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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

各堂堂主,皆神情严肃,并半分戏谑之色。

    只听众人双手抱拳,单膝跪地,齐声道:“属下参见教主!”

    这一下成昆彻底糊涂了,整个人一下子傻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一切多么像是在做梦啊!

    正在成昆六神无主之际,石室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笑声,声音浑厚苍老,其间带着一丝尖细,让笑声中透出一股子邪异诡秘。成昆为之一惊,跪在地上的众人却无动于衷。

    怪笑过后,那个声音说道:“怎么样,成教主,我为你安排的欢迎仪式,你还喜欢吧?”

    此刻,成昆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不知被什么人带到了一个他从未来过的石室里。立刻,他脑子闪电一般思考自己的处境。

    说话这人竟能在他失去意识的情况下,把他带出耳目众多的成王府,看来绝非等闲之辈,在对方身分不明的情况下,他决定一言不发。

    看着跪在石台之下的教众,和那些对明教忠心耿耿,绝计不会叛教的首领,成昆隐隐觉得可能是有人想套他的真心话。

    那个声音似乎也并未希望成昆能真的说话,又继续说道:“唉,天下的事儿真是太不公平了,这明教教主的位子本应该是你的,可你那位叫花子师哥偏偏碰上一段奇缘,学会了世间没有的武功,恩将仇报,夺了你的教主之位,夺走了你的女人,夺走了你的希望。哼,几乎夺走了你的一切,来了个咸鱼大翻身,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成昆抱着双臂站着,冷冷地听着,打量着石室,一声不响。

    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又继道:“你想不想知道你那位师哥学得是什么武功?”

    成昆冷着脸,动作幅度很大地点了点头。看他样子,倒像是听也可以,不听也可以,点头不过是配合说话的人而已。

    那个声音道:“他学得不是凡世间的武功,超群绝伦,不是尘世间的武功能挡得住的。我去‘升龙鼎’看过,依现场的痕迹推断,他的武功应该是来自仙佛派或是魔神派。

    “这两个门派的武功,普通人几乎是无缘学到的。

    “所以,凭你自己,就算努力一百年,想要赢你的师哥,也是半点希望也没有的。你的女人看来要跟你的叫花子师哥睡一辈子了,嘿嘿!”

    最后一句话深深地刺痛了成昆,让他心如刀绞,他的脸抽搐了几下,突然玩世不恭地笑了,道:“那不如你教我两手超群绝伦,人世没有的武功,好叫我抢回自己的地位和女人呢!”

    那个声音叹道:“我要是会这种武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就不用来找你啦!”

    这回成昆笑了,道:“那你来找我干什么,总不会是闷得无聊,找个陌生人开开玩笑,说说话吧?”

    那个古怪的声音也笑起来,道:“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一定想,我与这二百多人串通一气,来套你的话,试你的真心对吧?”

    成昆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微笑,并不正面回答。

    那个声音笑得更加厉害了,续道:

    “你错了,你大错特错了!

    “我要想知道你的真心话,根本不必找这么多人,搞这么个骗局来蒙你。

    “我这么做,是想让你明白两件事,一,让你找到自己真正的位置,那就是明教教主,二,我要让你明白,你想成功,就必须跟我合作。

    “你面前这二百人,确切地说,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的精神都受到了我的控制,按我的指令办事。我让们拜你,他们就拜你,同样,我让他们杀你,他们就杀你。

    “嘿嘿,我可以让他们做任何事。

    “只要有人在,我就能变出我的兵来,无穷无尽!”

    第十九章 二百人一起死

    说罢这番话,那个苍老古怪的声音突然念了一段非常奇怪的咒语,语音、语调、语气与中土道士驱鬼驱魔时念的咒语大大同。

    一听到在石室内嗡嗡回响的古怪的咒语,跪在石台下的二百多教众一起站起来,纷纷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没用多久,二百多人就脱得赤身l体。

    二百多人之中,男女老少都有,脸上竟都无一丝半点的羞色,个个好像行尸走r一样,手里拿各式各样的武器,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苍老古怪的声音似乎觉得这样还是不够,又念了一段语调更怪的咒语。

