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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不过,当检查完毕,小花却蹲在沙滩上,哇呀哇呀的呕吐起来。呕吐了一阵,她站起来,飞一般跑回家,抓了一把菜刀,跑进那片茂密的夹竹桃林,就狠狠的砍伐起来。一边砍伐着,还一边骂着,狗r的夹竹桃,你贱,你贱哇。

    当天晚上,小王花做了一个怪梦。在梦中,她看见了漫天遍野愤怒开放的夹竹桃,那桃花火一般艳红,而她自己呢,则披挂上了夹竹桃做的皇冠,真的变做了夹竹桃女妖。书包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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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鸣凤现在还能看见嘉陵江边那一蓬葳蕤的夹竹桃,以及江边那彤红的血迹。那血与红红白白的夹竹桃花j相辉映,显得十分生动。小溪一般的血逶迤着,辉映着盛夏的嘉陵江,好像火焰,在她眼前燃烧了几十年。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痛,那痛苦的疤痕不能轻易触动,稍微一涉及,就会痛彻骨髓。

    那时候,也不晓得为什么,这个城市哪有那么多夹竹桃哇。从嘉陵江边到长江畔,从鹅岭到枇杷山,从城市中心解放碑,到城市的大街小巷,哪里哪里,都盛开着愤怒张扬的夹竹桃。那殷殷的绿,那红的红黄的黄白的白,把这个城市装扮成了一个夹竹桃的城市。

    牛背湾与这个城市所有的地方相同,生长着许多黄桷树与夹竹桃花。现在,黄桷树已经是这个城市的市树,而夹竹桃却几乎绝迹。

    夹竹桃有那么旺盛的生命力,为什么会绝迹呢?

    啊,那个叫人终身难忘的r子哟。

    十多年前的一个傍晚,牛背湾搬运村的王花,在嘉陵江边僻静的困牛石,被一个男人r了,那时,这个小女孩才十五岁。

    十五岁,如花似水的年纪啊。

    那是一个酷热的盛夏的傍晚。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发情的嘉陵江正涨洪水,膨胀的江水如魔怪一般咆哮着。浑浊的江面上,漂浮着一些死猫死猪烂木头,甚至还有一张大床。

    江岸边,一些住在附近的男人们赤l着身子,泡在水里洗着身子。他们野x的疯闹着,粗野的嚎叫着。在嘉陵江畔,男人是码头的主宰。在这个讲求力量讲求霸气的雄x世界里,家务活男人是不会摸一把的。每天都有人打老婆,而打起老婆那个狠呀,完全像是打一个物件或是打一个阶级敌人。在牛背湾搬运村,在街面上经常可以看到这样一种情形,一位披头散发的女人在前边跑,一位男人在后面追。这有些与电影电视里的情节相似。不过,那女人却是光着脚板跑得飞飞,因为如果不幸被那喝了二三两烧酒,被酒精的烈焰烧灼得难以自持的男人逮住的话,那一定会被打得死去活来,甚至被打得啃江边的鹅卵石。以至叫女人害怕得顾头不顾腚,将肥大的p股撅得高高而头拱地妄图钻土遁逃这样喜剧的事都发生过。

