箫却是想都不想就摇头。这厮果然流氓,一问原因,他竟然说:“不等美人穷途末路,哪里能显出我赵箫英雄了得。不急,怎么着也得等他受点伤,不然上次他戳我一剑白戳了?”

    赵瑟忍不住翻着眼睛想:你不会打算等李六尘被弄得半死,你好把他劫回去困到床上吧?这个败类!

    赵箫不再理赵瑟,与米饼商议如何动手,怎么分工。上面的情势却是在赵箫和米饼的你来我往中为之一变。

    暗夜中传来幽远的梆子声,三更天了。像是得到了什么讯号似得,刺客们立即收起了戏谑龌龊的嘴脸,猛然间变得像刀削斧劈一般的坚毅。他们的刀式也为之一变,一收一发是不是直冲着李六尘的胸口心房,便是直取他的头颅。李六尘立时便有些支撑不住,勉强翻到于地才躲开了至少五六把夺命的钢刀。

    “怎么回事?!”赵箫勃然变色。

    米饼说道:“不好,快,我收拾上面的,你们收拾的下面的!小姐……”

    “给她扔死角就完了!”赵箫没好气地道。

    李六尘在地上将剑滑过一圈,顺次斩向刺客脚面。刺客跃起身,李六尘不得已向墙角滚去,刺客们排成一排,一起挥刀向李六尘斩去。眼见李六尘这夺造化之功的美男子将要被斩成r酱,赵瑟的心跳都几乎停滞了。她闭上眼睛,不敢再瞧!

    “动手!”赵箫低喝一声同时抛了火烛。地d中立即黑做一团,唯有几丝光亮从顶上透下。

    众黑衣人一起掀开地板,赵箫则一脚踢断了身旁的柱子。地d的天花板,也就是李六尘卧房的地板,像地震一样纷纷垮掉,刺客和李六尘一起落下来。而米饼,正如赵箫所说的,将赵瑟飞甩开去,自己御剑飞出,只眨眼间,便将恰巧站得远些,不曾落下的四个刺客透心穿过,尸首一起穿在剑身上。

    “好剑!”米饼抽回青锋宝剑后不禁称赞。之后,他复有跃回地d。

    赵瑟在壁角被摔得七荤八素,等她缓过劲来,知道喊疼了,人家那边也打完了。秀侯李六尘总算不辜负大家一场辛苦,没死,只是昏了过去。蒙面刺客不是被杀就是自杀,只有正巧落到赵箫身边的那个小可怜运气比较背没死成,因为赵箫上手就卸了他的下颌骨。

    “走吧,硕果累累,打道回府!可怜的京兆尹啊,您就破案吧……”赵箫眼睛一转,吩咐一众黑衣人道:“留下把地道填了,尸体都扔上去。你们看着办吧,只要不留手脚便成……”

    赵箫一手夹着李六尘,一手夹着那刺客,哼着不知什么□小调当先行去。其得意程度,绝不亚于刚刚劫道归来,意气风发的山大王。赵瑟被米饼扶着跟在后面,腿脚还有点不大灵便。

    赵瑟心里,现在那是忒郁闷了。怎么想怎么觉的像是为他人做傢衣,只白白便宜了她那流氓二哥一个人!她自己明天该怎么办,还能拿出什么办法来打发傅铁衣,她是真不知道了!

    她估摸着秀侯就是人再好说话,明天也一定不肯再配合她了吧?地道都挖到人家床下了,你说你有啥企图?你非说你这是为了偷香窃玉,猪都不能信啊!更可况,他二哥,赵箫,好不容易捡漏捡着个大宝贝,必是誓死捍卫,哪里还能撒手?依赵瑟猜想,他那混蛋二哥必是打着自此之后便叫 “瑶台仙子”绝迹人间的缺德主意。

    仍是回到先前的密室,赵箫将李六尘放在榻上,以丝帕盖了他的脸,拍掌叫人。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转进来躬身听命。赵箫让开床榻吩咐道:“过来看看,可有什么大碍吗?”

    老者张望了一眼,脸上毫无惊异之色,可见平日里赵箫夜掳良家美貌男子之事绝不是第一次。老者略切了切脉,便敛手回禀道:“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累脱了力晕过去而已,休息一下,再灌碗参汤就会醒过来。人仿佛以前用过红丸,身体恐怕要好生调养一阵。少爷若是一会儿便要尝鲜,j鸣五鼓返魂香之类寻常的迷药恐怕没用。需得更用些烈性的药物才好……。”

    “红丸?”这两字入得耳中,连赵箫这等人都有点儿惊讶。的确,秀侯李六尘这样的天人之姿,加上他素来老大的名声,服食红丸这等固元壮阳的药物,实在难以想象。

    赵箫略一沉吟,随即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