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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样的,无所不同。”

    我忘了他对世间万物的殊途同归的理论,在他眼中,所有一切不过是人间常道,那么我亦不例外吗?我忐忑不安的低声问:“晴明,我在你眼中也是与他人般无所异吗?”

    他定定的看着我,琉璃般璀璨溢彩的眼眸里,升起一片雾蔼云烟,他一字一句慢慢的说:“这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我以前的修为以前的论道都无法解释我现在的惑你为何会成为我心中的结?”

    我心头一震,感情的狂潮汹涌的拍打着我心岸的堤防,力量巨大得让我几乎站不稳脚,我微张着嘴大口喘息,仍无法平定心中的澎湃激荡!他的话!我可以以为是他心中有我吗?我可以认为是他视我为不同吗?泪水悄悄爬上眼底,我忙低下头,以掩饰自己的窘态。

    花了些时间,我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微笑抬头,望着他,像吟诵和歌般的轻声说:“晴明,怎么办呢?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怎么办呢?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没有办法让自己不心生这种情感,怎么办呢?”

    他微有些错愕,眼中的色彩愈加变化莫测,脸上的神情也更加困惑复杂,白玉丽璧般的脸上却浮起一片几乎淡不可见的郝色,似在羞涩,让他那宛如白莲的精美面容更添华彩的动人。

    我的灼灼目光似乎让他难以坦然面对,他少有的移开眼睛,眼中万年不变云淡风轻也起了云涌翻腾,虽不明显,却是难以掩藏其变化。

    我轻笑,问:“晴明,你会觉得这样的我可怕吗?你会因此而避开我吗?”

    思索片刻,他皱着眉摇摇头,虽然一脸的疑惑不定,一脸的犹豫不决,却是那么肯定的摇头否定,他还在困惑,还在不解自心的迷茫,却给了我安心回答。他这样一个心中惯以空明的人,对一切淡漠无视的人,面对突然进驻心中的感情必然会觉得陌生,必然会困惑,他需要的是时间去了解,去明白自己的这种变化,我会等他,等他明白自己的心的那一天的!

    冰冷的雪花刮在我的脸上,带着冬日的寒意,森森北风狂吹,我却不觉得寒冷,只觉满心的热,我微笑着说:“我们走吧,再磨蹭下去,等你送我回到庄园就要到半夜了。”

    晴明没有看我,只是点点头,我笑意盈盈越过他往前走,他的脚步也在身后紧跟而来,我心跳如鼓,眼睛虽然看着前方,但所有感觉却集中在身侧之人的身上,点点情愫,犹如婉流,流淌荡漾在我体内。风卷起我和晴明的袖袍,两人的衣袂时而纠缠碰触在一起,他带着青竹的体香似乎还带着他体温的缭绕在我鼻侧,我有种麻麻的胀痛感盘旋在心头,微用力呼吸口气,我看着口中呵出的淡白的雾气,思绪缥缈于天地之外。

    记得前世看过的米兰·昆德拉《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也许因为我没有经历过作者那样的人生经历,所以对他在书中阐述的观点和感觉,我并不是太懂,但我却是很认同他所说的一点:生命中有太多事,看似轻如鸿毛,却让人难以承受。爱情是什么?是生命中可承受的轻还是重?对每个人意义或许不同,我不去追究这对我又是何种意义,我只知道,我现在所有的执念、所有的心绪都放在身边这个少年的身上,他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都牵动着我的情绪。

    雪夜苍茫,静夜如水,我和他就这样沉默着行走在着浓浓黑夜中,无话,却弥漫这一种朦胧蔼蔼情动。

    “晴明,记得那天你对我说过,你颈上的图纹是什么‘缚妖咒’?”我轻声问。

    他思忖了一会淡淡的答:“嗯。”

    “有什么意义吗?”

    半晌他才迟疑不决的慢慢说道:“我的母亲并寻常普通人”

    我一楞,好办天才回过神,明白他所指什么,前世的我虽然对历史上的安倍晴明不是很了解,但也多少知道一点关于他身世的传说,难道他真如传说的一样,不是纯血的人类?

    “你是指,你的母亲是只叫‘葛叶’白狐?”我问。

    晴明身形骤然一滞,他略有些吃惊的扭头看我:“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知道我母亲真正身份的人并不多。”

    我笑而不答,只是问他:“这和你颈上的花纹有何关系?”

