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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部分

   “你别太夸张,每次你进浴室我都以为你淹死在里头了。”他调侃著我,顺利开门往下走。

    居然没有一个人上前制止我和郑耀扬的脚步,我们不觉又加快了速度。

    “张守辉真就这麽算了?”我低声道。

    “他还能怎样?要不,他干脆一刀把我解决了算数。”

    “看来我还真得多保重些,就怕有人心急火燎地要为我去前方牺牲,不值得。”

    “你皮痒了是不是?”

    我们就这样半开玩笑半正经地走出那个黑社会的堂口。

    彼此的关系似乎已经近到分不清血r皮筋,有什麽东西把我和郑耀扬狠狠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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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是坚持回丽月宫的套间,於是,他跟上来,并且宣布不打算再回海景别墅住,如果我乐意跟他回去,他才会考虑回去。

    “你这是什麽话!”我脱了上衣,准备洗澡,“别墅那麽多人,秀芳刚撤出去,我住进去算什麽?我问你,算什麽?”

    未等他开腔,我已经跨进按摩浴缸。身体一浸到热水中,眼睛就享受地闭起来,等睁开时,郑耀扬正靠在浴室门边,静静端详我,我们就这样隔著浓厚的蒸气彼此凝视。

    “干嘛?”我终於先打破了气氛。

    “就是看看你。”他的声音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看出什麽不同来?”

    “看出你原来是个自私冷酷的人。”

    “现在才看出来?晚了。”

    “我有没有改造你?”

    我叹笑:“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

    “我回答:有,那你呢?你要怎麽回答我?”

    “有,当然,这我没打算否认。可能大部分时候我显得不够坚决,但这只是指跟你有关的事情上,却不代表我是一个意志薄弱的人。”我起身冲淋,然後再扯过大毛巾擦身。

    “没人敢小看你或否定你的能力。”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就在我还没作出任何反应时,已被他蓦地压向冰凉的白磁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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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理会噬人的眼神,略沈吟道:“如果当初我们懂得适时放手的话,不至於会陷进去。”

    “你这是在怪我,还是在怪你自己?”他说这话时,眼睛略显得忧郁。

    “我并没有後悔,只是突然想到这层……”我的脸几乎贴上他,“你呢耀扬?有没有後悔过?”

    “後悔。摊上你这麻烦的男人,你当我圣人哪不後悔。”他语气半真半假,然後将头靠在我耳边低笑,我可以感觉到一阵轻微的酥麻的颤动,“你刚才叫我名字。”

    “什麽?”我暗哑著声音有些不解。

    “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你好像从来没有叫过我‘耀扬’,刚才你叫了。”

    这个转变我也没有发现:“这事也值得讨论?”

    “那你说,有什麽事是值得讨论的?”

    “没有。”说著,我拉过他激烈地吻在了一起,当舔咬他的颈项时,一股没来由的战栗袭上身体,意志又渐渐沈沦,隐约感到郑耀扬没有反抗,任由我为所欲为。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似乎是他的,又似乎是自己的,在布满水气的浴池边,我模糊地寻著记忆探测他的敏感点。

    我把他压倒在地砖上,扯开他的上衣,矫健的身体、匀称的肌r在我眼前展现完美的线条,热力和能量的爆发,褐色皮肤闪著鲜活的性感的印迹,那是我烙下的,即使在接收到我的意图後,他仍没有一丝抗拒,这令我显得比平日更激动。

    我粗喘著,猛力挺进他的身体攻城略地,紧绷的身体被我不断猛烈撞击。他正喘息的脸压抑地微微上扬,精悍的气势此刻被化作一股不可言喻的y糜,我瞥见映在玻璃上的同样沈迷的自己,交叠的身影,疯狂的纠缠和索取,汗如雨下。

    “啊!” 他喊出来。

    贯穿他火热炙烈的地方,如同经受著一场考验,极至的享受,奢侈的官能,反复摩擦来回抽c,连续不断地想给予他最强烈的刺激,支撑在平滑地砖上的双手突然狠狠地抬起围住我的肩膀,像是受不了我的强取豪夺,终於气喘著出声:“啊,你太疯了,我说你太──喂!”

    全身的快感集中到下身,我的手指残酷地挑逗著他硬挺的部位,清晰地体验著浪潮般的快感,彻底目眩神迷,什麽理智伦常,什麽框架规范,去它的吧!

