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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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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挠痒痒的。

    “够了”,香芝假装薄怒,尴尬的说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不要老想这些。”

    小紫眼睛咕噜咕噜的转阿转,再冒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来:“小姐,其实你们现在不适宜房事。因为你例假好久不来,有可能已经怀孕

    啦!”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其实没有那么在乎他

    中毒了?季雨望着小艾,嘴里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再追问了一句:“怎么会?”

    小艾摇摇头:“不是我们的人干的。现在大鸟也不能确定是王家还是应家。或许,两家都不是也有可能。”

    季雨微微蹙眉:“怎么这样复杂?要不要我去探探消息?”

    小艾点点头,“也好。最主要的是,你要想办法弄到码头夜间的出车、出船时间表。不在夏冰房里,就在徐志东房里。不过他们东西太多,你

    得好好找找。”

    季雨的心微有些乱,她一向是镇定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小念香滋滋的吸完奶后,季雨拉起衣服。

    不一会儿,抬起头,调笑小艾道:“大鸟的‘姘头’?”

    小艾“刷”的一下,就红了脸:“瞧你说的,跟那小鬼头一个口气?”

    季雨轻笑,“说的是一样的事实不是吗?”

    或许,在世界上每一天肮脏、危险的角落,都会有坚毅刚强的植物和动物生存。

    就也会有人类最美好的感情生根、发芽,从此茁壮成长。

    那么,身旁的这个坟堆,埋葬的又是哪些人的记忆?

    卢武随季雨员工楼。一路上,她东张西望,想把他赶走。可惜也是个忠厚老实的娃,步步紧跟。

    季雨转弯上三楼的时候,对他说道:“小卢,你先去忙吧。我这没什么事了。”

    他如木头一样傻傻的站着,不肯走。

    季雨看着他年轻的脸庞,很想知道他们这样的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年纪轻轻的,踏上不归路。又是什么东西,支持着他们对伊拉如此忠诚。

    她叹了口气,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过了半个小时,季雨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安安静静,一个均衡的呼吸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她利落的推开门,卢武当即走了过来。季雨点头道:“小卢,这样吧,你帮我一个忙。刚刚小少爷的鞋子掉在小树林里了,你去帮我跑一场,

    怎么样?”

    卢武憨憨的点头:“没问题。”然后一溜烟的就冲下楼去。

    “咚咚咚”听得那脚步声走远,季雨立刻抱着小念,下到二楼。——徐志东房间。

    哪有那么顺利的事。过道上有两个小喽啰,站起来问道:“程小雨,有事吗?”

    季雨认真问道:“你们徐哥呢?”

    其中一个喽啰a说道:“徐哥回大宅去了。”(跑龙套的,懒得起名字了)

    季雨轻拂头发,以掩饰轻松的说道:“那我进去等他吧。”

    其中另一个喽啰b说道:“徐哥不在,这不是很好吧。”

    她转脸看着这个脸上有些不服气的小鬼,严肃的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喽啰a拉住喽啰b道:“没事没事,程小姐请便。”

    喽啰b显然比较激动,季雨关门以后还听到他对a说:“你疯啦!徐哥一向都不许别人进他房间的。你忘啦,上次卢武一一”

    很明显喽啰a不耐烦的打断了他,循循善诱道:“你也不看看程小姐是什么人?大当家多少年没带女人进大宅住了,如若能帮美言几句,……巴

    拉巴拉”

    季雨环视着屋子,跟她那边类似的结构。不过里面还有一个套间。

    东西当然要多得多。物品、文件……

    还抱着小念,她快步走到那张布满书籍与纸张的桌前。

    上面有一些军事杂志、休育杂志。几个水杯,一台老式电脑。

    关着机。旁边连着一台打印机。还有两个空的白酒瓶。一个满是烟头的烟灰缸。

    还抱着孩子,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撩起层层纸张,希望可以翻到有用的。

    下面多是一些草稿。季雨又把目光放到了桌子下面的三个抽屉里。

    右边一个锁着。左边一个被拉出来,里面有装着茶叶的茶盒。她倒是纳闷,一面喝酒一西饮茶?

    中间那个稍大的抽屉,没有锁。

    望望虚掩的门,季雨静静思考三秒,把手伸向圆圆的手柄,轻轻的拉开。

    抽屉里面更混乱。有废旧的脏纸巾,几颗散落的子弹壳,一个破旧的烟斗……以及——一沓厚厚的打印纸。

    季雨刚想捏着手把它拎出来。

    门口边有响动,她迅速将抽屉合上。

    退后两步,面向窗外。嘴巴轻哼,摇着宝宝,装作在哄他。

    门口咯吱一声打开,听到进来的是一对脚步声。

    季雨坦然的装作——刚刚才发现似的,转回头看。

    喽啰b脸有些涨红,搓着脸站在门边想开口。

    季雨庆幸自己刚刚没有把抽屉拉得太开,才好关上了。她沉着声问道,“什么事?”