    只见这二百多人,用手里的各式各样的武器刀剑,或砍或刺或砸,向身旁赤身l体的男人或女人,老人或孩子用力攻击。

    只是片刻功夫,大厅二百多人已经死伤过半,石室的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尸体,鲜血从l露的尸体的伤口上“咕咕”涌出,如同无数眼细细的鲜红泉水。

    所有的人都死不瞑目,石室间顷刻变成了人间地狱。

    成昆看到,这些人击杀旁人时,脸上无一丝的表情,被旁人刺中时,也无疼痛的反应和表情,只是如同木桩一般倒在地上,流着血,一声不响地死去。

    眼前悲惨的一幕深深震动了成昆的心。

    一浪浓过一浪的血腥气在石室之内弥漫开来。

    成昆伸出手去,想说住手,但因恶心而引发的接连不断的干呕,让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苍老古怪的声音透着邪恶笑起来,道:“怎么样,未来的教主大人,你这回相信这不是圈套了吧?

    “你看到我的实力啦!

    “想想吧,只要跟我合作,你就大有希望!”

    过了好久,成昆的干呕才轻了些,勉强从冒着汗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来,对那个苍老古怪的声音道:“我想不出来,我当了明教的教主,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该不会是‘毫不利已,专门利人’,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吧?”

    苍老古怪的声音笑道:“当然不是,不过也差不太多。

    “我要你在成为明教主之后,归顺波斯明教总教,仅此而已。”

    成昆道:“这么说,你是波斯使者啦?

    “可我听你的口音,怎么有些山东口音?

    “嘿嘿,莫非波斯也有山东人,还是波斯也讲山东话?”

    不知是何缘故,那个声音沉默了好久,什么也没回应。

    许久,那个苍老古怪的声音冷冷道:“今天的话已经说的太多了。你知道你我的协定就行了,我不会抹掉你这段记忆。以后我还会再联络你的,最好别耍什么花招,我的眼线多的是,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啦!

    “哼哼,再见,成教主!”

    话音刚落,成昆面前的石壁上出现了一片耀眼的强光。成昆只觉得那强光不可抗拒,但是又让人无比舒适,如同水波一般,开始时是小河,后来就变成了江海,一下子把人的整个身心吞没了,快乐无比。

    成昆一样子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后边的事就全然不知了。

    依明教教规,在新任教主继任后的第二天,新任教主应与明教圣女结为夫妻。

    就像阳的继任仪式一样,婚庆仪式非常简单,出席仪式的,除了四与阳同场竞技的八位好汉,还有光明顶上一部分有职务的教众,总共也不到四五十人。

    成昆没有来。

    阳与温珏二人拜过天地后,温珏被送进了d房,阳则留下来与众人饮酒。

    任谁都看得出,阳与四王虽然脸上都挂着笑,但都显得心事重重的。个个都猜测可能出了什么事,但谁也猜不出那到底是什么事。因为人人都在想这件事,所以酒宴喝得并不热闹。

    敬过酒以后,阳与四王本想说些适合场面的轻松话,或下酒的江湖逸事什么的,可是却谁也说不出来。

    酒宴鸦雀无声,气氛变得非常尴尬。

    经过了一小段集体沉默,阳仰天长叹了一声,吩咐手下把宴会大厅的门窗全都关上。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忐忑不安,预感到那一定是件秘密的、不吉祥的事。

    阳黯然对在座众人道:

    “你们也许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明教有二百多人失踪了,其中有两位旗主,四位舵主,八位堂主,还有几位首领。

    “我派人打探过了,这二百多人竟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点线索也找不到,就像突然从大地上消失了一样,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我想,他们已经没有命了……”

    听到这个消息,不知内情的人都大大吃了一惊,立刻陷入了一种未知的、巨大的、黑色的恐惧之中。

    与此同时,四王都站了起来,背着手,在宴会大厅低着头踱起了步,似乎深为此事感到烦恼。

    阳把石教主丢失圣火令前前后后所有的事,都详详细细跟众人说了一遍。

    众人无不毛骨悚然,立即觉到危机四伏,杀机无处不在。

    正当众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忽见四王如同箭s一般,穿窗而出。

    之后,屋外传来了打斗声,但很快就平息下来,显然,窗外的人被制服了。

    可是,不知为何,屋内大部分人却有了一种相反的预感:不是窗外的人被制服了,而是四王又神秘的失踪了。

    众人忙跑到各处窗口观瞧,四王站在窗外,手里拿着五个五彩六色的古怪面具,地上躺着五个人。

    这五个人都是明教的老教徒,大家几能喊出他们的名子。

    他们被四王点了x道,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眼睛直勾勾的,如同痴人。

    不言而喻,这些人就是被那从未露过面的神秘的人或组织控制住的。

    众人看了,内心的恐惧更深了。

    阳表情肃穆,声音低沉对众人道:

