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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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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房东说不管。”

    “我去砸他家的门。”

    “算了,换锁还得我自己掏钱呢!”

    “那……好吧!”

    两人来到在靠近街口的位置,一个瘦瘦的人影,已经在那里忙碌开了。这个瘦小的人影,就是刘婶。刘婶大概五十多岁,据说婚姻比较不幸。原来爱她的男人,顶不住家里的压力,跟她生分了,疏远了她。她只有刘波这个孩子,偏偏刘波的脑子有些问题,母子俩不受家人里待见,于是她就带着刘波南下,在花城靠卖麻辣烫过日子,

    大概是因为年轻时受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委屈,所以刘婶总是显得沉默寡言,只有在摆摊做生意的时候,才会勉强的笑笑。她其实还不到五十岁,可是看起来,却好像是六七十岁的样子,大部分的头发也都发白了,可想而知当初的辛劳。

    第5章 不小心踩到狗屎?

    (0005)

    林悠听肥波说起,好像是家里人对她母子很不好,偏偏肥波的父亲,又在几年前去世了,于是他们母子更加受到欺凌,最后只好背井离乡,到南方来谋生。不过,她对林悠还不错,大概是对落难的人,都有比较深的感情。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吧!

    他们两个到来的时候,刘婶已经将麻辣烫的东西都准备好,只等着肥波来搬东西。做麻辣烫需要的大家伙,如大煤炉、大铁锅等,都放在后面的小店里面。小店的老板和刘婶据说是老乡,晚上给他们免费存放物品,做麻辣烫需要的清水什么的,也是从小店里面提出来的。

    肥波出来的时候,顺便帮林悠将煤炉提出来。林悠自己则将铝锅拿出来,在小店里面用清水洗了一下,然后装清水。这个铝锅很大,能够放二十多个的玉米,装满半锅的清水以后,感觉还是很重的。

    林悠有时候觉得这个锅太大了,耗费的煤球太多,可是要他另外买一个,却又不太舍得,唉,将就着过吧!难道你还能卖一辈子的玉米不成?等老子发达了,这套传家宝一定免费送给有缘人!如果收一分钱,就是孬种!

    在准备清水的时候,需要衡量一下水的深度,于是林悠的右手,就浸泡到了水里面,那个古怪的戒指,又变成了翠绿色,隐约还能看到有些光芒在闪动。林悠虽然觉得有些古怪,却又看不出古怪在哪里。既然想不出,那就不想了,做生意要紧。

    将一锅的清水放到煤炉上,然后将一个个的玉米放进去,然后转头看刘婶生火。因为林悠到现在,都还不是很会摆弄煤球,只要有偷懒的机会,他是肯定不会放过的。等刘婶那边生好了煤炉以后,用火钳夹一个烧红的煤球放在最下面,他的工作就基本完成了。只要下面的煤球还在燃烧,铝锅里面的水就会沸腾,玉米个慢慢的也就熟了。

    相对于旁边刘婶母子的忙碌,林悠的生意准备工作,的确可以用轻松两个字来形容。当然,肥波帮了他的很多忙,礼尚往来,他也要给他们帮帮忙。比如将简单的折叠桌展开什么的,林悠也是会主动帮忙的。人多力量大,很快的,所有的桌椅,就已经全部摆好了。

    “刘婶,祝你今天开门大吉!”

    “小悠,也祝你今天开门大吉!”

    两拨人互相鼓励着,预祝今天有个好收成。

    肥波却是笑呵呵的说道:“老大,来尝一下新鲜的藕片。”

    林悠说道:“行了,别折腾了,卖钱呢!”

    其实麻辣烫的成本不高,只要销量大,利润还是蛮高的。然而,林悠却不好意思当着刘婶的面吃她的麻辣烫。他知道肥波的家里,其实是很穷苦的,在跟家里人闹翻以后,必须母子俩艰难度日。刘婶省吃俭用,将一切的收入都尽可能的存起来,将来要给刘波娶媳妇用。

    刘波的脑子,有时候的确不太好使,刘婶常常为此神伤不已。别人都喜欢捉弄刘波,只有林悠不会,肥波喜欢吃东西,每次还吃很多,林悠从来不会吝啬的,即使大家只能吃两块钱的斋粉。相对而言,林悠家里就好些,起码不需要他给钱家里,只要自己能够养活自己就好了。

    夜色降临,原本空旷的街道,渐渐的人流开始密集起来。

    前来夏田村光顾的,大部分都是来自外语学院的学生,只有他们会经常走过天桥,到夏田村这边来寻找玩意,这边大部分的店铺,瞄准的也都是他们的生意。这年头,女人、孩子、学生的钱最好赚,只要是做生意的,都不会违背这个原则的。

    刘婶的麻辣烫很快就开张了,林悠自己的玉米却还没有熟呢,于是就在旁边帮忙。肥波乐呵呵的招呼着往来的客人,他就像是弥勒佛,的确还招人眼,大概这也算是活生生的广告了,的确吸引了不少路人的注意,有些人就顺便过来吃麻辣烫了。

    “呼呼呼!”

