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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部分

来时,身穿一件有〃普林斯顿大学城〃字样的带风帽的上衣和一条棉布裤,金耳环也不见了。不知她从哪里拿出一个急救箱,放在桌上,解开绷带,确认伤口并未裂开后,大致消了消毒,用新绷带重新缠好。这一切做得非常利落。

    〃你怎么无论什么事都做得这么漂亮呢?〃我问。

    〃以前在志愿服务队里做过,学过护士工作,就记住了。〃初美说。

    缠完绷带,她从冰箱里取出两罐啤酒,她喝了半罐,我喝了一罐半。接着,初美拿出俱乐部里低年级女生们的照片让我看,果真有几个满可爱。

    〃要是想j女朋友,随时到我这儿来,我马上介绍。〃

    〃遵命。〃

    〃不过渡边君,在你眼里我怕像个老媒婆吧?乖乖告诉我。〃

    〃有点儿。〃我笑着老实回答。初美也笑了,她是个脸上非常适合挂笑容的人。

    〃渡边君,你是怎么看的,我和永泽的关系?〃

    〃怎么看?指什么?〃

    〃我该怎么办呢,往后?〃

    〃我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吧。〃我边喝冰凉冰凉的啤酒边说。

    〃可以的,尽管说,怎么想怎么说。〃

    〃假如我是你,就和他各奔东西,找一个稍为头脑地道的人去幸福地生活。无论怎么善意地看,和那个人相处都不能有幸福可言。自己幸福也罢,使别人幸福也罢,他并不把这个放在心上。和他在一起,神经非出问题不可。依我看,你和他j往3年之久已经是一种奇迹。诚然,我也不是不喜欢他,他这人风趣,长处很多,本事大,又坚强,我这样的角s根本望尘莫及。问题是,他考虑事物的方式和生活态度不够地道。同他j谈起来,时常觉得自己总在同一地方来回兜圈子。他以同一程序不断勇往直前,而自己却总是原地徘徊,并且空虚得很。一句话,就是人生观本身不同。我说的你明白吗?〃

    〃一清二楚。〃说罢,初美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

    〃再说,他进了外务省,在国内进修一年,之后就要出国吧?你怎么办?一直等待下去?那个人,根本就没心思同谁结婚。〃

    〃这我也清楚。〃

    〃那好,我再没有任何该说的了。〃

    〃唔。〃

    我往杯里倒进啤酒,慢慢喝着。

    〃刚才同你打桌球时我突然产生一个念头。〃我说,〃就是,我无兄无弟,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人,因此从未感到过寂寞或希望有兄弟姐妹,一个人心满意足。但刚才同你打桌球的时候,我猛然想到如果有你这样一位姐姐该有多好……一位又时髦又高雅、适合穿深蓝s连衣裙和戴金耳环、会打桌球的姐姐。〃

    初美满脸欣喜的笑容,看着我说:〃至少这一年来我所听到的各种唱白里,你刚才这句最让我高兴,真的。〃

    〃所以,作为我也但愿你获得幸福。〃我脸上有点发热地说,〃不过也真是不可思议,你看起来同任何人都能处得快乐,为什么偏偏看上永泽那样的人了呢?〃

    〃大概是命中注定吧,我自己也不知所以然。要是让永泽来说,恐怕就成了我的责任,与他毫不相g。〃

    〃想必。〃我表示赞同。

    〃可是渡边君,我并不是脑袋好使的女人,总的说来,有些迂腐和古板。什么人生观啦责任啦,怎么都无所谓。结了婚,每晚给心上人抱在怀里,生儿育女,就足够了,别无他求。我所追求的只是这个。〃

    〃他所追求的却截然不同。〃

    〃但人是会变的,对不?〃

    〃你是说,到社会上几经风雨,几遭挫折,然后成熟起来?……〃

    〃嗯。加上长时间同我天南地北,说不定对我的感情也因而发生变化,是吧?〃

    〃那是就普通人而言。〃我说,〃若是普通人,或许会那样。但那个人另当别论。那人的意志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坚强,而且每天每r都在不断加强,越是遭受打击越是自强不息。他甚至宁肯生吞蛤蝓也不在人前认输。对这样的人你还能指望什么呢?〃

    〃不过渡边君,现在的我惟有等待而已。〃初美在桌面上支颐说道。

    〃喜欢永泽喜欢到那个程度?〃

    〃喜欢。〃她当即回答。

    〃也罢也罢。〃我叹息一声,喝g杯底的啤酒、〃能如此执着地爱上一个人,这本身恐怕就是件了不起的事。〃

    〃我不过迂腐古板罢了〃。初美说,〃再喝点啤酒?〃

    〃不,可以了,该回去了。又包扎又招待,谢谢了!〃

    我立起身,出门口穿鞋。这当儿电话铃响了,初美看看我看看电话,又看看我。我道声〃晚安〃,开门走出。门悄然合上时,我一闪瞥见初美正拿起听筒……那是我见到她的最后情景。

