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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部分

,再打,然后再倒,他再起来打,再倒——

    这样一连十几次,直到他手中的短剑飞了出去,在寒夜中划过一道闪光,隐没在碎石之中,而那个高个子则用剑尖指住他的咽喉!

    如果小夏在旁边观战的话,一定会说:看到了吧?这就叫作——状态是暂时的,素质是永恒的。好勇斗狠并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

    “省省吧!”阮瞻还带着那幅一与人斗法就流露出的冷酷如刀的神色,“意志顽强值得称赞,不过如果明知道无法取胜还要拼意志的话,就太蠢了!”

    “杀了我!”羞愤使岗村贤二怒目而视。

    “不。”阮瞻傲慢地撤回血木剑,“我怕脏了我的剑,我给你拼斗法术的机会!”

    他不是妇人之仁,他是要从精神上彻底的挫败他!

    岗村贤二也不客气,从地上一跃而起,“那就让你见识我的y阳道术。”他不要脸面地说,完全不提刚才的惨败。心想只要阮瞻死,有谁知道他今天在体术上的败?只要没被人捉住把柄,他就没有失败。

    这就是他的逻辑!

    他后退几步,举起右手在空中虚空画着怪圈,同时左手捻决,嘴中念念有词,然后用力指向阮瞻。

    “尝尝这个,支那人!”

    只见工地上卷起一阵旋风,大约三尺高,裹着碎沙石,一齐向阮瞻刮了过来。阮瞻用右手提着血木剑,左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弯弯曲曲的符咒,一下就形成一个屏障,把沙石和威胁都挡在外面。

    岗村贤二见没有效果,立即左手换决,这一次是一团火光直s到阮瞻身上。可阮瞻那个屏障没有丝毫破损,他本人定定地站在屏障的后面,好像在看这日本人需猴戏。

    为什么没有伤不了他?为什么没有伤不了他!岗村贤二的冷汗顺额而下。

    “轮到我了!”阮瞻轻笑,终于明白了这个日本人果然只是个小人物。他轻声念动咒语,“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j邪鬼贼皆消亡!”

    也是风,也是旋风,不过比那三尺高的夹杂沙石的旋风不知漂亮多少倍,不仅是向岗村贤二扑去,而是把一切卷了进去,又甩了出来。

    当旋风邻近的那一刻,岗村贤二终于明白,阮瞻的灵力要比他强大得多,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那个符咒上表达的只是他的一小部分而已。

    他上当了,他被骗了,不该相信那个助手的话来收恶鬼,修炼式神,他是赢不了的!

    他学习了中文很长时间,今天才终于明白那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道理!如果这个阮瞻再不除,假以时日,就算他师傅来也是白搭。

    还有那句俗语——不要给人家当枪使!这个好学的日本人这一刻也明白了。

    因为他看到了有两个白乎乎的东西凭空从酒店的高处落下,就在他头顶上又突然变成黑色的,对他当头罩来。

    他认识那个术法。但是他没时间反应,只感到一阵空虚,全身的空虚。

    他知道那是什么,心里即悲哀又愤怒,竟然还有点期待!

    逆风——

    这是他最后一句话。

    第十章 y阳道的解释

    阮瞻看了看岗村贤二的尸体,皱紧了眉头。

    这不是他要的结果,这是个麻烦,有个躲在暗处“帮忙”的人,一幅要把水搅混的样子。

    不远处的酒店里,没有结界破损的迹象,而地上躺着的除了已死的日本人,还有两个白白的枕头,是他用来冒充小夏并困住恶鬼时所用的,但上面的符咒已经被破坏了。

    两只软枕从几百米远的十层高楼上,在冬夜的大风天里准确无误地直接落到岗村贤二的头顶上,不是人力而能为的。

    逆风!

    他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本来在日本的y阳术里,逆风是指法术失控,反噬其主。灵力比较低的术士使用高深的咒文时很容易产生这种现象,轻者受伤,重者死亡。可在今天这个情况下,分明是有人解开了符咒,御使那恶鬼从头顶侵入岗村贤二的身体,然后吃掉他的魂魄。当时由于岗村在体术和斗法中均遭受了重创,精神和心理上处于又胆怯又震惊的状态,而且他收这恶鬼作式神时仓促且勉强,所以会很容易就被消灭掉了。

    之所以说他是被“消灭”的,而不是用更好理解的“死”字形容,是因为他的魂实际上是让恶鬼吸取了,当警方发现他的尸体后会发现,除了他自己跌倒的痕迹,他没有什么外伤,只能解释为不知原因的猝死。这样也好,岗村贤二的死不会带来司法上的麻烦,问题只在于那个暗中c控的人,还有那个逃走的恶鬼。

    它吃了岗村贤二的魂魄,等同于吸收了他的精神力,会更强大和难以捕捉,而且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当然它不会离开很远,但已经强大的鬼可能会继续在a市作恶。可惜,当时事发突然,他的法术还没有完结,来不及再次捉住它!

