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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王正方记得少年时惟有的兴趣只是nv孩子,关注的也是nv生对他的反应与眼光。他高中时是篮球校队,当然会让人注意。每天到学校里也只想到打篮球,而且是那时仅有的乐子,每到了学期末了幸运地功课都算能勉强混及格,纯粹低空掠过。虽然贵为校队的一员,他长得并不高大,球从来也不能说是打得好,但是够灵活敏捷能抢篮板球和抄球。教练看上他这点才选入球队。那年头学校里都用严厉地隔离男nv生来管理学生,不同的别有着极难逾越的隔阂与区间。虽然成长期间热切盼望与nv生来往,却从未j上nv朋友。然而与心仪的nv生相互间眉来眼去,捉彼此心意地蠢动已带来无限乐趣。瞪住对方明显地示ai或默默含情,所有渴慕的焦切和只可意会地挑逗都暗藏心头。

    少年时,yu的冲动着实地苦恼着王正方,不小心说出每天至少到学校厕所或家中做过两、三次的手。这是一项了不得的记录,立刻使得他全校知名。以至班上实验课,用显微镜观察的试管内的子,同学们都认为是老师要他提供的,他怎么辩白也没用。以后“试管”就成为他的绰号,直到高中毕业。

    他回想成为校队后,打球的热情与专注,可能使得他高二以后不再那么为yu伤神与从难以自拔幻想中苏醒起来。现在打小球的热中心情,跟当年似乎没有两样。然无论在绿茵满地的球场挥杆过沙坑逐果岭,或者平日浸于家中c地上演练各种铁或木杆的动作都能虚心专注地去领会。不似年轻在学时,即使篮球教练押着练球,都会生出轻忽之心。因着心中还是认定运动和游戏是非知识的活动,虽在同侪间来无比的尊荣与艳羡。但因着家里的影响而且自己也觉着,打篮球不是值得认真有前程的事情,因之让自己生出不在乎的态度,可是心底并没确切相信这种表面的轻忽,可以说实际实行上从未轻忽过,一直是自己最专注心意的所在,远超乎书本的用心。当然现在更是专心致志在运动上面,到了这时候更看重身的鍜链,同时也因为高尔夫更能让人注意技巧钻研,不仅上止于上场追逐好玩。年纪痴长并没有消减竞逐好胜的决心,虽已不再有正式竞赛的场合与机会。可是的确更能享受运动带来的乐趣。

    他跟着球会去拉斯维加当然为的是散心与排遣失意与伤痛,拉章晶圆一道去,并非有着补偿出规的心理,而是想再度拉近夫q的距离,看看玩乐及欢悦的环境能否修复逐渐冷淡而且生出裂痕的感情。章晶圆平日工作忙碌,到了周末只想待在家中。然而可没有好听的话跟他讲,说他一个大男人成日待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做,好像把nv人的特权都拿去了,还不时要出远门散心,把所有的好处都拿去了。王正方辩解他是上网做g票的,不待在家里,要去哪儿她自己现在也可以呆在家中,但她肯吗

    “我可以吗”她不由得生气地反问:“这么些年来,你为这个家带回什么我不工作,吃什么”

    “我目前的收入,够你待在家里廿年,甚至撑到老死。”

    “哼你以为终于赚着钱带回来钱啰那只是暂时在你g票户头里,能拿出来嘛”

    “笑话好像从没从户头里拿过钱这个屋子只有你在赚钱。”王正方气恼着申述:“日用开销我没提出过钱吗,买家俱买车子还有出去旅行像这次要去拉斯维加,哪儿提的钱”

    “算了吧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买辆新车。那里面的钱只是个数字,现在看着得意,等两天又会缩得没有了。你怎么知道花的不是本钱。”

    “哼已赚了这么多,怎会缩得没有”

    “再多还不是纸面上的,赚得多,你还不是又投资进去,并没有拿出来,赔的时候,还不就吐回去。”

    “狗嘴长不出象牙,懒得回你的话。随你怎么想,万一亏光了正好。”王正方生气离开房间。嘴里嘀咕:“我不必一心老想跟她和好相处,她若是一直这样不把我当回事,视我如仇寇,我又何须轻j的老在讨好她呢”

