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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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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瑟从十一身后探出头来,笑道:“赌是可以,不知有什么彩头?”

    曹秋何大无畏地一挥手,道:“随你提!”

    赵瑟便跳出来道:“要我和你赌,需得我这个监军走马上任之后,您这位大将军莫要给我捣蛋。”说罢回头去看前任监军,戏道:“是吧,陈姐姐?”

    前任陈监军笑得前仰后合,连声道:“正是!正是!倘若曹将军不捣蛋,便是输得倾家荡产也值得!只可惜啊,当初曹将军怎得不找我赌?”

    曹秋何是公认的厚脸皮,闻言自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道:“这算什么彩头?行啊!赌完这场,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叫我打狗,我绝不杀j。不过,小赵,我也有个彩头。今日你若赢了便罢,倘若输了,我也没别的,只要你欠一还十,你看如何?”

    赵瑟暗自琢磨,便是欠一还百大约也不至于把自己拿给曹秋何抵账,便慨然答应。

    陈监军便张罗着叫人收拾出里间的花厅,摆开赌局。并对十一和傅铁衣两人道:“这个赌局可是不小,还是请傅帅和叶将军一起做个见证,”

    两人点头。宴中众将听说也跟着挤进去看热闹。

    越鹰澜皱眉道:“如此大事,岂可儿戏视之?”

    一边儿庞玮闻言笑道:“这你就不懂了。赌者之心,天大地大,惟此为大!何况……”他顿了一下,挑眉道:“曹阿大的欠一还十岂是好相与的?”

    说话间,赵瑟已经硬着头皮上了 赌桌。说她硬着头皮一点儿都不夸张。这女人自打上了桌子那就没开过和。那是输完了房子又输地,转眼间赌桌上的输赢已经到了上千万贯的数目。欠一还十,就是要上亿。照这种形式下去,赵瑟虽然不至于给不起,但也觉得有些棘手了。本待耍赖,但后来她转念一想,必是曹秋何有求于己才会如此这般行事,索性便放开手脚,由那赌g赢去。

    赌到半夜,或许是曹大公子觉得赢够了,赵瑟的手气才渐渐好起来。见她要翻本,众人都是精神一振。

    便在这个时候,有军校过来禀告。那军校四面瞧了瞧,见赵瑟不得空,便挤到傅铁衣身边低声禀告起来。赵瑟赌了这许多时候,豪迈之气渐渐上来,倒忘了自己正怕傅铁衣这茬儿,抬眼问道:“什么事?”

    傅铁衣沉吟不语,军校跪地禀告道:“傅小少爷到了,说是来看傅帅。”

    赵瑟便知道这是傅铁云和自己女儿到了,手上不由一顿。军校这话说得极隐晦。只因她来监军,总不好当着众将的面敲锣打鼓地说自己带了家眷,便只好拐弯抹角地说是傅铁衣的弟弟来探他。

    事情到了这一步,图穷匕见,赵瑟反倒不怕了。将手里筹码一扔,起身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曹秋何并无异议。陈监军便使人清点筹码,比着赌前欠一还十的约定,写了数目来给赵瑟看。赵瑟对纸上那个天文数字一笑置之,拿过笔痛快地签上自己的大名,转身出厅去接自己的女儿。众人也一股脑地往前面大堂去。

    十一与赵瑟同行几步,猛然间反应过来,傅铁衣的小弟可不就是赵瑟的侧夫吗?遂对赵瑟怒目相向。赵瑟抓住十一的手,大行哀兵之计,连声道:“好十一,放我过了眼前这一关,晚上随你责罚。”十一气不过,甩开赵瑟的手,当先行去。

    曹秋何自后面慢悠悠地晃上来,手掌一拍赵瑟的肩头,咧着嘴笑道:“小赵,今日之事可该怎么谢我?”

    赵瑟白了那赌g一眼道:“借一还十还不够吗?你还想怎样?”

    “我未成名君未嫁,可能俱是不如人”曹秋别有滋味地何拽了句文,斜着眼睛去看赵瑟。

    “呸!”赵瑟以最简洁的方式表达了自己对曹秋何提议的看法。

    “哈……”曹秋何大笑道,“别这么认真嘛,小赵,开个玩笑而已。您老人家风流多情之名震慑东都,我曹大可是敬谢不敏……欠一还十,哈,富富有余啊……”

    赵瑟这儿正是迫在眉睫的时候,自然没心思和曹秋何歪缠,遂径直绕过他,往大厅去了。

    傅铁云已然到了,裹着玄色披风,一团墨玉牡丹似的扑上前去,与傅铁衣抱在一处。披风上的貂裘衮边 如墨玉牡丹的金边一般在在众人眼前一闪而过。

    “哥……”

    “小弟……”