    “明教已经陷入了史无前例的浩劫之中。

    “在未度过这段浩劫之前,我希望大家一定要手下留情,非是万不得已,不要杀伤任何对手的性命!

    “唉,因为那很可能就是我们的父母兄弟,妻子儿子,师徒朋友……”

    第二十章  最熟悉的陌生女人

    夜半起了雾,月亮又大又圆,在雾中显得凄迷惆怅,美丽中带着哀惋。

    自古到今,一样的月亮,照着不一样的人心。

    距光明顶有五里左右的树林山间,有一处宅院无名山庄。

    朱阁开启,走出一个女人。纯洁,美丽,高贵,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特殊的轻蔑和孤芳自赏。

    她l着身子,披散着长发,敞怀穿着一件白色丝袍,手中拿着酒具,轻盈潇洒地走到朱栏旁坐下了,其间修长的腿和无可挑剔身材,在白色丝袍下忽隐忽现。

    只见她背靠在栏柱上,一条腿放在围栏之上,旁若无人地给自己倒酒,她的半边身子整个l了出来,她却并在意。

    她就是温珏,或者说,新婚之夜的温珏。

    不一会,阳走到出来,长衫没有系。他走到距温珏旁边不远的一处红柱下站住,背着手,仰望着凄迷的月亮,脸上不知是忧伤,还是难过。

    温珏却不管他,脸上带着让人心醉的笑,自顾自地喝着酒,一杯接着一杯。就这样过了好久,温珏突然莫明其妙地笑了起来,越笑越厉害,几乎从围栏上滑了下来。阳不禁低下头,叹了一气。

    温珏笑道:“怎么?后悔跟我结婚吗?哈哈,已经来不及了!”

    阳沉默着,没有搭话。

    温珏续道:“你没想到你会娶到我,我也没想到会嫁给你,哈哈,我们的婚姻才叫天做之合呢!!

    “哈哈,也许你想过要我?只是想想,但你不敢真的相信自己能娶到我?

    “太意外了,太意外了,哈哈,哈哈哈!

    “我更意外,我连一次也没想过,可如今你我就成了夫妻,你说好玩不好玩,哈哈……

    阳长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忧郁更浓了。

    温珏继道:

    “第一次发现我不是你想象中纯洁温柔的小女生,一只羽毛漂亮的小白鸟吧?

    “哼哼,这么长的时候,你也许没有意识到,我在你面前根本不必是别的,没有那个必要。

    “你在我的生命里本应该是个哥哥,或者说,你应该演哥哥,我应该演妹妹,你知道,角色由不得你选,你必须高高兴兴、认认真真地演下去。”

    温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一饮而尽,笑着道:

    “哈,演!你在演!

    “其实你也想要我,早就想要我了,不是要我做你的妹妹,而是做你的女人,我其实早就发现了,但你却没有发现,我根本不是你想要的那种小白鸟。”

    说到这里,温珏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妩媚,那种可以令任何男人痴狂的妩媚。

    阳没有正视她,但眼睛的余光也感觉到她眼神的魅力,不禁为之动容。

    温珏的脸上露出一丝胜利的得意,笑道:

    “其实,就算咱俩没有一丝半点儿的情意也没什么,能得到一个像我这样的女人,任是哪个男人也会觉得知足的,但是你却一脸的忧郁!

    “唉呀呀,让我们来看看你是怎么了!”

    说话间,温珏的手上已经多了一块尺宽的白纱帕,在她根根如葱管般的玉指中拿着,竟有说不出的美妙。

    温珏把洁白的纱帕提高到自己眼前,盯着它道:

    “瞧,这块就是刚才与你同房时,垫在我p股下的那一方纱帕。

    “看,它一尘不染,什么也没有,多么纯洁呀!