    章晶圆是货真价实的比较文学博士,学历较王正方高出一大截。夫f间处得好时,不算什么,只要她不揶揄,他还很为她的成就引以为荣。但相互间有芥蒂时,王正方虽不认为看低了他。可不愉快时,章晶圆总会认为她配他在各方面都觉着吃亏,因此什么抱怨及难听话都拿出来,言词间一再眨损他。他为了赌气,故意呕她:“读了那么多书,花了那么长的时间,拿到学位,还不是学非所用,不觉得l费”

    “不会,”章晶圆回敬他:“读书的学杂费,又不曾用过你当初那点可怜的薪水,有什么好g嚎的。”

    “读书读到研究所,如果不是事实上的需要,则本是生命的奢侈。”他还不休手,仍要嘀咕他那老套。

    “说这种话的人,本读不出学位,还要一付酸葡萄心理。怎么样胡说都遮不住自己的无能。”扯下去,章晶圆什么话都说得出,音量也愈来愈大,吵到后来经常会嘶叫起来攻击他。王正方为了顾惜面子,不愿让邻居听到争吵声,只有闭嘴。其实房屋屋之间的空间,以及两个人并不是声嘶力竭地叫喊,隔壁的邻居不会听到的他们用中国话说些甚么,只是经历这么多年的无休止的争执,王正方已感到厌烦,虽然是他引起的,无论她怎么咆哮,他总能像没事人样的走开。他采取这样的态式已有一段时间,因他觉得他的生产力早已淩驾她,她不再是家中经济的主宰者,应该说是主要赚钱人,只要他有心去做,他可以以倍数赚到她薪资的数目。拾回信心,使他可以从容看待自己所处的位置。从这样地观点省视,逐渐会到她确切是间歇地在找机会羞辱他,虽然她曾明白表示过她是有意这么做,可是他很能宽宏地忽略话里所表达出来的含义或怨怼。当然他明白自己是不可避免地要受到轻视。采取的态度就是刻意要以忽视的来面对侮蔑,他不会难堪的,因为经由内在地比对,认定她没什么了不起,成就也不过如此,没什么大好骄人的地方,比他只不过多张文凭,不觉得实质上她能超越自己。做g票的成绩确实能给自己确切地肯定。

    作为夫q得日日夜夜生活在一起,他愈来愈有“怨偶”地感受。两人间些微地j谈都会引出争执,常常愈吵愈烈之下,王正方经常会摔门而出,深夜再独自溜回自己的房间,然也有章晶圆负起出走的状况,只是难得的一、两回,她也会在外面逛累了自己回来。搞到最后谁都不在意谁去演这出戏。在这种情形下经常为了一点p蒜事争争吵吵,令王正方觉得有否必要待在她旁边,老想着不如走开了去,反而好得多。而跑回台湾是顶好的办法,g票透过网路照做,自己也可活得自在些。

    第十五章章晶圆既然不肯去拉斯维加,王正方决定多提些现款,希望隐密地独自消磨一番,来浇洒消除心中的块垒与伤痛,现在已不似当年那么敏感,对痛楚的感应没有那么在意。复原也快,到底是曾经过以往的事件,不那么新鲜刺激。

    这么些年来,生活很难有些许改变。猛然间,接受到情感的刺激以及拒绝,令人完全无法忍受,王正方难过得不能自抑。表面还要躲开q子与球友的眼光,绝不能让人看出来。

    王正方所有的念头跳离不开沈露雪,他以为她虽敏感但还是有些古板,不能探测晓得真正的意图,他清楚绝不是他有f之夫的身份阻搁继续的发展,王正方认为自己有意地忽略她一开始就有些勉强,对一个动了心的nv人而言,是不会有这种矜持的态度。她可能从没有喜欢过他,nv人比男人感触更灵敏,即使不曾ai他像她一再否认会有ai的存在,可是在互相ai嬉戏过程中,无法否认是有着真情流露。王正方不由得怀念起才失去欢ai的情境,有着不能自己追慕与难过。想用自来达到那种时刻,可惜高昂的情绪强迫不来,而且抑郁伤痛灭去的兴致。手乃是抵不住于幻想渴望时,为了勉强达成对欢快之企慕,而由习惯捉出的替代办法。经历着眼前的痛楚,看不出有何必要,已不可能生出任何兴致与冲动。他l费了生命的花环,恐惧以后再也唤不起如今的激越与渴想。也许只是心头的渴慕造成的错觉,乡愿地一再设想;同时也是宽自己再一度经历这样的创痛,不能说不无收获。但立刻反问自己收获什么生命地再度历练吗没有必要。还是萎顿的热情仍能激荡出来,或许这才是他关心在意的。

