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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过处,无形的结界破碎,周围的空间瞬时正常。他根本顾不得去追那个隐身女人,也顾不上依然昏迷的管理员,只是在他身上拿到钥匙,飞快地跑到停尸房门前。

    门锁得好好着的,象没开过一样。他不明白小夏是怎么进去的,只慌忙打开锁,然后用力推。

    然而,门打不开,死死的关闭着,好像里面已经反锁上了。

    “小夏,危险!把门打开!”他狂喊。

    没有任何回音,只有死亡的冷寂,得他只能去拼命的拉那扇阻隔着生死界限的铁门。

    门里。

    小夏也意识到情况不对。

    她刚才明明是和万里在一起的,同行的还有停尸房的管理员。她没有意识到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独自一个的,也没意识到如何进的停尸房。当她感到不同寻常的寒意时,蓦然发现自己单独呆在这里,面前是两大排冷冻存尸柜,而身后的门紧紧关着,怎么也拉不开了。

    这让她感到一阵恐慌,可是这里不一样的静,又让她不敢喊叫。

    万里在哪里?管理员呢?

    死寂一片,只有她的呼吸是突兀的,在空荡荡的空间时传播着惊恐。她尽量屏息,还是能听气喘和如擂鼓的心跳声。

    嘘——

    忽然,角落里发出声音,在一排冷柜的尽头伸出了一只女人的手,并频频向她招唤,让她几乎吓晕过去。

    她不动,那只手就越挥越急,后来仿佛生气一般指着她。

    小夏全部的意识只有一个字——逃!

    她转身去拉门,可哪里还有门,她的身后只是一面墙而已。她慌乱地在墙面上摸索,试图找到那看不见的机关,但根本一无所获。另一方面,催命般的,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不紧不慢地,但却向她靠近。

    她蓦然扭头,满眼看见两条漂亮的女人腿从另一个通道向她走过来!

    只是腿!大腿上端血r模糊,因为没有其它肢体,所以左右腿颠倒着,不和谐的歪斜着,脚下的红色高跟鞋踢哒的发着声响。

    这是梦境,象顾与方遇害的那天一样!而且她是好心来看顾与方的,她应该不会害自己。必须醒过来!她背抵着那打不开的铁门,拼命提醒自己,用指甲用力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尖锐的疼痛让她意识到这不是梦。

    那么这一定是幻觉!因为这地方很熟悉,在血腥玛丽的事件中她遇到过,只要站着不动,她的护身符就会保佑她。不动就好!

    一步,两步,三步——当那双腿越来越近,她没有了“以身试幻”的勇气,惊恐地向另一端通道跑去,避无可避地冲向那只招唤的手。

    手后面依然什么也没有,只是手!

    “我是海豹人,没有四肢的。”一个声音y森的在她身后响起,她条件反s一样转过身子,没看到任何东西,只有那双断腿和断手凭空消失。

    果然是幻像,早知道她就要坚持自己的想法,不跑到里面来,这样也不会被到死角。

    丝拉——

    指甲刮金属的声音从一个柜子中传来,惊得小夏的心脏紧缩,吓呆在那儿。然后随着吱呀呀的一声长响,象是呻吟一样,七号柜慢慢慢慢地打开,现出躺在滑动板上的顾与方。

    此刻的小夏已经惊恐得没有了思绪能力,站在那里呆了好一会儿,直到恢复了意识,才尝试轻轻挪动脚步,想从打开的柜子边上绕过去。然而她才走了一步,顾与方的头突然“嘎叭”一声拧转了九十度,张着眼睛瞪她。

    小夏与死尸的眼睛对视,只觉得一股寒意直渗入心底。

    “你骗我!”顾与方的嘴唇不动,却发出了声音。

    第十章 僵尸(下)

    小夏倒吸一口冷气,转身就跑,但身后的顾与方也迅速跳下,脚步沉重的追了出来。

    “阮瞻,救我!”小夏大叫,顾不得强烈的回声更让人产生惊悸感,顾不得是不是会惊醒其它的亡灵,也没意识到自己危险中叫的是谁,只是一边拼命跑一边拼命叫,但回答她的只有身后渐近的单一脚步。

    是僵尸!顾与方变成僵尸了!小夏在跑了一整圈后摔倒在地,终于发现了顾与方跳着追她的事实。她慌忙爬起来,却发现已被在墙角。

    难道她就要死在这里了吗?难道阮瞻真的不来救她吗?每一次他都会及时赶到,这一次他为什么要抛下她不管!