    那天,王花同她父亲王铛铛为哪一个去江边小船背菜叶子闹了起来。王花家收入少,做什么事都要从节俭考虑。因此,家里吃的小菜,都是就近在运菜的小船上买那些下脚菜叶子,一次买几十斤,像打批发一样,自然价格便宜。以前,这个活路是王花与小姐姐分别担任的。小姐姐死后,王花不愿独揽这差事,她愿意与父亲王铛挡分别承担。王铛铛却不乐意。王铛挡愤怒的说,老子一天汗爬水流找钱养家,把你异种鬼女子养大,倒落下了不是!给老子去!王铛铛就给了小花一个暴栗子。小花还是闹。小花说,王铛铛你不是人,要是小姐姐在,我还用得着同你争么?我小姐姐是怎么死的,你狗r的有一份啊!王铛铛脸s就黯淡下来,说,好嘛,你要这样说我也没办法,那我们两人就看谁的手x好了嘛。小花说,好啊好啊,卵大卵小,各自拿到。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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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晚上吃过晚饭有麻将牌局,因此工具也现成。在母亲监督下,一人摸了一张麻将牌。王铛铛摸了一个二条,王花以为自己稳c胜券,殊不知自己的手x只有那么霉了,却摸了一只一饼!没有办法,王花一边叨念着愿赌服输,一边背着家里那一只竹背兜出了门。背菜的地方就在江岸边,把青麻石路走完之后,还要过一个叫困牛石的高坡。困牛石,就是在那平缓的江岸边,突兀的楞起一块巨石,让牛也难挪脚步。那天王花背了六十一斤菜,在她来说,能背得动,连一气也不用歇,就可以背回家。到了困牛石,王花把背兜搁到石头上,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去。迎着习习晚风,小花看见了困牛石旁那丛火焰一般燃烧的夹竹桃了。她眼睛一亮,咬着牙,捱过去。王花把额头上的汗水擦去。望着葳蕤而生动的夹竹桃,随手掰了几枝,做成一个花圈,套在头上。那油绿s叶片中,点缀着许多红的、粉的,以及白s的花朵,把这个鬼精灵一般的鬼丫头,变做了一个夹竹桃花妖了。晚风吹拂过来,这夹竹桃花妖张开双臂啊啊啊的高声吟咏了几声,然后,她双手叉腰旋转着,而且越旋越快,非常有韵致。应该说,王花是很有一些舞蹈天赋的。她能单腿旋转,甚至于倒踢紫金冠都很有专业味道。

    事情巧就巧在她刚练习劈叉的时候,那怪头怪脑的风就吹起来了,而且越吹越大。而更不巧的是这怪风把王花的裙子揭开了,像降落伞一般掀起来了。那天王花因为走得急,裙子里面恰好没有穿内k,那么风起处她的春光也就泄露出来了。王花急忙蹲下,使力用裙子裹住了自己。

    王花突然发现做困牛石平台下方,有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在朝上贪婪的望着自己。那是民兵连长段牦牛,他黑着脸,见小花发现了自己,赶忙慌乱的扭过头,若无其事的问道,小妹妹,你见你妈同癞子书记没有。小花冷冽的望着他,小花说,我哪里知道啊,癞子书记不是喜欢开会么,你到他开会的地点找就可以了。段牦牛见小花说的不中听,就自言自语的说,这个大哥,说是要开会,倒周游列国了。说罢,骂咧咧朝牛背湾走去。

    王花感觉自己被人猛烈敲击了一g一样。她知道,母亲和癞子书记总开会。从牛背湾人那鄙夷的目光中,从父亲与母亲争吵以及冷战频率的增多,她明白那是多么丢脸,多么下贱的事情。但是,作为一个女孩,她没有任何能耐制止事态的扩大。

    就看见小姐姐了,她赤l着,躺在江边的沙滩上。她那漂亮的小鹿般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瞩望着牛背湾那灰s的天空。

    王花突然想哭。但是她却没有眼泪。王花狗一般g嚎了几声,然后要背背篼了。可是,她停止了动作。王花又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那是一个罩着黑s头套,身胚高大的男人。接着,王花闻到一股腥甜的酒味道。鬼!王花捂着脸大声g嚎起来,她的嚎声合着呜咽的江风一起,贴着嘉陵江面轻轻滑过。王花嚎了好久才止住声。王花止住嚎声之后仍然背着背兜沿着江岸急惶惶往家走。