    何需如此这般地丢不下,放手不掉。一切的世事突然显示出都无所谓,不再在乎名与利,所有心灵探触的活动或者献身计划都已叫停。管他自己是谁,梵谷的意念是远远超乎自己身力行的验,本无从再兴起。什么都不关心,囿困在自己小小的围篱里,外面的事物与他毫无g系。世上的屠杀、种族灭绝等等都随他去吧活着和死去竟无区别。

    事情都堆积着没劲去动手,章晶圆j代要送新车例行检验保养、g洗的衣f应去洗衣店拿回来、更重要的是:g票每周应作的推算与定价买卖的日课,已拖延至一个月没理,还不想去碰。不能再不理了,到时候会一发不可收舍太多事情堆积着要做,不能再磨菇下去了。失恋的人,一样得生活过日子。

    那能这么难过,又不是小孩子。他声气提醒自己:“我现在是花得起钱的人了,跟矽谷新贵一样,科技g腾空,我可多的是,也是受惠人,钱在内,什么事我不能做。沈露雪弄不到,更漂亮年轻多的是,我的老二怎会得不到营养。”

    这样对自己喊话后,好像好过多了。然而只那么一会儿,本傻气得很,有什么好瞒骗自己,这种小孩玩意,有什么好耍的本不想躲掉悲伤的情绪,虽然痛得想尽办法逃出来。可是自己知道砥上完全不想让难受离开,他不想躲离这些磨难,情感的伤痛折磨就是像身心整个浸沐在h连苦胆里,日以继夜地浼沐穿刺。坚涩难受的回味与思恋不断地浸蚀沉淀,他无能回避,不间息缠绵味,他j乎断离不了难受与苦恼,他习于忱浸其中,甚至难受与痛苦其实也是享受生命的一种形式。

    第十六章拉斯维加位于尼华达沙漠地带,乾燥、y光y烈,打高球最大的不利当然是日照炙热。然而艳烧之日万里晴空下面,极目浩渺山脉蹲踞,土石磊磊崎岖崚嶒。一袭薄衣挥杆于峥嵘起伏翠绿如黛的碌碌小丘,四面八方都延展渺入地平线之极,视野开扩,放眼望去远处周围尽是旷地之美。立足所在球场则c地丰润、艳碧入目,树木林荫间隔舒适。那种感觉又岂是住家附近絿场小山小水可望及的。敞开的环境下,酷热的烈y,也远不若想像般炙人,和通常烈日下散步拉斯维加大道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随着约翰等人逐洞追击,赶上前一轮击球人,那三人也是老中,拉斯维加不仅赌场东方人j成大宗常客,甚至连来打高尔夫的h面孔也不少。而三人之中,王正方竟然认得其中一人,是过去在台湾报社工作时的同事叶荷腾,已多年不曾见着,不期然遇上,互道寒暄、别来无恙。叶刚自台来美看望家眷孩子。一家人团聚着到赌城观光休假。太太带着孩子们去了游乐场,他则逮住机会一个人跑到高球场打j杆,不想竟然碰到多年没见的老同事。王正方邀他跟他的家人一道晚餐,叶荷腾提议不如就两人消夜,因为他已与家人孩子们约好一道晚餐出游,不愿意变卦。之后,两人可以一道饮酒聊聊旧事近况。

    届时在叶家住宿的巴吉欧旅馆内,他们相约会合于一个小酒馆。王正方向侍者张罗吃食。

    “只要喝酒,吃甚么没意见,随便什么都可以。”叶表明意见,一面讲正方:“这么多年都没有你们夫q底讯息。跑到新大陆,找到新乐土。老友记都不要了。记得吗你以前在朋友间酒叙,引述圣经上句子,端着酒杯说:“不要遗弃老朋友,因为新的比不上老的。新酒比须等待一个长时间才好喝。”那付模样,我都还清楚记得。”

    “你还讲我,我们正不知如何高攀,你现在在台可是春风得意、j通权贵,炙手可热。”