    回到宿舍,已经11点半。我径直去永泽房间敲门。敲了十多下,才想起今天是星期六。星期六晚间永泽以去亲戚家为由,每周都被允许在外面过夜。

    我折回自己房间,解下领带,把上衣裤子挂在衣架,换上睡衣,刷牙漱口。随即想起:得得,明天又是星期天。我觉得简直就像每隔四天就来一个星期天。再过两个星期天,我将满20岁。我歪倒在床上,望着墙上的挂历,不觉黯然神伤。

    星期天上午,我仍像以往那样俯在桌前给直子写信。我写了封长信,边写边用大杯子喝咖啡,边听迈尔斯·戴维斯的唱片。窗外细雨霏霏,室内如同水旅馆似的凉意浸人。刚从衣箱里掏出的厚毛衣上还残留着樟脑气味。窗玻璃上方,一只圆鼓鼓的苍蝇附在那里纹丝不动。由于无风,r丸旗俨然元老院议员长袍的下摆,垂头丧气地裹在旗杆上一动不动。一匹有气无力的褐毛瘦狗不知从哪里跑进院子,团团围着花坛粗声大气逐个唤着花瓣。狗为什么在雨天里非要来回唤着花瓣气味呢?我全然捉摸不透。

    我伏案疾书。每当握笔的右手开始作痛,便茫然地打量着院子里这番光景。

    我首先写了在唱片店打工时把手割了一道深口,写了我同永泽。初美三人祝贺永泽通过外j官考试的情形,告诉直子那是怎样一家饭店,点的什么样的菜,还告诉她尽管菜肴非比一般,但席间气氛却有些尴尬等等。

    写到同初美去桌球室时,我想起了本月,一时有些踌躇,但终归还是写了,我觉得是应该写的。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木月死的那天他击最后一个球的情景。那其实是个需要相当冲击力的难球,我以为他不至于一举成功。然而大概是一种巧合吧,那一击居然百分之百地准确无误,白球与红球在绿s的毡垫上悄无声息地轻轻撞合,结果成了他得的最后一分。那动人的一击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至今仍历历在目。那以后的近两年半时间里,我未曾打过桌球。

    但是,在同初美打桌球的那个晚间,直到第一局打完也一点没有想起本月。对我来说,这是个不小的打击。因为,自从木月死后,我一直以为每逢打桌球必然想起他。不料直到打完第一局而在店内自动售货机买百事可乐时,都全然未能想起。至于为什么在那里才想起本月,是由于我和他常去的那家桌球室也同样有一台百事可乐自动售货机,我们常常用买可乐的钱来打赌玩。

    打桌球时居然未想起木月,这使我感到似乎做了一件对不起他的事。当时我觉得自己已将他彻底忘在脑后。然而夜里返回宿舍,我开始这样想道:那以后已经过去了两年半,而他依然17岁。但这并不意味他在我的记忆中已渐趋淡薄,他的死带来的东西依然鲜明地留在我的脑海里,有的反而比当时还要鲜明。我即将满20岁,我同木月在16岁和17岁那两年里所共有的东西的某部分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无论怎样长吁短叹,都已无法挽回……我无法表达得更为确切,但我觉得对于我的感觉、我想要表达的,你是会充分理解的。而且能理解此事的恐怕也只有你一个人。

    我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仔细地思考你的问题。今天在下雨,下雨的周r多少使我有些惶惶然。因为下雨不能洗衣服,自然也不能熨衣服。既不能散步,又不能在天台上翻来滚去。只好坐在桌前,一边用自动反复唱机周面复始地听《温柔的蓝》,一边百无聊赖地观望院子的雨中景致。以前我已写过,星期天我是不拧螺丝的,因此信也就写得很长很长。不再写了,这就去食堂吃午饭。再见。

    第十章 影院里的对话

    第二天是周一,课堂上也没见到阿绿。到底怎么回事呢?从最后那次打电话来,已经过去十天。本想打电话到她家里问问,但想起她说过由她联系,只好作罢。

    星期四,在食堂遇到永泽。他端着食盘在我身旁坐下,道歉说这段时间做了很多抱歉的事。

    〃哪里的话,倒是让你破费招待。〃我说,〃上次庆祝你工作定下时,说奇妙也真够奇妙的了。〃

    〃一塌糊涂!〃他说。

    我们默默吃了一会饭。

    〃和初美已经和解了。〃他开口道。

    〃嗅,想必是的。〃

    〃好像对你也说了些不大人耳的话。〃

    〃怎么搞的,反省不成?身体怕是不大舒服吧?〃

    〃或许。〃他轻轻点了两三下头,〃对了,听说你劝初美和我分手?〃

    〃理所当然吧。〃

    〃怕也是,咳。〃

    〃那是个好人呐!〃我边喝汤边说。

    〃知道。〃永泽叹了口气,〃对我有点好过头啦!〃

    通知有电话打来的蜂鸣器响起的时候,我酣睡得如同昏死一般。当时确实达到了睡眠状态的极限,根本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熟睡当中,恍惚觉得头颅里灌满了水,大脑被泡得涨鼓鼓的。一看表,已是6点15分,却不知是上午还是下午,也想不起是几r星期几。望望窗外,院里的旗杆没有挂旗。于是我估计大概是晚上的6点15分。升国旗也是大有用场的。

