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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可是她动不了,哪怕抱着她的男人再怎么柔情万千,她都动不了。

    但是,激情澎湃的男人再也无法等下去。这样的姿势、这样的动作,身体悬空的瞬间,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未晞紧张得浑身发抖、牙齿打战,近乎悲哀地看着他。她想开口求他放过她,可是她发不出声音。

    最最痛苦的一刻,还是会来的。

    他挺进来的时候,她的指甲几乎嵌进他的r里,整个人绷得如同一块千年化石,仰起脖子,好像一只引吭的天鹅,对着天空发出无声的悲鸣。

    但是这可怕的一切,这难以忍受的痛楚,被欲火遮了眼的男人却一点都没察觉到。

    他在她耳边舒服地低喘一声,蹭着她惨白的脸,咬着她的下巴,温柔地呢喃着,“未晞,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哐啷!仿佛濒临破碎前最后的一击,她像只被人按在水里的猫,疯了一般挣扎起来。

    刚刚还沉浸在喜悦中的男人,吃惊地看着她痛苦得几乎扭曲的脸,她的拳头雨点一样打在他背上,被他架住的双腿无助地踢打着,痉挛着。

    他不敢再动,又不能就这样出来,将她胡乱捶打的双手,反剪在身后,用手臂箍紧她的身子,含着她的r尖,架高她的大腿,压抑着猛烈冲刺的欲望,一点一点缓抽慢移。

    未晞看到自己紧绷的下t,一下一下撞到男人刚硬的小腹上,竟是刀刺一般地疼。那个与他相连的地方,就像被人生生劈开,疼得撕心裂肺。她拼命挣扎着,可是抱着她的手臂就像钢铁铸就的牢笼。她痛苦无比,却发不出声音,痉挛似的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前后不过几秒,嘴角就流出了血。

    眼前的情景让凌落川着实吓了一跳,他赶紧退出来,手一松,她就像被人弄坏的木偶,毫无知觉地倒在后面的书桌上。

    他想看看她好不好,她却仿佛不敢再看他强壮赤祼的身体,紧紧捂住自己的脸,蜷缩在书桌上,像只被人扒了皮的小动物,整个人抽成一团。

    凌落川以为是自己交h的动作太过狂野粗暴,吓坏了她,马上搂住她的肩膀,脸贴着脸柔声轻抚着,“好了,好了,未晞,我们不做了,不做了,别怕……别怕……”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一点一点地缓过来,像只惊惶的小鸟,搂住他的脖子,嘤嘤哭了起来。

    凌落川叹了口气,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真让你吓死了,不能做就别勉强自己,你自己受苦,别人也跟着难受。”

    未晞知道是自己失态,失态得不可理喻,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哪怕面对的是他,哪怕他拥抱她的时候,她心里满满的幸福、满满的期待,她也控制不住。阮劭南给她带来的影响太过深刻,几乎与她的骨血连在一起,想要脱离,就得连着皮生生撕开。

    她在他怀里慢慢抬起头,流着泪,用手语一遍一遍地对他说:“对不起,对不起……”

    他握住她的手,叹道:“傻丫头,不用跟我道歉。你忘了我对你说过,我愿意等你。只要你心里有我,多久我都等。没关系,我们来日方长。”

    未晞搂着男人的腰,把自己整个儿投进他怀里,感觉到自己冰冷的身体,在他怀里一点一点变暖。她发现自己就像一株开在黑暗中的向日葵,越来越贪恋这份温暖,贪恋他的怀抱。

    凌落川却非常不配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有点尴尬地说:“未晞,你最好现在放开我,我觉得……我需要去冲个冷水澡。”

    未晞搂着他破涕而笑,用手语对他说:“那你慢慢洗,我做饭给你吃。”

    未晞的厨艺实在难以恭维,凌落川望着那块煎得黑糊糊的东西,实在无法辨认,这就是他家冰箱里那块汁肥r厚的牛扒。

    未晞只吃了一口,就咽不下去了,有些抱歉地比划着,“我看,我们还是叫外卖好了。”

    凌落川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慢悠悠地回道:“外卖的钱你给,谁让你浪费了我一块上好的牛扒。当然,你要是想钱债r偿,我也不反对。”