    叶回答:“耗了这么些年,总该见着y光吧你看来也混得不错”

    “见着我玩得起高尔夫球,就认为还不错。其实从来就不怎么,现在不过玩玩g票讨生活。”王正方不带劲地回答。

    “摄影不搞了”

    “混饭吃要紧,既然丢了就不希罕,都不想再碰了。”

    叶荷腾提起当年他在报社副刊作的画很有特se,后来接手的,再也没有他的水准。王正方感叹道:“画笔早丢了,转了这一圈身上什么才艺都丢了。剩下的可以说只有yu丢不掉。”

    “老小子,还是旧作风。怎么瞧来好像还有着艳遇似的,说来听听。”

    “哪有什么好事刚被人甩了。没事去惹上一身腥。”

    “老弟,你也不小了,该检点些。嫂子怎么样了听说来美拿到博士了你当初娶到章晶圆可令我们那帮人人艳羡啊”

    “还提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g嘛”

    “叙旧嘛我感到人真是可怜,什么人都一样,名人、大官、小民、青少年都在yu海里打转,一辈子的浑事,活着一辈子就晓得去为这档事臭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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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王正方不想缠着这个题目转,问叶荷腾住在巴吉欧旅馆,有否看过里面的艺廊叶回答这间饭店的老板确实了不起,收藏那么多,加起来的金额怕不是天文数字。他又反问王正方的观感。

    王回答关于高的收藏意想不到的丰富又不错,叶问他:“你以前不是顶着迷于高的作品吗”

    “是啊现在虽不画了,感触还是在的。”

    “你对高的观感是什么”

    “当然是se泽。看了现场真蹟尤其使我感觉着有种生殖的肿瘤的感触,细看他的种种土nv图像,在嫞嬾的l像下,觉着他对nvg间是执着的着迷与眷恋,生成着对生殖的困h与被吸住。”

    “是吗这是你们画家特有的感触。”一口喝乾柸中的酒,又说:“拉斯维加斯当年想得要死,以为多么不得了,多高级的地方,来了也没什么现在到处都感觉不会不同,可能是有些年纪了,已不会想东玩西狩,也j乎都经历过了。在报社写东西都熟极而流,竟然刺激感完全都没有了,这样下去,毫无什么特别。怎么看自己写出来的东西,都像是凑出来的,一眼就可看出是跟着大家胡扯,如果感觉继续来不了,觉得最后会不写了。”话一讲完,就招手向nv侍再要两杯罗斯起子。

    “怎么会有这种自觉。不过说来也是,整个社会泛政治化,大家造些名词搬来搬去,东洋的、美国的,欧洲的。引用后还互相解释,追加意义。看得我们小民眼花撩乱。不像我们那时候,民众一个劲在搞钱。现在台湾知识份子学历普遍提高许多,可是对于指导别人变得更普遍,更直接。不像以往只有上面人好颂训词。”

    “怎么说”

    “你不觉得吗,到处都是导读、指引、开解不但教读者或听众怎么读书、抄g票、吃饭、保养、生活更盛行灵修,婚外情等指引。”

    “哈哈,你人虽在美国,对台湾的现象可了解得很,颇有见地。如果这边真觉得没意思,不想待了,为什么不回来呢那边好歹都可以找个让自己可以发挥的行业。如确有打算,通知我,襄我看看,来帮你找找路子。”说着举柸,一起碰柸喝酒。王正方回应道:“现在还不想动,变得懒散。一做g票后,就不想g别的事。不是不想做些有成就感的事情。只是已安于现状,每天坐在家中,在电脑上打j个数字,就这样可以对付过日子,弄得其他的事都不想碰。”

    叶荷腾好奇地问道:“你现在光弄g票,就可以维持”

    “可以这一、两年做得满不错。而且目前一定得做g票赚到钱,否则我不知还有什么价值。这两年来什么都不做,搞得章晶圆已快受我不住了。除g票外,想做的都不会被外界认可,老是自以为是,有何用不但别人不知你在搞甚么鬼,自己也不相信细得出名堂。”

    “听来都不好过。如果做的工作都没附着点,而且生活上都无法让自己得意。都是打击,不如意。一直在主流社会边缘打混,要是我宁愿回去,会有发展得多。不知你是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又不是没经历过探索等待的阶段。当然现在是不同。可总不能否弃以前的种种。我当然还是会在自己的小圈子内找到藉与愉悦。活下去就是不息地疗伤止痛。”