    〃喂渡边君,现在有空吗?〃阿绿问。

    〃今天星期几来着?〃

    〃星期五。〃

    〃现在是晚上?〃

    〃那还用说,好个怪人。是下午……6点18分。〃

    到底还是傍晚,我想。对对,是躺在床上看书时一下子睡过去了。我转动脑筋:是星期五。星期五晚上不用打工。

    〃有空儿。你现在在哪?〃

    〃上野车站。这就去新宿,能在那等我?〃

    我们商定了场所和大致时间,放下电话。

    到酒吧间时,阿绿早已坐在餐台最尽头处自斟自饮。她穿一件男人穿的那种皱皱巴巴的白s直领外套,里面是薄薄的黄毛衣,下着蓝s牛仔裤。手腕上套着两个手镯。

    〃喝什么?〃我问。

    〃j尾酒。〃阿绿说。

    我要了一杯掺汽水的威士忌,这时我才注意到脚下有个很大的皮包。

    〃旅行去了,刚回来。〃她说。

    〃去哪儿?〃

    〃奈良、青森。〃

    〃一次去的?〃我不禁愕然。

    〃怎会呢?无论我怎么作风特殊都好,也不可能同一时间南下奈良北上青森的。我是分开去的,分两趟。奈良是跟他去的,青森是我一个人。〃

    我喝了一口威士忌苏打,替阿绿叨看的万宝路用火柴点火。

    〃丧礼的事是不是很辛苦?〃

    〃丧礼可轻松得很。我们习惯了嘛。只要穿上黑衣服,神s黯然坐在那里,同田的人就会适当地处理一切了。那些叔叔伯伯和左邻右舍都会做。随意买酒来,吃吃寿司,安慰安慰哭一哭,闹一闹,分分迸物,开心得很,轨跟野餐差不多。跟rr夜夜照顾病人的r子比起来,那真是野餐啊。虽然筋疲力竭,我和姐姐都没掉眼泪哦。累透了,连眼泪也流不出来,真的,这样一来,周围的人又在背后说闲话了,说我们无情,连眼泪也不流。我们赌气,就是不哭。如果要假哭也可以的,但是绝对不g。令人气愤嘛。因为大家都期待我们哭,所以偏偏不哭。在这方面,我和姐姐十分相似,虽然x格大不相同。〃

    阿绿把手触弄得当哪当螂飨,叫侍应过来,添多一杯汤科连斯和电大利果仁。

    〃丧礼结束,大家离开后,我们两姊妹喝r本酒喝到天亮,大概喝了一升半。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说那些家伙坏话。那个是笨蛋、浑蛋、癞皮狗、猪、伪善者、强盗之烦,一直说个不停,说完就舒畅了!〃

    〃大概是的。〃

    〃然后喝醉就钻进棉被蒙头大睡。睡得好熟。尽避中途有电话来也置之不理,照睡不误。睡醒之后,我们叫寿司来吃,接看商量好,决定暂时关门不做生意,各人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可不是?我们长期努力奋斗到现在,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吧!姐姐和男朋友去舒服一下,我也准备跟他去旅行两天好好g一场。〃阿绿说完停了一会,然后轻轻搔看耳垂说:〃对不起,我说得很粗俗。〃

    〃没关系,于是你们去了奈良?〃

    〃对。我一直很喜欢奈良的。〃

    〃然后拚命g了?〃

    〃一次也没g。〃她说了叹息。〃来到酒店。刚刚放下皮箱,月经就突然来了。〃

    我禁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嘛。月经比预定的早到一星期。真想大哭一场。也许太紧张了。周期乱掉。他可怒气冲冲的哪。他这人很容易生气的。但有什么法子?我也不想它来的呀。而且,我来那个的时候很不舒服,起初两天什么都不想动。所以呀,那段时期不要见我。〃