    他目光闪动,隐隐带着伤痛,沉吟片刻他淡然的说:“我是半妖之身,幼年就师从师傅门下,却在一次修行时控制不好方术,几乎发生逆风,那次我竟无意识的使出半妖之力,露出与常人不同的面相,吓坏了同门的师兄弟们,所以师傅才在我身上结咒,以束缚我的半妖之力”

    与常人不同的样貌?我不能想象,但记起那次他与茨木童子对战,召唤出神将的那刻,我隐约见到他的眼睛变成金色,是这么回事吗?这种事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太令人惊讶的事了,对与所谓的半妖,我直接理解为混血儿,人们都说混血儿漂亮,难怪晴明长得这么的完美呢!

    “从那以后,师兄弟们都用厌恶害怕的眼神看我,也尽力躲避我,我知道他们讨厌我的不同,讨厌我身带狐族之血,所以我也远远避开所有人,我不想造成任何人的困扰,也不想和讨厌我的人多接触。”晴明平静的脸上看不到任何情绪,但语调中却有着难掩的疏离和淡淡的伤感。

    “晴明,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们是嫉妒你,嫉妒你的与众不同,嫉妒你的完美,知道吗?所谓木秀与林,风必摧之;人出与群,众必非之。其实说到底,很多人就是这么狭隘又浅薄,对自己没办法理解的东西永远都一味排斥的,我不觉得晴明你有什么不同啊。”我说完想了想又扭头看他促狭的说:“真要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晴明你漂亮得让神都要为之动容,如果做半妖都可以这么漂亮的话,我想连我也希望自己有个白狐的母亲了!”

    他停下脚步转身,那一刻我分明看到,晴明清冷淡然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笑意,他灵透清澈的眼睛里闪动着,樱花般粉色嫩红的薄唇微弯:“你不怕我吗?知道我是半妖,你不怕吗?”

    他微带笑意的绝美面容,在那刹那间,绽放出犹胜天地万物光华的风采,仿若那清冷明月弥漫上一层殷红浮云的华丽,宛如那清雅白莲沐浴在五彩朝霞中的秀美,遗世独立的清冷致雅中带着来自世间最美的惑。

    我看呆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这样的一个绝美少年,也许千年才有一个,以前不曾有,以后也不会有,只生在这个时空,绝不可再遇!

    我伸手接住一片晶莹的雪花,看着那点冰凉在我手心融化为小小的一滴水珠,声音仿佛从悠远的时空之外飘来:“晴明,有个女子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死后,带着前世的记忆飘飘荡荡的又再次转生为人,一个新生的r体里,却有着一个经历了数十年岁月沧桑的灵魂,一个鲜活稚嫩的躯壳里,却寄宿这一个沉重老旧的灵魂,如此有违天地伦常、万物自然的女子,你会怕她吗?晴明,你会害怕远避她吗?”

    我抬望着晴明,内心平静而淡定,这是第一次,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楚明白的对另一人说起自己的异常。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对他说,没有怕被人排斥的害怕,没有被人知道后的恐惧,我没来由的相信这眼前的这个少年,是那种发自内心的信任!他看着我,眼中出现了些微震惊,他审视着我,眼中的震惊渐渐转为明了、怜惜和心痛,却没有厌恶和嫌弃。

    “不怕!我以前从没觉得什么特别过,也从没觉得什么美丽过,现在,我却觉得这样跨越时间洪流的灵魂,非常美丽,真的很美丽!”他平淡的语气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他的话让我眼睛涩涩的痛着,我低下头,泪滑下脸庞,心里被强烈的感情胀得满满的,嘴角却幸福的勾起一抹笑:“那对晴明,我又有什么怕的呢?”

    纷纷扬扬的皑皑白雪,盈盈绕绕的飘舞,倾尽全力的覆盖这苍茫世界,天地寂静,只余夜风徐徐,寒意然。一只修长美丽的手伸来,牵住我垂在身侧的手,那样的自然,那样的坚定,那样的温柔,象是要给我一生一世的安心似的握紧。我眨着泪眼,低头不语,心中微醺,哪管他前世的孽债今生的造业,我不想独做醒眼看醉人!浮沉红尘苦海,身心俱已不由己,我不如当醉则醉,当欢则欢!

    翻手紧扣那只牵来的手,手指交扣,暖意在彼此之间盈绕传递,温暖着我们同样伤痛的灵魂,原来都是那伤心人,原来却都不曾孤单,灵魂原来一直这样遥遥相望着,等待着这样跨越浮生的相守。我此时才隐隐明了,自己的灵魂穿越而来,似乎有着什么定数?不想追究,不想去问,前世已了,难再问其理,今生即来,何管前途渺茫,活在当下,求得其所,才不负生的伦常道!

