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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头往他的嘴里送。他拼命地挣扎、躲避,那样子一定是非常狼狈的。好在这狼狈只持续了几分钟,幽灵也不是真送,只不过做做姿势,增加乐趣而已。幽灵终于像雾一样飘走了,他的双颊却清晰地印上了幽灵那火辣辣的血红吻印。看客中发出了一阵哄笑,笑得刘鹏很不自在。

    精赤条条的幽灵跪在地毯上,边舞边把头向后仰,最后竟将头平贴在地上,叉开的双膝展示了她那最动人心魄的部位。看客的目光极为自然地捕捉着这迷人的风光。但是朦朦胧胧的灯光却使人们看不真切,有点雾里看花的味道,心中却像是月下潮水那样神秘地涌动。这时,音乐声戛然而止。幽灵以这动人的造型,结束了自己的表演,给看客们留下了足以回味的深刻印象。

    心中漫起的潮水,随着表演的结束,慢慢退下。胃中涌起一阵痉挛,他感到有点恶心,他深为自己今晚的行径感到耻辱。朱伯仁怎么安排自己看这样y秽的表演?朱伯仁与自己妻子又去干什么了呢?这些话他不好说出口,免得给常莎莎感觉他太像一个虚伪的道学家,太像一个充满醋意的小男人。当他四顾左右寻找常莎莎时,这小女子竟不知在什么时间,已悄然离开这充满色情的表演场所,人影杳然。

    其实小男人自有小男人难以言说的隐痛,在经过了初恋的激动之后,如火的激情开始熄灭,日子平淡得如水一样流走。初恋中的完美印象,开始为生活的平凡、普通而打碎,段玉芳开始像生活中的美人鱼一样晃着尾巴,我行我素地游来游去,而那鱼尾巴总是令人难以接受的。刘鹏则喜欢平静、安宁,带点温馨的家庭生活。段玉芳的交际圈范围极宽,上到出版社的社长、老总,大学的教授,下到大学生,个体书商及驾驶员,炊事员。人们总是用仆人对待公主的心态来对待她,这就是漂亮女人在社交圈中的优势。人们心甘情愿地向她奉献。殷勤的笑脸,丰厚的馈赠,爱恋的目光等等。家里热闹得像是开茶馆,有时他不得不陪着她的这些尊贵的或者不够尊贵的客人扮笑脸,说些应酬的话。而这些男人的眼睛总是围绕着她那靓丽的倩影转,和他的应酬纯属言不由衷,因为他只是段玉芳的丈夫。而段玉芳总是陶醉于这种众星捧月的场面,廉价抛洒着感情的花露水,甚至于把她那洒满廉价香水味的社交圈自诩为巴黎贵妇的沙龙。小城来的副县长的小姐要效仿上流社会的贵妇人,追求某种贵族的荣耀。在刘鹏看来,这纯属邯郸学步,是小县城女子的虚荣。他之所以能够容忍这些庸俗的应酬,当然因为她的这些三教九流朋友也使他沾了不少光。男人对漂亮女人总是出手大方的。他所抽的烟,老爷子喝的酒,甚至于她的高档时装、化妆品,总是有人送上门来,她是来者不拒,统统笑纳。家里要用车,只要段玉芳一个电话,那些对普通百姓平常傲慢得如同狼狗一样的首长驾驶员,会哈巴狗似的主动开着车送上门来,那都是奥迪、奔驰、宝马一类高档车。刘鹏坐在这种车内感觉自然特别好,仿佛他自己真的成了厅长局长,他的虚荣在此刻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段玉芳总是情不自禁地吹嘘这是沾了她的光。光沾得多了,他自己的光就发不出来了,他总是生活在老婆的y影里,人们介绍时总说他是“段玉芳的丈夫”。于是,他在家庭里的地位就有点无足轻重,就有点类似仆人、保姆、厨师一样。早晚接送女儿上幼儿园,下班洗衣、烧菜,一应本由老娘们儿做的活,他都要干。家里的事干多了。工作就要受影响,又影响到他在单位的形象。段玉芳总是头脸光鲜,每天打扮得如同新媳妇一样出入各种交际场合,如鱼得水。工作不到三年,她就当了总编办公室主任,职称已混到了副高,甚至于还挂在总编辑名字后面出了几本书。而他平时则有点胡子拉碴,形容枯槁,不修边幅的样子。此次海南之行两次艳遇,至少使他感觉他还像个有魅力的男人,胡子刮去了,恢复了青春,彻底放松了,没有了压力,精神也显得焕发了许多。其实他还是挺帅的,尤其是那件正宗的法国鳄鱼t恤一上身,身价又涨了许多,尽管他目前也只是一个普通编辑。而他的那位副编审老婆和朱教授到哪儿去了呢?他心中不由得暗暗纳闷。