    小夏动不了,但不死心的望着对面那扇紧闭的门。

    顾与方慢慢跳过来,却不动手,只是盯着小夏——青灰无血色的嘴唇,血红的眼睛,没有表情的脸,但却传递给小夏强烈的恨意。

    “我得不到的谁也得不到!”它忽然轻声细语的、一字一句地说。

    “你——”

    还没等小夏说出一个字,顾与方突然伸出手臂,掐住小夏纤细的脖子,无法形容的冰寒登时让她的皮肤起了反应,窒息感直过来。

    但此时,她感觉护身符散发出一种暖意,使僵尸象烫到一样放开了她。一得到自由,她趁机再跑,可是在这封闭的环境中她逃无可逃,被僵尸一把从后面抓住脖子,护身符的绳子被扯断,唯一保护她的东西顺着她的衣领掉落到地上。

    那是乃乃留给她的唯一东西,不能丢掉!

    她满脑子这种意识,想扑过去抢救玉质的护身符,但却被铁钳一样的鬼手一下子拖了回去,她只勉强看到护身符竟然没有摔坏,然后就被扭转了过去面对僵尸。

    求生的意念让小夏拼命拉扯脖子上的禁锢,但对方明明是缝合的手臂却不动如山,只发出空空的拍打声。

    “不能这么死,一定会有人救她的!”

    她心里模糊地想,顽强地挣扎,觉得时间仿佛停顿了。就在意识就要丧失的时候,终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然后看见万里提着血木剑冲了进来,对着背对着他的僵尸挥剑就砍。

    然而僵尸并没有倒下,而是发出一声尖叫后跳转过来面对万里。

    万里觉得手臂发麻,感觉砍在了坚硬的实物上,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不是魂体,而是僵尸,所以血木剑只能惊吓它一下,却不能有实际效果。

    新死的人怎么成为的僵尸?他有点疑惑,不过当他凭借停尸房昏黄的光线,看到顾与方头上闪过一丝微弱的光芒时,终于明白了情况,脑海中窜入了大学时代和阮瞻的共同经历。

    他平静下来,慢慢往后退,引着顾与方一步步跳过来。

    几分钟前,他站在门口束手无策,急得没有能力思考,只是在一瞬间想到小夏不可能自己锁上大门,这可能又是另一种禁制,所以他在没有办法之下,冒着血木剑会断的风险用力砍铁门,一下子破了这个聪明又y险的结界,推开了根本没有上锁的大门。

    “起来,快跑!”他大叫正在剧烈的咳嗽小夏,看着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但面前的僵尸好像与他所知道的不同,并不只是简单的杀人机器,而是听懂了他的话一样,马上放下他不管,又转回到小夏那里去。

    弱点在下肢——万里想起阮瞻以前的话,所以从后面扑倒过去,用尽力气把它拉得面朝下摔倒,然后按住它。但他知道僵尸的力气大得惊人,自己不可能长时间控制它,连忙叫小夏。

    “小夏,拔掉它头上的针。”

    小夏此时也看到了顾与方头上的异物,紧张地跑了过去。她犹豫了一下,咬牙伸出手来,但僵尸的头却突然以极大的幅度左扭右摆,不让她下手,最后竟然从脖颈上脱落,迅速的滚开。

    此时,它的身体还在挣扎,万里不能放松,小夏只好壮着胆追上去。

    那头像一个有意识的足球一样,外面缠着密麻的黑色长发,不停地滚动躲避,白脸黑发交替着显现,并发出女人嘤嘤的哭泣声,让小夏的心理承受着巨大的惊恐和打击,几次都抓不住。

    “它在攻击你的感觉,别理它!”

    “可是我不行!”

    “你行的,小夏,你得帮我!你一定行!”万里看不到拐角处的情形,只能一直鼓励她,而他也快压不住了。

    小夏知道那边情况紧急,所以尽管心脏一直在哆嗦,还是快走几步,一脚踩住断头的长发。

    “你骗我!你骗我!”断头忽然尖叫起来,反过脸来想咬小夏的脚,小夏骇得连忙松开,它又滚落到一边去。

    “小夏,快一点!”万里在另一侧通道大叫。

    小夏迫自己迈动发软的双腿,再一次追上去踩住断头的长发,拼着被咬的风险,终于以它落口之前,险险地拔掉了那根控制她的钢针。

    同时,那边被万里压住的身体也刹那平静下来。

    万里坐在地上喘粗气,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却累得他快站不起来。不过他还很佩服自己,没想过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看来平时没有白当“贱人”(健美的人的简称)。