    可以说,那个暗中c控的人选的时机相当好。

    岗村贤二只是个饵,他大概可以猜出幕后的人是谁,但是他不知道那个人要干什么,要怎么进行下去?

    阮瞻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又是不好解决的,目前只好先离开再做打算。他先是拿起那两只枕头,准备带回去,然后找到了那柄遗落的匕首,把它扔到不远处的河里,这才回到酒店里。

    “怎么样?”小夏一从结界里出来就忙着问。

    “岗村贤二死了。”阮瞻平静地回答。

    “死——死了?”小夏吓了一跳,“你真的打死——了他?”

    “他确实是死了!”阮瞻话音未落,小夏突然转身就走。他只好抓住她,“你要去哪里?”

    “毁尸灭迹外加销毁证据!”小夏神色坚定,发誓要违反法律,只要保住阮瞻就好。

    真是冒失的丫头!

    阮瞻又叹了口气,把今晚的事简要的对她说了一遍。

    “y阳师?这个我在动画片里见过,好像还很帅的。”一听日本人的死与阮瞻牵不上干系,小夏立即把这事扔到了一边去,竟然没有同情,“可是你说的那个y阳道是怎么回事?”

    “上床讲。”阮瞻说,随即意识到这话有些暧昧,但小夏却少根筋一样没有反应,只是不肯睡自己的床,因为刚才那上面曾禁锢过恶鬼,阮瞻只好和她换。

    “在日本,y阳师可以说是占卜师,或是幻术师。据说他们不但懂得观星宿、相人面,还会测方位、知灾异,画符念咒、施行幻术。对于人们看不见的力量,例如命运、灵魂、鬼怪,也都深知其原委,并具有支配这些事物的能力。我刚才说的y阳道就是y阳师聚集在一起而形成的组织,是传承很久的隐蔽门派。在日本的传说中,野蛮时期各地有很多的鬼怪,这些人是以消灭它们为主的,也主持些清除恶灵的工作。日本y阳师通常是不理会世俗的,主要对付鬼怪,不过也保护日本皇室。他们身份高贵,军队也好,政府官员也罢,对他们是很恭敬的,甚至于谦恭。”

    “听说是起源于中国是吗?这些日本人,这么对待老师!”小夏从鼻子哼出一口气。

    “没错,日本的‘y阳道’确是起源于中国百家争鸣时期的y阳五行学说,和中国的道术很有些渊源。当时在战国时代,有一支主张提倡y阳、五行学说的学派,称之为‘y阳家’,以齐国人邹衍、邹爽为主要代表。y阳说是把y和阳看作事物内部的两种互相消长的协调力量,认为它是孕育天地万物的生成法则。这正是我国道教的始祖老子所说的、构成世界的概念。就是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y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大约在公元六世纪,中国的y阳五行学说混和了道教咒术与密教占术,传入日本。在日本登陆后,又渗透了一些当地文化,于是便形成了独特的‘y阳道’。y阳术在日本古代,一直都是很盛行的法术。当时的人们常常请y阳术士来为他们祈福、除灵。据说直到现在,在一些古刹里还能找到关于y阳术的轴卷。你刚才说的日本漫画中,那些除灵师们也是使用y阳术是吗?这就可见y阳术在日本流传之广。”

    “哇,你很有学问哪!以前可没看出来,以为你就会调酒和好看地笑。”

    小夏的话让阮瞻禁不住微笑,心想这就是岳小夏的说话风格,半褒半贬,又那么直率。

    “我早就看出岗村贤二有问题,所以查过资料,并不是我有学问。”阮瞻说,“他就是个y阳师,不过法力不高,我猜他是为了要来收式神的,可惜他不该不加约束,还想在中国满足他的式神的愿望!”

