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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 部分

子,好作为他的妹妹登位成为圣女的仪式上的点缀呢。不过这位单于大王的运气不大好,来晚了一步,陛下一朝和先帝一朝的皇子大多都卷进逆案,皇后殿下也没来得及法外开恩。秀侯虽然不是三代以内的皇子,但毕竟是流着李氏血脉的宗室王子,又是如此的貌美,想来由皇后殿下封一个王子送去和亲,必定是能令乌虚大单于满意地。如此,至少三年,边疆可无忧。所以,我怎么都不会在这里打死李六尘的。”

    欧阳怜光回顾江中流,然后说道,:“还有一件事……江中流请二公子来时,这件事还没有出。不过,赵二公子您格外与众不同,或者能未卜先知也说不定?”她语气一转,说道,“不过不管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我想我还是印赵俑闼狄淮伟伞!?br />

    “皇帝陛下,我是说宣华天子的女儿,皇后殿下的夫人”说到此处,欧阳林光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她就说道:“她又回到大明宫了……”说完,她自嘲似得轻轻一笑,补充道:“大约两三天之后,她将诞育李氏皇族新一代的皇子或者……公主。”

    赵萧的眉头缓缓地聚集在一处,头微微后仰,“哒”的一声轻响,磕在刑架上。

    欧阳怜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赵萧,说道:“二公子是顶聪明的人,现在,既然已经没必要拖延时间,我想,我们也可以认真谈一谈了。”

    赵箫长时间的与欧阳怜光对视,然后低低的笑声就从他胸腔中发出。“凭你也配和我谈?”他倨傲地说。刑架竖在那里将赵萧高高地架起来,给了他相当的优势,使他可以居高临下地表达轻蔑和鄙视。

    “放我下来,”他说,“叫叶十一过来见我!”

    欧阳怜光露出一个含蓄的笑容。“来人……”她说,“服侍二公子上药,沐浴更衣。”

    ……

    叶十一并没有立即过来,赵箫看起来倒也无所谓地样子,顾不上焦急。赵二少是自有赵二少的乐子的,绝不肯有一刻光y被虚度。

    在欧阳怜光的纵容之下,均输署的后花园开起了宴会。长安城最好的倡优都被召了来。堂下丝管声动,载歌载舞,堂上琼浆玉y,美味佳肴。赵二少左拥右抱,好不快活——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欧阳怜光无论如何都不肯放李六尘出来陪伴赵箫。至于飞鱼卫摸着刀把子四下环绕——说是侍卫也好,监视也罢,赵二少倒不觉得有什么可煞风景的。

    午夜时分,乐声嘎然而止,倡优收敛万种风情,敛眉低首后退。在回廊下排成数行,趋而回避,飞鱼卫一起抖动披风屈膝下拜。是叶十一到了。

    叶十一还是独个一人踏雪而来。他全身都裹进厚厚的貂裘,只露出巴掌大的一块脸来。白色的貂绒垂在他的眉上,伴随着呼气,抖动着围着他的眼,他的鼻子,他的嘴唇。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似乎在这一刻,他的美不再是那样的石破惊天的、血流成河的、充满了侵略性的,而是,更像……李六尘。

    赵箫嫌弃地撇撇嘴,“你来得可真够慢!”

    四面的飞鱼卫——无论明处的还是暗处的,他们一律目瞪口呆:你以为你谁啊,敢叫我们主上来见你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嫌他来得慢?“

    叶十一默默的看着赵箫,心里真是百感交集啊。“难道我不需要疗伤么?”他有些迟钝又有些悲愤地想,“还是他觉得他那么搞我还不曾受伤?难道他竟真好意思这么认为?”

    “你可真弱!”赵箫上下打量了一番叶十一的衣着,继续表达他的嫌弃,“穿这么多,真给我们男人丢人!比我可真是差远了!”

    “你那些都是皮外伤吧?”叶十一打量着赵箫想。然而,无论如何,他都决定吸取经验教训了,这一次绝不肯跟这个恶g认真。

    好在赵箫也表达够了他的嫌弃。然后,这位公子兼流氓突然就进入了正题。没有任何铺垫,没有任何预兆,甚至没等叶十一开口说一句话,赵二少就开门见山了

    “三个条件。” 赵箫伸出三根手指竖在叶十一的眼前。

    “第一,不要动李六尘。无论恐吓、拘禁、捆绑、刑罚,还是赐婚或者和亲,他妈的任何我没想到的、你们这些混蛋还没来得及说出来的狗p手段,都不许用到他身上。不仅是这一次,以后任何时候,都不要妄图伤害他或者用他来威胁我。这无可商量!”赵箫盯着叶十一,恶狠狠地说道,“还有,我愿意和他在一起,不关任何人的事。这一点,永远无可改变。将来,如果有那么一天,不管是为了什么神圣不可侵犯的理由,不管是什么人要求你,你都不能c手。”

    “你是指瑟儿么?”叶十一想了想,总算明白赵箫口中的“不管什么人”是谁了,于是他疑惑道,“但她做什么要管你这些?”