    他随着人流不由自主地走进演出大厅。远处舞台边的常莎莎在向他招手,原来常莎莎提前退出包间是为了到大厅找一个较靠前的座位。

    刘鹏在疑疑惑惑中,舞台中央突然蹿上去一条衣着光鲜、手持话筒的大汉。大汉响亮的嗓音,借助话筒扩大了几十倍,使他吓了一跳,方回过神来。常莎莎小姐为他留的座位,是舞台的左侧第一排,靠舞台很近,很近。因而对这位穿着燕尾服、高大英俊的男人必须仰视。

    这大汉c着标准的京腔普通话,嗓音浑厚洪亮,中气很足,自称是京城来的著名主持人,模样像著名电影演员赵园。他对着满场好奇的看客,用极华丽的语言欢迎大家的光临:“来自天南海北、五湖四海的先生们、女士们、小姐们,各位贵宾晚上好!”一个标准的日本式鞠躬。

    “欢迎大家远道来到风光绮丽、地处天涯海角的祖国宝岛海南。欢迎大家在这月色融融,暖风习习的美丽夜晚光临我们金海湾夜总会。我们将在这个美丽的夜晚给各位来宾献上一台精彩纷呈、千奇百怪、名角荟萃、一应俱全、乱七八糟、五光十色、令人振奋的节目。不仅有精彩的杂技、喜剧、动人心弦的歌舞,有来自上海的身材姣美的模特给您带来赏心悦目的沙滩时装表演,还有来自深圳的柔姿舞蹈队,他们大胆火爆的劲舞表演将震撼您的心灵。为了给晚会增加异国情调,我们还特地请来泰国芭堤雅的双面佳人苏丽雅小姐。苏丽雅小姐,芳龄二十四岁,毕业于泰国美男学校,待会儿你们就会一睹她的芳容。相信这台晚会使您终生难忘,但是,少儿不宜!下面晚会开始。”

    随着热烈的掌声,舞台上响起西班牙斗牛士舞的音乐声。伴着欢快的舞曲,一队男男女女小矮人穿着黑色的斗牛士服,披着红黑相间的披风登台亮相。小矮人的节目丰富多彩,独唱、歌舞、杂技,使观众们看得眼花缭乱。紧接着上台的,有在众目睽睽下大吃玻璃杯的江湖好汉,有杂技团吞剑叠杯的名角,有c科打诨逗人捧腹大笑的著名笑星……演到高c处,随着一阵疯狂的舞曲,冲上一位背c两根野j毛和五颜六色鸵鸟毛的妙龄女郎。这就是来自泰国的人妖苏丽雅小姐了。苏丽雅小姐穿着浑身闪着亮点的湖蓝色长裙,独自舞了一遍。然后用英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堆外国话,最后只说了一句变调的中国话:“我非常喜欢中国,非常喜欢海南。”接着她那喉结突出的脖子开始四处转动,美目开始左右顾盼。主持人介绍她是要寻找一位如意郎君做她的助手,协助她表演,被选中的客人将获得一份精美的礼品。

    苏丽雅小姐的目光最后固定在刘鹏身上,眼神直勾勾地发出邀请。在看客的哄闹声中,满脸通红的刘鹏先生被连推带搡地哄上了台。

    刘鹏手足无措地站在台中央。苏丽雅用生硬的中国话问他:“你是哪里人?”

