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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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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寒光心领神会地点头笑道:“公子请放心,这事属下一定办得妥妥当当。”说完正待要走,却又被云襄叫住,只见云襄神情怔忡地黯然道:“记得将牛彪的遗体带回去,对他的家人就说是战死疆场,给他家人多分一份抚恤银两。”

    “属下记下了!”李寒光说完拱手告退。云襄安排完一切,这才放心地回到中军大寨,只见寨中已排下庆功酒宴,众人皆等着自己入席。他也不推辞,径直来到席前,端起酒杯肃然道:“这第一杯酒,请先敬阵亡将士,愿他们在天英灵早日安息!”说着将酒缓缓洒向大地。

    众人纷纷举杯而起,洒酒祭奠阵亡的英灵……

    三天后,剿倭营随各路人马班师回营,驶向杭州湾。虽然这一战剿倭营战船尽毁,不过与击毙的倭寇和击毁的敌船比起来,这点损失就不算什么了。

    眉淡扫、腮红匀,唇上朱红艳若牡丹。舒亚男对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又看,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描眉点唇,对自己的容貌从未有过地在意。见胭脂水粉终于掩去了这一个多月来的疲惫和风尘,她终于停下来,抚着小腹在心中暗问:小云襄,咱们就要去见你爹爹了,不知道娘现在这个样子,你爹爹会不会喜欢?

    仔细换上新买的衣裙,舒亚男终于面目一新地开门而出。登上路边等候的马车,她对车夫轻轻说道:“去剿倭营!”

    马车在杭州城熙熙攘攘的大街缓缓而行,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吸引了舒亚男的目光,她连忙拍拍车厢:“停车!”不等马车停稳,她已跳下马车,身不由己地迎了上去。

    街头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云襄与明珠正说说笑笑并肩而行,虽然公子襄已是平息倭患、名传江南的大英雄,但真正认得他的却没有几个。二人渐渐走近,云襄终于看到了人丛中光彩夺目的舒亚男。

    “亚男!”云襄突然感到一阵晕眩,世界在他眼中突然消失,眼前只剩下这魂牵梦萦的女子。舒亚男打量着略显清瘦的云襄,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说起。所有的艰辛和委屈皆涌上心头,使她哽咽得无法开口。

    云襄最先平静下来,他突然牵起身旁明珠的手,对舒亚男笑道:“舒姑娘来得正好,不然我还真不知去哪里找你呢。”说着他揽过明珠,“我已决定去北京向明珠的父母提亲,如果顺利的话,下个月咱们就可以举行大礼。舒姑娘是咱们的媒人,到时候你一定得来,让咱们好好敬你一杯谢媒酒啊!”

    舒亚男呆呆地望着谈笑风生的云襄,再看看满面羞红的明珠,她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心中就如高空失足一般地难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涩声问:“阿襄,你……你不记得我们曾经发生过的一切了吗?”

    “我记得,永远都不会忘记。”云襄的笑容依旧是那样熟悉,只是现在看来是如此地冷酷,“谢谢舒姑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从那以后我就发誓,决不让同一个人骗我两次,更不会让同一个女人伤害我两次!”说着他不顾路人惊诧的目光,将明珠揽入怀中,“明珠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孩,她永远都不会伤害我,所以我要娶她。”

    舒亚男呆呆地望着云襄和明珠,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她扬起含泪的笑脸,对二人点点头,涩声道:“我……我祝福你们。”说完她赶紧转过身去,生怕他们看到自己汹涌而下的泪水。

    坚强!舒亚男你一定要坚强!她在心中拼命告诫自己,不顾路人惊诧和好奇的目光,她浑浑噩噩地大步而行。她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走到了哪里,时间和地点对她来说已没有任何意义。她在街口角落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像狼一样从大漠一直追踪到江南的巴哲。她径直走到他面前,泪流满面地说道:“你杀了我吧……”话音刚落,她就两眼一黑,突然栽倒在地。

    《千门之心》

    作者:方白羽

    内容简介:

    天下纷乱,百姓水深火热,谁能解黎民于倒悬?

    魔门入关,东瀛武圣剑挑中原,谁能救武林于危亡?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千门公子,再显神威!

    “千门”系列之《千门之心》十月末震撼登场!

    天地无心人有心,我以我行证天心。

    鸣玉决战武圣,云襄力战魔门。什么才是真正的千门之心?

    引子

    "姐姐!"在舒亚男转身离去的时候,明珠立刻就想追上去,却突然感到云襄的手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她惊讶地回过头,立刻就被云襄的样子下坏了只见他双目赤红、浑身发皽,身子摇摇欲倒。明珠连忙扶住他,惊慌失措地问:“云大哥,你……你怎么了?”