    “哈哈,可是它的纯洁,却正好证明了我的不纯洁,对吗?

    “所以,你心里不舒服,觉得自己吃了大亏吧?”

    温珏把手一扬,把白纱帕抛到了夜空中。

    白纱帕在夜空中舒展开来,曼妙地晃了几晃,展开翅膀,一头飞向了黑暗的深处,一瞬间就消失了。

    可是,温珏竟又从睡衣内侧抽出一条白纱帕,跟刚才的一模一样,只是纱帕上多了几点暗红的斑迹。她又把它举到自己的眼前,眯细了眼睛盯着纱帕上的暗红痕迹。

    阳也不禁一脸诧异地转过了头。

    温珏冷笑道:

    “你看,我事先准备好的,纱帕上的血还是湿的呢!

    “我们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时候,我有很多机会把手里这块跟刚才块换过来的。

    “我再使点小花招,你敢保证,你当真就能发现真相吗?”

    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知道,他发现不了。

    温珏就像抛垃圾一样,把带血的白纱帕丢了出去,道:

    “但我临时改了注意,又不想换了。

    “其实,我早就不是了,在选为圣女之前就不是了……”

    温珏撩开盖着身体的半边丝袍,露出了右边的茹房。

    茹房不大不小,丰满圆润,看起来很弹性。

    茹头上,有一根两头圆大,中间细的金钉穿过。

    金钉在月亮下闪着它特有的吸引力和金属的光泽。

    温珏此刻拥有了一种不可抗拒的、致命的诱惑。

    阳深深的被打动了。

    温珏笑道:“好看吗?这就是被定为圣女后,那些有权威的老女人在我身上穿的金钉,是圣女特有的标致。”

    温珏播弄了一下穿了金钉的茹头,道:

    “据说每个被选为圣女的女人都得穿上一个,以示自己的圣洁和与众不同。

    “我常在想,这根金钉,如果不出什么特殊情况的话,一辈子也就只能给一个人看,那就是明教的教主。

    “我一下子明白了,定这规矩的教主可真变态,什么圣洁,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膨胀的变态的性欲。

    “不过,应该承认,这东西确实能提高男人的情欲,哈哈,你刚才不也是含着不放吗?

    “圣洁又偏偏代表了不圣洁,就像第一块白纱帕,你说多可笑。

    “圣女必须是处女,她们当然也验过了,不过蒙混过关一点也不难,不用我跟你细讲吧?”

    温珏打了个哈欠,续道:

    “原本是想骗你的,原本想扮演一辈子小白鸟的。

    “可是,刚才跟你做a的时候,我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把真相告诉你,因为装一辈子太累了,也太没意思了。

    “你想想,要杀要剐你随便吧,我先去睡了!”

    说完,她把酒杯重重放在朱红的围栏之上,站起身,准备回阁楼里睡觉,刚一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转身对阳一笑,道:

    “忘了说,刚才你在床上动作很熟练,很有经验,你该不会是无师自通,自来会吧?

    “嘿嘿,我也是过了好久太懂一点儿的!”

    她轻松地笑看着阳,道:“对了,还有,你想不想知道,那个让我不是处女的人是谁?只要你想知道,我立刻就可以告诉你,绝对是真话,绝对不隐瞒!”

    阳握紧的手抽搐了一下,脸色苍白,嘴唇闭得紧紧的,挣扎了好久,终于什么也没说出口。

    她哈哈大笑,如同仙子一般,轻盈地回身,仰着脸,挺着丰润的胸脯,挥动玉臂,扭动美丽的腰肢,迈着莲花步,向朱阁内走去,白色丝绸睡袍在身后体侧飘飞,美得如梦似幻。

    她可恶,然后你却不能不爱她。

    第二十一章 四鬼归心

    浓雾散尽,穹宇辽阔,点点繁星,像不懂事的孩子,眨着天真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人间的一切,有趣的和无趣的。

    阳的心绪乱极了,简直要发狂,突然觉得耳边梵音大作,如同在空室中间,周围有一百个和尚大声念经一般。

    他警惕地向四周一望,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更不要说一百个和尚。

    但那梵音却越来越响,简直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害得阳头痛欲裂。

    阳用双按住自己的太阳x,可毫无用处。

    此刻,梵音已变成了一种致命的折磨,阳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