    忽然间,肥波很夸张的抽了抽鼻子,似乎闻到了什么很特殊的味道。

    林悠说道:“做什么?”

    肥波说道:“香味……很特别的香味……好像是你的玉米!”

    林悠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玉米,果然煮的差不多了。的确,煮熟的玉米发出来一阵很特别的香味,将周围的空气都笼罩了。香气缭绕,萦绕在林悠的身边,林悠自然也感觉到了。他屏住呼吸闻了闻,果然,今晚的玉米,的确是很香很香,有种沁人心扉的感觉。

    那一股淡淡的香味,顺着鼻孔往里钻,走遍自己的全身,好像要将所有的部位,都来一次大清洁似的。这是非常诧异的感觉,可是林悠的感觉地区如此。被香气渗透全身以后,人的精神,立刻显得清爽了很多。正在旁边走过的人,显然是有同样的感觉,他们纷纷随着香味追寻过来,结果就来到了林悠的面前。

    “好香!”

    “好香!”

    “好香!”

    “玉米卖多少钱?”

    “两块。”

    “来两个。”

    “四块钱!”

    “给,小心烫手!”

    林悠手脚麻利的拿玉米,然后找钱,动作娴熟的就像是老练的生意人。

    陆陆续续有人上来,一个、两个、三个……片刻的功夫,煮熟的玉米,都已经卖完了,他急忙继续往铝锅里面加生玉米,才能勉强满足需要。不过,还是有人没有时间等,只好遗憾的离开了。

    林悠心里有些诧异,今晚自己的生意开张很早啊!之前自己摆摊的时候,一般都要在七点钟以后,才会陆续有人前来问询,而且多半是问的多,买的少。因为这时候回来的,多半都是在外面打工的人,他们都是比较省吃俭用的,两块钱吃一个玉米,不是吃不起,是不太舍得。比如林悠自己,要花两块钱吃个玉米,的确是不太舍得的。

    只有在七点钟以后,外语学院拍拖的同学过来,林悠的生意才有开张的机会。恋爱中的人群,通常是不太计较成本的,一人一个玉米,边吃边走,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那也是挺有意思的事情。林悠以前的主要消费者,都是来自外语学院的女生。没想到,今晚居然是例外,隐隐间,林悠感觉今晚可能不用继续啃剩下的玉米了。

    林悠蹲下来,认真的摆弄了一下煤炉里面的煤球,尽可能的加大热量供给。不久以后,玉米渐渐的煮熟,香气飘逸,陆续有人上来购买。林悠熟练的将玉米拿出来,装在塑料袋里面,然后收钱找钱。幸好他身上的零钱还是蛮多的,倒也足够使用。

    忽然间,有个开着宝来路过的时髦女子,停下车来,一口气要了十个,结果,林悠只有八个煮熟的,她就买了八个,递给林悠一张50元面额的人民币,林悠还没有来得及找钱,那女子已经一踩油门,开车远去了。林悠于是乐得收了一笔小费。这姐儿看穿着,就知道是做无本生意的,来钱快,林悠自然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熟玉米被她全部买走,林悠只有继续放生玉米,然后等它煮熟。以前林悠总是觉得这个铝锅太大,消耗的煤球太多,现在却恨不得这个铝锅再大一倍,好将所有的玉米,都一股脑儿的放下去,全部一下子都煮熟了,这样别人就不用等了,他的生意也不用流失。

    好不容易才看到林悠有空,肥波靠过来说道:“老大,一会儿给个玉米吃。”

    林悠点点头,等下一波的玉米煮熟以后,马上挑了个最大的给他。

    肥波啃了几口,笑呵呵的说道:“老大,你今晚的玉米,特别好吃。”

    林悠说道:“是么?你没有吃饱吧?跟昨晚的是一样的,都是你昨天中午帮我扛上楼来的。”

    肥波说道:“不是啦!是真的特别好吃!比昨晚的好吃多了!”