    云襄推开明珠的搀扶,强自镇定地说道:“我没事!就是身子有些不舒服,咱们回去吧。”

    明珠连忙招手叫来一辆马车,将云襄扶入车厢。躲入幽闭的车厢中,云襄才无力的瘫倒。此时他心中没有半点报复的快感,只有说不出的心痛和绝望。

    回到住处,云襄总算恢复了正常。明珠将他搀入书房,突然红着脸问:“云大哥,你说你要娶我,是真的吗?”

    云襄一怔,勉强笑道:“当然是真的,咱们明天就上北京,我要亲自登门向你父母提亲。”

    “谢谢!”明珠突然泪流满面,含泪笑道,“虽然你是在骗我,可我还是非常开心。”

    “我没有骗你!”云襄急忙解释,却被明珠捂住了嘴。只见她泪中带笑,凝望着云襄的眼眸说道:“云大哥,你可以骗我,但你不能欺骗你自己。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的是我姐姐,可我就不不愿正视。我就像任性的孩子,用一个又一个渺茫的希望来欺骗自己,总是相信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现在我终于明白,时间可以改变很多酒,可有一种东西永远都不会改变,那就是你对我姐姐的感情。”

    “明珠……”云襄心神剧震,欲言又止。却见明珠含泪道:“我以前总以为,人世间最大的痛苦,是深受一个人却永远也得不到,哪怕他就在你身边,你也永远走进他的内心。但一在我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痛苦更甚于此,那就是相爱的人却相互伤害,爱的越深,伤得也就越泞。从我姐姐经一次离去,到今日突然的出现,你心中的痛苦明珠感同身受,明珠代替不了姐姐,这世上没有人可以代替姐姐。”

    明珠说着缓缓摘下项上的雨花石,依依不舍地递到云襄手中,哽咽道:“虽然我很想留下它,虽然我真的不想放弃,但我更不想令你继续痛苦。你送给明珠的镯子明珠会永远珍藏,明珠今生今世现也忘不掉深爱过的你,你要快快去找你真正的爱人!”

    明珠说着忍不住扑到云襄怀中,呜呜哭道:“抱抱我,最后一次再抱抱明珠。我不想走,我真的不想走!可我不得不走,你要快快忘了明珠,快快忘了我吧!”说着明珠在云襄脸上深深一吻,然后依依不舍地放开云襄。在云襄愧疚与联系交织的目光注视下,含泪离去。

    筱伯见明珠泪流满面出门而去,疑惑地进来问:“明珠怎么了?”

    云襄含泪一声叹息:“我对不起明珠。”

    筱伯放下手中褡裢,取出一叠叠的帖子说道:“自从公子平息倭患以来,出高价求公子办事的人多不胜数,老奴也不好全部推拒,便选了些帖子给公子带来,公子要不要看看?”

    云襄神情恍惚地摆摆手:“先搁那儿吧,我回头再看。”

    筱伯搁下帖子,面有忧色地小声道:“听说公子私分倭寇财务的事,有小人告了上去,朝廷已派人下来彻查,俞将军正为此事头痛。”

    云襄深情怔忡地默然半晌,涩声道:“剿倭营不能再呆了,如今倭寇大半被除,剩下寥寥漏网之鱼不足为患,咱们再呆下去只会让俞将军为难。”

    “公子想什么时候走?”筱伯忙问。

    “给俞将军留封书信,咱们现在就走。”云襄淡然道。

    门外突然想起一阵嘈杂喧嚣,跟着传来一个粗豪的声音:“云公子,我丛飞虎三番五次派人来请,公子都不给面子,这回我老丛亲自登门相邀,公子总不好意思再拒人千里了吧?”

    云襄无奈迎出门去,就见丛飞虎率漕帮八大金刚齐至。原来自上次凯旋回杭后,丛飞虎就多次宴请云襄,却都被云襄推拒,所以这次他便亲自登门来请,将云襄拦个正着。

    云襄见这架势,知道推却不过,只得随丛飞虎等车,途中他突然想起一事,便随口问道:“舒姑娘女中豪杰,上次剿倭怎么不见丛大当家带在身边”

    丛飞虎一怔,反问道:“你不知道”云襄有些奇怪:“知道什么?”

    丛飞虎忙道:“上次舒姑娘与你道别后,立刻去了北京。后来听说她以郡主身份,嫁给了瓦剌四太子朗多。丛某虽然对舒姑娘仰慕已久,但她却跟丛某半点关系没用。”

    云襄呆呆地望着虚空,渐渐就什么都明白了。他突然跳下奔驰的马车,对车后的筱伯焦急地喊道:“快让人去找亚男,她就在杭州!一定要找到她,快!”

