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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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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日' 森村诚一

    内容简介:

    小说分别描写了三个家庭。一位警察为了保护笠冈道太郎而牺牲了,笠冈便与他的女儿结了婚,因为没有感情,婚后生活并不美满;富家女朝山由美子的未婚夫矢村重夫在登山时遇难。矢村的表兄便取而代之,与由美子结了婚;矢吹祯介是神风敢死队的队员,他死里逃生,未婚妻却死于空袭,他便与未婚妻的妹妹结了婚。这三对夫妻在青春年华分别遭受到沉重的打击,内心世界复杂痛苦,各自心中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四桩杀人案将这三个家庭联系到了一起,并残酷地揭开了他们婚姻的秘密……

    作者简介:

    森村诚一,1933年生于东京郊区的崎玉县,青山学院大学英美文学系毕业后,在新大谷等几家五星级饭店人事服务台管理工作。1967年以《大都会》走上文坛,成名作《高层的死角》获1969年“江户川乱步文学奖”,《腐蚀的构造》获1973年“推理作家协会奖”,并陆续出版了几十种作品,成为最受欢迎的畅销书作家。拥有世界各地大量的读者。《人性的证明》、《野性的证明》、《青春的证明》,是作者自己和读者公认的森村诚一“全部作品的顶峰”。

    正文

    第01章 雾夜凶杀

    夜,雾夜。浓雾将黑暗中的万物搅成一团,一切都显得那么朦胧,那么神秘莫测。雾还在不停地飘散,伸手不见五指。

    在东京都的一座小公园里。因夜静更深,四下里看不到一个人影。公园的中央有个水池,水池内留有小喷水塔的残迹。园里除有几架秋千和一座滑梯、和几张破旧的木制长椅外一无所有。与其说它是个公园,倒不如说它是个简陋的儿童游戏的小广场。由于大雾掩映。它似乎才被装扮成

    “好大的雾呀!

    墓地,穿过大雾传来了一个女青年的声音。原来在寂静的公园里。长椅上正依偎着两个人,他们是一对热恋之中的年轻情侣,正在热情的拥抱和甜蜜的亲吻,他们忘却了时间的流逝,似乎已经溶化在浓雾之中了。青春的陶醉已经使他们忘却了在这治安状况尚未完全恢复的时期,每到夜

    他们是因为迷路而第一次进入这座公园的。在当时。除了大米之外。其它所有的食物总算都可以随便买到了。日本人正在从饮食生活中恢复自由。

    这天晚上,他们俩到市中心一家刚刚装饰一新的西餐馆吃了晚饭。

    饭后,两个人舍不得马上分子,男青年便送女青年回家。在路上。起了大雾。这场大雾使尚未完全治愈战争创伤的东京街道改变了面貌,疮瘦的街道仿佛变成了童活世界。大雾似有一种神奇的本领,使物体不由自主地随着它变化。就连平凡的一排排房屋和没有任何出奇之处的街道两旁

    大雾引起了女青年的伤感,半路上她提出想下电车走走。男青年也觉得那主意不错。于是,他们便下了车,在夜幕下的东京街上,大致确定了一下方位,然后就朝着女青年家的方向走去。

    但是,还没有走出多远,他们便迷失了方向。

    尽管迷了路。可还是在东京的街上。他们就好像随雾漂流似地漫步而行,走进了这座公园。因为已经步行了将近一个小时,他们觉得有点儿累了,他们从那几张已经破旧的长倚当中,挑了一张稍好一点的,就在那儿歇息了下来。

    恰到好处的散步运动,使他们在西餐馆里喝的葡萄酒的酒劲几散发到了全身,感到一阵阵热血翻涌。雾气虽然带着阵阵凉意,但r白色的衣襟和梦幻般的迷雾却仿佛在怂恿人抛却往日的羞涩与拘谨,尽情享受爱的甘露。

    “小心会有人来的!”

    女青年虽然嘴里这么说着,却把身子主动地靠了上去。这种大胆放纵的举动是她平时连想也不敢想的。

    “都是雾的缘故!

    他为自己大胆的行为进行辩解。他们把一切责任全部都推给了大雾,在人雾底下忘情地结合在一起、缠绕在一起。伴随着压低了的声音,大雾将他俩美好而又销魂的秘密掩盖了起来。

    他们完全没有听到那脚步声。或许认定那只是雾气在空气中飘荡的声音。

    “你们倒挺快活的嘛!