    林悠笑了笑。

    肥波每次都说自己的味觉非常发达,能够分辨出非常非常细小的味道,可是林悠从来不相信。

    今晚的玉米香气倒是有些特别,林悠自己也闻到了,也有啃一个的强烈冲动。只是林悠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今晚的运气特别好而已。卖玉米这种小本生意,偶然性太大,天知道今天是遇到什么好运气了呢?

    旁边坐下来吃麻辣烫的人,也闻到了玉米的香味,都叫道:“来个玉米。”

    林悠马上将玉米拿出来,放在他们的面前,然后收钱。

    “嗯,真的好吃!”

    “不怎么甜,味道却是很好。”

    “老板,你卖的什么玉米啊?”

    “甜玉米啊!”

    林悠觉得有些奇怪,莫非今晚的玉米,真的特别好吃?不会吧?这些玉米都是昨天下午从永和超市买回来的,是他和肥波两个人扛上楼来的,然后就再也没有动过。除非是永和超市将不同产地的玉米混合到一起来了,他们没有分辨出来,要么,就是今天遇到比较特别的客人了,他们特别喜欢吃玉米,才会导致今晚的生意如此火爆。

    没错,就是火爆。

    就算用好运气来形容,也无法准确的描述现在的场景,因为林悠的玉米,只要刚刚煮熟,就马上被人买走了。以前林悠最担心的是没有人来买煮熟的玉米,现在最恼火的却是,怎么煮个玉米都要这么久?还有,下面的煤炉怎么一直不够旺呢?

    第6章 作怪的是你

    (0006)

    刘婶在旁边看着,也有些纳闷。她不像自己的儿子那样大大咧咧的,除了吃,别的都不关心,她在这里都做了两年多的生意了,对于生意的门路还是有些懂得的。以前林悠的玉米,就像是阑尾炎,断断续续的才能卖一点,今晚却是p股开花,稀里哗啦的拉个不停,除了等待玉米煮熟的时候,林悠根本没有空闲的机会,那脸上简直都要笑出花儿来了。

    可能是因为林悠的玉米香味,引来了不少的客人,有些人在等待玉米煮熟的时候,也顺便来点麻辣烫。于是,刘婶的麻辣烫也被带旺了。她的麻辣烫锅边,位置一直都是不够的,她自己也忙得团团转。她只有四个折叠桌,十张塑料椅。本来说要添置一些的,但是最后始终还是没有实行,她还想节省些费用,给儿子存着娶媳妇呢。

    肥波只能做些粗重活,细致的就做不来了,招呼客人更是不太懂。他最好奇的就是,林悠的玉米,怎么会这么香,怎么会卖的这么快。昨天晚上,林悠和他两人,可是啃了足足十三个煮熟的玉米个啊,其中肥波啃了十个,林悠只啃了三个,生意失败,他实在是没有胃口。

    才大半个小时,林悠面前的玉米,已经卖了差不多一半了。

    “莫非老子转运了?”

    “没有啊!去年九月九的时候,我也没有去爬山转运啊!”

    林悠之前还专门研究过卖玉米的前途,得出的结论是:天热的时候,西瓜畅销,天冷的时候,玉米畅销,今天的天气有点冷,可是,也不至于改变这么大吧?不管是不是好运气,反正今晚的玉米好卖就是了,林悠的脸上,的确好像是要笑出花儿来了。

    “要是每天都能够卖得这么快,就算不上班,也饿不死老子!”

    “以后不上班了,就站街边卖玉米!”

    林悠在内心里安慰自己,手中却是不停的忙碌。

    时间逐渐的过去,外语学院的学生,也陆续出现在了夏田村,她们才是林悠的主要客源,尤其是出双入对的情侣,闻到玉米的特别香气,自然而然的靠了过来。她们好多人都是刚刚从交易会回来的,赚了外快,自然对学校饭堂没什么兴趣了,这番出来,就是要腐败一番的。

    林悠马上意识到提价的机会来了,从交易会回来的外院女生,都不差钱,辛苦了整整一天,用钱的时候特别爽快。面对这么好的势头,他要是不坐地起价,就是傻子了。于是,他毫不犹豫的报出了最新的价格。

    “好香啊!”

    “玉米多少钱?”

    “三块。”

    “三块?别人都卖两块,你怎么卖三块?”

    “我的玉米特别好吃,特别香!”

    “是吗?”

    “我像是骗你的吗?”