    在那蓬茂密的夹竹桃旁,王花觉眼前一黑,被人突然往后推搡了一下子。王花趔趄着,努力的想使自己站稳脚根,无奈那人的力气实在太大,王花就仰面朝天着倒在地面。当然,王花不仰面朝天也不行,那一背兜沉甸甸的蔬菜帮了那人的大忙,它助纣为虐般带累着可怜巴巴的王花仰躺在背篼上,而背篼则仰倒在江岸潮润的沙滩,两只背襻绳把王花的两只胳膊牢牢的束缚住了。仰躺着的王花,这时完全可以喊叫。那么,那人兴许会受到惊吓而放弃罪恶行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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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王花却睁大了两只小鹿般漂亮的大眼睛,要努力的把眼前的人和事看清楚。那人嘿嘿一笑,手一挥,一股子生石灰扑面而来,王花的眼睛就被黑暗罩住了,口里也被塞了一砣臭哄哄的东西。当那双粗硬的大手在她的胸部和下t上揉搓之时,王花突然大笑起来,她笑得咯咯咯的,那笑声就像机枪声一样。突然王花就感觉自己喉咙被卡住了,裙子也被撩了起来。她感觉有坚硬的东西撕扯着自己的下t,使她有了痛不欲生的感觉。王花轻易不求人,可也只能说,鬼啊,求求你,饶了我吧。

    鬼却并不答话,那坚硬滚烫的下t却坚决有力的冲击着王花。王花感觉那每一次撞击都是一次致命打击,她渐渐虚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昏厥过去了。等她苏醒过来时,发觉自己仍然还仰靠在背篼上。

    王花g嚎着,哇呀哇呀的呕吐起来。这时,背兜襻被她在不知不觉中挣断了。她挣起身来,光着脚丫在江岸跳天舞地的大笑。她高声责问着湛蓝s的青天,天,你为什么助纣为虐,睁着眼叫鬼做恶?!她跺着脚,笑眯眯的问着江,江啊,你不发大水,把这恶鬼卷走,使世界落一个gg净净!小花没有眼泪,她的泪水稀少,是她自己的珍贵资源。她掉转头,仰望着牛背湾搬运新村。暮s中的牛背湾默默无语。牛背湾已经很苍老了,那摇摇欲坠的吊脚楼,那冷蛇一般的石板路,都显露出龙钟疲态。经历了好多好多年风雨,它好像一头老牛,步入了自己垂暮的老年。小花跪在江边,狠狠用江水冲洗着下t,对着浑黄的江水,她抒发着自己的胸臆,这苍天佐证,这江水佐证,老子坚决要离开这里,连屙n也不会朝着这个方向!

    依稀地,传来罗癫子在口盅敲打节拍下那悲凉的声气:小花j呀咯咯咯,花花脸蛋笑呵呵;笑的什么呀,笑的什么呀,小小年纪要哥哥,羞呀羞死了

    王花坐在湿漉漉的嘉陵江边,把掉在沙地的夹竹桃花圈拣起来。经过刚才一番搏斗,许多夹竹桃花已经凋落,剩下的也已枯萎。王花叹了一口气,说,桃花啊桃花,你怎么也同我一样,这么造孽?她把花圈重新戴在头上;陷入一种混混沌沌的状态。她咂巴着嘴唇,好像狗一般,嗅出自己身上有了一种全新而迥异的味道。她知道,她已不是过去的小花,经过了那鬼的搓磨,她已经成为一个妇人!其实,女人都要走这样一条路,但是,自己的路为什么这样简单,也这样复杂?天,已经完全黑了。就着两岸依稀的灯光,她望着波光粼粼的江水。看着看着,她又迷怔了过去。