    未晞恨恨地瞥了他一眼,这个少爷,可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因为是未晞埋单,两个人只叫了简单的馄饨面,配上招牌小菜。

    吃完晚餐后,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雪糕。未晞拿着小勺子,自己一勺,喂给抱着她的男人一勺。

    电视正在播一部老掉牙的台湾电影,女人抱着男人的大腿,惨兮兮地哭着,“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未晞看得浑身发麻,凌落川却看得津津有味,搂着怀里的小女人说:“你看看人家,你什么时候……”

    话没说完,未晞就用勺子里的雪糕,堵住了他的嘴。雪糕有些化了,弄得他下巴上都是。未晞放下雪糕杯,笑着抽出纸巾,想替他擦擦。

    谁知他反手一扣,就将她按在沙发上,微微眯起眼睛,笑得狡猾极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是怎么欺负你的吗?在那之后,我可好几天没睡好。现在我还真想再来一次……”

    他说着就低下头,用自己的下巴蹭她的脸。那雪糕汁又黏又甜,未晞一边笑,一边忙不迭地躲着他,他却越玩越上瘾,慢慢地,游戏就变了味道。

    可未晞的手机,却在这时候非常煞风景地响了起来。

    她的手机号码很少有人知道,除了凌少爷的s扰电话,大多是急事。未晞不敢怠慢,从口袋里掏出来,却被他连着手腕按在沙发上。

    他低头就要亲下来,她笑着躲开,用空着的手指点住他的嘴唇,又指了指正在叫个不停的东西,意思,“让我先接个电话。”

    男人无奈地放开她,却不肯离开,缠绵地吻着她的脖子,弄得人又麻又痒。

    未晞忍着笑,接起电话,池陌的声音,就清清凉凉地从话筒里传出来,落在两个人的耳膜上。

    “未晞,我回来了。”

    凌落川坐在沙发上若无其事地看电视,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什么。未晞走过去,在他面前俯下身,用手语说:“我先走了?”

    凌落川把脸和身子一起转向另一边,只当看不到。

    未晞故意挡在他眼前,用手语说:“你不送我?”

    男人站起来,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挪到一边,继续看自己的。

    未晞想了想,在纸上写了几个字,贴在他后背上,转身就走了。

    凌落川看他出了门口,从后背扯下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小气鬼,外面乌漆抹黑的,你不送我?要是遇见色狼,我恨你一辈子。”

    男人将纸条揉成一团,拿起沙发上的外套,急匆匆地追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凌落川从倒后镜看到未晞急切的表情,有些吃惊地说:“这么着急干什么?他又不是快死了,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

    未晞瞧了瞧他y晴不定的脸,在本子上写道:“他走的时候很急,我只想尽快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平安无事。你生气了?”

    被她这么一问,他倒不好说什么了,只说:“我没有生气,只是心里不服气。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他怎么就这么矜贵?”

    未晞被他逗笑了,写道:“还说没生气,话都不会说了。他怎么能跟你比?你从出生就得到那么多人的疼爱,现在也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他却一个亲人都没有,我们都是孤儿,自然要彼此扶持。如果你连这个也气,那我真的无话可说了。”

    凌落川看着前方的路面,叹了口气,“其实,我是担心。我知道,他会去打黑拳都是为了你。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种程度,他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我是男人,一看就知道。未晞……”

    他忽然转过脸,一本正经地问:“如果有一天,我跟他一起掉进水里,你救谁?”

    听到这个问题,未晞简直被他气疯了,瞥了他一眼,低头在纸上写道:“谁帅我救谁。”

    男人看后,哑口无言,一路安静。

    凌落川的跑车停在鸽笼楼下面,未晞打开车门,转身看到男人闷闷不乐的样子,不由得笑了一下,在纸上写道:“你实在想太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等得出空来,我再好好跟你解释。晚安,路上小心开车。”

    凌落川点点头,向上看了看,说:“明天放学等着我,我去接你。”

    未晞点点头,下了车,然后看着他的车尾灯消失在路口,自己才转身上去。

    第四十九章    强取豪夺

    贫民区的夜晚,向来丰富多彩,到处充斥着廉价的快乐和低级趣味,虽然粗暴原始,不过胜在干脆直接。

    池陌站在阳台上,一边喝啤酒,一边看着街上俗艳的霓虹灯。未晞有些紧张地看着他的背影,走到他身边用手语问:“你生气了?”