    这两个已经进入了忘我状态的恋人突然听到背后有人的说话声。他们吓了一跳,刚想回头看,却被一声低沉而含糊不清的断喝制止住了。

    “不许回头!就那么老老实实地给老子呆着!

    随即。男青年感到有件冰凉的金属物体压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你是什么人?”

    男青年颤抖着,好不容易才从嗓子眼几里挤出了这句问话。

    在大雾的掩盖之下,他完全放松了警惕,丝毫没有防备地正和女友贪享男欢女爱,没想到却会遭受突然袭击。

    “少说废话!把这个女人借给老子用一会儿!

    背后那个男人压低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凶残的杀气。如果不服从他的活,真不知道他会于出什么样的事情来。这种感觉就像从背后吹来一股透人肌肤的寒风。女伴的身体也瘫痪了似地呆住不动了。这时,男青年闻到了一股强烈的气味。他今身麻木的神经似乎只有嗅觉还在起作用。

    “笠冈,救救我!女青年向男伴发出了求救。

    “不许嚷!老子用完就还。要是再嚷,你俩都甭想活!

    那个男人的话语当中有一种慑人的威力,那并不仅仅是一种单纯的威胁。

    “你要好好想想!请不要乱来呀!”

    那个叫做笠冈的男青年只是在嘴上徒劳地进行着劝说。别的什么也不敢做。

    “谁说老子要乱来啦?老子只是借这女人用一下。

    “借”的目的不是乱来。还会是别的吗?

    “你给老子听着!你要是他妈的有一点儿可疑的举动,这女人可就没命啦!

    压在笠冈脖子上的冰凉的金属物体被拿开了,却又对准了女青年的身体。笠冈虽然已不再受到直接的威胁,可他依然不敢动弹。

    “站起来!跟老子走!

    那个男人向女青年命令道。

    “救命啊!

    女青年的呼救声在袭击者和笠冈之间响了起来,但是没有任何用处。就算女青年的生命不受任何威胁,笠冈也被恐怖紧紧地捆住了手脚,一动也不敢动。真正面对着腾腾杀气。这是他有生以来的头一次。受到这种可怕的威胁,他全身都酥软了。

    就在这时,奇迹发生了。

    “栗山,别做蠢事!

    从黑暗之中又冒出了另一个声音。

    “啊!这个y魂不散的混蛋!

    那个叫栗山的袭击者的声音有些惊慌失措。

    “放开那个女人!

    一个人影分开浓雾,慢慢地走近了。

    “别过来!你要是再靠近一步,老子就杀掉她!

    栗山把女青年当成了“挡箭牌”。

    “往手!你这家伙,一见女人就头脑发昏啦!

    新来的人影竭力地制止道。

    “哼!别那么可笑了!老子凭什么要听你说三道四的?!

    就在他破口大骂的一刹那,他的手指头稍微松了一下。女青年马上抓住这个机会,跑到了笠冈的身边。

    “哎呀!这个臭娘儿们!

    栗山惊惶失措地正要迫过去,新来的人影却挡在了他的面前。双方立即展开了激烈的搏斗,雾气被搅得大乱。栗山的力气和体魄似乎都比对方要强一些,追踪者的情况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妙。

    “我是警察,过来帮帮我!

    那个人影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在不利的形势下向笠冈发出了求援。但是,笠冈仍一动不动。不,他是动不了。两个进行搏斗的人正在争夺一把凶器,凶器从他们互相缠斗在一起的手中掉到了地上,落在了笠冈的脚边。

    “别让他拿到刀!

    被按倒在地上的警察拼命地叫道。他们两个人的手扭在一起,都朝着凶器伸了过去,但总是差一点儿够不着。

    “笠冈,帮帮他!

    女青年实在看不下去,便朝笠冈喊道。可是,笠冈却依然动弹不得。由于恐惧,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僵硬了。虽然他的大脑在命令他动,可他的身体却偏偏不听使唤了。

    就在那个女青年看到笠冈如此窝囊,便准备替他冲上前去拾起那把凶器时,栗山的手抢先够到了那把刀。当时警察也已经精疲力尽了。

    栗山一抓住凶器,便把刀深深地刺进了警察的胸部。激烈的搏斗结束了。人影还原成为一具人体,四肢伸展地躺在了地上。周围被搅乱了的雾气又重新恢复了平静,严严实实地笼罩在那位警察的身上。

    栗山似乎由于刚才的搏斗而打消了情欲,咂了一下嘴便在大雾中消失了。雾,继续飘动着,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让人无法相信。但,在大雾下却明明白白的躺着一具警察的尸体。浓雾虽然掩盖了悲剧的凄惨,但那却是抹杀不掉的事实。

    罪犯的脚步声在雾中渐渐地远去了。过了许久,笠冈才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是另外一种恐怖感解除了他的麻木。

    “咱们也赶快走吧!