    喽啰b的表情倒是欲说还休的难耐模样,“那个……程小姐,卢武已经回来了。他说——”

    这个小王八蛋,坐火箭去的啊?

    季雨皱皱眉,打断b道:“叫他在外面等我。”

    喽啰b并不甘心,再次说道:“卢武想请您回楼上。”

    她真就这么没地位?连个这么个话,小喽啰都不肯听?

    季雨冷冷的说道:“一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看着喽啰b不甘心的退出,季雨却发现门背后粘着的——那张年历,有蹊跷。

    季雨先是推开门,在门边看到那三个人站在一起交谈。点头对卢武说道:“把鞋子拿过来吧。”

    等他靠近以后,她又低低的说道:“你不想回去的话,就一起在这等我吧。我有些事要找徐志东。”

    “可是程姐——”

    季雨眼睛微眯,警告的说道,“你可以再啰嗦一点。”

    说完就进屋里,掩上门。

    她盯着那张发黄的年历,卷起的一角,心有些扑扑的跳。

    或许那个人也还就在门后,或许他也在认真听着。

    可是她没有时间了。最多再坐一下,就不能再装着等下去了。

    她知道,自己的每一个奇怪的、多余的言行,都会被扒给他们的徐哥听。

    要不变以万变,所以还抱着孩子。

    他倒也乖,灰溜溜的看着妈妈做心虚的事。

    季雨心一狠,在他p股上一掐,小念就大哭起来。

    她迅速撕开年历——下面果然混乱的贴着几张纸。

    老旧发黄的年历下,有灰尘与蜘蛛网的结合处。

    季雨顶着孩子的哭声,小心翼翼的轻轻再掰开一个角——上面的第二张,崭新的刺眼。

    她赶忙放下宝宝,拿出微型相机,咔嚓就是几拍!

    再迅速的收进小念的衣服里!

    在这岛上,她最要保护的人——不是她,而是他!

    当然是内存卡分开放。这样的程序,为的是确保双重的安全!

    于是刚刚微型机器那微乎其微的几点小响,在孩子震天的哭声中——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季雨得手后仍心有余悸。

    刚刚重新抱起小念,门——就打开了!

    徐志东皱着眉头走了进来,显然很是不满意季雨在这里的出现。“程小姐!”

    听着那句不情不愿的叫声,季雨除了做贼心虚之外,心里也很是不爽。

    她知道,自己正躬着,慢慢起身。

    落入徐志东的眼里,有可能是刚弯下,也有可能是刚刚才抱起……

    季雨看着徐志东有些冷的脸色,心中慨然。

    果然p股决定脑袋,现在大家也只是觉得她狐假虎威罢了。

    拿出早已酝酿好的台词,地缓缓开口道:“我来找你——”

    谁知被徐志东迅速打断:“——程小姐!你……你,”

    徐志东的脸色很难看,脸绷得很紧!他的眼里,有着犹豫、怀疑,乃至痛苦!声音惨淡:“麻烦你去看看二当家吧!他现在,不是很好……”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狐狸精

    细雨蒙蒙,季雨抱着孩子,冲进雨幕。而卢武则在旁边,撑着伞,紧紧跟随。

    此刻,在员工楼三楼的另一侧内,李阿婆给杨目刚刚端上一碗姜汤,规规矩矩的说道:“还是少唱点酒好,伤身。”

    杨目j笑:“你怎么不说我是纵欲过度。”

    李阿婆躬着身,一手扶着桌沿,另一手扶着她的腰,一寸一寸的缓缓站直。

    其实她是站不直的,只能把她的驼背卸得稍微垂直点而已。

    看着杨目鬓角已开始染上的白发,李阿婆用手撑着脸对他说:“你真的要这么做?”

    杨目喝着姜汤,眯着眼,看她那么辛苦的才微微站得直些。冷笑道:“站得这样辛苦,就为了跟我说这句话?”

    李阿婆的脸已经满是皱纹,即使她笑起来,也真让人看不出来。或者说恐怖才对。

    她的眼,埋在沟壑深深的纹里,眼珠子是无神的灰色。微微一转,竟满是可怕。

    她的声音在外人面前多是尖刻的多。此时与杨目对话时,声线低沉:“就连夏家老二都看上姓程的了,你就这么敢搏!”

    杨目倒显得无辜又无奈:“我这是在帮她。”

    末了,一饮而尽那碗滚烫的姜汤,冷笑道:“你忘了,你女儿是怎么死的了?”

    李阿的婆的驼背猛然一抖,又瞬间颓废下去!