    “舒姑娘在杭州?”跟着跳下车的丛飞虎十分惊讶,见云襄满脸惶急,他立刻对随从吩咐,“令漕帮上下放开手中所有事,立刻去找舒姑娘,谁能找到我重重有赏!”

    见云襄急得连连搓手,丛飞虎忙安慰道:“公子放心,只要舒姑娘还在杭州,咱们漕帮就一定能找到她。”

    云襄点点头,他没耐心等别人的回报,夺过漕帮一名汉字的坐骑,纵马向先前与舒亚男分手的地方奔去。

    北京城一座不起眼的四合小院前;柳公权像往常一样缓缓推门而入。每个月柳公权都要到这里来看看,不带任何随从。所以手下捕快总是揣测,总捕头是不是在这里养了一房侧室?

    “柳爷爷!”门里传来一阵欢呼,几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欢呼雀跃地围了过来。柳公权脸上泛起孩童般的微笑,将带来的糖果糕点分给了他们。几个孩子满心欢喜,缠着柳公权不愿放手,惹得几个闻声出来的女人一阵爱怜的喝骂。

    这些都是柳公权因公殉职弟子的遗孀和孩子,柳公权觉得自己有保护和养育他们的责任,所以便买下这处四合小院给她们居住。每个月他都会来看看孩子,从孩子脸上,他能看到那些不幸殉难的弟子的影子,这让他心底有少许的安慰。

    就在这时,一个青衫老者施施然走了进来,神情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坦然。柳公权打量着这其貌不扬的老者,沉声问:“先生,这里是民宅,请问你找谁?”

    “我找柳爷!”老者直视着柳公权的眼眸,目光炯炯。

    柳公权眉头一皱:“请问先生是……”“周全。”老者坦然笑道。

    柳公权略一回想,摇头道:“素不相识,周兄找我作甚?”

    周全笑道:“小人一向在福王爷身边伺候,很少涉足江湖,难怪柳爷不识。小人今日是奉了福王之命,特意到此来请柳爷。”

    柳公权皱眉道:“我与福王素无交情,老朽也不敢高攀福王这等权贵,所以还请周兄回复福王,替老朽致歉。”

    周全不以为忤地微微一笑,环顾四周道:“这处宅院闹中取静,实是居家过日子的好地方,没用几千两银子恐怕是拿不下来,以柳爷的俸禄,大概还买不起吧?”

    柳公权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全没用理会柳公权的责问,自顾自道:“除此之外,柳爷以一己之力,承担了十几名殉职弟子家中的开销,这恐怕也是不菲的花费。难怪福王听到风声,说柳爷在收受一些黑道人物的卖命钱,对一些落网的黑道匪徒,只要交一定的赎金,柳爷就会高抬贵手。”见柳公权面色微变,周全哈哈一笑,“不过王爷对这等无稽之谈,向来不会放在心上,不然也不会让小人前来相邀,以示对柳爷的信任。”

    柳公权沉默良久,终于涩声道:“请带我去见福王爷。”

    黄昏时分,喧嚣热闹了一整天的杭州城渐渐冷寂下来,街上行人寥寥。漕帮及剿倭营探子纷纷回报,没用找到舒姑娘。云襄失魂落魄地立在与舒亚男分手的长街中央,仰望虚空黯然无语,他不断在心中暗问:亚男,你到底在哪里?

    拜师

    锅里的水在不住翻滚,蒸腾的水汽白茫茫的如烟如雾,使暮色四合的旷野看起来越发蒙眬。巴哲又往篝火里添了两节枯枝,这才拔出匕首走向一动不动的猎物。

    舒亚男两眼空茫地对着虚空,眼里几乎看不到半点生气。从她摔倒在巴哲面前那一刻起,她就一直是这副模样。任巴哲将她驮出杭州城,带到郊外这处荒僻无人的丛林中,也没有一句话和一分挣扎,她的魂魄好像早已离开了她那软绵绵的躯体。

    多年与猎人周旋的经验,使巴哲本能地知道,哪里才是人迹罕至的隐秘之所,他知道在这片丛林中,一年半载也不会有人来,可以放心想用自己的大餐。

    “我要吃了你!”巴哲怨毒地诅咒着,“不是我现在想吃人r,而是你对我的欺骗和羞辱,使我只有吃了你才能暂消心头之恨。”说着他撕下舒亚男一幅衣袖,边用匕首在那白生生的胳膊上比划,一边恨恨地发誓,“我不会让你立刻就死,我至少要吃上三天三夜,先吃完你胳膊手脚,最后才吃你五脏六腑!”