    池陌摇了摇头,“我没有生气,只是担心你,怕你所托非人,最后受苦的是你自己。”

    未晞想起白天的情景,不由得笑了笑,用手语说:“不会的,我对他有信心。”

    池陌无奈地笑了一下,顶了顶她的额头,“我知道,你一向聪明。可我怕你太单纯,看人不准,最后误了自己。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家庭、地位、背景都非常人可比。总之,你自己多留神。”

    未晞心里一暖,用手语说:“对不起,总是要你为我担心。”

    池陌笑了笑,在好额上一亲,“是啊,上辈子欠了你的。”

    “魏成豹那边的拳赛,你不要再去了。他说,会负担我治疗的费用。你不要再去冒险了,我很担心。”

    池陌叹了口气,“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种事,不是我叫停就能停的。”

    听到池陌如此说,未晞很着急,“那怎么办?”

    池陌摸了摸她急得通红的小脸,安慰道:“别担心,我自己有分寸。再说,我也想多攒点钱,好为以后的生活做打算,捞偏门不能干一辈子。”

    “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我……”

    池陌搂住她的肩膀,笑道:“傻丫头,不要什么责任都自己扛上身。我对你说过,无论受到什么样的伤害,爱一个人的心,绝对不会没有意义。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如果反而成了你的负担,枉费了我一片苦心不说,于我也无益。”

    未晞无言以对,抱住男人伤痕累累的身子,心里想到他的好,就忍不住要流泪。

    或许,在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是你一生一世注定逃脱不开的亏欠。

    别墅区的夜晚,人工湖边一片宁静,满天的星星坠进水里。蓝静夜清,墨云如絮,两侧远山犹如奔兽。

    cd机放着悠扬的钢琴曲,凌落川坐在白天的竹椅上,静静看着前面的画架。

    这样的夜晚,这样静静思念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美好。

    他站起来,走到画架边,摸着画纸上自己的脸,回想起白天的情景,温柔地说:“未晞,知道吗?阳光下,你的笑容,就是我的天堂。我这颗心就放在你那里了,只愿你好好替我收着。千万不要弄碎了,碎了,我就活不成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周晓凡发现未晞总是低头看表。

    “怎么?他一会儿来接你?”

    未晞看着大屏幕点点头,随手在纸上写道:“度日如年……我终于明白你当初的心情了。”

    周晓凡捂着嘴笑,神经兮兮地撞了她一下,小声说:“你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也终于开窍了。”

    未晞笑了笑,拉上衣袖盖住手情,继续听课。

    下课之后,周晓凡被系主任叫走了,未晞一个人走出来,在学校门口四下看了看,没看到凌落川的车。

    她想给他打个电话,想到他可能在做事,终究没有打。他不是第一次放她鸽子,有时忙忘了,不记得自己约过她也是有的。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看同学都散得差不多了。正犹豫要不要自己先回家的时候,电话正好响了,是凌落川打来的。

    未晞接起来,凌少爷的声音火烧火燎地传出来,“对不起,未晞,我今天要失约了。公司这边的电脑出了些事故,你自己回家可以吗?”

    未晞赶紧点了点头,又想起来他看不到,于是敲了两下话筒,意思是:“可以。”

    “那等我处理好了,给你电话?”

    未晞又敲了一下,意思是:“好。”

    只听那边有人说:“凌先生,电脑工程师的应急措施已经出来了,您看……”

    凌落川应了一声,就对未晞说:“抱歉,现在真的很忙,不跟你多说了,等我的电话。”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那嘟嘟的忙音,未晞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可男人,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人物,总要以事业为重。

    于是耸耸肩,自己背着包,一个人溜溜达达向公车站走去。

    学校在近郊,路上车少人稀。晚秋暮阳,温暖却不暴烈。未晞抬手挡着树叶漏下来的阳光,在树影斑斑的马路上,一路走一路看。

    不知为何,忽然有了欣赏风景的心情。或许,是因为有了他的存在。

    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别老是低着头,脖子上容易长皱纹。”