    笠冈催促着在一旁呆立不动的女友。

    “‘走’?去哪里?

    女青年脸色苍白地问道。

    “无论如何,咱们得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

    “‘离开’?这个人难道就扔在这里不管啦?

    “咱们是这起凶杀案的见证人。万一罪犯再折回来,呆在这里是很危险的!”

    笠冈不由分说地强拉着女青年的手,朝着与罪犯逃走的相反方向跑了起来。

    跑了好一阵子,笠冈才停下脚步。因为女青年已经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再也跑不动了。

    她好不容易才使自己急促的呼吸平静下来,问道:

    “笠冈。那个人难道就扔在那里不管了吗?”

    “不会把他丢在那里不管的。我一直在找电话或者派出所呢!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深更半夜,几乎住宅区所有的灯光都已经熄灭,一切都进入了沉睡状态。连一条狗的影子都看不到。

    “那个人说不定还活着呢!”

    女青年用一种不肯罢休的口吻说。

    “麻子,这个时候就别说那样的话了!

    “当时要是马上给他叫辆救护车的话,没准儿他就会得救了。

    那位叫做麻子的女青年目不转睛地盯着黑暗深处说道。

    “现在说那样的话还有什么用呀!

    “不!当时你要是帮他一下的话,那个人就不会死了。

    “请不要说那种废话了!咱们赶快找电话报警吧!

    “笠冈。你太窝羹了!

    麻子将注视着黑暗深处的眼睛转向了笠冈。那眼睛里蒙上了一层强烈的失望和轻蔑。

    “我是想帮他来着。可是。我失去了冲上去的机会。

    笠冈羞们地垂下了头,不管怎么说自己确实是没有采取行动。

    “那个人是为了救我才豁出了性命的呀!可是你却连把刀拿过来的忙都没有帮上。

    “对不起。

    “也许他还有口气呢!可是咱们却根本没想到把情况搞搞清楚就达到这儿来了。

    “我是在为你担心哪!说不定那个罪犯什么时候就会返回来。

    “我党得实在是对不起那个人。我这就回到那座公园里去。

    “站住!那样做是没有什么用处的。还是找部电话,叫警察和救护车来吧!

    “是要找电话,你去叫开一家的门,借部电话用用就是了。我得到那个人那儿去看看。

    麻子转身朝着刚才逃来的方向飞奔而去。

    一对恋人深夜在公园里幽会时,遭到了一名歹徒的袭击。一名警察在制止犯罪时,被歹徒刺了一刀。接到那对恋人的紧急求救电话后,救护车火速赶到了公园,将受伤的警察送往医院。但因失血过多,警察死在了去医院的途中。

    警察的胸隔膜、肠道及肠系膜上动脉被刺伤。造成死亡的原因是腹腔内大出血。

    那名警察叫松野泰造,是淀桥警署刑侦一股的刑警。凶杀现场在世日谷区的一座小公园内,靠近目黑区与世田谷区的交界处。那儿并不是松野泰造所管辖的区域。可是他为什么会在半夜三更的时候到那个地方去呢?

    警方理所当然地向报案的情侣详细询问了事情发生的经过。那对恋人已经订了婚,男的叫笠冈道太郎:女的叫檀野麻子,在同一家公司上班。他们向警方叙述道:那大晚上,他们一起吃完饭后,正赶上起了大雾。那雾使他们一一时产生了要在雾中散散步的念头。在散步的过程中,他们

    “关于凶手,您能不能提供什么线索呢?”

    负责处理这起案件的警官向笠冈提了一个理所当然要问的问题。

    “因为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所以我记不入清了。”

    笠冈羞愧地低下了头。

    “凶手的相貌、打扮呢?”