    〃我会的,可是我怎样才知道?〃我问。

    〃那我在行经约两三天内戴上红帽子好了。这样不就知道了么?〃阿绿笑起来。

    〃当我戴上红帽子时,你在路上见到我也不要叫我,只要赶快溜掉就是了。〃

    〃如果全世界的女人都这样做就好了。〃我说。〃那么你们在奈良做些什么?〃

    〃无奈只好到鹿园和鹿玩一玩,在附近散散步就回来了。真倒霉。我和他大吵一顿,自此没见过面。然后我回东京闲逛了两三天,想到这次要一个人痛痛快快地玩几天,于是去了青森。我有朋友住在弘前,在她那儿过了两晚,然后到下北和龙飞跑了一趟。那是很好的地方。我曾经写过邪一带的地图解说。你有去过吗?〃

    我说没有。

    〃然后,〃阿绿说看,辍一口汤科连斯,剥果仁壳。〃当我一个人旅行时,我一直在想你的事。我在想。如果你现在在我身边就好了。〃

    〃为什么?〃

    〃为什么?〃阿绿茫然看看我。〃你问为什么是什么意思?〃

    〃即是件为何想起我的事。〃

    〃因为喜欢你呀,还用说吗?你想还有其他理由吗?谁会想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

    〃可是,你已经有情人了,没有必要想我呀。〃我慢慢喝看威士忌苏打说。

    〃你是说,有了情人就不能想你了?〃

    〃不,也不是这个意思〃

    〃渡边。〃阿绿用食指指看我说。〃先警告你,现在我心里堆积了一个月的各种郁闷,非常非常不痛快。所以,请不要说得太过分。否则找曾在这里放声大哭,…r一哭起来,我会哭一整晚,你受得了吗?我可不在乎四周围的眼光。像野兽一般嚎陶大哭。真的哦!〃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我叫了第二杯威士忌苏打,吃看果仁。在j尾酒摇混器摇晃的声音、碰杯的声音、从制冰机臼冰块的声音背后,莎拉沃恩正在唱看古老的情歌。

    〃自从内用卫生棉事件以后,我和他的感情开始恶化了。〃阿绿说。

    〃内用卫生棉事件?〃

    〃嗯。大概一个月前,我和他以及五六位朋友在一起喝酒,我谈起我家附近的阿姨,有一次打喷嚷的当儿,卫生棉球跑出来的故事。是不是很好笑:〃

    〃是。〃我笑看同意。

    〃大家都当笑话接受了。但他非常生气。说我不该讲那种下流话。于是就这样不欢而散。〃

    〃嗯哼。〃我说。

    〃他人不错。就是在这方面有点小气。〃阿绿说。〃例如我不是穿白s的内k时,他就不高兴了。你说是不是小气?〃

    〃唔,那是个人喜好问题。〃我说。我也因那种类型的人会喜欢阿绿而暗自惊奇,但我决定不说出来。

    〃你呢?最近做了什么?〃

    〃没什么,跟以往一样。〃然后我想起我答应阿绿一边想她一边手y的事。我用旁人听不见的声音把事情告诉了她。

    阿绿脸s一亮,咄地弄响指头。〃怎样?顺不顺利?〃

    〃中途觉得难为情而停止了。〃

    〃翘不起来?〃

    〃嗯哼。〃

    〃不行呀。〃阿绿斜眼看看我说。〃你不能觉得难为情呀。你不妨想些非常下流的事。我说可以就可以嘛。对,下次我打电话这样说好了,唤……就是那里……感觉到了……不行,我要……啊,不要这样……之类的。你就一面听一面弄吧:〃

    〃宿舍的电话放在大堂,大家都要经过那里进进出出的。〃我说明。〃假如我在那里手y的话,不被舍监打死才怪。〃

    〃是吗?那就为难了。〃

    〃不为难。过些时候我自己再试试看好了。〃

    〃加油哦。〃

    〃嗯。〃

    〃难道我这个人不够x感?〃

    〃不,问题不在这里。〃我说。〃怎么说呢?那是立场问题吧!〃

    〃我的背部是x感带。如果用手指轻轻抚摸时,很有感觉。〃

    〃我会留意的。〃

    〃吱,现在就去看三级电影好不好?最新的x虐待影片。〃阿绿说。

    我和阿绿在鳗鱼店吃了鳗鱼,然后走进新宿一间生意萧条的戏院。看了同时上映的三部成人电影。我买报纸来看。查到只有这间放映x虐待的。戏院有一股来历不明的臭味。我们进去时,电影刚好开始。故事是说一名在公司做事的姐姐和念高中的妹妹被几个男人捉住了,监禁在某处,被施y虐来勒索。男人们表示要qg她妹妹,威胁姐姐做出各种惨不忍睹的动作,不久姐姐完全变成被虐待枉。这些情景逐一看在妹妹眼前,不久妹妹的脑筋就不正常了。气氛十分沈闷。而且动作千篇一律,看到一半我已觉得无聊乏味。

    〃如果我是妹妹,我才不会因此疯掉哪。我会看得更投入。〃阿绿对我说。

    〃大概是吧。〃我说。

    〃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