    赵箫冷笑不已:“别管她为什么,我就问你答不答应?”

    “李六尘是死是活我并不关心,送什么人去乌虚和亲也无所谓,你愿意跟谁在一起更是和我无关。”叶十一按下赵箫竖着的一根手指,点头道:“这个条件我答应你……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第二,我赵氏一族的家庙、爵位、田产、财货、还有阖族老幼性命,你都要保全到底!”

    叶十一颦起眉,仿佛赵箫这第二个条件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也是,赵二公子那形象,横看竖看也不像是能够为了什么家族荣辱自我牺牲呐,说他为了自个叫父母亲族抛头颅、洒热血还比较容易取信于人嘛!于是叶十一怔了一下,方才说道:“赵氏一族么,自然是要的,就算是为了瑟儿……”

    “不要提我那个笨蛋妹妹!”赵箫立即打断了叶十一。他竖着的食指和中指张开来在叶十一眼前晃动几次,晒然道:“就凭上都最近几个月被你下令处死的那些人,我那妹妹将来有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还真是不好说?”

    叶十一心里有些恼怒,然而终究分辨不得,否则不免有心虚的嫌疑。何况他也下了决心了,决计不能和赵箫一般见识。于是还是压下怒意表示首肯,压下赵箫竖起的中指道:“好,我可以立誓,赵氏一族今日所有,我必将维护;赵氏之荣耀,必不使其由我而坠。”

    赵箫点点头,竖着的最后一根手指抵在下巴上,随口道:“第三,皇帝要赵瑟来做!”

    “当然,”叶十一下意识的道,“这还用你说,我本来就是要傢她的……”说到此处,他突然愤慨起来,对赵箫怒目而视,仿佛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要和赵瑟永远在一起,使她成为天下的主宰,难道这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吗?

    赵箫却收回手指,“啪”的一声在桌上用力一拍:“好,你写下来。咱们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众人目瞪口呆,然后这些人出于忠诚纷纷怒火中烧:什么叫得寸进尺,说得就是你号人!我们主上都明明白白答应你了,你竟然还敢要求立字据,什么意思啊?”

    叶十一也是一呆,然后猛得抖开狐裘,“唰”地一声撕下一幅衣袖。写就写!他在义愤中铺开裂帛,也不用笔墨,咬开手指便写了开去。不一刻,写完血书,抓起来抛到赵箫怀中。

    赵箫一伸手接住了,从头到尾迅速浏览一遍,扯着嘴角笑道:“这么客气干嘛,也用不着写血书嘛!”边说边将那血书盟约叠吧叠吧塞进胸中。

    叶十一闻言气得发晕,要不是先前和傅铁衣也搞了一回,他能养成这么不好的习惯么?

    江中流在一边见是谈妥了,等不及赵箫自己个招供,立即蹦出来追问道:“那么均输府库现在何处,二公子您总该吐露实情了吧!”

    赵箫用看傻瓜的眼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江中流:“开什么玩笑呢?这么大的事你当立份字据就完了。哼,不知道盟书订了就是为了撕毁的么?这事我赵箫又不是从来没干过,还能不知道这里面的关节?”说罢,他嫌弃地看了一眼叶十一,道:“你手下真没规矩!”

    叶十一强忍着一剑劈了赵箫的冲动,道:“你待如何?”

    赵箫笑了笑:“皇后殿下,您仿佛是凤仪天子的皇后吧。我今天在这里叫你一声妹夫,你敢答应么?”

    天地一片死寂,只闻火烛燃烧的声音。

    “我有什么不敢答应的?”这一句话,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振聋发聩似的响亮。

    留下这一句话,叶十一就以极为倨傲的态度离开了。

    天亮了,又黑了;再亮,再黑。又一个午夜,叶十一独宿的寝殿,内常侍唐青闯进来,扑到在地,气喘吁吁地禀告道:“殿下……殿下,陛下,陛下诞育了一位公主,恭喜殿下,恭喜殿下……”

    叶十一坐起来,按了按头。“我们去看看……”他说。

    他赤着脚走出宫殿,一直走到皇帝生产的寝宫。将军们还有百官都聚集在殿下,议论纷纷。叶十一一到,他们就突然安静了。叶十一随风飘动的单衣扫过他们低垂的头,踏入殿内,文武百官随即跟了进去。他们纷乱的脚步声昭示着他们纷乱的心。