    他们互相抱着彼此的臂膀,比任何时候都要高兴。拥抱了片刻分开来,又拉住手。

    “真想哥哥……”傅铁云说。

    “身体还好吗?”傅铁衣将弟弟从头打量到脚,频频点头道,“精神确实是不错!可惜阿然留在范阳,见不着,不然不知会高兴成什么样。走,我们去营中,你几个哥哥都在。”

    说话的这一会儿功夫,保姆便抱着猗猗到了。进了门,保姆矮身将猗猗放下。猗猗自小总在宴会中玩耍,并不会害怕,便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着往里走。保姆和侍奴只在后面跟着相护。

    傅铁云和兄长重逢高兴,只顾得互叙别情,一时倒是忘了那小家伙。宴会中众将官员凑热闹,大都只顾得上围着傅氏兄弟,自是没人注意进来个小娃娃。而猗猗却是不乐意了。她长这么大可从来没被这么冷落过。想去扯傅铁云的披风又被好多人挡着够不着,她心里委屈极了,扁了扁嘴,大眼睛里就蒙上了雾气。猗猗抬头四望,猛然间发现自己那亲娘就立在边上,笑眯眯地向她伸出手。

    “妈妈!”猗猗大叫着扑向赵瑟。

    赵瑟蹲下来将猗猗抱在怀里,左边脸蛋右边脸蛋各亲一下,道:“乖女儿!妈妈抱。”

    小女娃的声音脆亮,这般一叫整个大厅都听得分明。众人齐齐转头去看赵瑟和她怀中的小女娃。赵瑟也是好久没受到这般热烈的目光洗礼了,一时还真有点儿不适应。她心中暗道一声惭愧,这才抱着女儿站起身来。

    傅铁衣和傅铁云都有些愣住了。傅铁衣目光落在赵瑟的胸口和猗猗鼻尖之间的位置,一瞬也不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赵瑟只觉得他的眼睛漆黑幽深,完全探不出心意。然而事到临头,万没有后退的道理。遂一横心,迎上傅铁衣的目光。

    傅铁衣转开目光。似乎它落到什么地方都好,只要不落在那个叫做赵瑟的女人以及她怀里的……女儿就好。

    傅铁然低下头说:“顺道带孩子给哥哥……瞧瞧……”

    大堂里莫名其妙地安静下来。虽然仿佛也没什么理由,但大家似乎都觉得还是不做声的好。只有猗猗是不管这些的,她在赵瑟怀里伸长身体冲着傅铁云甜甜叫了一声:“爹爹。”之后转着她那漆黑的眼珠四面逡巡着问:“爹爹不是说下了车就带我去见阿父吗?阿父呢?”

    也许傅铁衣这个时候比赵瑟更想落荒而逃吧!

    他狠狠地瞪了自己那亲亲弟弟一眼。傅铁云在别人面前是豺狼虎豹,在自己哥哥面前就是绵羊白兔,立即就被瞪得抬不起头来。

    猗猗在爹那里 得不到答案,当然就要回过身找娘。她疑惑地歪过头,问赵瑟,“妈妈,阿父呢?”

    赵瑟抱着猗猗向前几步,将女儿送到傅铁衣面前。她先看了一眼傅铁衣,然后低下头微笑着告诉自己的女儿:“这就是阿父。”

    毫无疑问,赵瑟这绝对是超常发挥。如果是在平时,赵瑟或者会因为自己这一番作为在心里深深鄙视一下自己。但是,现在,当然,她没这个功夫想到这些。

    那么,傅铁衣也就无路可退了。

    猗猗眨着眼睛,看眼前这个男人。她笑了,毫无疑问,她喜欢他,喜欢他伟岸的身材,喜欢他宽阔的胸膛,喜欢他下巴的弧度,喜欢他唇上的短髭。

    “阿父,抱抱!“猗猗热烈地伸出手臂,如是要求。

    傅铁衣受到的冲击不可谓不大。那种感受,是不管做了多么充分的准备都无法想象的。他长时间的看着手边这个女孩儿,长时间地看着这个伸出手让他抱抱的女孩儿。她的声音怎么能有这样的魔力呢?(我怎么觉得可以通用于恋童癖的心里描写呢?)

    这就是他的……女儿……

    “女儿“这个字眼让傅铁衣浑身一震。这个字眼是何其的陌生,这个字眼又是何其的亲切。即便有千百次梦回,和这一刻的感觉也是完全不同的。

    或许他应该抱抱她,这很容易……

    “抱抱啊,阿父?”猗猗开始抗议。

    赵瑟将女儿再往前送了送。

    傅铁衣还是长时间地盯着他的女儿,他知道他应该伸手去抱她,把她抱在怀里……

    傅铁衣闭上眼睛,仿佛笑似地轻轻地叹息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哥……等等我!”傅铁云追上去。

    “阿父怎么走了?”猗猗奇怪地问自己的亲娘,“阿父怎么不抱我?他不喜欢我吗?”

