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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水鸭,

    加点酸浆卤j、扪鳖,

    味可大清爽油炙的面包、

    米饼渍蜂糖玉色美酒加点蜜,

    装入羽觞冰冻甜酒,

    满杯进口真清凉

    为了解酒还有酸梅汤

    …………………………………………

    她唱得兴高采烈,五十弦的琴也弹得欢欣悦耳。

    萧卷听得呵呵大乐:“熙之,我从来都不知道楚辞的《招魂》原来是这样有趣的事情!有这么多好东西,谁还愿意在外面浪荡啊?”

    “呵呵,看来,这五十弦也不悲啊,会不会是我弄错了音阶?不过,我们也没见过黄帝,谁知道他老人家当时以为的悲有多悲呢?说不定他特别脆弱,本来不悲的事情……”

    “妙啊,妙啊……”

    掌声响起,打断了蓝熙之的话。对面是一艘又大又气派的画舫,一个少年公子立在船头,用力的拍着手,“喂,对面的小妞,你弹的什么曲子?”

    何人如此嚣张?

    蓝熙之抬起头,看过去,只见一个面若粉敷的少年人立在船头,手拿一把折扇,轻摇慢扇,嘴角轻薄,趾高气昂,很自以为是一副翩翩公子的姿态。他中等个子,穿一身白色的锦衫,手脚纤细,身形亭亭玉立,望之完全如妇人好女,他在船头上慢走几步,竟然颇有几分袅娜生姿。

    此人正是曾在朱府门前见过的那个司徒公子。

    “这是司徒子都,不用理睬他。”

    蓝熙之好奇的看着萧卷,他一直闭着眼睛,脸上盖着那匹巨大的荷叶,什么时候又睁开看得如此清楚?

    “这样一个腌匝泼才居然叫子都?‘子都’是美男子的代称呢!诗经云,‘不见子都,乃见狂童’,他叫狂童还差不多,叫什么‘子都’嘛……”

    萧卷听她嘀咕司徒子都的名字,微笑出声:“熙之,不用理睬他就是了。”

    蓝熙之没有理睬司徒子都,司徒子都却偏要理睬她。他见那个弹琴的女郎又低头只顾弹着自己的曲子,便挥挥手,下令自家的画舫开了过来,很快,他距离蓝熙之已经不到一丈远了。

    “小妞,过来弹一曲,本公子重重有赏……”

    蓝熙之忽然站了起来,笑语盈盈:“司徒小子,你的裤子补好没有?干吗有事没事学人家在外面装什么佳公子?”

    司徒子都这时已经完全看清楚了对面那个弹奏女郎的面容,眼珠飞快转动,拼命的想啊想啊,好一会儿才辩认出此人是“何方妖孽”,“啊”了一声,赶紧转过身去,拼命挥手:“开船、开船,快开船……这里有庶族妖女……妖女蓝熙之……”

    画舫像见了鬼似的退开去,蓝熙之拍着手哈哈大笑起来:“你叫‘子都’真是糟蹋诗经呢……你应该叫司徒狂童、司徒狂狙、司徒胆小鬼,哈哈哈……司徒胆小鬼,注意你的裤子,不要又刮破了哦……”

    司徒子都哪里敢回身应战,拼命吆喝着随从帮忙划船,诺大的一搜画舫很快去得老远。

    周围的湖面又开始平静下来。

    萧卷摘掉覆在面上的荷叶,蓝熙之见他睁开眼睛,笑道:“萧卷,那个狂童吓跑了,呵呵,这些寄生虫,真是胆小如鼠。”

    萧卷点点头:“熙之,不要让他们影响了你的心情。”

    蓝熙之不以为然道:“这些自以为了不起的寄生虫,听到马叫都以为是老虎叫,吓得魂都掉了。这种人怎么会影响我的心情?不会的,呵呵。”

    萧卷凝视着她:“不会就好。”

    晌午。画舫的桌上铺满湖里采来的鲜艳的水花,红的、黄的、蓝的、紫的,清新宜人。

    一盆烤鱼,几碟新鲜的野菜,一口兰花酒入喉,脸上立刻泛起淡淡的红晕。

    萧卷看着她脸上的红晕,举了酒杯,微笑道:“熙之,慢慢喝,不要喝醉了。”

    “这甜酒很淡,不会喝醉的啦。”

    蓝熙之边说边抱起酒坛又倒了一大杯喝下:“萧卷,这酒可真好喝,你从哪里弄来的?”

