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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宇文翰诧异地望了越鹰澜一眼,还是什么都没说就分出一小队人马给越鹰澜率领。于是辨认方向,五百骑兵的风驰电掣一般踏过大郑与乌虚交界的疏勒河。

    在马上,由于十一一言不发,如捕食的猎豹,越鹰澜不敢多问。于是她就心潮澎湃向鬼刀打听:“我们这是去偷袭乌虚大营吗?”

    “是偷袭乌虚的散兵游勇。”叫做贺连胜的军校说,“斥候探报,最近一阵被咱们打散的各股乌虚前来袭扰的骑兵陆陆续续都汇聚到了葛儿山山谷,足足有两千来人。趁他们没跑之前,咱们漏夜前去偷袭,收拾了他们!”

    顺着贺连胜指点的方向,越鹰澜望着远处落日余晖笼罩下模糊的葛儿山,心中的战意如沸水般翻滚。

    鬼头刀一边控制□颠簸得厉害的骏马,一边小声嘟囔:“都是闲的呀,人都被你打得要跑回老家了还偷袭个啥啊?不知道穷寇莫追吗?这都是闲的啊!”

    越鹰澜不由笑起来,望着十一的眼神更加炽烈。

    “好战!这叫好战!”她大声说着催动马匹,“真是幸运啊,亲身经历以五百胜两千的辉煌!”

    众人轰然叫好,唯有鬼头刀伏在马背上小声地表达着自己的费解:“难道你们都没想过会输?那可是两千的乌虚骑兵啊!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这句话立即就遭到了周围所有听到人的强烈鄙视。

    “将军可没输过呢!”

    “得留下足够的兵马镇守要塞,毕竟防线是不容有失的。”长着国字脸,有点儿老相,但看起来很忠厚的校尉很热心地解释给越鹰澜实情。

    贺连胜告诉越鹰澜,他叫做卢宾。

    “他可是咱们营中除了老赵之外第二老的家伙,最爱煞风景!”他说。

    事实上,卢宾的年龄还在三十八岁左右徘徊,远远还不到称为老家伙的岁数。他只是吃亏吃在十一营中的军校都太年轻罢了。在一群不超过三十岁的意气风发的年轻将领中间,三十八岁的确就成了拖后腿、煞风景的形象。好在营中还有更加瞻前顾后会煞风景老赵和事事都要打退堂鼓的鬼头刀让人“讨厌”,所以大家还是挺喜欢卢宾的,不会每次都像对老赵一样留他在关隘里守城。

    正在这个时候,十一从马上回身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尽可能多带兵马。但是现在,只能这样!”

    这似乎是对所有人说的话,但越 鹰澜却感觉十一是盯着她说的。她为之头晕目眩,心潮澎湃。她的眼前,十一的英姿丰神在天边炽烈的火烧云映照下宛如神子般有着令人窒息的高大与飘远。这一切映照进越鹰澜的瞳孔,令她激动得遏制不住自己浑身的战栗。

    以下省略500字……

    (馒头的耻辱啊!人家一略若干字都是床上的活儿,咱倒好,床上一点没省略,一到树立人物光辉形象的地方反而要省略,请尽情地鄙视我吧)

    后来,这场湮没在宣华末年无数的小规模边境战斗中的破袭就成了新王朝开国名将越鹰澜辉煌灿烂的戎武生涯中的第一场战斗。同时,它也成了叶十一有生之年亲自上阵对阵敌国乌虚的最后一战。

    当然,战斗取得了彻底的胜利。斩获首级八百这样的战果,从偷袭的规模上看,绝对是称得上赫然。

    战斗结束后,大多数人还没有从厮杀和流血的兴奋中恢复过来,骑兵们将马驱策得如暴风骤雨一般,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跟得上他们心跳的节奏,将他们心中的激动发泄出来。斩杀下来的人头作为战利品栓在马匹上,随着马匹的奔跑上下颠簸着。

    十一比出发时安静了许多。一旦品尝到了足够的鲜血,心中的战意得到暂时的满足,他的心总会有暂时的平静。就像吃饱喝足的狮子心满意足地回到巢x,慵懒地蜷起锋利的爪子,暂时收起好战的禀性,等待下一次的捕食与搏杀。

    越鹰澜从后面凝视十一的后背。她喜欢这么看着,在她二十二岁的生命历程中,终于找到了可供追随并崇拜的对象。

    他们在第二天正午才回到关隘,河西大都护张钰的令使已经在关隘外面等着他们了。令使一看见十一的马头就像赶着干什么似的大呼小叫地往前冲,后面的随从只好牵着马使劲追。

    那位穿着藏青色武士服的年轻将军看起来完全不像堂堂大都护府的令使。他连蹦带跳,手舞足蹈的样子一点儿都不稳重,不,简直疯疯癫癫地丢他身上那身从五品下游击将军官服的脸!