    “真不是人干的活!”他低咒一声,勉力爬起来找小夏。只见小夏呆呆地站在那,手里还握着那根钢针。

    “放松!放松——”他轻轻地拍小夏的背,掰开她由于紧握而发白的手指,取下钢针,小心的放到钱包里,“好歹说一句话来听听!”他搂住她的肩。

    “我冷!”小夏梦游一样地蹦出两个字。

    “当然了,这里是冷库嘛!”他蹲下身,又挪动小夏仍然保持踩踏动作的僵硬的脚,拎着断头到残尸那边,然后把尸体又摆放回去,还对齐头颅。做完这个,他累得几乎虚脱。

    “要不人们都说死沉死沉呢!真是重!其实她要活着,我可能随便就能抱两个。”他知道小夏跟在他身后,一直试图传达给她轻松的信息。

    “可是她的头无缘无故掉了,而我们才看过她,会不会惹麻烦?”小夏终于恢复思维能力,一边说一边跑去捡起掉在地上护身符,细细抚摩。

    还好,这有灵力的护身符分毫未损,只是不似以前那般莹白,隐隐透着黑色。她把它小心的放在口袋里,准备等“某人”回来给驱驱邪气。

    “就说我们来之前就已经掉了,反正这件案子本来就涉及到邪教,不可思议是正常的。”万里低下头,仔细观察顾与方的嘴。“小夏,你来看,她为什么笑的时候,嘴唇会撇成这样?”

    “你再不正经,我永远不理你!”

    “我再正经不过。”万里说着扳动死尸的嘴,在小夏的惊异中掏出一团没有湿透的黄纸,“幸好死人不再分泌唾y,否则会烂透的,就没有证据了。”他小心翼翼的把那张半湿的纸包在了一张干净的纸巾里,心想一定要抓回阮瞻那个混蛋来问问这是个什么咒,是什么人用什么方法控制的僵尸。

    “什么证据?”

    “邪教的证据,我想这就是控制顾与方变成僵尸的根本,还有那根钢针。算了,我们还是先出去,这个慢慢再说,目前最紧要的是要演一出戏。”他拉着小夏离开停尸房,锁好大门,再把钥匙重新放回仍旧昏迷的管理员身上。

    “一会儿要显得惊讶一点。”他嘱咐小夏,然后用血木剑在管理员眉心一指,随着红光一闪,管理员身上的禁制解开了。

    “喂,你小心,怎么突然倒下,绊着了?”他夸张地扶起管理员问。

    小夏在一边接到万里塞过来的血木剑,连忙把它装回盒子里。

    “没绊到,就是忽然有点头晕。”管理员很纳闷。

    “啊,大吉大利!在这种地方工作,难免,哈哈——那我们快去快回,我也不愿意呆在这儿。”

    “是啊是啊!”管理员答应着,连忙带他们进到冷库,所幸自己也并没有什么不适。

    然而尸体的状况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尤其万里更是夸张。

    “她的头——怎么掉了?!”他叫得吓了其它两人一跳。

    小夏没有演戏天份,只好保持沉默。

    “还第一次出现这种怪事呢!”管理停尸房的人虽然都是很胆大的人,不过这时也白了脸,“听说这女人死得就很凶,不会出邪事吧?”

    “我们快离开!”万里“当机立断”,“出去后再研究这件事,这里让我后背发冷!”他催促管理员离开,一转头又向小夏做鬼脸,全没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柜顶的一只快要报废的纸鹤反s给郊外的一栋别墅里。

    第十一章 梦杀术

    洪好好才一回来,就看到中年男人坐在沙发上,y冷地望着她。

    “怎么了?”她不安地问,男人的神态让她不敢使用平时惯用的撒娇手段,“那边不顺利吗?我没敢耽搁,马上就回来了。”

    “你又出了疏漏!”

    “什么——疏漏?”

    “你让他们找到了线索。”

    “我不是——是你说把钢针露出一半的。”她解释着,看到那个飞鹤反s情报用的水盆滚落到远处,地面上有未干的水渍,显然这里的主人才发过脾气。

    “那是为了让他们能及时救出岳小夏,引出阮瞻之前,我不能失去诱饵。”男人说:“僵尸是吓唬他们的,我说的是那张符咒。”

    “符咒?出了什么事。”

    “我让你塞在尸体的咽喉里的,你一定是嫌脏,所以只草草地塞到口腔里,不仅让僵尸的实力打折,而且被他们发现了。”

    “我没有,我——”

    “你说,要怎么办?”男人轻笑了一下,却传递出残忍的气息。

    “对不起,下一次不会了。”洪好好连忙求饶。

    “没有下一次了。”男人笑咪咪地站起来。

    洪好好大惊失色,“不,我一定不会再出错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她跪倒在男人脚下,抱着他的腿,“别杀我,我要跟着你!我还有用的!求你,别杀我!”