    她是被一阵冷水浇泼苏醒过来的,一双粗砺冷冰的手正摇着她。异种死女吔,你到底都g了些啥子事嘛。这时,她听见她老妈在她旁边低声的数落声。

    你不快把她弄醒整回去,难道非要像摇破响篙子样,摇得天远地远的人都晓得么?咳咳,羞死自家的先人吔。老爸沙声涩气的说着。睁开眼,她看见她老爸站在江面,腰一躬,一捧冷水又兜头砸来。她打了一个喷嚏。她又闻到了浓烈的白g酒味儿,此刻,闻到了这白酒的味儿,她就感到头痛欲裂。她挣扎着站起身来,一把推开老妈,跌跌撞撞朝那条青麻石路跑去。她老爸在后面追着喊,死女,把事情的盖子捂紧哪,刀搁在脖子上也不要说,我们王家的脸面就在你的嘴巴上了哦!书包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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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花后来回忆,那一个痛苦的夜晚,天s呀气温呀与平常r子的任何一个夜晚一样。那个夜晚,王花从江边跑回街面时,老黄桷下,邻居们正热火朝天摆谈着,看那台十四英寸黑白电视机。当时,电视里正播映着r本电视连续剧《望乡》。那是讲一个r本姑娘被迫当军妓的故事。王花当然没有心思看电视,也没有招呼人。她筋斗扑爬回到小屋,把那夹竹桃花圈用一个塑料口袋装好,看了它好一会,才把它藏在破柜子里面。把靠着江岸那扇小窗打开,将身上的衣服裙子脱下来,用衣服把身子揩了一遍后,就那么光着身子悄默无声的望着灰蒙蒙的夜空,以及夜空下对岸那星子一般闪烁的灯火。夜晚的嘉陵江,其声势已没有白天那么喧嚣,只听得它在低声的吼。而空气呢,则比白天清爽多了,甚至,还有一种甜丝丝的味道。王花不知怎么就把双手放到她的胸前,摸挲两只闪颤着的丰满r房,接着,又把手儿往下面伸去。她发现,她的身子果然有一种全新的截然不同的感觉。

    这时,江岸传来了打骂声。原来是她的醉猫一样的老爸同老妈打了起来,就着稀疏的夜s,可以看见那两团活泛的黑影,一会儿分开,一会儿又团在了一起。她是在一种不知不觉的状态中走出屋的。当王花重又走到江岸的时候,她的老爸老妈激战正酣。如往常的战斗一样,老爸把老妈的头发揪住,使力的往地下摁;而她的老妈则双手掐在了她的老爸裤档,嘴里咝呀咝的叫着。牛背湾的老少爷儿们放弃了看电视,跑到江岸边来看这搬运村永远看不够的过瘾把戏。老妈又是哭作了一个泪人,蹲在地面又是擤鼻涕又是抹眼泪。王花最看不得她这个妈了,她叫一声跑过去,一脚便把她踢得狗一般叫了起来。王花站到老爸面前,这位才读初中十多岁的女孩子,以一种不但牛背湾搬运村人,就是她的老爸老妈也从来没听见过的语气大咧咧的说,你们打够了没有?打够了的话,就马上给我滚回去!说罢,扭头便走。

    这时,在人们耳际,又响起了罗癫子那破响篙儿一样的声气。他沙声涩气的吼道,妈妈耶野妈妈,妈妈是窝老南瓜;爸爸耶野爸爸,爸爸是个推屎爬。噔哪咯铛,王大娘,王大娘的裹脚一丈长!这时间,奇迹发生了。只见王花的僵持着要整一个你死我活的老爸老妈立马各自放手,乖乖的如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般跟在她的后面往回走。

    那天晚上,王花做了一个梦。睡梦中,她如往常一样,跑呀跑的就跑到了悬岩边,也是一句话也不说就往山下跳。不过,这次她没有被自己的梦吓醒,而是自己觉着自己陡的长成了巨人,如梦想中的古代英雄巴蔓子将军一样,在江面上奔跑,在沙滩中跋涉。