    除了越鹰澜,所有的人,包括十一在内,齐齐一声叹息。

    “这人谁啊?大都护的信使?不能吧?”越鹰澜伸直了脖子问。

    “张凌,大都护的族侄。张氏,你知道吧!你别看他现在疯疯癫癫的,平时可是正经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贺连胜语带调侃的回答,神色间却仿佛总有一种要翻白眼的冲动似的。

    “大帅怎么又派这个疯子来传令啊?”鬼头刀愁眉苦脸地哀叹,“每回都这样,他还有完没完啊!你们说他也不是第一次见将军了,至于嘛!”

    卢宾一板一眼地说:“我不管陪他吃饭。”

    此言一出,众人立  即群起而劝之,七嘴八舌地将卢宾“上两次都是我陪的,这次说啥也该换人”的抗议湮灭得无声无息。由于大家讨论得太过激烈,最后不得不动用了号称最为公平合理的抽签大法。结果无力地令人嘴角抽搐——不幸的乌云再一次笼罩到一行人中的最年长者卢宾头上……

    说话间,两拨人们撞到一处。据说是张氏的贵公子、却疑似疯癫的年轻信使不待十一下马,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捉着十一的马缰。当然,人家也不给十一说话的机会,自己一个人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他连说带比划,兴高采烈地一口气就说了一大套,根本不给任何人c话的机会。

    “十一哥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了你一晚上呢!真可惜,要是我再早来一小会儿,我就能赶上和你一起去偷袭了!唉,就差一小会儿!都怪小丁,非说要我换衣裳,回去我就把他发配到马房!十一哥,你帮我求求叔父大人,让我来你这儿吧!整天呆在都护府,简直就是闲的拍苍蝇嘛!我求了好多次叔父大人都不肯点头,可是十一哥你要求的话,叔父大人一定会同意的。”

    越鹰澜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于是不由便是一阵心虚。她捅了捅鬼头刀问:“昨天我总不至于比他还傻吧。”

    “我看差不多!”鬼头刀翻着白眼望天以证明他在认真回忆。

    越鹰澜立即羞愤欲绝,很不得一头栽下马摔死算了。

    鬼头刀见状连忙安慰道:“别难过呀,我逗你玩呢!其实你也不用这么不得劲。第一次见到将军的,你就算表现镇静的了。我看……至少排个第二。”

    越鹰澜捂脸道:“那第一是谁?”

    “大都护啊!”鬼头刀极神气地说。

    越鹰澜心里还真觉得好多了。

    十一被这位张凌张将军缠得下不了马,只好飞身跃起,足尖轻点张凌的肩头,落到马前。张凌一呆,揪着马缰去追赶十一,终于空出了机会给十一的说话。

    “大都护有何军命?”十一问。

    “啊,差点忘了!”张凌一拍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大都护命将军即刻前往都护府。”

    十一点点头,伸手去拉马缰。张凌想起什么似的拉住十一的胳膊说:“似乎是朝廷下来圣旨,要从各镇调兵会同平寇,兵部来的公文上有你的名字。十一哥,这件事情叔父大人也很为难。你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心里也是舍不得你的。无论如何,就算暂时委屈一段时日,终究还有将来。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和叔父大人吵起来啊。”

    “是这样……”十一若有所思的点头,“我明白了!你放心。”他笑了笑,眼眸中孕育着暴风骤雨一般的神采。

    张凌跟着精神一震 ,雀跃道:“其实也不错,反正如今西北无战事,别处正好过瘾。不如十一哥你和叔父说,带我一起去!”

    十一的声音里于是就有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我记得大都护说过,张氏子弟应该只向强大的战士举刀。小凌,这是杀乱民,不是战乌虚,而你姓张。大都护是绝不会让你去的。”

    “十一哥……”张凌的神色黯然下来,“你也不想去……”

    十一笑着打断张凌道:“只要是战争、是胜利就好。”

    “既然来了,不妨多留两天,都护府我自己去就可以。”他拍了拍张凌的肩膀,大踏步地走开。

    众人围上张凌,七嘴八舌地追问朝廷调兵之事。对于他们来说,顶着河西军堂堂大郑第一劲旅的名头去欺负土匪草寇他们明显是不愿意的,但是如果是跟着十一去,那么或者勉强还可以接受。