    “早知道也不告诉我!”小夏有点不满,“你这个男人就是这点不好,有什么话都憋在肚子里,也不和别人商量一下。爱说话的男人多好,象万里。”

    “当时我不确定啊。”阮瞻撒谎,他实际上是不想让她担心。而且以她正义的性子,说不定当场提刀追杀岗村贤二,“我是今天才知道,那恶鬼是日本人收的式神,只是不知道它怎么会突然冒出来的。”

    “什么是式神?是不是动画片里一念叨就跑出来的那个奇丑无比的东西?”

    “式神是日本c偶术的一种,是以本身的灵力召唤其它生物。与傀儡术不同的是,他所c作的是活物,和西方的召唤术有很大的相似之处。y阳师通常修炼氏神,就是抓来的鬼怪。当然具体的c作心法是无法知道的,不过可以推测他们应该是用符咒和精神控制来做到的。而且,式神的存在和施术者一体的。施术者精神力越强,式神所能发挥的威力也就越强大。式神是经过一些特殊的仪式认主的,一但认主,式神便为之所用。收复式神的时候,式神需要认可主人的能力。一旦得到认可,那么他就必须以一些特殊的方式来禁锢式神。”

    “那个红漆木盒!”小夏突然想起来了,她在恍惚之中好像见过一眼。当时她只觉得精美,今天听阮瞻一说,有可能是禁锢恶鬼的东西,不觉十分恶心,“真是变态的人,拿那么美的东西放那么可怕的魂魄!”

    “很有眼光!那些花朵下是祈祷文,压制了式神的凶气。其实,他的能力收那恶鬼是很勉强的,所以一有机会,恶鬼反而吃了他的魂魄。”阮瞻鄙视之中又有点可怜之感,“这就是修炼式神时要承担的一些后果。”

    “可是你才说,你不知道那个什么式神是怎样突然冒出来的,确实没有一点线索吗?”

    阮瞻摇了摇头。

    对于小夏突然卷进这件事情来,他从一开始就是怀疑的。如果说小夏的身世单纯,那么这件事也许还是因为他。这样就可以推断,是杨幕友在背后捣鬼。毕竟,上次那么好的机会,他并没能消灭了他,现在让他跑到了不知什么地方去。

    今夜之后,他几乎可以肯定是杨幕友在暗中c纵一切。以他那种y戾的个性,不会不报复被追杀、被破坏了j计的仇,何况他是那么好斗,怎么能放了可能是一生的敌人。

    他曾让万里调查过博恒公司了,很清白,没有任何问题。但公司这时候让小夏来,一定有其背后的原因。等回去后,他也许该拜访一下这间公司,虽然他知道以杨幕友的狡猾是不会那么直白地露出马脚的。

    最关键的是那恶鬼的来历。

    可现在它逃走了,虽然离不开a市那么远,恐怕还会作恶,一定要想个法子。它吸收了岗村贤二的精神力,会很难找到它,只有找到它的出处,才能真正且彻底地消灭它。

    只是,这几天恐怕会不那么太平!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杨幕友起了追杀之心。这个混蛋竟然为了一已这私,趁他与岗村贤二斗法之机,放走了那恶鬼,还让它变得那么强大,这不知会害了多少无辜的人!

    可他却无能为力!如果他的天生灵力没有封印这么久,能够释放得快一点就好了。他这样想着,没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那么正面地看待自己的能力。

    “不会是杨幕友背后搞怪吧?”小夏怀疑地问。

    她并不傻。

    她知道如果能把阮瞻禁锢的鬼给释放出来的,一定是有点道术的,而且还不能强大到能破了保护她的结界。这么想来想去,虽然也有可能又出现了别的坏蛋,但现成的候选人只有杨幕友了。

    “他并不叫杨幕友,那只是他附身之人的名子,就连洪好好也是一样。”

    “我知道,可是在找到他寄生的新宿主之前,这样叫着比较方便嘛!”

    “说的对。”阮瞻答。

    很多的问题等着他。

    为什么要牵扯到日本人?恶鬼的来历是什么?“杨幕友”附身在哪里,新身份是什么?他的真实面目又是谁?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很多很多——如一团乱麻!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会有人再遭殃,而杨幕友的功力还远没有恢复,不可能直接对阵他!不然小夏刚才就已经不安全了!

    第十一章 同居生活

    一个星期竟然平安无事。

    阮瞻想,可能是恶鬼吸取了岗村贤二的精神力,需要慢慢融化为自身的东西,所以才躲在一边修炼吧。

    可是a市是如此之大,它可能躲在任何一个角落,只要它不出来,要找到它就会如大海捞针一样。但阮瞻认为它是不会躲藏一辈子的,它身上的怨念太深,必然会出来为祸,直到满足它的愿望为止!