    默默无语,我和少年牵手前行,所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再说什么已经是多余做作。风再冷,雪再寒,我们却有彼此温暖,是相守,也是停留,不曾觉得自己的感情秃兀,也不曾觉得他的感情促骤,经历过灵魂洗练的人,早把一切看淡,万事,来,则坦然接受,走,我自笑送如风,从不问其出处,因为一切自有其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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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这篇yy的文,我有话说,我是第一次写文,自己回头看自己的文,结构散乱,很多笔误,不少文笔繁琐累赘,过渡也处理得不好,总之是非常的糟糕的一篇文,也许因为我这段时间在看《仿佛谈道录》,所以文中掺杂了很多自己对佛法道机的感悟,搞得整篇文写下来,散文不像散文,小说不像小说的,不伦不类的看得我自己都郁闷!真的很郁闷啊~~~,也越写越心情糟,还累及众亲看得难过,哎,真的很惭愧呢!

    昨晚和lg通电话,聊起自己现在进退两难的处境,很想刨新坑另写新文,但又觉得这样的行为很不负责任,但越写这篇文越觉得自己难受。

    lg想了一下问,你当初是为了什么上来写文的?

    我说是因为自己看了部动画片《遥远时空中》心有感想,就上来把自己的感觉演化为文字,顺便练笔提高自己的写作能力。

    lg问我,那这段时间你觉得快乐吗?

    想了想,我老实答,有难受的时候,也很累,但是开心的时间更多。

    lg说,那不就得了,事物都是有两面性的,不会有什么东西只是总有其美好一面的,既然你觉得开心的时间多,那你就写下去,况且你当初只是为了自己的感觉写的,只是为了练笔,所以你不需要让自己背负太多!只要做好自己手边力所能及的事就好了,而且你又不是有着十几年或几十年写龄的作家,无须给自己定太高标准给自己压力,就按自己的想法做好了。

    呵呵呵,看来还是长我八岁的lg比看佛法的我更能参透事物本质啊~~~,难怪人们常用那句“我吃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来比拟人生经验的差距!

    放下电话,心很平静,原来的困扰都没有了,是我自己忘记了原来写文的本意,庸人自扰啊~~~

    我会继续写完这篇文,是给自己的感觉一个结果,也是对自己开文刨坑一个交代,但我不会再胡思乱想,写的好也罢,写得差也罢,我只要尽力就好了!我不再彷徨,更新继续!

    向总亲推荐首曲,霹雳英雄剧集中荒人邪影之《吞佛童子》,非常的妖魅荼靡,真是媚艳到极至的音乐!偶大爱啊~~~~~

    三十六 为情的舍弃

    从我由伊势神宫卸任入住吉野封地开始,今上天皇的封赠赏赐就隔三差五的送到,尽是选最名贵稀罕的织物贡品送来,就是那还在建设中的嵯峨野离宫,其中最华丽宏伟的主殿,还没有完成,已经被他御笔亲赐名“揽羽殿”。揽羽,揽羽,其名中之意,世人心照不宣,加上弘昭对我的频频封赏,所给的各种殊宠,对于我的传言开始众说纷纭,大家都在揣测今上的做法中隐隐透露的意图。

    弘昭以他坚决的态度不理满朝的议论纷纷,我不知道他是如何面对摄政关白藤原启正的刁难,但从传言中我得知,弘昭不以为然的回复自己外祖父的不悦:“九皇妹是先帝至爱若宝的女儿,朕身为其亲兄,又怎可不以先帝之愿为己愿?此事关白大人无须再多言。”

    自弘昭即位以来,他就巧妙的培养新的朝庭力量,栽陪了许多新的朝臣公卿,又极力扶持平家的武士集团,暗暗打压外祖父摄政关白藤原启政一流,此时的藤原启正已经远不如往昔能左右弘昭,弘昭已经隐隐有取之抓回实权的姿态。因此对于弘昭的说法,藤原启正虽心中暗暗恼怒,却有无可奈何,只是加紧行动,一直想把自己另一个孙女安排入宫做女御,希望藤原家的女子占尽后宫,通过后宫来控制渐渐要脱离他掌控的今上,但弘昭一直以各种理由推脱,让摄政关白又急又怒。

    明日便是追傩大晦日,辞旧迎新迎来又一个新的一年,庄园上至女房下至侍人小姓,人人都面带笑容的忙碌着准备新年的器物食品和佛供。新鲜的各色菜物、华丽的绸缎织匹、六国的熏香、珍贵的新年用的镀金鎏银器皿像流水般源源不断从京中送入庄园,弘昭将一切最好的东西毫不吝啬的赏赐下来,我这吉野的庄园现在的吃穿用度早已经超过我封号品级该得,即便是在那京中的真正中宫皇后也不见得会有我现在的待遇。