    见舒亚男毫无反应,他有点意外和不解:“你不害怕?”见舒亚男依旧两眼空茫,他不信有人能无视r体的痛苦,手上微一用力,匕首的锋刃立刻割破了舒亚男胳膊上的肌肤。鲜血顺着雪一般白皙的胳膊流下来,显得异常鲜艳刺目。

    舒亚男的胳膊微微一颤,她的目光终于缓缓转到自己的胳膊和巴哲的脸上,看看自己又看看两眼放光的巴哲,万念俱灰地懒懒说道:“你杀了我吧。”

    她眼中那种绝望和悲痛交织成的空虚,使巴哲也一阵心悸。他心中完全没了报复和虐杀的快感,只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他突然收起匕首,嘿嘿笑道:“我巴哲一向恩怨分明,当初你蒙倒我后本有机会杀我,却放了我一马,我现在也放你一马。从现在起到天亮之前,我让你尽可能逃得远远的,待我抓到你,再慢慢享用不迟。”

    见舒亚男完全没有起身而逃的意思,巴哲有些奇怪:“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若不逃,天亮后我就只要煮了你下酒!”

    巴哲话音刚落,突听身后传来一声淡淡的询问:“到时可否分我一杯羹?”

    巴哲吓了一跳,连忙拔刀跃起,回头望去,就见幽暗斑驳的丛林深处,立着一个白衣飘飘的女子,蒙眬中看不出年纪,也看不出相貌美丑,她的衣着打扮既不像尼姑道姑,也不像俗家女子,却给人一种飘然出尘之感。看她那风姿绰约的气度,本该让人感到像乍遇要瑶池仙女一般的惊喜,可巴哲却吓出了一身冷汗。

    由于以前常常要躲避猎人的追杀,巴哲的六识和直觉练得比最狡猾的狐狸还要敏锐,可这女子乍然出现在他身后,巴哲却毫无所觉,这令他心中有种遇到山精鬼魅般的吃惊和恐惧。他将弯刀一扬,厉声喝问:“什么人?”

    那女子款款走来,步伐如行云流水,虽徐徐而行,却给人一种不可阻挡的感觉。她的衣衫已有些灰败古旧,眉宇间也有些风尘仆仆,却依旧给人一种纤尘不染的素净感。即便她两手空空,巴哲也本能地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

    “站住!”巴哲气出丹田,一声厉喝,弯刀气势暴涨,那女子终于在巴哲面前站定。她看起来只有三旬出头,但清冷的眼眸中,却又一种历尽沧桑的超然和淡泊,不施脂粉的面容美而不艳,秀而不娇,令人不由自主生出一丝仰慕和自惭之感。

    巴哲虎视眈眈地打量她的同时,她也在打量着巴哲,并微微叹道:“十八年未回中原,想不到中原竟有这等杀孽深重的凶人,看来中原武林无人了啊。”

    巴哲进入中原后,为了不引人瞩目,说话打扮已伪装得和普通汉人一样。听到这女子如此说,巴哲一声冷笑:“好大的口气,巴哲长这么大,还没有一个女人敢在我面前这样说话。正好釜中水已沸,爷却还没有东西下酒,你来得还真是及时。”说着踏近一步,立刻将那女人笼罩在弯刀的威胁之下。

    任何人面对这种威胁,身体都会生出本能的反应,这反应会影响到她身体周围的气场,通过感知她身体周围气场的些微变化,巴哲能判断出对方的武功高低,甚至探知对方心情的变化,是紧张还是恐惧,是从容还是戒备。但这一次他失败了,对方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他发出的强大气势,完全感觉不到对方的气场。

    那女子面对巴哲的威胁,毫无所觉地淡然一笑:“我佛曾割r喂鹰,舍身饲虎,我这身皮囊,本来喂了你也没什么,只是你并无鹰虎无r可食的难处,却要已人为食,实在罪不可赦,不过念在你尚存最后一丝善念,我留你一命,滚吧!”

    巴哲哈哈大笑,杀气暴涨。大笑声中他已倏然出刀,第一次利用笑声掩护向对手偷袭。因为他心中已然生出了一丝恐惧,那是千百次死里逃生练成的本能感觉。

    白衣女子双袖像流水一般动了起来,左手卷起的衣袖如漩涡一般缠住了巴哲劈来的弯刀,右手拂出的衣袖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地奔涌而出。巴哲只感到对方的衣袖像水一样无孔不入,任他双掌连挥带挡,也推不开、挡不住这连绵不绝的江水。十八招流云袖快得就像只有一招,在巴哲胸腹上一扫而过,那女子已收袖转身,望向了躺在地上的舒亚男。

    巴哲依旧手执弯刀稳稳地站在当场,见那女子背向着自己,他缓缓举刀,欲向她头顶砍落,谁知尚未发力,就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