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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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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作为当事人的我一头雾水,我也吼:“是不是什么人又给我下毒了?”我真想骂脏话,来个古代,人家都是享福的,怎么就我穿来了整天让人当试验品呢!!

    闻人翼漠然的看看我,脚下步子依然飞快,“以前也有人给你下过毒?”

    我一惊,似乎是说错话了……立马补救,“是啊,在皇宫,之前说我生了场大病,其实是有人给我下了毒,好在救的及时,不然我就过去了……但是那次的事,有后遗症,我把以前所有事,所有人,都给忘了。”我表情故作镇定,心里其实早就砰砰直跳了,还是不大擅长撒谎。

    闻人翼没再说话,来到房门前,帅气的一脚踢开门,把我抱了进去放在床上,然后就开始脱我的衣服,他的脱,几乎接近撕……

    我被点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想开口抗议,但想到他也是在救我,就喊不出一丝声音了。认倒霉吧。

    只听“刷刷刷刷”几下,我就被扒了个精光,身上皮肤微微泛红,很痒,如果不是被他点了,我想现在一定是被我抓的不成样了。“我中的是什么毒药?”我开口问道,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令那种痒的感觉减轻一些。

    下人端了洗澡用的木桶进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子浓浓的中药味,闻人翼挡在我面前,不至于我赤身的出现在其他人眼前,他吩咐道:“把这些拿去烧了,”他指了指地上用被子裹住的衣物,“让姚护法在门外候着,告诉梅护法,十天内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后果自负。”

    “是。”两位仆役放下木盆,捡起地上的被子,飞快的退了出去,都是一副见鬼的表情。

    等人走了之后,他试了试水温,再把我抱起,放进木桶中,他的动作很轻,一边还问:“水温如何?”

    我难受的紧咬着牙,“还好……”

    整个人被泡了进去,也不知真是药起作用了,还是心理作用,浑身瘙痒的感觉似乎是减轻了不少。只见他拿着白布,一下一下往我身上擦着药水,我觉得是否也该关心一下他的情况,“你用不用也泡一泡,刚刚你好像也沾到了我的衣服。”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对头,但是收不回来了。

    果然,闻人翼微微的挑眉,问:“你是在邀请我与你共浴?”

    正文 暧昧(2)

    我觉得自己应该表现的大方一点,搁现代,两男人泡一浴池原本就是正常到不像话的事,何必要畏畏缩缩的,那不是摆明了我心里有鬼么,思及此,我坦然回答道:“如果你想这样理解,我也没有异议。”

    他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会,突然站起身,利落的脱光了身上所有衣物。

    我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吃惊的瞪大眼,“你……你……”除了“你”之外,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前出现一张白花花的皮,无可否认,他的皮肤真的很好……而且,多年练武让他的身体非常结实,却并不显得不粗壮,身材非常的好。

    他跨进桶中,两腿正中心的部位在我眼前一晃而过……我一下清醒过来,赶忙把目光移开。

    两个男人在一起洗澡是很正常,但一个男人盯着另一个男人命根猛看,那就不对劲了。为缓解似乎是有些尴尬的气氛,我努力寻找话题,“我中的是什么毒?”

    “百花放。”他依然是惜字如金,在我面前坐好后,便用布擦起身来。

    “你之前说了,我知道是百花放,我是在问这是一种怎样的毒。”我没好气的说,和这人说话真是够累的。“还有,为什么你会拿着我的枕头,最后,把我的道解开!我没事了。”我把要说的话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

    他还是不紧不慢,缓缓抬眼,却似乎是没有打算要解开我的道。“百花放算不上是毒药,它并不能置人于死地,只会令人奇痒难止,十二个时辰之后,自然就会失效。”听他的口吻似乎并不是很严重,“就这样?”我问道,那为何他刚才神情如此紧张。

    “只是……百花放中参入了一种药物,进入血y之后,会令人留下难以消除的疤痕。”说完后他又垂眼擦起身体来。

    我愕然,那种痒我刚刚才体会过,绝不是像被蚊子咬了而已,如果不是被及时点,抓破皮是非常正常的,如果还是痒上二十四个小时……别说二十四小时,就算只是一小时,无法想象,我会把自己抓成什么样子……那不就等于是自己毁了自己的容?!虽说容貌对男人不是最重要的,但也不等于可以被随便毁容啊!