    如果它早就存在,为什么以前没有出来过?如果说它是突然被释放出来的,这是可以解释得通的,也可以想像得出是谁干的。可最重要的它的来历、它凶死的原因、它为祸的目的,才能彻底消灭它。

    从它以往的所作所为看,它是渡化不了的,只有灭掉它这一条路!

    他觉得这一切一定是和那房子有关的,不然恶鬼不会在那里首度出现,所以他一直在调查那房子的事,找遍了小报旧闻,寻遍了传说中的故事,可是一周来仍然毫无进展。

    房子的历史相当干净,是在民国时期a市的荣华路刚刚兴建时就盖起来的。当时那里是外国人和中国富豪的聚居地,即使旧中国战火燎乱、备受欺凌时也没有受到波及,可以说从表面上看,包括文化大革命在内,连凶死的人都没有一个。

    据说当年盖这些房子的时候,为了更结实牢固,连水泥也是用糯米熬出的汁y来搅拌,所以如今这里的房子还相当不错。加上一直有人居住,是不可能招惹邪祟来这里安家的。所以,那恶鬼必定出自这里!

    只是,它是谁?

    因为情人旅店被警方封了,所以阮瞻曾大白天冒险隐身,来到这里查看,但在这漂亮的西班牙式建筑里,除了因为凶死过五个人而显得y森外,并没有发现什么。就连他潜入警局,查阅的相关资料里,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招魂?他也曾想过。可是当他在地下室和阁楼徘徊时,他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因为这五个人全是凶死的,按理说应当留有很强的冤气,但他却丝毫没有发现这些东西,估计岗村贤二在收复式神时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邪术,把那些冤魂压制迫到什么地方去了。

    就算他费些心力可以找出来,他也不能这么做。他不动这个念头还好,否则那个幕后黑手必定又要使出y毒的手段,对那五个无辜的人斩尽杀绝。

    还是别尝试用那个省力的方法,让冤死者保有留存自己魂魄的机会吧!他若不动这五个人的脑筋,相信那个人也不会动,因为以那个人目前的功力,要绝人生路也是要颇费一番力气的。这样的话,这五个已死的人至少还可以有重新开始新生的机会。

    线索到了房子这边已经断了,他有点一筹莫展,但他迫自己再想办法,务必要把伤亡减到最小。而且他不能被动挨打,他也要找机会反击。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小夏在际瞻身后叫他。

    自从岗村贤二死后,他们只接受了相关的询问就没什么事了,反正最后的尸检结果是不明原因的心脏猝死。至于他为什么半夜三更跑去废弃工地,还跌得浑身是伤,那就不知道了,也许他变态,喜欢自己在深夜的碎石堆里跳来跳去呢!

    第二天,公司就给她安排了新住处,是一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阮瞻根本没有提要离开的事,所以顺理成章的,他们又一次开始了“同居”生活。

    和以住他们的“同居”不同,这一次不是因为她怕鬼而硬赖在人家那里不走,反而是她有点垂涎的男人一言不发的跟着她不放。她知道他是担心她的安全,因为毕竟这事根本还没结束,不过她一直在自我催眠,不理会正常的理由,开开心心地把握和阮瞻相处的每一天。

    “你不用每天接我的。”小夏非常自然地挽住阮瞻的手臂,嘴里客气,心里还是很希望他还继续接送她上下班。

    他那么帅,又表现得那么温柔体贴,每天在公司的女职员妒忌得可以杀死人的目光中走来走去,真是很有成就感,那种虚荣心上的极度膨胀和满足,可是不是盖的!

    “有什么不开心吗?”见他脸上没有什么笑容,小夏问。其实她知道他心里在担心什么,她也很担心,但她知道目前没有任何线索,着急也没有用啊!

    “没有。”阮瞻微笑了一下。

    “笑起来那么好看,不要引人犯罪好不好!”小夏咕哝了一声。

    “你说什么?”阮瞻似乎没有听到。

    “没什么,就是万里打电话来,说这个周末来看我们。”

    “他是来看你的,这家伙从没对我这么好!”

    “也许他是带来什么消息的。至少,他可能有点好建议,你知道这是他最大的特长,冷静判断他不比你差,何况这件事他是旁观者。”

    “没错,他也许会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题。”阮瞻点头。他一直在查那个房子,可是根本没有结果。人有时就是这样,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