    始作俑者的那个女人抱紧自己的女儿,不知羞耻地回答道:“不是,阿父喜欢猗猗,所以才不抱猗猗。”

    这样的回答明显超出了孩子能理解的范畴。于是猗猗锲而不舍地追问道:“为什么呢?”

    当然,这个问题她是永远永远都得不到答案的。

    小小的一段c曲之后,宴会重新热闹起来。虽然大家都不说,但心里都在嘀咕着:看来傅大帅和赵大人的恩怨不浅啊,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也难怪,换了我被人那样拒婚,我也要恨她一辈子。不过既然弟弟已经傢给她了,还生了孩子,和孩子过不去仿佛有点小心眼吧?

    陈监军逗着猗猗玩了会儿,便说:“不然赵大人先回去安歇吧。府邸已然准备好了。虽然咱们闹上一宿无所谓,可还有孩子呢。别让孩子累着了。”

    赵瑟这时记挂起十一,张望了 一圈不见他的人影,便点头应承了陈监军,告辞离去。跟着军校进了新收拾出来的监军府,将猗猗交给保姆哄去睡觉,便打算换了衣服去找十一。

    她也不知道此番如何能让十一消气,一路走一路发愁,连马都没骑。她这边垂头丧气地走着,猛然间听得对面一阵喧嚣。抬起头来,便见十一扛着个包裹,和老赵那老儿正在街口拉拉扯扯呢。

    老赵死命拉着十一肩头的包裹,急声道:“将军,小叶,你可真不能去啊!虽然大家都知道你和赵家小姐是恋人,可你也不能就这样便去和她宿在一处啊!众人煌煌之口,赵家小姐名声就那样,反正无所谓,你的名誉可就全没了!”

    十一甩过包裹道:“我怎么名声就全没了?大家不都是恋爱了便住在一处的吗?全上都都知道我和赵瑟是什么关系,凭什么就不能再一起?掩耳盗铃你累不累?老赵你这人真烦!”

    老赵被气得直翻白眼,捯饬了口气,换了个说法劝:“可这是在军队,众目睽睽之下,你们一个监军,一个主将,明铺明盖,公然同宿,你自己觉得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十一理所当然地反驳,“军法上也没有说监军和将军不能恋爱,不能同宿,我又不会耽误军务。你放心,我每天早上都会准时回营的,绝不会耽误正事。放心吧,老赵!”说罢还拍拍老赵的肩膀。

    老赵没词了,军法里还真没这一条。十一借机拉走包裹,一跃滑出数尺。老赵望街兴叹,唯有顿足捶胸,大叹世道不古,现如今的年轻人真是乱来!

    167/剖心

    赵瑟躲没处躲,藏没处藏,迎头便与十一撞个满怀,口中讷讷说不出话来。

    十一抬眼一看是赵瑟,立即眉花眼笑,语气之中大有英雄所见略同的惊喜,高兴道:“诶,你也想到要去找我同住啊?我收拾了东西,正要……”

    然而笑到一半,他才猛然记起赵瑟今夜的可恶行径,自己明明还要与她算账,怎么还能没心没肺地冲她笑呢?于是他立即住嘴,“哼”地一声将脸扭到一旁高高扬起,给她来个不理不睬。

    赵瑟那是给她三分颜色便敢开染坊的主儿。刚才是不知十一心意故而不敢轻举妄动,自己找收拾。现如今十一一句话说漏心声,她这号的哪儿还有不顺杆爬的道理?

    于是赵瑟立即将十一拦腰抱住,甜言蜜语道:“好十一,我这不是找你领罚来了莫!你就别生我的气了嘛!”她口里说着甜言蜜语,手便往十一身上的痒痒r搔去。

    十一最是怕痒不过,赵瑟偏又对他身上最了解不过,只几下十一的脸便绷不住了,擒住赵瑟的手半笑半怒道:“别闹!”(晴天霹雳,写完才想起原来赤壁。)

    其实十一心里本来也不曾多气赵瑟,真正让他郁闷的是傅铁衣。他原本就是争雄斗勇、死不认输的脾气。赵瑟是他的,那就是他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谁想伸爪子都得比他强。所以当年他在汝阳城头见到傅铁衣的气势,知道那人是赵瑟订婚的对象,才非要去投军,立志做出一番比傅铁衣那家伙更大的事业来。这想法很是古怪,放在俗世大约便是十个男人十个都不会这么干,但十一偏就这么想了,偏就这么干了。

    是以,赵瑟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纠缠不清,十一心中虽然不免要有一分两分气赵瑟风流多情的心思,然而对于别的男人竟敢抢他的东西的义愤填膺却是足有十成十。他的想法倒是简单之极——自己的爱人有了自己还要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那不就成了那男人比自己强了吗?不是那人在赵瑟心里比他强,那赵瑟做什么还要与他眉来眼去?嘁,他凭什么比我强啊?真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一定要把他打倒在地,再踩上一脚!