    男人伸出手,洪好好惊恐得面容扭曲,没有了往常半分的娇媚傲慢,也没有一点反抗的表示,象是动物遇到了它的天敌,只能哆嗦着等着被咬到口中。

    男人貌似极轻拍了拍她的头,但手掌上暗含的力量却让她的脸色变得赤红,“起来,我又没说要杀你,但是你连续失误会让我们处于很被动的地位,我不能不说你一句。起来吧。”

    洪好好的惊恐大于身体的痛楚,她犹豫的看着男人,在接触到他y冷的眼神后,连忙站直,“谢谢你再给我机会。”

    “我做这么多事,就是想探到阮瞻的底,虽然现在了解了一点,毕竟还没把他引出来。可是你先是让顾与方知道了底细,结果让警方抓到了花会的线,现在让岳小夏和他的朋友发现了符咒,这样一来,我们在这里就呆不下去了,必须做好离开的准备,所以我说没有下一次了。”

    “是。”洪好好唯唯诺诺的小声答应,头也不敢抬,“钱早就汇到境外了,新的、合适的宿主也已经找好,只要警方追查到我们身上,只要马上了结花会,就会安全脱身。对不起。”

    “嗯,这件事做的还可以。”男人称赞,但语气中殊无温度,“别吵我,我要想一想。”

    他坐回沙发上,闭目养神。

    在血腥玛丽的案子中,他是无意间发现了有阮瞻这样一个人存在。开始时,他只是好奇是什么人竟然身存真的道术,而不是骗钱的混子。而随后,他渐渐感到这个人不简单。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身怀异能?会对他今后的计划构成威胁吗?和“那个人”有关系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让他对阮瞻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就象野兽闻到了血腥一样兴奋莫名。但是他谨慎的个性让他想弄清阮瞻的真实背景,这才对岳小夏穷追猛打。

    在他看来,阮瞻对这个女律师有着不同寻常的态度,而血木剑的出现证实了这一点。虽然阮瞻失踪了两个月之久,他还是相信他会回来,因为血木剑在这儿,那个女人在这儿。

    阮瞻是异人,会和他心中重要的人有极强的心理感应。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有了危险,他就会感觉得到,所以他几次三番恐吓岳小夏,不仅仅是为了她不再介入对花会的调查而已,还为了要让阮瞻现身。

    可惜,这女人的八字虽然轻,但运道却极高,总是能化险为夷。就算这一次他动用了僵尸,她还是可以有另一个朋友帮她摆脱。

    那个叫万里的男人虽然是普通人,不过却阳气极旺,胆子大,正气又足,是能镇位压场的那种人,相当难得。

    而阮瞻还是没有出现,这证明他推测他在附近的观点是错误的。他真的离开很远,看来必须动用梦杀术才有可能让他感觉到这里发生的事情。

    现在他不再介意是否摸清阮瞻的底,而是想让阮瞻出现,在他可了解的范围内。他想知道阮瞻究竟是谁?为此他只好冒一点险。

    看得到才能控制得了。一想到阮瞻在这世界的某一个他不知道的角落生存,不知何时会突然回到他的周围,他就感到极度不安,但同时又极度感到兴奋。

    “明天去给我找这个人来。”男人知道洪好好还在等待指示,在一张纸上写了些什么交给她。

    “好。可是——叫这个人有什么用?”

    “我想明天岳小夏会住到酒吧去了吧?”男人胸有成竹,“要想在晚上找她,只有去那里。但是那地方有个阵法,从外围就能感觉到八卦的罡气,我要下点功夫才能让岳小夏入瓮。”

    “什么阵法困得住你?”洪好好讨好地说。

    “不用拍马p,我的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冒险。可是——”男人j诈地笑,“那个阵法对付得了灵体,却对付不了人。姓阮的小子毕竟年青,不懂得人才是世界上最难防的啊!”

    “把这个人叫到这里来吗?”

    “不,你交待他办事就行了。上次我已经让他潜入酒吧,录下了那里的布局。我已经研究过了,你只要告诉他,二楼的转角处有一盆桃树盆栽,让他在那上面做一下手脚。”

    “那是阵眼吗?挪到哪里去?”

    “笨!挪动在人们生活中习以为常的东西会被注意,谁知道阮瞻在离开前有没有教过万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