    她的腰似乎被这一句话打击得,再也站不起来似的。

    刚刚的英勇撑着,不复存在。李阿婆平时故作苍老的声音里,满是苍凉:“当然没忘!永世都不会忘!永生永世!”

    杨目的瞳孔瞬间收缩,捏着瓷碗的力道不断加大!

    使劲的猛捏!

    “砰!”的一声,碗碎了!

    杨目早已迅速抽离开了手,并未受伤。他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质疑我的决定!”

    看着地上残损的碎片,李阿婆躬身,微微喘气:“那也……不用帮着应秀那个臭丫头吧。你会惹得一身s的。”

    杨目倒是淡定,一束冷如箭的目光,似要穿透远去的那两个背影一般。

    冷冷的说道:“三十六计中,我最欣赏的,就是离间计。”

    李阿婆倒是一颗老姜,摇摇头道:“害人终害已。我看那程小姐,是个好人。但也不会是个好欺负的主儿。”

    杨目一脚踩在碎碗上,用脚尖使力,转磨。

    碎片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咯咯声。

    他低头,万般嘲讽:“这里,有哪个是好惹的?人善被人欺。以后,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李阿婆低着头,佝偻着身。

    又恢复到了她人前惯有的那种尖细声音,嘴里喃喃自语道:“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

    季雨杀到大宅前时,发现戒备森严。大有风雨欲来之势。

    她对卢武说道:“你就在一楼外面等我吧。”

    走进华丽的大门时,因为太久没来,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熟门熟路的要上三楼。却在转角的楼梯碰上应秀。

    她化着很浓的妆。

    夏举不在的日子里,依然打扮得如一朵妖冶的玫瑰。

    可惜性子残暴,整天拿着一根鞭子在岛上打人。

    应秀站在她上方,高傲到让人只能仰仗她的两个鼻孔。走低两格。

    传来的是她身上浓烈的香气,当然——并不廉价。但是也让季雨难以招架。

    她倒是高嘁:“哟,让我看看这是谁。抱着侄子回来看小叔子?是有这么急哦!我们老大喝醉酒时,也不见某人会淋着雨来看哟!”

    不理会她的冷嘲热讽。季雨不动声色的侧身上楼,身势转而比她高了两级。要知道,这可是当时应秀“不小心”使她下楼过的地方啊。

    当时小念还在地肚子里。现在在怀里。都同样的需要格外小心。

    应秀凑身过来,季雨本能的捂住儿子,眼神警惕得很。

    应秀倒是笑了:“我还想看看这人中龙凤生出的宝贝,长个啥模样呢!”

    她用手指硬是戳了戳宝宝粉嫩的脸庞,笑嘻嘻的说道:“不错不错,皮肤比他妈好得多了。但到底是长得像谁更多一点呢?呵呵,这可真是个

    千古谜题呐。”

    季雨冷笑:“不劳大小姐你费心了。”

    两人几乎就要擦身而过的时候,应秀总算是露出了她的本来面目。

    她斜着眼狠狠的瞪季雨,咬牙切齿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野种是你跟谁生的!”

    季雨回瞪她,却见她已经蹬着她的马靴,蹭蹭蹭的下楼去了。

    冷冷的抛下一句话:“狐狸精,你会有报应的!”

    站在那扇门前,季雨有一瞬间的犹豫。

    每当这个时候,她就爱看着怀中的宝宝。仔细认真的端详,平复心中的不安与躁动。

    仿佛他能她智慧一样。

    给她智慧去处理这纷繁的人际关系、纠结的男女关系、挣扎的内心,还有雾里看花的心境。

    可惜他不能。他还只是个孩子。

    所以季雨更多的时候,只是祈望从宝宝乌溜溜的两只黑黑的眼睛中,得到能量。

    无穷无尽的能量。

    此刻,这种能量,不过——是举手敲敲那扇厚实华丽的门、或是扭开那把扶手的一个力度。

    可是宝宝那纯净的眼神,不知所谓的神情。让她在犹豫的时候,很容易想起他的亲生父亲。

    更准确的说,是她的职业。

    以及职业道德。

    如果不是考虑未来长达一生的安稳,她何时不已经沉沦进温柔乡,不知自己姓甚名谁了。

    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她免不了迷惘了。

    就好像许许多多吸毒人员,在戒毒所里镇定、乐观、有勇气有毅力去面对一切的挑战似的。

    那是因为你是在一个积极的、完全封闭的环境内。

    可当一再重返杜会,浑浊的大染缸,会将复吸人员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弦,蠢蠢欲动的勾出来。

    环境有多重要!说不定——她真的会成为应秀讲的狐狸精!