    晓爱晴晖万瓦融,近山春意便葱茏。敲冰踏雪三旬里,送腊迎年此夜中。仁政果能销连厄,閒家何幸乐时丰。明朝扫径看桃柳,要识天公两样风。我站在渡廊下饶有兴趣的看着葛房侍女们将装着屠苏酒药料的布袋悬沉井中,明日朔日平晓时再取出,置酒煎沸过滤去渣饮用,大晦日饮屠苏酒是为辟邪屈晦的习俗。

    院中左侧是一大片郁郁浓密的梅花林,红的、粉的、白的各种颜色的梅花尽情绽开在这白雪皑皑的晶莹天地间,枝干纵横,色彩缤纷,娇态如霞,徐徐风中送来沁人心脾的梅香,我几欲醉在这悠然时光中。梅林中,清义流站在一株梅花树下举手折着一枝开得正盛的梅花,使力间,片片红色花瓣落英如雨的洒在他的若色直垂上,点点殷红,在那若色上更显抢眼。

    我以桧扇遮面,缓步走过去,站定在他身边,笑语:“妖娆生华姿,娇态多得怜。折花留颜色,惜花是谁人?我从不知道清义流还是个惜花之人呢。”我借他折梅的举动调笑他。

    果然,他眉头微跳起来,面色颇为耐人寻味的黑了下来,他将手中的梅枝放到一边的小藤筐里,扭头正色对我说:“殿下取笑了,是江部典侍请我折些梅花,准备明天的大晦日午夜摆放在门。”

    我脸半遮在扇后,眉眼均带捉弄笑意的看着他,偶尔捉弄一下他,看着他冰冷凛然的脸起变化,是我这平淡日子里的小小乐趣。

    他个子很高,梅树的枝头就那么低低的垂在他头顶,一枝红梅花枝摇曳在他的额前,娇嫩妩媚的瓣,淡黄羞涩的蕊,优雅弯伸的枝,衬着下面那人英挺的眉,锐利如刀的寒眸以及青松般颀拔隽立的身姿,竟有如画意!娇美的花,如刀的人,两种矛盾的美掺杂在一起,却意外的美得让人入眼难忘,大概因为这花和人都带着一样的孤傲凛然吧。

    我不由感慨:“清义流,你真是像幅画般的美啊~~~!”

    我的话让他脸骤然降到绝对零度,他愠怒的瞪着我,脸抽搐着,半晌才挤出话来:“殿下今天的兴致真好!臣还有事,恕臣失陪了。”说完,他拎起藤筐行了个礼就自顾自的走了。

    哎?生气了?我看着他绷的紧紧的僵硬背影,一阵郁闷,人家说的是实话,他怎么就生气了?真是个别扭的家伙,我这可是在赞美他的英俊外表呢!垂下眼,扫了眼落在我紫藤色飞鸟纹裳上的花瓣,我抬手一撩,那花瓣纷纷洒洒的落在雪地上,洁白冰雪,残红殷殷,是这傲立隆冬的寒梅以最后的美丽点缀着这世界,有着说不出的哀凉,我看着这满地落花忡怔失神。

    一声娇脆的鸟啼声将我恍惚的心神唤回,我循声望去,只见一只不知名的白色鸟儿在我头顶盘旋,我莞尔一笑,抬手,那鸟儿准确无误的落在我的指尖,熟练的取下绑在它嫩红小脚上的纸条,展开凝目看纸上的字。

    “春花何日有,心事浩无涯。枝上留残雪,看来也似花。在淡路修行中,一切安好,你可好?冬日寒重,要保重。”字迹俊秀蜿蜒,行书流畅洒脱,连这字迹风骨间都透着主人那淡然性子,说得简洁,只言片语中,却有着暖暖关怀。

    我掩不住满心的幸福,只觉得心头甜美如蜜,托着指上的小鸟,我转身匆匆走回寝房,铺开张薄青色色样,提起小羊毫在砚台上舔墨落笔。

    “飞鸟鸣声远,欲闻不可期。深山深处意,却望有人知。我院中的梅花开得很美,你什么时候来看看?”

    放下毛笔,将纸上墨迹吹干,熏上黑方熏香,仔细叠好小心的系在小鸟的脚上,移步窗前,抬手一托,“扑哧”,鸟儿扇羽振翅高飞,我注目那点白色越飞越远,带着我一心的思念和牵挂飞向那遥远之地的心上人。

    那白色小鸟是晴明的式神,因为晴明还在修行期,行踪不定,自那夜后,我们就用这种方法联系通信,这一切连贴身的女房也不曾发现。我的恋情,犹如水边的蒲草匍匐冻土之下,就这么偷偷的隐在心中,疯疯的生,蓬勃的蜿蜒着长长的根,只盼着那春天到来,就勇敢的破土而出。我从不知道自己会为一段恋情这样忘我,这样的难按心中的窃喜,只要一想到晴明,我就不由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