    “那个……”我感到舌头有些僵硬,“梅护法……是你的……老,老相好?”人要倒霉起来,到哪都不得安生。

    他斜着凤眼,瞟了我一记,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说:“不是。”

    我皱起眉心,这人说话不老实,但既然他不想承认,我也是识相的。只是关乎我的人生安全,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如果能乘机搬出去,离他远一点,不失为因祸得福。我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但你的护法一定是不满我的存在,所以我觉得我还是……”不等我说完,他c话道:“梅护法的岁数比我要大上一倍有余,我与她,并不是像你想的那样,她之所以这样做,是……”“大上一倍?!可我分明看到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娃儿啊……”我吃惊极了,难道是我眼花?

    他嘴角向上扬了扬,露出一个极浅的笑容,“她只是喜欢妆扮成那样罢了。”停了停,他又道:“梅护法是五位护法中年岁最长的,在教中地位颇高,我本已经提醒过他们,别让她靠近你,但似乎是没有起到作用。”

    “又是易容?”古人还真是方便,想变什么样就变什么样,不像现代人,还得动刀子,“为何会易容的人有那么多?”

    “易容之术,整个江湖会的人,不出十人,而能够使的出神入化又不露破绽者,不出三人。”他很认真的为我普及江湖常识,可我却觉得奇怪,“不出三人?”邱铭远,上官瑞,梅护法,不就已经三人了,难道事情会那么巧,才出江湖,就全让我碰上了?这江湖未免也太小了……

    他轻轻点头,“不出三人。”

    我晃晃头,管他到底有几人呢,“喂,快把我的道解开!你放心,我已经不痒了,不会再乱抓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帮我解了。四肢已经有些麻木了,我动了动肩膀,轻轻揉了揉泡在水中双腿,“这次她没有达到目的,会不会再来第二次?”

    他没有出声,我看向他,“还会有第二次?”

    “我不会让你有事。”

    “哼!说得好听!”我憋了满肚子的不满,一下就吼了起来,“不是因为你莫名其妙的来劫我,我根本就不会碰到这样的事!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舒服的躺在马车里,去曜日继续当我的王爷!如果不是你,小七就不会身中剧毒,生命垂危!全部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简直……简直就是个神经病!”喊完我双手握拳重重的捶打在水面上,水花四溅,撒了我俩一脸,甚至还蹦出一些中药渣滓粘在他脸上。

    与我所预计的不同,他只是微微皱起眉,伸手抹去粘在脸颊上的残渣,略带疑惑的问:“神经……病,是何意?”

    疯了!我真的要疯了……他居然还有心情问我神经病是什么意思!没看我都快炸了么!我愤怒的站起来,指着他再次大吼:“神经病就是神经病!我受够了!受够了!!”就在我喊的起劲时,门被“碰”的撞开,冲进来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这人我曾在客栈见过一面,应该就是他口中的姚护法——姚子山。

    “宫主,没事……”姚子山话说到一半,忽然住口。大约是以为出事了,这才慌张的撞门而入,却不想看到这副情景。我站在木桶中,也是张大嘴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坐下还是继续站着才好。

    闻人翼是最先反应过来的人,他一把猛拽,我便倒在他怀中,只听他厉声喝道:“出去。”

    姚子山腾的转身,就像是没事发生一样,只是脚下动作绝不含糊,三步并作两步快速的出门去了,门再次发出“碰”的声音,房内寂静一片,我靠着他,气氛相当的尴尬。我抿抿嘴唇,深呼吸说:“你可以放开我了。”

    闻人翼并没照我的话做,“我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声音在我头顶想起,很霸道的口吻,绝不输于有琴渊。“过几天,我会带你回逍遥宫。谁都不能把我们分开。”

    难道说有人要分开我们?那敢情好……

    “我们现在不在逍遥宫?”

    “不在,这只是一个被弃置的分堂罢了。”

    “那你答应的,两个月后的解药……”不等我把话说完,他接话道:“只要你留在我身边,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话中透出一股子的不耐烦味道,很不情愿似的。

    “可是……”我决定再努力一把,与他讲讲道理,“你想过没有,如果我没有在期限内到达曜日,战争必然会再次被挑起,失去家园的老百姓本是满心期待着两国的议和,曜日归还本该属于崟月的领土,现在就因为你想要,而害那么多人无家可归,流离失所,难道你就不会觉得心不安?不会觉得内疚吗?”