    都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门内终于传来了一声悠悠的叹息,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动听:“进来吧。”

    季雨的心有些紧揪,想起一句话来“是谁在叹息,如此动听?”

    她还想仔细分辨那依稀的声音内,是否有刻意的压抑或是痛苦在。

    手却已经先行动起来,轻轻的推开那道只有一扇门的距离。

    这个房间,此前——她从未来过。

    首次光临,很是新鲜。或许,还有一份淡淡的激动。

    很整洁的房间,装修设计与他们主卧那间的华丽风格相比,真是简洁太多了。

    就连窗帘和床单,也是淡淡的灰色,一如他冷清的性子。

    讶异的是,有一整面墙上,竟是满满的书籍。几乎都是英文版的。

    少有的中文版,也是孙子兵法、三国演义这样的严肃书目。以及管理类成功类的实用书籍。

    房内家具很少,中央一张大大床,对着光线极好的两扇大窗。

    窗上吊有一盆楼兰,与一串玛瑙石做成的风铃。

    原来窗帘里面,还有一层,淡淡的天蓝色。看上去相当崭新。

    但,是季雨喜欢的颜色。

    还有一张有些凌乱的书桌,他并没有弄一间套房来做书房。而是全部合为一体。

    最厉害的是,有一台看上去很拉风的电视以及家庭影院。果然是宅男必备啊。

    当她密不透风的扫视了一圈后,终于床上那个可怜人儿,挑着眉、无奈得很,却又不动声色的抱怨:“看饱没有?”或许也还在腹诽道,有比

    我好看吗?

    季雨慨然,职业病,呵呵。

    他的声音怎么听怎么虚弱,让人怜惜。

    季雨抱着孩子,献宝似的赶忙凑近,来关心这个飞来横祸的帅锅的惨状。

    然而当看到他的左腿时,还是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怎么这么严重!”

    舍不得放弃,就一定要得到!65 爱让他耍赖

    季雨显然低谷自己对夏冰的感情。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够在乎他的。不然为什么听到他出事之后,首先急着的还是去找那张时间表。

    而且她在房间内担心的,是如何不背徐志东发现及怀疑。并不是那个已经中毒的二当家。就连她走来之前,给自己打的预防针,也是大不了只

    能算是暧昧,好感啰。

    可是当她看到他肿胀的在左腿的时候,心脏有瞬间的麻痹。

    还是痛的!

    而且痛的程度有些叫人呼吸急促!

    这种感觉很难描述。——好比你的脑子里面一直有2个人在大家的话,又是你也不知道该相信谁多一点。

    有时,当事情过后,你会后悔当初的冲动造成的暧昧或冲动。只是,此刻——

    她放下宝宝在他的身旁,上来看看他的腿。

    很少见他穿这种中裤,还花色的,有点暴发户的感觉。

    那天晚上,她都未来得及看他的腿上是否有腿毛。

    现在也被刮干净。因为他的腿,左小腿。

    一片青紫,并且已经红肿如猪蹄,整个像一只刚刚出炉的烤羊。还是熟过了头的那种。

    甚至……很是恶心!

    季雨皱着眉头,看着这只本来健美的腿型,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真是着实意想不到:“怎么,回事?”

    夏冰一直盯着她看,也想从她脸上找找焦急、心痛的神情。

    不过,好像只有点点疼惜。——或许是她掩藏得太好,亦或许是自己无聊的,太在意了……

    季雨被他盯着,扬着眉问他:“连脑子也中毒了?”

    夏冰脸微红了,低下头。

    他拉过床单,要遮住腿。

    季雨挡住:“挡什么挡,上面有药。”再说,又不是没看过!

    发觉到夏冰的别扭,她语气一松:“你怎么了?很疼?”

    不一会儿,又重提起:“怎么一回事?”

    夏冰的嘴角居然在轻笑,摇摇头,还是不肯说。

    季雨气闷:“不说是吧。不说我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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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抱起小念,就要走。

    夏冰伸出手来,拦住她:“给我倒杯水。”

    他还是低着头。可刚刚明明确确实在看季雨的!她一回头,他就把脸低了下去。

    搞什么鬼!

    季雨郁闷,但是看在他一个病人的份上,声音听上去还那么的可怜兮兮。她的心就酥了。

    她又再度放下宝宝在床边。夏冰立刻将孩子抱了起来。

    季雨瞪了他一眼。夏冰倒是笑了:“他现在还没睡着。”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痞样。

    她转脸,其实抿嘴一笑。

    随手拿起床头边桌上的一个马克杯,去饮水机那倒水。

    夏冰又指着书桌道:“倒茶,倒茶。”

    书桌上倒是有一个褐色的茶壶。典雅是典雅,倒也是装b的好货。

    里面的茶还是温的,这丫,不会是刚喝过吧。季雨轻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