    萧卷看她几乎是牛饮一般,赶紧将酒坛子挪开了一点儿:“熙之,这样喝,真要喝醉的……”

    “不会不会,萧卷,快给我,这酒真好喝。”

    萧卷又将酒坛子推给他,无可奈何的笑道:“熙之,你会变成酒鬼的。”

    “嘻嘻……”

    眼看蓝熙之的脸越来越红,萧卷又悄悄将酒坛子挪开一点儿,小心翼翼地道:“熙之,我给你说一件事情……”

    她的脸红红的,眼睛却依旧十分明亮:“嘻嘻,萧卷,什么事情呀?”

    “我要回去了……”

    她手里的酒杯忘了送到嘴边,有些莫明其妙:“你回哪里去?”

    “他们已经派人来催了好几次了,我必须回去了。”

    “可是,你不是说,你再也不用回去的么?”

    “事情发生了变化……”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再也不会回来了。”

    蓝熙之忽然感觉头晕晕的,她放下酒杯,走到一边,伸手又摘了一匹巨大的荷叶盖在脸上,靠在船舷上,一声也不吭。

    “熙之!”

    “熙之?”

    没有丝毫声音。

    萧卷走到她身边,和她并排着坐下:“熙之,郊外100里处有一个很好的藏书阁,里面有你喜欢的各种名画、武学典籍,还有一片雪白的照壁可以作画,你去那里,好不好?我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不去!”

    “那,你就呆在‘读书台’吧。”

    “不!”

    “你要去哪里?”

    “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摘掉脸上的荷叶,看看萧卷一脸的忧心忡忡,又看看西边已经开始暗沉的天色,笑起来:“萧卷,你骗我。”

    “对不起,熙之,我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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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回宫了(2)

    艄公用力的划着船,船已经慢慢靠岸了。

    船还没完全停好,蓝熙之就一跃而上,身后,萧卷下了船赶紧追了上去:“熙之”

    蓝熙之仍然没有停下,更加快了脚步,走得一会儿,头越来越晕,好像兰花酒的甜甜的滋味一起涌上了头顶、脸上……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在路边的一块小石头上坐下,靠着山坡,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山路小径,夜风轻拂,天色,已经快要完全黑了。

    萧卷追了上来,走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看着她红红的面颊和昏昏欲睡的表情,看了半晌,伸出手去,轻轻覆在她的脸上:“熙之……”

    立刻,他的手被紧紧抓住了:“萧卷,那个酒很好喝哦……”

    萧卷也不抽出手,用了另外一只手摸摸她的额头,微笑道:“熙之,你喝得太多了……”

    “我才没有喝多呢!可是萧卷,我的脚好软,走不动了。”

    萧卷抽出手来,站起来,背对着她蹲下身子:“来,我背你吧。”

    她跳起来,高兴的抱住他的脖子,萧卷站起身,慢慢往前面走去。

    “萧卷,你不要回去,他们会害你的。”

    她的脸如此火热的贴在背上,像有一块烙红的铁一下穿过背脊刺穿了心脏。萧卷的脚步踉跄一下,沉默着没有回答。

    “萧卷,不要回去好不好?”

    萧卷走了几步,看看快要黑去的天色和不远处影影绰绰的亭台楼阁,轻轻咳嗽了一下:“熙之,我们快要到了。”

    “萧卷,这是你最后一次背我了么?”

    萧卷停下脚步,静静的站了一会儿,才又开始往前走:“熙之,就呆在读书台好不好?东林寺的慧远大师请你去画壁画,你去不去?……”

    “我画好了壁画,你就会回来吗?”

    萧卷又沉默起来。

    蓝熙之继续追问:“等我画好了壁画,你就会回来吗?”

    萧卷把她的身子往上托了托,“也许,你还没有画好我就回来了。也许,我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蓝熙之只听到了前面一句,自动忽略了后面的一句,脑子也不烫了,酒意也退了下去,咯咯笑起来:“我去东林寺画壁画,画完就要看到你哦……”

    萧卷微笑着停下脚步,强行忍住了涌上喉间的剧烈的咳嗽,一缕血迹悄悄涌出嘴角。

    背上的人似乎察觉了什么,伸手轻轻摸摸他的额头:“萧卷,我不醉了,我下来自己走吧……”

    萧卷摒住气息,好一会儿才开口,开口时,气息已经平静下来:“熙之,我再背你一程,我喜欢背你。”

    “萧卷,我下来,我背你吧。”

    “呵呵,又说傻话了。你怎么背得动我?”

    “我功夫好,力气大,怎么背不动?”

    “熙之,我不希望你再有任何危险!”