    寝宫里暖洋洋地,让人冒汗。宫殿深处,幔帐半垂。帐外立着无数地内官宫侍和几十名御医产婆。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喜色。正中年纪最长的产婆抱着黄绫的襁褓,跪下贺喜道:“殿下,是一位公主……”内官宫侍御医产婆跟着一起跪倒:“恭喜皇帝陛下,恭喜皇后殿下。”

    李芛从幔帐中伸出半边脸来。就是这半边的脸,也透出无限的欢欣与幸福来。“都赏……”她笑吟吟地说。

    “想不到竟然是个公主……”欧阳怜光在叶十一身边低声道,语气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抱过来我看看。”叶十一说。

    产婆欣然起身前行,递上襁褓,口中道:“很漂亮的公主呢!”

    这一刻,将军们紧张得心几乎都要跳出胸腔了。万百千甚至不禁按剑向前跨了一步。欧阳怜光将手中折扇微微一横,止住了他。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叶十一向那女孩儿伸出手。

    “不……”幔帐中的李芛忽然觉悟了什么似地一声尖叫,坐起身来,然后她立即就倒了下去,目光中充满了哀求与绝望,“十一郎……”

    叶十一终于还是抱了那孩子,目光下垂注视她的脸好一阵子。孩子哭起来,他将孩子还给产婆,轻声道:“的确很漂亮。”

    凤仪元年十一月初二日黄昏,凤仪皇帝在大明宫产下一名女婴。女婴只在世上存活了三个时辰,就因为先天不足,在初三日的拂晓夭折了。一天之后,宣华天子也因为寒症引起的产后出血驾崩了。

    消息传到赵箫耳朵里时,这位流氓中的贵族,贵族中的流氓也久久不能言语。他满满地饮尽一杯酒,玩味着手中精致的酒杯,对着那传报的差役道:“欧阳怜光派你传话吗?我还以为她要来跟我碰杯庆贺呢……”

    秦淮

    十里河畔的齐芳阁,刚近黄昏,华灯未上,就已经高朋满座,宾至如云。楼下大堂,雕栏画栋,极是堂皇。五六十张八仙桌错落排布开,到处耸动的都是戴着冠、c着钗的人头。跑堂的小伙计一律都是十六七岁地小伙子,收拾得极爽利,周身上下透出精神来。他们肩搭白手帕,半猫着腰,脚不沾地地在行道间往返奔忙。“来了,j丝浇面,麻油素干丝——”亦或“雀舌一壶……”传菜之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穿着青花直缀的少年男子手挽清漆提篮,贩卖梅花酒。看见哪一桌有客人招手,便三两个地凑上去兜搭生意……

    大厅中央,空出一片不小的地方,设了看台与丝竹管乐,一名容貌身段无一不美的倡优立在上面,拿姿作态,正清唱一折《惊梦》: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好!”

    满堂轰然彩声,前排许多桌子甚至漫撒出许多铜钱,丢向台上。左边靠墙壁一张桌案旁面对面坐着两个男子,都是二十七、八岁模样,一人穿粉袍簪花,另一人穿紫袍束冠。粉袍男子闭着双眼,摇头晃脑地咀嚼唱词,突然猛得一拍桌案,睁眼道:“妙啊!不想我离开金陵前后不过四五个月,坊间便出了唱功如此了得的小倡。只听他这一句,恐怕没有十来年的功夫是不能够!”

    “是得狠了。”紫袍男子笑道:“介人兄果然目光如炬。近来名头甚响的这位白门郎君正是扬州瘦马的出身,今年只得十六岁,两个月前才刚在这奇芳阁挂上粉牌。这小倡奴容貌虽然算不得顶好,才艺却是一流,一折《惊梦》尤其唱得艳惊四座。挂牌没几日,已然被捧为秦淮河上的名倡,虽比不上横波郎君、玉京郎君、湘兰郎君、如是郎君等人的声势,却也差得不多了。你看这奇芳阁满座宾客,大约有八成都是来给他捧场的。你出门贩货数月,刚回金陵,自是不晓得了。”

    台上那白门郎君继续唱道:“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紫袍男子拍掌道:“美字一板,奈字一板,你看这断得多好……介人兄,此番你北去贩货能够平安归来,还能狠赚一笔,实在是侥幸得很哪!听从北边逃过来的人说,长安流血都成河了。神策军到处杀人放火,看见哪家稍微富裕一些就冲进去抢,连男子身上镶了金银的贞锁都不放过呢。□掳掠,无恶不作,端是一副人间惨狱。”

    粉衣男子撇了撇嘴道:“哪里就夸张至此呢。张氏这一败,北方的战乱就算是彻底停了,路上强梁盗贼都跟着少了许多,路好走不少呢。现在从函谷关往出运货是盘查严得很,一旦被抓到,不但财货全没,还有可能丢命呢!不过往关内运却是无妨的,税都减了呢。我这次贩布去长安,着实运气不赖,正赶上神策军大整顿,做军衣,货物立即全部出脱,赚了不少……至于说杀人放火,□掳掠,有是有,那大多都是贵人们的事儿,跟咱关系不大。只要小心着点儿,别往跟前凑活,也连累不到身上。再说,立了新皇上之后,长安就太平了……我给你说,我回来之前赶上看登基大典来着。那叶皇后长得可真漂亮……”

    紫袍男子侧耳倾听,口中言道:“传言叶后□宫廷,气得凤仪天子小产,是以母女均亡,可不知是真是假?”