    “算了,不谈这些,也没什么好谈。”他看着酒水nv郎:“这些送酒的白nv郎真诱人,有办法吊上吗”

    “丢过五十或一百块小费探探口风,没准晚上就被约出来。”王正方随口建议。

    “去年老岑来这里就g过同样的事,那nv待拿了钱y是当小费,谢了一声就拜拜。故意装不懂。”

    “台湾来的ai充阔老,到处做冤大头。主要是这里的人看不上你的话,本不会回应你的。”

    “哼大头要充也得充在节骨眼上。nv人不能跟她们来客气的,哪一路数都一样。不要看洋妞那么个跩样,要上也得直接就开口,怎么今晚有空吗傻扔钱,她你当凯子,还客气”

    “你是风月场老手,要不试试好让我洋土包子见识一下台湾郎的吊马子工夫。”

    “说是那么说,总得考虑自己的洋文不够灵光,一开口,她pardone来pardone去老听不懂你讲啥,还搞p。现在陪太太来,再怎么样也不会立即现眼,等会就得回去陪他们。”

    叶荷腾转口问他对此地脱衣舞秀场的门道,“说来惭愧,都没去过。一般脱衣吧是老美还是说本地人消磨所在,我们进去虽不说是个阿木林,总跟里面的气氛人物格格不入。”

    “是这样吗那一路场合你从未接近过”

    “当然由于好奇,会进去转一圈或在门前看一眼。拉斯维加的脱衣舞秀场由于对象是观光客,跟地区的吧应该不同。”

    “怎么回事阿你们在美国真是过清教徒日子,这样子我是没办法待下去。拉斯维加这方面应是专门的,水准也应该最高。时间还够,去见识见识,怎么样”

    “好主意”

    第十八章“脱与逗”门帘内的一p墨黑都揉合在挑逗的音舞曲音乐里,两个硕钜壮汉把住有扶栏的大门,装腔作势底门禁森严,王正方付了两份进场费,进得里面,厅内并不像外面所见那般暗黑,略微挑高的天花板嵌满小星星样的灯光。窄小的脱衣舞台上是灯火通明,赤l而曲线姣好的舞nv鱼贯在上面配合着震耳地乐声夸张张腿狂扭。

    台下也都是近乎l的青春,穿梭招呼男客人们点饮料、寒暄。一眼望去都是粉n的白p肤,只有一个看来像亚裔的,她见着王正方他们,不由分说就对着他露齿而笑,亲妮地问他要勿要看她的桌上s密舞,显然认为h人容易上钩,但也未免太直接了当。王正方觉得她也同样苗条可ai,纤瘦毫不丰腴。叶荷腾却毫不客气地说:“别理她,我们是来看洋马的,西洋迷人得多,只要找感的才上s密舞,没兴趣跟h扯,h人看得还不够多啊来往已太熟悉,不会有新奇与刺激。此地只有讲感与诱h,况且在这里菲律宾较年青的白nv孩更虚假柤鲁。”

    王正方吃了一惊,他话这么多又不客气,显然酒喝多了。不好对人拒绝得太直接,跟她点了非酒的饮料,谢了她的招呼,心想不宜再喝酒了。眼下的注意力只集中白舞娘,白舞娘不仅普遍身材姣好,更且由于感,台上自然显得动作好。舞台上一件件很快就脱光了,看着是,是,非常诱人。想像中抱在怀中有多过瘾就有多过瘾。虽然王正方是摄影师出身,看得多了,但引起的刺激同样不会少。

    “有了钱总得追求人生,怎么来着幻想是可以满足的,年轻的洋nv人是东方汉子的梦,一定要搞过她们,才算不枉此生。”坐在台边,叶荷腾看得一头热,跟他咬耳朵。看王正方不答话,接着又讲:“在别的国家,我这洋径滨英文还蛮耍得开,反正大家都不怎么样,只要开口互相都会用心揣磨尽力来了解,到这里一开口,发音带有口音就认定你是个笨蛋,脸se口气都没什么好,才懒得弄清你讲甚么哩所以反而难搞。”

    “哦你在别的国家p过白人。”