    意识在这炽烫狷狂的情欲里随波逐流,我终於明白他吸引我的远远不只我想象的。一时被他陶醉的神情所震撼,在後方几轮用力的冲刺後,我终於惊喘著解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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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耀扬也许是太痛,也许有些不适,没有出来,我滑下身子用嘴帮他,他躺著,不断喘气。几度欢愉後,我们终於集体进了浴池,我和他早已战得筋疲力尽。

    他笑骂:“你今天怎麽跟野兽似的。”

    大白天做是挺刺激的,我顶回去:“是你自己不行吧?”

    “欠揍呀你。”

    我靠坐在他身边,取过莲蓬头,用温水对著他兜头兜脑冲下去。他笑著推开我:“晚上你给我小心!”

    “你还有力气来?”我挑眉毛问,“今天你的感觉怎麽这麽棒?”

    “我哪回不棒了?”他倒有些臭美。

    “我是说你後面棒。”我故意戳他的脊梁骨。

    他哗啦一声从水里站起来:“你别得意,以後有你受的。”

    “奉陪到底。”我笑著把干毛巾丢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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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回宙风一趟,傍晚我约好跟冯鹏飞见面,货已出仓,马上要运出去,决不能出纰漏。”

    “你觉得冯鹏飞那人怎麽样?”我突然问。

    “还行,做生意倒是一笔一划,比他老子实在。”郑耀扬从生意人角度评判他的为人还是比较公正的,“不过脑子肯定也有些不对路,那些报道真他妈的──亏後面压下去了,否则,还不晓得会搞出什麽来。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在商言商,之後桥归桥路归路,少搭介少事非。”

    “这话怎麽听著那麽刺耳?”我笑。

    “你混了那麽多年,没比我少说这样的话吧?”

    “行了,话都给你说了去。”我打发他,“你去吧。办完公事,打个电话给我,一会儿我去寻香等你。”

    “嗯。”他走出去,到了外边又喊一声:“自己叫客房服务,别饿著。”

    要不要我完结??再要发展一直可以啊,还有好多浮笔均未交代,以后受欢迎再写续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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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後脚也去了宙风,回办公室一趟,我这位子看来早晚得撤了,老是玩失踪,虽是身不由主,但也难辞其咎。

    乔安娜看见我急得跟什麽似地冲进来:“哎哟,经理大人,你想害死底下人?我本以为你会是一位体贴的上司。”

    “老实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们。”卷起衬衣袖口笑答。

    “电话、传真、邮件、文件足可将人压死,你的手机打爆了都没人接,干脆丢掉。”乔安娜半c著腰,也有点不客气了,“我这秘书没法当了。”

    我坐下来:“停止牢s吧,马上有专人来帮你收拾残局。”

    “谁?谁会这麽好心帮你我出头?”

    “郑耀扬。”

    “ok,老大。”她的眼睛顿时笑得眯成一条线,“我服了你。”然後迈著轻巧的步履放心地退出去。

    内线电话响起:“陈硕,回来了?”

    “好像什麽都瞒不过你似的。”

    “有什麽办法,我劳碌命兼爱管闲事。”

    “讲吧,什麽事?”¤自由¤自在¤整理¤

    “芳姐有封信要我交给你。”张冀云叹道,“下个月她要飞伦敦学习半年。”

    “她不想见我?”

    “暂时是这样。”

    郑耀扬告诉我,秀芳已接手了成业的股份,在两周後他们将解除“婚约”。

    我想了一下:“一小时後我会在寻香,你到那儿来找我。”

    “行。”张冀云挂了电话。

    我托腮沈思片刻,在决定正视和郑耀扬的这段关系之後,早已经不再是两个人的事情,其中牵扯出很多关系,他们成为一股巨大的外力,层层交织,组成一张张网,在四周伏击和观察我和他的一举一动,在与他合力冲破接连而来的阻碍之後,回头看,代价高昂,我们伤了一些人,同时也伤了自己,但仍再所不惜。我和他都是固执顽强的人,有时候宁愿遍体鳞伤也不会後退半步,况且,早就无路可退了。

    提前到咖啡厅,结果张冀云比我更早。

    我在他对面坐下:“只要在香港,你永远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我的行踪。”

    “可对於你真实的想法,却没有一个人可以掌握。”他低头搅了搅杯里的咖啡,“陈硕,你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那只是人们的错觉罢了。”

    “你好像瘦一些。”

    我戏笑:“可能是几天没碰荤腥的缘故。”

    “行啦行啦,来假正经呢。这信给你,你自己看吧。”他递过来一个信封,封著的。

    我撕开口子取出来看,字不多,但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动,直到把纸装回信壳,才抬头看了看张冀云道声:“多谢。”

    “举手之劳。”他笑笑,又突然说,“关於冯鹏飞近几日的新闻不知道你有没有耳闻?”