    “来两个。”

    林悠有很多提价的理由,例如原材料价格上涨啦,支持亚运会啦,庆祝祖国60周年华诞啦,庆祝澳门回归10周年啦,预祝哥本哈根联合国气候大会成功召开啦,但是最后想了想,他还是选了最朴实的理由:没别的,我的玉米好吃,所以提价。

    大概是觉得这个提价理由没有蒙骗人民群众,大家的反感程度不是很明显,尝过以后,顾客都说好,对那么一块钱的价格,也就不太敏感了。事实上,光是这诱人的香气,就已经值回一块钱了。

    果然,随着外语学院同学的到来,林悠的玉米,卖得更快了。她们的确是累了一天,也挣到了不少的外快,花钱自然不会那么小气。好多学生情侣,都是两根两根的卖的,甚至是四根四根的买,大大的加快了销售的速度。刚才林悠只是准备了五六十个的玉米,眼看就要卖得精光了。

    肥波最喜欢跑动,马上说道:“老大,我去帮你加料。”

    林悠就将钥匙给他了。

    反正他的房子里面,没有什么值钱的。

    再说,他也信得过肥波。

    刘婶奇怪的说道:“林悠,你的玉米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啊?这么香,我也想吃呢!”

    林悠立刻给她拿了一个,放在边上晾着,不置可否说道:“是吗?来尝尝。”

    刘婶看林悠的表情,感觉林悠肯定是在玉米里面搞了什么手脚,才会导致今晚的玉米这么好卖。可是林悠既然不肯透露,她也就不好继续询问。她知道林悠是酒店管理专业毕业的,学过系统的餐饮营养知识,今晚多半是学以致用了。这有学问的人,就是不一样,总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肥波每次叫林悠老大,其实刘婶是不太乐意的,林悠连工作都没有找到呢,怎么做肥波的老大,而且这个称呼感觉总是像不学好似的。不过林悠对肥波倒也不错,只要自己有吃的,都有肥波的一份,刘婶也就没有说什么,她这个儿子不受人歧视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是林悠真的拿他当朋友,就更难得了。

    林悠其实已经隐约感觉到,今晚的怪事,极有可能和那个戒指有关。如果真的是这个戒指做崇,他可不能让刘婶注意到戒指的存在。肥波是基本可以信得过的,刘婶却是必须防范的,劳动人民有的优点,刘婶都有,劳动人民有的缺点,刘婶也丝毫不缺,要是让她知道戒指的神奇,自己肯定会有源源不断的麻烦。

    他也是心思玲珑的人物,悄悄的将右手中指转到自己这边来,不让刘婶看到那个戒指,同时似笑非笑的说道:“今天出去找工作不顺利,我回来的时候,就在麓湖公园溜达,无意中遇到个老人家,跟他磨叽了小半天的功夫。他听说我的玉米卖得不好,就指点我调些配料,说可以让玉米变得很香,很诱人。我就按照他的指点,尝试了一下,没想到效果还真的不错。”

    刘婶半信半疑的问道:“什么调料那么神奇?”

    林悠随意的说道:“就是加些薄荷、甘草之类的……呵呵。”

    后面故意收住不说,只是微笑。

    “原来是这样。”刘婶仔细的闻了闻,果然感觉玉米的香气中,好像的确是有淡淡的薄荷和甘草的味道,就轻轻的点点头,不以为意了。薄荷、甘草、玉米放在一起煮,她没有尝试过,或许真的有些效用也说不定呢。林悠后面故意收口,显然是不想让她知道确切的配方,她是明白人,就不再问。

    肥波上楼下楼,来回几趟,就将剩下的两百多个玉米都搬来了。若不是那该死的防盗门,他搬运玉米的速度还要快。林悠因为今天要去找工作,昨天买了特别多的玉米,是用肥波的脚踏车拉回来的,足足有一百五十斤呢,如果按照数量算的话,差不多有三百个呢。

    肥波有辆很旧的脚踏三轮车,是刘婶用两百块买来的。有时候,他也会承接帮别人搬家之类的活,但是必须刘婶跟着,否则就做不来,但是刘婶要做麻辣烫,不能分身,刘波的搬家生意,就没有继续了,这辆破旧的三轮车,现在完全是便宜林悠了。要是没有这免费的交通工具,他非得累死不可。

    林悠将生玉米放到锅里面,然后又从后面的店老板那里提了一桶水出来,用水瓢加到铝锅里面。刚才连续煮了那个多的玉米,铝锅里面的水基本上都是一直在沸腾,已经蒸发掉不少了,必须补充。每次用水瓢舀水的时候,他的右手中指,泡入水中,那个戒指接触到清水,就会变成翠绿色,隐隐有光芒在闪动。

    林悠越发肯定,玉米的香气,肯定是这个戒指在发挥作用。只是,这个古怪的戒指,到底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又有些什么具体的作用,林悠却还没有弄清楚。不过这没有关系,眼下只要它继续让自己的玉米变得好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