    “别说得那么难听,什么p。大家互相玩玩嘛法国、德国,南非以及东南亚、日本、韩国等等别的事情不说,白nv人或黑nv人做这一类事,倒是很彻底尽责的f务,是当作工作很努力的f务,台湾应召的态度一比差太多,钱要的可不少。如果英文讲得通,跟她们沟通得好,能讨她们欢心,我倒宁愿找拉斯维加的。”

    “你玩过黑人”

    “嗯,不错,她们力强,动作尤其出se,又特别能动,像平常看她们跳舞般,能绕着那话儿作圆弧形的chou动。什么都肯做。对东方人态度的好,是实惠的好,会是真的对你这个人的好。不像白小姐常是职业待顾客的好,讨好她们是没用的,如果不嫌她们是黑人的话,应是比什么别的人种都好用。当然对我们老中而言,多半觉得她们有味,而且她们的嘴巴p翻的模样,很难让我们接受。听说白nv人喜欢黑汉子,想必是同样道理。”

    “白nv人不好玩吗”

    “哼中看不中吃。你看着台上这些丰美的洋娇娃想着享受起来会是多过瘾,实际情形是;拉上c一点意思也没,不会有什么好处的。不信你花凯子泡泡看。”

    王正方回味他的话,觉得他前言不符后语,前面才说白nv人是东方汉子的梦,不上她们,虚枉此生,现在又说得是全无好处。

    又有舞nv问他们要看桌上s密舞吗叶荷腾立即跟她去了,临走跟他说,看完后他得回去陪家人,顺便乘机玩j把黑杰克,试试手气。要王正方自己留下慢慢欣赏。王正方点头,看着叶荷腾跟去的舞nv才搞懂,原来舞nv在台上跳过后,下得台来,一面兜售饮料,一面招揽拉拢客人看个人的桌上s密舞。

    第十九章台上穿流不息进进出出跳脱衣舞的舞娘中,j乎个个看得称心,但是王正方觉得其中的一个舞娘,特别让他倾倒。觉得她身材真是好,也许生过小孩,因为看来有种成熟的风韵。大约有廿四、五吧,也许还大些,但不会到三十岁。g这一行不应会有年纪更大的,年轻漂亮的nv孩子多的是,每天只要打扮惹火,扭动l露底身躯,就让男人心甘情愿地扔钱讨好她们,对无一技之长的nv孩子那有这么容易的营生。她许是年纪大些,对客人更加和气,完全不像别的美国nv孩会因是东方人,听不明白就露出不耐。站上表演台上时她显得格外高挑,也许因为成熟身材更圆润突出,脸面也许不是很动人,也没有别的少nv娇艳劲儿。但身形材绝对上佳之选,不是感惹火,而是一眼看去就剔透玲珑,较别的脱衣舞nv都高挑。在舞台上徐徐地一件件地脱除衣物,一面夸张地扭动,尽情挑逗。王正方直楞楞地盯住。心头雀耀欣喜不已,想着自己现在算是有钱人了,何不多摆些钱在舞台边上给她,不妨扔出百元大钞给她加深对自己的印象,但顾虑旁边人的眼se,萎缩地觉得老中耍大头,在都是白黑的异族男人当中会不自在。惦着如果叶荷腾在旁边会自在得多。于是只丢了廿元在她面前,王正方觉得她得的小费不如其她更年轻的小姑娘,对她而言,廿元也应该让她留下深刻印象。脱衣舞场子里,当然愈年轻愈吃得开。表演过后,一会儿她也从舞台边上过来,加入兜售饮料酒水的穿梭行列。仍然只穿着极度暴露的条子式底窄比基尼k头,上身只一付蕾丝罩绑住形状诱人的隆。王正方目不转睛地看着,情绪s动,大口喝下渗冰的饮料,仍止不住心头的热火。他想找她做s密桌舞;但又鼓不起劲来,是有些不好意思,将自己的yu念,赤ll地坦露。然又觉得无所谓,一个做摄影的,什么样的美nv,怎么样的l露没有见过。虽然是东方人,洋人此刻不会觉得有所不同,他们有他们的困扰,没有人会注意h人ai看洋。