    他挑起我的下巴,令我转过头看他,细长的媚眼微微眯起着,眼波流转,仿佛能蛊惑人心。“那是皇帝该管的事,与我无干,我只是想要你。”

    我闭上眼,望着那样美丽的一张,尽在脸,一双眼,有些话比我想象中要难以出口。我耐着性子继续与他沟通,“我也不想管,但我毕竟是崟月的王爷,唔……”嘴唇被覆上,温温的,是他的唇……我惊惶的睁开眼,用力推,却如何也推不开他。这次的吻不像昨天,含着热情与,他吻的很投入,甚至伸出了舌头……

    好一会,他满意的放开了我,眼神迷离起来。我眨眨眼,有种血气冲上头顶的感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你等等……”“我不想再等了。”“不行!不可以!”我拼命推开他,扒住桶边,如果他要硬来,我只有把千日醉的事向他坦白。

    只是,闻人翼又出乎我的意料,他并没有强迫我的意思。

    他一抬手便把我捞了回去,很认真的看着我,“我不强迫你,而我,也从来没有过男的……”他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汇,我歪了歪嘴,接口道:“床伴。”他说:“算是吧。”也许他原本想说的是男宠,男宠——我很不待见这个称谓,不由的皱起眉头,“至今我还是想不明白你为何要抓我,是因为我长的好看?”一开始他的确以为我是个女人。

    他思考了一会,点点头,之后又忽然摇头。他说:“是个意外。”

    我哼了声,嘀咕道:“的确是意外。”

    闻人翼没再说什么,放开我,自顾自的跨出水桶,拿毛巾擦干了身体,从衣橱里重新拿了衣服穿上。与他相处这两天我发现,闻人翼其实只是外表冷漠了些,脾气是好的不得了,就算是我对他吼,指着他鼻子骂,他也没动过半分气,哪像是有琴渊,总是一副高高在上,所有人必须对他惟命是从似的。无怪乎,他是皇帝。就在我漫游的当口,闻人翼已不知从哪拿了套我的衣服来,还让人又扛了桶清水进房。待人走了之后,他把我从药水中捞出,放清水里涮了涮,特像是我以前帮自己养的小狗洗澡那样……但因为昨天已经被他看光了,今天我也就不再反抗,任他摆布了。

    我站在凳子上,摆了个耶稣的造型,很是配合。

    “你要带我回逍遥宫?”

    他点点头,认真的帮我擦干身体。

    “远吗?”远了可就不好逃了,我心想。

    他又点点头。

    “有多远?”

    “魁星。”

    “什么?!在魁星?”我惊呼,那么远我要怎么逃!

    他淡漠的说:“所以你不用想逃。”原来他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悻悻哼了声,“我又没说我要逃。”转转眼珠,我道:“喂,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难道说,你要养我一辈子?”

    他还是淡淡的口气:“我有名字,叫做闻人翼,你可以称我为翼。”我做了个呕吐的表情,他瞟我一眼,接着说:“或者闻人翼。”

    “好了。自己把衣服穿上。”他把衣服递给我,“我还有事要……”

    我打断他,问道:“我的枕头呢?”

    “一会我让人给你拿来。”

    “你今天一早出去就是为了去拿我的枕头?”

    他点点头。显然他是感觉到了昨晚我对那块高级货的抵触情绪,还算是对我有心,只是——我摇摇头,不能因为这一点小事而感动,我在心中给自己鸣起警钟,还有更加重要的事等着我去做。

    “那……”我迟疑着,低头假意穿衣,努力做到似乎是不经意的提问:“邱……小七他……伤势如何?还有,我不在,他们一定都乱套了吧?上官瑞,你见到他没有?”