    “什麽?”我的脑子又发胀了,那小子从来不让人安心。

    “他公开说自己有一同性a人,已准备向其提出同居。”

    “shit!”我低咒,“有没指名道姓?”

    “这倒还不至於,可早先八卦报纸上炒得沸沸扬扬的报道已为佐证,还需要多余解释?你的麻烦大了,陈硕。”

    “香港怎麽独独不忌讳他冯鹏飞?全被他收买了不成!”

    “他哪里一样?冯生风流倜傥人见人爱,在文娱界的公众形象远远好过商界,又是中日混血,本身有些玩世不恭,到时这儿混不下去大不了再打回英国日本老家,我看他早想脱离他老头子单干了。他现在暗暗吃了三个娱乐公司,也捧过个把明星。摊上这麽个不怕死的,算你倒霉。”

    我耐著性子说:“宙风和银盾这笔交易还没完,我不想跟他正面冲突。”

    “陈硕,看不出你还挺有牺牲精神的。”

    “妈的,你现在可别惹我哪。”

    “我也算弄明白了,你呀,天生就是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命,男女不计,专犯桃花的,连老大都把持不住了,我还能说什麽……”

    我用力打断他,叹笑:“你说话小心点儿,什麽把持不把持的,有病啊你。”

    “我就那意思,我想过了,反正那是你们的事,别人也无权干涉,该怎麽著你们自己看著办,别太出格,在香港也闹不出事。”张冀云站起来先告辞,“你约了老大?”

    “如果你不想让他听见你这些废话,就赶快滚。”

    “好好,今天的咖啡你请。”他恢复嬉笑,走了。

    耀扬知道吗?他知道,我想他知道。他不同我提这事,还一副公私分明的样子,大致也算是对我信任的一种表示吧。他从来不屑对人疑神疑鬼,他要的是确切的答案,我既然给了他,他也就不会理会我给别人的是什麽答案,这也是我们合得来的原因。

    再发展一些剧情也快完了,看大家舍不得,我好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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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个人静静坐着,又拾起秀芳那封信看:

    “陈硕,我已想通,我们之间不需要再解释什么,在感情问题上,已经分出胜负。如果要我说这件事从头到尾最让我伤心的地方,莫过于耀扬坚决的态度,但也因此得以快刀斩断情思,尽快使自己解脱。

    我并不想沦为唯利是图的势利小人,你知道,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是好现象。但作为一个不再年轻也不再天真的女人,总要有一些东西能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活着,并且活得还不算失败。我承认,让耀扬跟我结婚,并非完全冲着那笔股份,这其中确实有些恶作剧的成份,不过是想还自己一个梦,即使那是短暂的虚假的,我也在所不惜──在我耗尽青春和热情之后。我爱他,到现在为止,我还是爱他,老实说,我也爱过你,你是个很难让别人不爱的男人,这点,也许你自己也不知道。别人恨你,那是因为妒忌你,妒忌你与生俱来的光环,最终,连耀扬也难逃一劫。

    陈硕,在短时期内,我都不能再面对你,即使那一巴掌打得我手心发疼,从你眼里望进去却还是一片明净,好象犯错的不是你,而是我。所以后来我想,就让一切过去吧。请帮助耀扬,如果你们真正在乎彼此,就别再让对方受到重创,我担心你们的冲击力太强,像两团不妥协的火,愈烧愈烈,你们要对抗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很多人和事,那不是个简单的过程。希望若干年后,我可以大方地在你们面前现身,并宣布我很好,非常好。”

    我无限唏嘘地将信塞回上衣口袋,脑子有点乱。这时郑耀扬的电话来了:“你还在寻香吗?”

    “是的,你已经过了预定时间了。”

    “来一趟半岛酒店。”

    我站起来:“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你先过来吧。”

    “搞什么。”

    当郑耀扬和冯鹏飞同时出现在我的视线内时,真有些吃惊,我以为他们的会谈早该散了,可没有,他们此刻显然在等我。

    我不疾不徐地坐下,也不过是从一个咖啡厅挪身到另一个咖啡厅:“什么事找我来?”