    “凶手一直呆在黑暗的地方,所以……”

    笠冈始终觉得自己似乎遗忘了什么重要的情节,可就是想不起来。恐惧和惊慌还在抑制着他的记忆。

    “那么,您究竟有没有发现什么呢?无论是多么琐碎和微不足道的情况都可以。

    “那个么……”

    “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负责本案的警官急躁地咂了咂嘴。自己的同事是为了救这两个人而以身殉职的。因此他非常希望他们能够记起一些凶犯的情况,哪怕只是些零零碎碎的情况也行。

    “您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记得当时那位警察先生好像曾对凶手说了句‘栗山。别做蠢事!’”

    檀野麻子看不下去了,代替笠冈做了回答,办案警官将目光转向了麻子。

    “‘栗山,别做蠢事!’他是这样说的吗?”

    办案警官推敲着这句话的含义。既然松野能够叫出歹徒的姓氏。那就说明他从一开始便了解凶手的底细。这么说,松野并不是偶然路过公园,才遇上了那对危难中的恋人。

    “他还说了什么其它的后没有?”

    “后来,好像凶手用惊慌的声音说了句‘这个y魂不散的混蛋!’”

    y魂不散?这么说,原来是松野正在追踪栗山呢!办案警官在心中暗暗地盘算着。

    警察先生还说了句‘你这家伙一见女人就头脑发昏’。大概是凶手犯了性方面的罪之后正在逃窜,而那位警察先生正在追踪他吧?“

    负责调查本案的警官心想,都吓得魂飞魄散了,还能记得这样清楚,看来这个女的要比那个男的强多了。但是。松野所负责的案件当中并没有一个叫做“栗山”的人物。

    “檀野小姐,从栗山用短刀着您,到松野警官赶来,大约有多长时间呢?”

    “我想也就是短短的一两分钟吧?不过,当时我吓坏了。所以觉得时间好像特别长。

    “在这段时间里。笠冈君在做什么呢?

    这句问话触到了笠冈的痛处,他窘迫地低下了头。看到他这副样子,办案警官基本上就猜出了当时的情况。

    “笠冈君拼命想救我,可是我被刀子着。他也毫无办法。

    麻了替笠冈解围道。

    “这倒也是。接着松野警官就来了,于是,他们两个人就搏斗起来了。对不对?”

    松野泰造起码也是个刑事专家,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就被歹徒杀死呢?负责调查本案的警官对于松野合身搭救普通市民而以身殉职这件事感到非常悲痛。当然出于松野的职业性格,他的牺牲行为是理所当然的。

    “凶手的注意力一下子彼吸引到警察先生那边去了。我就趁机逃开了。

    “这么说。当时您就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了。是不是?”

    “是的。”

    “那么,在松野警官同栗山进行搏斗的时候,笠冈君,您又在做什么呢?”

    办案警官提出的问题,越来越深地捅到了笠冈的痛处。

    “笠冈君是想帮助警察先生来着,可是歹徒挥舞着刀子,根本无法靠近。而且,警察先生也叫着:”不要过来,危险!

    麻子又解救了被得走投无路的笠冈。

    “所以,您二位就听从了松野警官的话,逃离现场了?

    “是的。我们想,不管怎样,先去找人来帮忙再说。于是。就跑去找电话了。

    “可是,根据调查记录,您们是先拨119电话告急的。根据那个电话,救护队赶到了现场之后,寸向警方报了案的。您们并没有报替,而是从一开始就叫了救护车。也就是说,您们当时已经知道了松野警官被刺的情况。

    “我、我想那大概是因为我们披吓昏了头,结果把报答和叫救护车给弄错了。

    当时的电话已经录了音,讲的就是松野被刺的事情。情况很清楚,当松野与手持利刃的栗山进行殊死博斗的时候,笠冈和麻子丝毫没有对他进行援助。他们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栗山把松野刺倒,并等凶手逃走之后,才去叫的救护车。

    但是,就算是谴责他们,也无济于事了。普通市民并没有义务冒着生命危险去援助警务人员,也没有理由因为不帮忙而受到谴责。

    尽管如此,负责本案的苔官对眼前的笠冈还是感到了一种憎恶,就好像是憎恶杀死了他那位忠于职守的同事的凶犯一样。不,笠冈也是罪犯之一。歹徒用刀于着他的未婚妻想要图谋不轨,可是他不仅不敢对歹徒动一根指头。而且还眼睁睁地看着要救他未婚妻的警官被歹徒杀死。如果

    然而,对于这个“罪犯的同伙”,自己作为松野的同事却不能进行任何报复。办案吝官感到心里非常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