    赵瑟厚着脸皮闹了这一场,十一开口一笑也不好意思再冷回脸去,可要说让他就这么算了仿佛也不行,于是心里便有些踌躇。他本来就不甚气赵瑟,这时搜肠刮肚一番,好不容易寻出一个错处,心中登时大喜,回头便气恼着指责爱人道:“我和你走了一路,傅铁云和你女儿要来的事情你怎么一句都不和我提?故意的是吧?”

    赵瑟的不要脸自是十一所望尘莫及,她当时就深情款款地道:“我见到你一高兴,其他的事就忘了。”

    话说得太无耻耻,连十一这样的小白兔都不怎么敢相信。十一疑惑道:“真的?”

    “当然是真的!”赵瑟眼睛都没眨就拍着胸脯担保,“总归都是旁人的事儿,和咱俩儿又没关系,我哪里能时时处处记着?”说罢又嘟着嘴委屈道:“人家为了来陪你,费了老大老大的力气才谋到监军的差事,不辞辛苦千里万里的赶来,你却还要生我的气!真是……那小鬼说要看他大哥,腿长在他自己身上,我也没办法拦他呀!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来!”

    十一心里虽然还是有几分不信,但听赵瑟话中“总归都是旁人的事,和咱倆儿有没什么关系”一句,终究是心中高兴,于是也就不跟她计较了。

    两人手牵着手走在邺城的青石路上。街两边气死风的灯笼一直延伸到望不见的尽头,在漆黑的深夜里留在两行连绵不绝的柔光。赵瑟鞋跟磕在青石板上发出的“空”、“空”声响传出老远,愈发显现深夜寂寥。细小的雪粒伴着一阵阵的小风落下来,撒到赵瑟的脖颈,凉飕飕的。赵瑟往十一身上靠了靠,一片暖意渗入心底。她便觉得今生足矣。

    两人默默的走着,终究再长的路也有尽头。及至一片灯火辉煌跳入眼中,喧闹裹着世俗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才发现已经站在新监军府的大门口了。

    赵瑟猛然觉醒,想起傅铁云那小鬼不知回来没回来,不由得心中忧愁——十一和那小鬼倘使狭路相逢,不打起来怕是也难!她心里虽然发愁,面上却仍是笑靥如花,瞅着十一问:“如今可是不气我了吧?”

    十一撇了撇嘴,回道:“你不是任我责罚吗?怎么,如今事到临头,你是要反悔哪?”

    赵瑟目光流传,极尽妍态,却又笑而不答。

    此时,五音已然抱着赵瑟的斗篷迎了出来。一见十一和十一肩膀上的包裹,也是一愣,却立即便屈了屈膝道:“拜见将军。小姐已命收拾好了房子,将军还有什么交代,奴婢这就去张罗。”说着,便伸出去接十一肩上的包袱。他执礼甚恭,只不过揣摩赵瑟心意,早早晚晚要取十一作正夫。他为人侍儿,终究性命前途要落入此人手中,于是只好当他作主君般小心服侍。

    十一最是不耐和赵瑟的侍嬖打交道,从来都是以眼不见心不烦为最高指导思想。如今五音这般行事,他虽然不懂,却也是没由来的烦躁。五音手伸过来,他便本能地闪身。于是索性便将赵瑟拦腰抱起,纵身跃起,凌空越过五音等人,飞鸟般穿墙过院,直入中房,“嘭”的一声踢上房门。

    赵瑟早在他怀中笑得花枝乱颤。十一将赵瑟扔到床上,生气道:“你还笑!”

    赵瑟笑得愈加热闹,乐不可支道:“我倒没想到五 音那小子倒比傅铁衣堂堂武安侯更厉害,竟叫我家十一也输了一阵。哈,回来我可要好好赏赐他一番。”

    “谁输给他?”十一本着输人不输阵的精神反驳,他小声嘀咕着:“你的侍儿,一句话不和你说,偏要和我聒噪,真是烦死人了……”

    赵瑟摇头晃头道:“这你就不懂了吧。现如今他讨不讨我的欢心可是不打紧,当务之急却是要讨好于你。”

    十一便看着赵瑟那番洋洋得意的姿态愈加可恨了,三两步欺上前去,几把扯掉赵瑟的衣服,恶狠狠道:“快来还债!今日定叫你求饶,才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