    招呼她要求看s密桌舞,穿得够少的她,立即请求王正方跟着她,带着他穿过大厅许许多多的或坐或站的客人,吧台卡座以及其上低垂着大吊灯的两三架弹子台。一径去到隔间地区,请王正方坐在一列张着布幂的小间中之一间,然后向一个保镖样的管理员缴j信物,站上台子后,拉上王正方椅后帘帘就开始表演,想是台面太小,不方便逐件袒裼挑逗,乃是直接了当地脱个棈光,立见真章地,雪白的肌肤贴近呈现在男人脸前。洋nv人肤se白衬得晕粉红可人,也许她涂过胭脂或粉底,但细看也不像有。

    保罗伊唔着:“你真是美丽,感可ai得令我抵受不住。”

    “唔谢谢,你自己满英俊的”她回答。

    她玉仰呈在王正方坐位前的小桌上,跨开双腿,无一丝在乎,毫不觉羞耻底完全展开,将阜高耸尽情地呈现在他面前,王正方贴近以求更清楚看顾整个裂开底大小唇,舞nv配合着更加叉开在男人的口鼻前,只有弹指间丁点的距离,激情淹没男人专注神迷底眼睛,恨不得伸出舌头偷偷浅尝,然而不可能,后面底保镖尽责地监视,他也丢不起这个人。nv人很难说不会在意他的碰,也许怕病,不需要这样子的接触。他为什么不在意呢热情冲昏了平日的小心,也许轻微的结触并没有沾上病菌的可能。桌上的nv人尽可能的剥开自己,身隐秘的坑坑洞洞都使尽张开让男人充血的眼睛使兴地张望,但身绝对不让接触,王正方可以感觉到保镖布帘后监视的目光,虽然那金发汉眼睛瞪着别处,本未曾望进来。王正方五官全在感动中,如许着迷眷恋。也许过后清醒时刻偶而会反省:激动高涨的yu望为何c迫着对隐秘污浊内排泄物流出之所在,如此执迷专注,而且一心一意地探究与ai好呢他死死地盯住nv人的下,脑海中绮思无限,真想一口着洞眼一直沉吮下去,奇异粉红底洞,甚至镶上黑边,他提醒自己,不要沉迷得不辨究里。特意告诉自己,nv人p眼即使在这么激情的目光下,仍显得蠢笨。可是周围丰腴白n,沟g在se眼迷蒙下,依然迷人可ai。

    他乘脱衣舞娘穿回衣物时询问:“一千块钱,你肯来我房间来做个个人表演吗”

    舞nv支吾着,想是心动了。他又加价:“两千怎么样”

    她忙不迭地回答:“两千当然可以。我要到两点钟才下班离开这,你可以吗”

    王正方答:“好的。”

    他感觉像是赢了钱的豪客,大把把转手得来的的钞票到处洒。

    2022

    第二十章

    等到脱衣舞娘如约来到旅馆的房间时,王正方已等不及了,急于发泄,脱衣舞娘叫翠茜,问翠茜愿意接受j吗翠茜看了看他,知道是个豪客,表示再加五百元就成。仔细看他可能是为鉴定有无明显的染上病的表微。王正方一头火急,于是说不必跳舞,直接来做ai,钱他照付,可是得随他到处抚,她的美丰及部,可把心火勾得发烫,等不及要抓抚过去。

    发生关系的过程,隔着保险套,j乎没觉着就完事。也许王正方等急了,还是东方人对西方nv人真的是生殖器官小了。但翠茜身材p肤真是美,令得王正方战慓而不能自持。他觉得是眩h于她的动人态而早泄,而不是由于焦渴等待使他坚持不住。可惜翠茜不让他吻嘴唇,许是害怕病传染,他只有吻她面颊、颈项及部。

    过后,翠茜再度为他f务,她用嘴,隔着保险套吮吸,也未能带来快感。王正方想反过来吻翠茜的下,她却不肯。她们这一行有自己的防护办法,显然不肯为赚j个钱把命送掉。虽然心内一径想着动人的躯、雪白的p肤不正是自己幻想着的梦吗然而现实里接触到也感觉不到什么特别之处。存在于幻想内都是美丽的,真实现却毫无所感。跑到面前,一切都在手上,反而看不到她的美丽感,距离与隔阂才能让人看到美好面。

    事后王正方大方地付给翠茜三千元,翠茜拿了这么多钱又没做什么觉得他人太慷慨了,问他还需要什么样的f务,他说不用了,问她通常她都要做吮吸f务吗

    她回答:“男人通常会先要求吮吸,而且很多人就是期望这类f务才找上我们,能够不使力而享受,何乐不为呢吧。”