    “我喜欢看你昂着头的样子,像风中聆听的鹿。”

    未晞抬起头,对着树叶上的阳光笑了笑,继续走自己的路。浑然不觉后面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已经悄无声息地跟了她一路。

    阮劭南端坐在车里,始终面对微笑地看着她,真的这么开心吗?只怕,是乐极生悲吧……

    “阮先生,陆小姐已经走了,需要跟上去吗?”司机扭头问自己的老板。

    阮劭南合上眼睛,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回去。”

    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一会儿,然后说:“你安排得很好。听着,今天的事绝不能出半点纰漏。否则,我揭了你的皮!”

    未晞回到家里,如非正好也在,看她回来得这么早,有些惊讶地问:“今天不是约了他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未晞把背包放好,用手语说:“他公司有事。”四下看了看,又问,“池陌又出去了?”

    如非点点头,“听说今天会有一个大老板来下重注,姓魏似乎挺重视,早早就把他叫去了。”

    未晞有种不好的预感,“他说是谁了吗?”

    如非摇摇头,“只怕他也不知道。那些老板都是有头有脸的,去看那种比赛,自然要找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一个人慢慢欣赏。看着别人血r横飞,他们快活无比。呸!一个比一个变态。”

    未晞心里不知怎么就慌了起来,如非看她脸都白,安慰道:“他拳脚向来厉害,想放倒他,一般人还没那个本事,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如非安慰了未晞一阵,就上班去了。未晞洗过了澡,一个人坐在床上看着自己纠结在一起的手指,心里七上八下,怎么都安静不下来。

    她看着放在床头的手机,总觉得它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响起来,会给她带来几可灭顶的噩耗。

    过了没多久,它竟真的响了。

    未晞按着自己的心脏,紧张地接了起来,听到对方的声音,她惊讶地看着前方,呼吸几乎凝滞。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瞬间变成一片空旷的废墟。

    黑暗无边……

    阮劭南坐在易天顶楼的起居室,一个人,看着客厅的大屏幕,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手里的酒杯。

    未晞被带路的人推进屋子,阮劭南背对着她,而前方的屏幕上,正在直播一场残忍至极的黑市拳赛。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她几乎认不出他。他脸上都是血,左眼肿成了一条缝。险险避过对方凶猛的高扫,却被底下一记扫堂腿,踢倒在擂台上。

    如果未晞能说话,如果她的嗓子还能喊得出来,她一定会吓得失声尖叫。可是她喊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看着那个对自己以命相惜的人,在擂台上血流如注。

    阮劭南坐在沙发上啧啧称奇,“给他下了药,竟然还能撑到现在。这个池陌,倒真是不简单。”

    未晞如遭雷殛,听得心神俱散。她简直无法想象,怎么有人可以冷血到这种地步。当她以为眼前的男人已经够残忍、够冷血的时候,他总是能做出更残忍、更冷血的事,来打破她的底线。

    阮劭南站起来,看到未晞惊惧异常地望着自己,绅士地笑了笑,“另外一个黑市拳手,是我特地从柬埔寨请来的拳王,怎么样?精彩吗?”

    四周欢呼雷动,池陌双眼无神,脚下如绵。对方抱住他的头,膝盖像大斧一样狠劈过来。池陌用拳套护住头部,勉强抵挡着这令人几乎绝望的进攻。

    “哦,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柬埔寨黑市拳赛,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不死不停!依你看,池陌还能撑多久?”

    未晞几乎崩溃了,她伸出颤抖的双手,对他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阮劭南没有看懂,未晞想起来他不是凌落川。颤着手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在纸上又写了一遍。

    阮劭南摇头轻笑,示意其他人退出去,走到未晞身边,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吗?”

    未晞的嘴唇哆嗦起来,摸索着掏出手机。

    阮劭南知道她要打给谁,不但没有阻止,反而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得高深莫测,“你尽管打给他,等你打通了电话,他赶过来,你再一字一句跟他解释清楚,台上的人也死得差不多了。你该知道,在黑市拳赛的擂台上,一分钟,就可以决定人的生死。”

    未晞一下愣住,看着擂台上浑身浴血的池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不住地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