    深夜,外面突然响起了剧烈喧哗声,许多双脚板把青麻石街道拍打得啪啪的响。小花感觉头痛欲裂,还是爬起床,朝屋外走去。就看见了熊熊的火光。那是癞子书记那炮楼。哔哔啵啵火光中,只见癞子书记穿着汗褂,张牙舞爪的朝人们指画,大声武气的吼叫着。段牦牛赤l着上身,头上顶着床湿漉漉的被盖,朝燃烧得正雄壮的楼房里冲去,却马上如火球一般滚出来。书包 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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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r一定有坏人搞破坏!狗r一定有坏人搞破坏呀!……癞子书记跑出炮楼,他的精亮的眸子也好象燃烧着火焰,双手朝天,疯狂的抓着什么,在昏黄的路灯下嘶哑着声吼叫道。

    牛背湾的居民赶紧朝江边退缩,远远的,然而是幸灾落祸一般望着癞子书记,望着那彤红的哗哗喧腾的大火。

    小花撒着脚丫朝炮楼跑过去,她的愤怒的目光与癞子书记的目光对上了,她甚至清晰的看见了双方目光在空中对接,闪烁出绚丽的火花,发出了砰的一声剧烈声响。

    癞子书记陡然咳嗽着,蜷下了腰杆。他的嘶哑的咳嗽声,好象助燃剂,大火欢笑着,燃烧得更猛了。

    陡然,响起罗癫子那沙哑的,然而是庆幸一般的莲花落歌声。

    好火啊凭借风

    送我哇到极乐

    纸船啊明烛

    照耀了个苍天

    照耀了个苍天啊

    消防车一会就赶到了,水也很快接上。不一会,几只银亮的水柱冲天而起。大火,很快就被扑灭。

    小花怏怏地转身回屋,居然,她还深沉的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早上,小花背着书包去上学。刚出路口,就碰见牛宏了。牛宏怪怪的望着她,嘴巴蠕动着,却啥也没说。小花死死的拽着牛宏,同他来到一个陋巷。小花喘吁吁的,把他看了好久。小花问道,昨天晚上……你到哪里去了?牛宏看着他,说道我昨天脑壳疼,早早就睡了。小花说,你倒是睡觉了,我却——就没有下文。牛宏认真的说,小花,你说,是哪个欺负了你,说了大哥帮你出气!小花说没有没有,就使起小x子,把脚下的一块石子踢飞起来。她马脸嘟嘴的道,牛宏哥哥你是没有事情找龙门阵摆,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么?别人嚼舌头,你也信?牛宏认真地看着她,叹了一口气。他嘟哝着道,我以为你真有什么事,没有就好。小花笑道,如果我真有事情,你要怎么办?牛宏抓着她的手,狠狠的说道,你说是哪个,老子下他的零件!小花咯咯咯咯的笑了,说道哎呀我的牛宏哥哥,你好傻呀,我真没有事,哪个狗哄你!我问你,那火,是你整的么?牛宏说,要是我就好了,可是,确实我没想到,可以那么修理那癞子呀。小花踮起脚,吱的在牛宏脸上啄了一下,蹦蹦跳跳的上学去了。牛宏摸着被小花亲吻的湿漉漉的脸,楞住了。

    当天下午,纵火犯罪的人就被抓住了,居然就是罗癫子。罗癫子被五花大绑着,胸口挂上一块木牌子,到牛背湾搬运村来批斗游街。罗癫子还是那么傻浊浊的样子,头发蓬乱如j窝,眼窝深陷,眼角布满眼屎,胡须张扬抖颤着。却望着灰蒙蒙的天,发笑。还唱歌,他唱得低回婉转,一悲三叹。

    天空灰蒙蒙

    大风呼呼吹

    搬运站里开大会

    诉苦把冤申

    万恶的灾舅子

    一手遮住个天

    强盗狠心,强盗狠心

    夺走了我的乖

    可怜我这宝器

    漂流四方

    批斗会由癞子书记主持。民兵连长段牦牛与警察一道,押解着罗癫子。就使劲按罗癫子那毛蓬蓬的头。可是,只要他手一放,罗癫子那头如水里的皮球一样,就又冲了起来。段牦牛愤怒的踹了罗癫子几脚,还用巴掌煽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