    “吮吸本身会带来快乐吗”

    “谈不上快感,只是工作项目罢了。”

    “会厌恶吗像接吻一样不喜欢被我碰到嘴唇。或者碰到英俊的青年则有不同的感受。”

    “你不就是英俊青年么想调查什么经常做的事,那有甚么新奇,不肯接吻是防止病的传染,双方都需要保护,不能只为讨好客人,做这样的工作同样也得维护安全。”

    “我以为除此之外,最主要的理由是你们以为嘴唇是讲话沟通的地方,跟心与脑都通。嘴舌相对太过于接近内部的自己,一次的j易没有那么亲近。是不是其他部位即使如部、g门,对感觉或情绪上都疏远迟纯得多。”

    “讲得多奇怪,谁在乎内部的自己,心与脑。不错,是希望嘴唇的接吻是保留与较亲近人。其他部位确实只要能满足客人的yu,都不会在乎会尽量做好f务。否则钱那会那么容易赚。你常常与风尘nv接触吗怎会这么想出这么多理由。”

    “倒没有,不过偶然从你不让我吻你想起,尽量从你的立场设想。”

    “像你这样的客人很难得。不但慷慨得让我发笔小财,又能恤我们的感触。今天晚上真是我好运道。”

    她整完装,感激的吻了王正方一下,说:“非常感谢你,我只有这样表达一点谢意了。”

    王正方回答:别提了,回谢她的f务,使他享受一个美妙的夜晚。心里却暗自嘲讽是台湾郎样貌形差,只有多用银子砸,来买好感,但这好感有什么用。弄完了,还巴不得赶快分手,一点恋栈的意思都没有。

    黑夜在漫延,yu望也在漫延。保罗知道那nv孩欣赏他,说他英俊。他可以到不同酒吧间喝酒,到处吃得开,nv孩儿喜欢他这个亚裔俊样儿,她们已看惯了的白男人,需要异域情调,给她们yu更生动的满足。

    对nv人的想像,总会尽量朝完美有趣方面推砌,但实际情形总不是那么曼妙和耐人寻味。不知是他个人问题,还是东方男生理上本不配合西方nv,王正方反过来想;东方nv人配西方男人说不定倒会有想不到的效果,更有进者,东方男人相信对西方男同恋也合适。不由得又想着沈露雪,推测跟她的求婚者说不定配合得益常美妙,多无聊他暗叱一声。经过了这么曼妙的经验,还不能忘掉她么还会想到她,恨自己真是没出息。没有理由再忆及她,外面有多少曼妙可人的nv郎,只要肯花钱相信可以得到一些。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还会忆及她。然而他还是不能释怀。

    经历过洋nv人的感觉怎么样王正方特意地自问。白nv人如果像叶荷腾所言是东方男人的绮梦,则他梦已践踏过,人生底目标又完成一椿。其实他倒认为西方nv子虽然感动人,并不一定适合东方男人。j乐趣还不如东方身材不那么撑展的nv人。g引洋jnv并不纯粹是yu,否则找东方jnv方便得多。美感喜悦有一定的见地。年轻的白nv有吸引力。老了或者进入中年就没有,和中国fnv都一样,而且她们容易发胖。西方nv人在床上对东方人而言,各处比例一般而言是大了些,比较兴不起娇弱柔顺的袅袅弱质抱满怀底感觉,事实上,nv人高大过男人,l裎的男人何来能上的优越,万一抱都抱不动,那有逗玩亲妮的乐趣。

    想着想着,又想到沈露雪躺着让白汉子搞不知又能怎么样,能如何享受呢他认为自己跟沈露雪配合得蛮好,白汉子会带来更多的享受吗应该是个人感觉问题,有没有动情是产生反应的本关键。她丈夫为了追逐掌握青春,而抛q别nv。可是出走没上半年,青春也找上他太太了,庆幸沈露雪有了小丈夫。念头老会绕回来,为什么还是这么醋意盈然,他是嫉妒他们,使得他无法自处,难受得待不下去。到底她有多漂亮,多动人,王正方又觉着馍糊了。其实也许失意加深了印象,可能本没什么,稀松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