    “哼,我知道,那次我受伤了,你就认为我功夫不好了,是不是?”

    “熙之,功夫如何不重要,可是,你一定得平安才行!”

    蓝熙之不再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在背上挣扎,萧卷无奈,只好放她下来。她立刻转身弯腰:“萧卷,我背你。”

    萧卷哭笑不得,长手长脚的伏在她的背上,腿拖了老长一截,根本无法背。

    她正要勉强走几步,萧卷已经下来了,拍拍她的肩:“熙之,我自己走……”

    “唉,萧卷,你没事长那么高干啥?”她的眼珠转得飞快,“要不,萧卷,我抱你,能抱动的,一定能……”

    萧卷摇摇头,笑起来,看着她满面的懊恼:“熙之,今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蓝熙之正在研究如何抱他的方法,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今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好一会儿,她忽然想起他这句话,再看看他一脸的微笑,心里忽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恐慌——可以不是读书台也不是藏书阁,萧卷说,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萧卷,他真的要走了,走了也不会再回来了。

    远处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路上的天空星星点点,一颗颗黯淡无光。

    她退开一步,萧卷近在眼前,却已经看不清楚脸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书包网

    太子和生日

    远处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山路上的天空星星点点,一颗颗黯淡无光。她退开一步,萧卷近在眼前,却已经看不清楚脸了。“熙之……”萧卷忽然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道:“熙之,我在读书台和藏书阁都准备了很多灯油、灯烛,你可以每天夜里都点着……”

    萧卷的手是冰凉的,萧卷的声音也从来不像现在这样颤抖得厉害,蓝熙之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他的心跳之声,“砰砰砰砰”的又快又紊乱。“萧卷……”

    “萧卷,你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随着黑夜一起黯淡,一切都是肯定,只是自己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一天终究会来,而且来得如此仓促。

    黑夜,那样每天都会重复的深深的黑夜。

    她微笑起来,推开萧卷,慢慢的往前走:“萧卷,这个世界上没有足够大的灯可以装足够多的油!无论什么样的灯,总会有熄灭的一天!在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也总是一个人在黑夜里行走的。我就不去东林寺画壁画了!”

    她想,其实,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无所谓,习惯了就好。而在遇到萧卷之前,自己本来早已习惯了最最讨厌的黑夜,可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因为有人点灯,原本的习惯就变得不再习惯。

    依赖,真是一种可怕的骄奢的东西,它滋生得太快,到明白过来时,已经很难一刀斩断了。可是,就像一团麻,无论它乱到何等地步,只要你肯挥刀,它就一定会断的。

    她想得太入神,几乎忘记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人。

    两人一前一后,无声的行走,远远的,已经能够看到读书台门口的灯光了。

    “熙之……”

    萧卷伸出的手还是和他的声音一样冰凉:“熙之,不要离开这里!不要走到我永远也看不到的地方,好不好?”

    那冰凉的声音里带了深深的几乎是绝望一般的恐惧,这是蓝熙之从来没有听过的。心里忽然有一种极其陌生的撕扯,她紧紧抓着这双冰凉的手,低声道:“萧卷,我去东林寺画壁画!”

    那双冰凉的手忽然有了一丝暖意,萧卷的声音镇定了一点儿:“熙之,我走了。”

    “萧卷,我就不和你说再见了。你要保重!”

    从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侧面看去,读书台的门口,八盏明亮的宫灯一字排开,八个青衣劲装的侍从荷刀而立。前面,一个身着紫色仙鹤官袍的老者一见萧卷,立刻躬身行了一礼,口张口合低声的说了一句话。

    萧卷没有回应,面无表情的转身慢慢走在前面。

    老者见他走在前面,脸上露出大喜过望的神色,挥挥手,众人立刻跟在身后,鱼贯而去。前面不远处停着一辆异常华丽的车舆,老者做了个手势,萧卷没有理睬他,看了看旁边一匹骏马,估计是来人中某人的马,翻身上了马,双腿在马肚子上一蹬,人马很快奔入了黑夜之中。身后众人也顾不得那辆车舆,立刻也上马追了上去……

    蓝熙之慢慢的从大树的y影里走出来,读书台的门口还挂着两盏明亮的宫灯,将相反的方向照得很亮。而相反的方向,正是通往她居住的小小的亭台。

    直到走出灯光的尽头,直到走到那小小的亭台。

    紧闭的门口也点亮了两只灯笼,蓝熙之提起灯笼看了看,里面的灯油还有很多,那是特别加足了的。她知道,推开门,里面还是会亮着同样的灯光。

    只是,今晚之后,除了自己,就再也不会有人先点燃这些灯笼了!