    粉袍男子皱眉道:“宫闱秘事,谁能说得清楚。长安坊间也是说什么的都有。听说凤仪天子有宫寒之症,生的时候就难产,大出血。生孩子的事,本来就是鬼门关,先帝是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才生下来的。先开始传出信来也说生出来的是一个公主,但没能活住,生下来几个时辰就没了。真真可惜啊……”

    紫袍男子四顾一番,才小心道:“是可惜,可话又说回来,倘若那小公主活了下来,咱们皇上可怎么算?”

    粉袍男子道:“现在叶后也立了邯郸郡主做皇帝。这天无二日的,真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不会开仗吧?”

    紫袍男子道:“你不晓得,北边的士族举家迁过来不少,现在金陵乱糟糟地,到处都在说北伐。连贡院的太学生都四处疾呼,说妖后弑君,神武之祸复现当代,我江南士庶当戮力同心,发正义之师,以正乾坤!”

    粉袍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大义所在,是该如此。只是战事一起,恐怕又要加税……”

    紫袍男子笑道:“怕什么。如今金陵这许多的士族,大不了找一家投充。稍稍奉献少许家产,税赋再重,总收不到咱们头上。”

    粉袍男子皱眉不语。一时安静下来,耳边只听得倡优唱道:“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靡外烟丝醉软。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得先。闲凝盼,生生燕语明如剪,呖呖莺声溜的圆……”

    紫袍男子便笑道:“嗨,管它呢,莫谈国事。反正咱们今朝有酒今朝醉。美酒佳人,美酒佳人,既有这般仙乐,咱们便先叫上几筛梅花酒戏耍戏耍,图个乐子。”说着站起来冲在酒店中往来勾搭生意的沽酒郎召了召手。

    立时便有两个卖酒少年凑到桌前。他们揭开提篮,依次从中拿出回卤干、豆腐涝、状元豆、炒螺丝四样小食,都是分好了盛在小碟子里摆上桌案。然后摆开酒碗,提出一个大肚儿酒甑来,怀抱着筛酒。在他们筛酒的功夫,紫衣男子将站在自己旁边那名沽酒少年直缀的衣摆略微一掀,便大刺刺地将手伸了进去。青花直缀翻动间,r色一晃而过。原来沽酒郎未曾穿裤,直缀内里就是光露露的下半身。

    紫衣男子抓着那沽酒郎两瓣臀r揉捏几下,颇觉得这光p股格外肥软柔嫩,比之一般的沽酒郎格外令人受用。于是便眯了双眼,口中道:“再多筛两碗来……”沽酒郎声音清脆地答应一声,重新摆开几个酒碗,弯了腰慢慢地筛酒。紫衣男子感觉略微过了一些手瘾了,方才端起一碗梅花酒放在唇边。抬眼间,见同伴一只手臂拿酒碗,另一只手臂却搭在桌子上,不由“咦”地一声,诧异道:“怎么改了章程了?不先来点儿清粥小菜,勾出了胃火,晚间上了画舫哪里能够饱餐餍足?”

    粉衣男子索性放下酒碗,大叹一声道:“西乡兄有所不知,我这一趟买卖做回来,总算是能够订下一门差强人意的婚事了,婚期就在年后。这些个少年荒唐,说不得要一一收拾起来喽……”他虽然实在叹气,听起来却更像是炫耀,舌头下面压抑不住的笑意。

    紫衣男子也大为惊喜,连声道:“恭喜!难怪你最近都不肯出门寻我们戏耍,要我登门去找。你这家伙,竟是不声不响就办成了这一桩大事,着实当罚!”粉衣男子也不推辞,笑眯眯地将手中一碗梅花酒饮尽。

    “如此一来,倒真是不好再拉你一起荒唐了。”紫衣男子说着,丢出十几个铜钱在桌上。

    沽酒郎看了一眼,屈了屈膝道:“请大爷再多赏几文罢。”

    紫衣男子摇头笑道:“真是应了最近什么都贵了的景儿,连卖p股的沽酒郎都涨价了!”说罢,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