    他盯住我,看的我心虚起来。“你看我干吗……”

    “别再想他。”他冷冰冰的说。

    “什么……什么,想不想,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我转过身背对他,“不愿意说算了。”

    过了好一会,闻人翼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话,“他很好。”之后便走了出去,看来是有些生气了。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两肩一松,轻轻叹了口气。

    正文 倒霉王爷

    之后的许多天,闻人翼依然与我同床不共枕,只是每天都是我还没醒他就不见了,我睡下他还没回来,如果不是身旁的被褥有睡过人的痕迹,我还真要当他把我一个人扔在这了。

    其实我一个人过的也挺悠哉,每天四处晃悠,除了不能外出之外,闻人翼并没有对我有太多的约束。我也慢慢有些了解了这所弃置分堂的布局,具体位置大概是在远郊,因为围墙外并没有很热闹,或是行人穿梭的迹象。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比较像是一户人家,有前厅,花园与东西南院。

    我与闻人翼住的是东院,平时很少人来,三间房,除了我们住的那间之外,其他两间都空着,而且都上了锁。南院要大一些,主要是厨房,洗衣房与仆役们的住所,我有一次溜去厨房偷东西吃,才进去过一次,挺普通。西院我并没有真正进去过,猜想大概是两位护法与一干教众的住所,我一直在寻找机会想要溜进去,但都未果。

    我在这里,吃的,用的,穿的,一样都不缺,就是寂寞了些,下人们大多不敢与我多说话,问十句答一句,无趣的很。

    姚子山是这段时间经常会出现在我面前传话筒,比如他经常会跑来问“小宫主问你还缺什么”“小宫主问你想要什么”这类的话,所以说,姚子山在我眼中,功能基本快赶上机器猫了。在这大半个月中,我多了一条狗,一只猫,一只鹦鹉,一张在花园中的吊床,一大书柜的书,一只沙袋,n只毽子,n只陀螺,等等……

    只是,我总还是觉得缺了什么,也许……是人吧。

    闻人翼说要带我回逍遥宫,但至今都毫无动静,我有些好奇,不知道他这些天都在忙些什么。

    接近晌午,我躺在吊床上看书,余光看到一个人影往我这边走来,目光依然定在书本上,我头也不抬的说:“你告诉闻人翼,我什么都不缺。除了放了我之外,没有其他要求了。”

    姚子山走到我面前停下,像一座山一样,挡住了投s到我身上的和煦阳光。

    我放下书,抬眼一看,并不是姚子山,而是闻人翼。

    “有事吗?”我阖上书坐起身问道,很生疏的口吻。

    “有事才能找你?”他显得心情很平和。

    “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我把书放在吊床上,站起身,低头整理起被压皱的衣服来,“你已经很多天没出现了,今天来,是否因为有事找我?”

    “带你出去走走。”

    “走走?”倒是很奇怪,“走路?”

    “不,骑马。”

    “可是我不会……”

    “我会。”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两人共骑一匹马。虽说不愿意和他挨的太近,但如果能出去透透气,我愿意忍。我点点头,结束了这一段简洁到极点的对话。

    残墨是匹很有个性的马,除了闻人翼之外,据说没有除我之外的第二人骑过它。

    闻人翼抱着我坐在它背上,我一边顺着马鬃,一边小声的自言自语说:“别给我露出老大不愿意的样子,谁想骑你啊,是你主人要求我才勉强答应的!别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喜欢你主人,你这匹有恋主情结的笨马!”不知是不是因为残墨太通灵性了,它拼命摇晃起马头来,似乎是想要甩开我“温柔”抚摸他的双手。“笨马,你给我老实点!”我磨磨牙,很凶悍的拍了它一记。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很轻的笑声。“残墨不喜欢你。”

    我不屑的略微侧身,用眼角梢瞟了闻人翼一眼,嗤鼻道:“了不起么?我还不喜欢它呢!”又一想,跟匹马较什么劲,傻子一样,“我大人有大量,不跟它一般见识。”顿了顿,我问道:“它是匹母马?”

    “不是,公马。”

    “哦……同性相斥。”我别有深意的看了闻人翼一眼,“它一定是把你当成女的了,别说是它,就连我一开始也以为你是女的。对了,我一直想要问你,为何平时你要穿女装在外走动?”

    闻人翼没有马上回答我,他扯动缰绳,令残墨出发。

    残墨走的很慢,甚至是有些磨蹭。还记得在很小时,我也骑过马,那是在动物园里,一匹从马戏团退休下来的老马,驯马师傅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