    竞选太子妃(1)

    朱府。

    朱涛正在客厅里和兄弟朱敦闲谈,只见儿子朱弦提了一把三尺长剑兴致勃勃的走了进来。    两人停下闲谈,朱弦一一向父亲和叔叔行过礼,朱敦笑眯眯的看着侄子面色欢愉,又看看他手里的长剑:“弦儿,这是什么剑?”

    朱弦对着剑身轻吹了一口气:“这把剑叫做‘玄霜’,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

    朱敦笑眯眯的道:“弦儿,你也成人了,该娶妻生子了,如今,有王府和何府的几位小姐可供选择,你自己拿个主意,钟意哪一家的姑娘?”     朱弦摇摇头:“我的功夫还没大成,现在娶妻只怕早了点,会严重影响练功的,再等三五年再说吧,也不急于一时。”

    朱敦瞪眼道:“弦儿,你可别听你那些混帐师父说的,练什么童子功,娶妻生子照样可以练得高深武功。朱府第高门显,娶亲只能娶般配的士族。四大家族里,朱家、石家旺男,王家、何家旺女,如今王家、何家有几位正当年华的小姐,再过个三五年,只怕被别的家族娶走了……”    “不会吧?三大家族合起来,起码有几十上百的小姐,哪里那么快就被娶完了?”

    “可是嫡出的小姐却只有十来个,等没得选时,莫非你娶偏房的小姐也愿意?”朱敦看着这个唯嗜好骑马s击的侄子,“或者,你想做驸马?”

    朱弦吓了一跳,连忙摆手:“叔叔可千万别提什么驸马,这个玩笑开不得,开不得!”    朱涛见儿子吓得不轻,赶紧制止了从弟的玩笑,只道:“弦儿既然有心多学武艺,那就等等再说吧。”

    朱敦知道大哥溺爱儿子,自己多说无益,转移了话题:“现在太子又被接回宫里,看来,很快又要立太子妃了……”

    太子是皇后所出,所以8岁那年就已经被确立为太子。太子成年后,屡次劝谏皇上不可太过佞佛、不可大兴土木,越来越不得皇上欢心。宫里传言,太子很快将会被废黜,皇上中意的太子人选,已经变成了最得宠的谢妃的5岁的儿子。

    这种传言越来越公开,太子妃生性柔弱,又因为在一次宫廷花会上,不小心忤逆了谢妃娘娘,遭到谢妃嚣张的冷嘲热讽,回家后,惊吓忧郁过度,不久就郁郁而终。

    太子妃死后不到两个月,太子终于因为再次触怒皇上。皇上借口他身体羸弱,需要静养,将他遣送出宫去。众人都知道,“静养”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太子是被逐出了皇宫。走出了这第一步,身份被废黜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太子这一出去“静养”就是两年,所有朝臣都已经看出皇上立谢妃的儿子为太子的决心了。不过,因为朱涛等权臣一再劝谏,万万不可轻易“废长立幼”,这事才被暂时搁置了下来。

    没想到半月前,谢妃的儿子因为一场天花,不治夭亡。皇帝虽然还有两个儿子,不过一来太过年幼,二来都是浣衣局的宫人所出,生母身份太过低贱,不宜立为储君。忧虑之下,皇帝立刻又想到了在宫外“静养”的太子。

    一些拥护太子的大臣也立刻借机上奏。皇帝虽然被连篇累牍的不可“废嫡立庶”、“废长立幼”的奏章弄得不厌其烦,但是,也只得接受谏议,立刻传令,将太子又重新接回宫里。

    太子重回东宫,再立太子妃就是必然的事情了。而且众人也早已看出来,谢妃丧子后,宠爱已大不如前,从目前的情形来看,太子的地位忽然变得相当牢固。

    要知道,虽然做驸马,宗室贵族子弟都是人人恐惧,避之不及,不过,做太子妃,却是一块抢手的肥r,有女儿的士族大家无不跃跃欲试,因为女儿一旦入主东宫,待太子一登基,就会母仪天下,给家族带来巨大的好处。所以,凡有女儿的豪门大族都开始瞄准了东宫女主人的位置。

    朱敦道:“这是个好机会,大哥,我们朱家的姑娘要不要去竞选一下?”

    “不会吧?叔叔,小妹才9岁,选什么选?”

    “唉,可惜啊,朱家就是没有适龄的女子,白白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朱涛的正室只生了一个女儿,可惜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