    根据朝廷的圣旨和兵部的公文,这一次从河西抽调的兵力是一万。除了以宣威将军叶十一为主将之外,朝廷的名单上还指定了五、六品的副将、佐将共计二十名,其余七品以下的军校朝廷就不管了,随便张钰怎么安排。最后,张钰定下来的阵容很大程度上考虑了自己弟子的情绪。

    当然,动身之前,无论作为河西军统帅的张钰,还是作为老师的张钰,都必然要和叶十一有一次长谈。这次长谈在疏勒河边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只有张钰和十一两个人,骑着马。而谈话的大多数时间,都是张钰自己一个人在倾诉。

    “我并不愿意让我最心爱的弟子去参与这种无聊的战争,更不愿意看到你刚刚开始作为一个真正统帅的时候不是在真正的战场绽放光彩,而是在镇压流民与土匪的屠杀声名大振。你和我,我们都一样,喜欢和强大的敌人作战。”

    “但是,十一,人生总有那么多无可奈何。合乎心意的战争是很少见的,大多数战争都是以强凌弱的。没有一个统帅没打过违心的仗。就当成是必须要经历的事情吧。平寇这种事,我年轻的时候也做过。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之前,首先得有不被别人强迫做自己厌恶事情的地位与能力。所以,虽然是不合你心意的战争,但战争毕竟是战争,务必要认真对待。”

    “一直赢下去,”张钰顿了一下,清楚地说道:“这就是我对你的所有期望。”

    一瞬间,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激情与感动撞击着十一的心。他跃下马,郑重下拜。

    “老师……”

    宣华二十六年五月末,叶十一率领一万军队离开河西前往上都,属于他的历史正式开始。

    147

    授傅铁衣以范阳节度使兼任平卢节度使之收复山东全境的诏命以八百里加急的形式传达到齐州河北军大营那一天,恰好是宣华二十六年的五月初一。

    傅铁衣接旨之后,一刻也不曾耽误,立即就召集了全山东军政官员的会议——当然,所谓全体山东军政官员是指活着逃到齐州的官员。自三月中流寇占领济宁,战火蔓延至山东全境。流寇所过之处,齐鲁高门大阀照例惨遭屠戮,十不余一。及至后来,索性流寇未至,士族郡望已然望风而逃。至于各郡官员,守土有责,逃跑是不能的,然而城破之后倘使没有殉国,也没有降了流寇,侥幸逃出生天的,便都改换衣裳,一路逃跑到齐州傅铁衣的大营。是以,傅铁衣如今手持皇帝的圣旨接任平卢节度使实在是便宜之极。

    刀枪剑戟之下走马上任自无什么碍难。无论朝廷选派的官员,还是前任平卢节度使留下的旧部,对他们的新任定顶头上司都毫无异议。傅铁衣用了整个下午收服那些文官武将,并以此为基础草创出来他的平卢节度使府。

    之后,一口气未曾歇,傅铁衣立即就召集麾下将领商议出征方略。为此,甚至连晚间的为欢迎传诏钦差而举办的宴会都没有出席,只派了自己的四弟傅铁然与山东的文官们一起和钦差大人宾主尽欢。传旨的内官当然大为不满,但在傅铁然奉上丰厚的礼品之后自然也就心平气和了。

    醉意薰薰的内官大人并没有因为打着酒嗝而显得多了几分丈夫气概,宫廷特有的y柔已经渗入他们的骨髓。他就用哪种独特的腔调,拍着傅铁然的肩膀说:“将军哪里话?傅侯心切战局,食不甘味,夜不能寐,实为朝廷百官之典范。咱家回了宫一定如实奏报陛下。日后将军有什么事千万别客气。”

    傅铁然总感觉内官那拍在自己身上y凉的手指像毒蛇一样令人毛骨悚然。他强忍着心中的呕吐感,一路寒暄将钦差大人送回房间。之后喝了杯浓茶醒酒,便前往傅铁衣的帅府参与会议。

    军事会议通宵达旦,直到第二天天大亮才结束。用兵的方略定下来了,不仅排兵布阵、调兵遣将,连粮秣补给也一并安排妥当,议定三日后正式出兵收服失地——不得不说,傅铁衣这个动作简直是兵贵神速的典范。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儿,简直快得超出了常理。调兵遣将也就罢了,兵刃粮草总不可能是一天就能准备好的吧?如此说来,前一天还大叫着“没钱”的傅侯有着相当程度的厚脸皮。总而言之,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皇帝的授官圣旨。

    是啊,如何能不快呢。保卫皇帝的疆土当然可以徐徐图之,抢夺自己的地盘却是一刻都耽搁不得的。 何况,战局对傅铁衣已经很不利了。一年收服山东全境的期限姑且不论,只是比较一下傅铁衣与流寇所掌握的兵力与城池就很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的了。