    郑耀扬的眼神正深邃地对着我,令我猜他不透,我转而看向冯鹏飞。他首先开了口:“这段日子,我一直找不着你,很担心。”

    我闷哼一声,避开冯鹏飞似乎要穿透我身体的目光,有些尴尬地偏了偏脖子,因为郑耀扬在场,我很不舒服,我不希望他有什么误会。

    “刚才我问起你,你老板却说你的事不劳我费心。”说完这句,冯鹏飞回头看郑耀扬,“公事已了,不介意我谈一谈私事吧?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郑耀扬冷冷答道,“你冯鹏飞外面有多风流没别人什么事,可你别惹到我宙风的人──特别是陈硕。你当借着外边那帮疯子替你造势,你就能占什么便宜?我告诉你,陈硕他不会投靠你银盾,也不会投靠你,我把他叫来,不过是想让大家当面把话说明白了,别越搅越混。”

    “我喜欢陈硕,我要他。”

    我觉得冯鹏飞脑子里绝对少根弦,我真是怕了他。

    “行啦!”我打断他,认真地警告,“我对你没兴趣,别再说了,我看你是完全找错对象了。”

    “上回你在酒吧里为这男人受那女人一巴掌还不够?你还打算怎么把你自己给他?为什么就不能给我机会?哪怕一次。”相信他很少有机会放低姿态求人。

    “秀芳打了你?”郑耀扬盯上我,“你没说过。”

    “你根本不了解他。”冯鹏飞在一旁说,“而且,你没有权利绑着他。”

    “我不了解他?我绑着他?那你很了解他喽,他说要你来解放他?”郑耀扬讽刺地回击。

    “刚才他说的都是真的?”冯鹏飞看着我,手不客气地指向郑耀扬。

    “他说什么?”我沉声问。

    “他刚才说你们是情人。”

    “怎么?”我的心也激烈地燃起来。

    “你跟他上过床?”冯鹏飞的声音隐忍着怒火。

    我轻笑一下,盯了他一会儿:“这就是你真正想要的答案?”

    “我以为你拒绝我是因为你根本不喜欢男人。”

    “我没说我喜欢男人!”猛地站起身踹开椅子,“我他妈不喜欢男人,听懂了没?”

    “那郑耀扬呢?他算什么,算一个特例?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拒绝我?”冯鹏飞激动地站起来,英俊的面孔因盛怒而变色。

    “我跟他上床不是因为他是男人,而是因为他是郑耀扬!够了,你也够了。”

    我说了,我还是说了。这时郑耀扬只起身说了句:“如果不想招来警卫,你们就给我安静!”

    太难看了,当意识到这是公众场合,我感觉非常难堪,反手拉住郑耀扬的手臂就往外走,留下脸色铁青的冯鹏飞。

    直到下了地下停车场,他才将我推到墙上:“你认为非得这么大动干戈才能解决问题?你也太不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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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该庆幸刚才没有记者?”我哼笑,“你他妈跟姓冯的说那些干嘛?那是我们的事,你为什么跟他说?!”

    郑耀扬的表情突然充满玩味:“你在为哪件事恼火?”

    “不是事,是你让我恼火。”我扑过去把他压在车门上,狠命堵上他的唇。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他才搂住我脖子隐隐笑道:“说老实话,我真有些佩服冯鹏飞,在感情上他简直像亡命之徒。”

    “你也行啊,不是一向敢作敢为吗?”¤自由¤自在¤整理¤

    我并不怕事情公开,我只是单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郑耀扬之间特有相处方式,我不想任何人参与到我和他的生活中来。现在才知道自己的独占欲有这么强,这可把我自己给吓坏了。

    我看着他:“你真跟他说──我们是情人?”

    他若有所思地笑:“因为我是郑耀扬才跟我上床?”

    “你尽管臭美吧。”我作势推开他。

    他一把将我拉向他胸口:“陈硕,你是我惟一不能控制也常常让我失去控制的人,随时随地都会有一些不相干的女人男人来s扰你,你总让我觉得──很棘手。我要你向我保证,以后不会不打一声招呼就走。”

    “你怕我会有一天要走?又像前几次那样逃开?”

    “哼。”他轻笑,“你终于肯承认自己原来是在逃。”

    “经过这许多事情以后,我想不承认都难。”我轻轻环抱住他肩膀,在他耳边说,“我总以为面对你时,我陈硕可以一直很坦荡,很无所畏惧,可是后来渐渐发现,这很难。有时候我会像个疯子,有时候我会懦弱得比个女人还不如,这样的我又何尝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他突然吮吻我颈侧:“你说这些让我不安,因为你从来不说这些。”

    “你的感觉还是一样的精准,什么都瞒不过你。”我放开他凝视着他墨黑的眼睛,“我实在不适合香港,这里的空气、这里的人……这里的纷扰。可这一回,我不是为了逃避,你知道。”

    “我早就料到谁都留不住你的,从你来找我的那天起我就清楚,你始终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