    傅铁衣麾下能调用的兵将,包括进入山东境内的十五万河北军、前任平卢节度使残余下来的军队以及各郡败退到齐州的府军,总兵力共计是二十万。而流寇在招降了大部分前任平卢节度使的旧部并挟裹大量农民、无业流氓、奴役、匠人之后,人数已经达到了百万。

    山东的主要城池和大片疆土,流寇已经占据了四分之三。主要的战守要冲上,傅铁衣除了据有西北方向上的重镇齐州之外,西南依山临河、控制一方的济宁、兖州,东南扼守住山东腹地与江淮之间通道的沂州,东北号称三齐根本之地的临淄,以及萃山东之形胜的泰安都在流寇的控制之下。

    所以说,从战局上看,形式对傅铁衣是相当的不利。

    流寇可以积极进取齐州,只要打败了傅铁衣便至少可以雄踞山东百二之地割据一方;也可以抱残守缺,凭借地利采取守势与傅铁衣僵持;或者干脆不与傅铁衣接战,直接南下江淮或者西出中原。而傅铁衣只有一个选择,便是自北向南进攻。

    唯一勉强可以算得上优势的只是傅铁衣麾下的是正规军队,怎么也比流寇乌合之众强得多。当然,相应的,在队伍的派系和忠诚度上,这方面对傅铁衣也有着同样不利的因素。河北军与平卢军以及山东府军之间由于之前互不统属而产生的天然罅隙以及河北军一开始对山东隔岸观火造成的山东诸军心里上的仇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弥合得了的。这可不是傅铁衣兼任了平卢节度使就能解决的事儿。

    至于圣旨上所说的“正义之师”什么的不提也罢。流寇在山东比河北得民心得多。他们打着解民倒悬的旗号,不再屠城,不再动辄□抢掠,要打劫也只冲着士族高门去,每下一城先安民再开府库,山东四处流传着孩童儿歌谣和张榜。

    “这是有了逐鹿天下之志啊!”在会议的最后,傅铁衣嘴角带着微笑说:“混天龙那个军师,请得当真划算!”

    “大帅放心!”众将抱拳施礼,齐声应道:“末将等必生擒此人献于大帅帐前!”

    “一切全赖诸位奋勇。”傅铁衣也跟着起立,正色回应。

    于是亲军拍开酒坛上的封泥,倒满每一位将领手中的酒碗。

    傅铁衣举起酒碗道:“干!”

    众将轰然应诺,酒碗在他们的脚下碎成瓦砾。

    宣华二十六年五月初四,傅铁衣于齐州城南歃血祭旗,誓师出征。傅铁衣亲自率领十八万大军南出历城,前锋五万度过汶水,于五月初七日凌 晨包围泰安。城头上挥刀守卫泰安的是巨寇青眼雕和降将吴志珍,兵力大约在三到五万之间。而傅铁衣中军到达战场则是在第二天的晚上。

    两万弓箭手压住阵脚,战场在傅铁衣马前展开。城上城下火把高张,将整个战场映得一片通红。士兵如蚂蚁一般在城墙攀爬,一拨接着一拨蜂拥而上。羽煌横飞,硝烟弥漫,巨木礌石发出轰隆隆的响声,空气里充斥着焦臭的味道。不时便有大量的士兵从城上坠落,或者是官军或者是流寇,护城河里漂浮着血水和尸首。

    城头上一阵欢呼雷动,又一阵攻击被他们打退了。鸣金之后,官军有秩序地退回本阵。左翼两面旗帜分开,闪出一员猛将。策马疾驰来到傅铁衣马前。这便是傅铁衣的先锋官高人杰,他在马上向傅铁衣俯身请罪:“末将无能,未能在泰安城中迎接元帅。”

    傅铁衣抬手道:“泰安城高池险,非大军压境不能竟全功。你做得很好,辛苦了,且下去裹伤休整。”

    高人杰答应一身,退到一旁。

    傅铁衣抬头凝望泰安城上飘扬的红旗,伸手道:“弓来。”

    亲军抬过弓箭,傅铁衣拉弓控弦,一只羽箭破空而出,倏然间穿过城头一名匪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都钉到旗杆上。军中一阵欢腾,城头上的欢呼则是一滞。紧接着,城上流寇反应过来,纷纷调转弓弦向城下s箭。阵中盾牌手向前一推,单膝跪地控弦蓄势待发的两万弓箭手立即报以颜色。眨眼间,城头的攻势便被压制了下来。于是立即便有数万大军自左右两翼数呼喝着举刀冲上前奋力攻城……

    傅铁衣中军之中寂静无声,远远地城池上激烈厮杀的声音传过来愈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