    刘鹏略作思索,用山东腔答道:“俺是山东因(人)。”

    “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李大山。”

    “你今年多大?”

    “俺今年三十六了。”

    “你长得很漂亮,是个小靓仔。”

    刘鹏微笑着点点头。

    苏丽雅竟冲上前拉开他的沙滩裤松紧带,带着好奇的目光探究裤子里的秘密。“我可以看看吗?”

    刘鹏连忙用手掩住裤腰,摇头道:“不可以的,不可以的。”脸上却带着笑,因为沙滩裤里穿着小三角裤。

    苏丽雅要刘鹏紧抱着她的纤腰,他感觉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身上肌r很发达,苏丽雅要求他贴紧她的臀部,那臀部r筋筋的毫无女性臀部脂肪松软的感觉,更像是健美运动员的身体。这时,主持人小姐捧出一个精巧的快照机对准他和苏丽雅,留下了照片,并立即抽出照片作为礼物赠送给他。这就是主持人小姐所说的精美小礼品。

    苏丽雅叫他再贴紧一点,再抱紧一点,他们藤蔓相缠那样在台上随着音乐节奏扭动。他满脸通红,体内一股热流竟在与苏丽雅的r体摩擦中有点蠢蠢欲动。他满头大汗地完成了与苏丽雅小姐的合作,在看客们的哄然大笑中回到自己的座位。

    常莎莎和他开玩笑地说:“你今天艳福不浅,亏你太太没来,否则又要吃醋了。我们朱总说这种表演是不能让夫妻俩一起欣赏的。”

    他却笑着说:“活丑,活丑,我上当了。”他心中还是喜滋滋的。因为他成了公众心目中的靓仔形象,于是继续饶有兴致地看节目。

    下面是深圳霹雳舞团的现代柔姿舞,那是身穿黑色紧身服的健男与身着三点式的少女贴身起舞的现代舞,动作跨度大,音乐节奏明快。随着音乐的起伏跌宕,姑娘们开始脱去黑色的胸罩、裤衩。当台下观众瞪大眼睛等着精彩的那一刹出现时,却发现姑娘贴身还有一袭窄小的大红色的胸衣和三角裤,于是不免有点遗憾。

    刘鹏今晚确实大开眼界,他生平第一次见识这样的舞蹈,这样的人妖,这在内地简直闻所未闻,有如天方夜谭。他感到不可思议,同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朗朗天空,竟能容忍此等丑恶的表演。他心中在胡思乱想,鼻腔却感觉到一阵如兰似麝般的馨香向他来。他还未完全清醒时,台上那个穿着三点式的女郎,扇着手中的轻纱已舞到了他的面前。她站着,他坐在软椅中,两条玉柱似的大腿竟夹着他的脑袋。他的脑袋一片空白,鼻腔中涌进汗水混合着脂粉的怪味,使他感到有点头晕目眩,他几乎昏厥了过去。他下意识地左躲右闪,手推足蹬,不得要领。好在妙龄小姐对着他的脑袋略扇了几下,又蹦蹦跳跳回到台上。台下又一阵喧嚣,看客们的目光又盯紧了他,他成了晚会的英雄。而他自己却感觉更像是一只狗熊。这只狗熊蔫蔫地瘫倒在沙发椅中,这回他有了某种被调戏的感觉。

    身穿白色晚礼服,矮矮胖胖、圆圆滚滚、胸前晃动着两只巨r的珠珠小姐,扭捏作态登台演出。这位被介绍为深圳著名女高音独唱家的珠珠,这回带给大家的是男歌女声对唱《心雨》,于是又开始挑选男搭档。但见珠珠小姐媚眼眨巴着又要s向刘鹏。

    刘鹏慌忙起立,狼狈地逃离座位。

    只听得珠珠小姐捏着嗓子在背后嗲声嗲气地骂道:“死靓仔哎,忘恩负义的家伙,我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孩子呢?你跑什么哟?”说完,用小肥手拍打着自己肥厚的肚腹做伤心状。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演出继续进行。

    …………

    演出大厅,闹闹哄哄,好戏连台,节目精彩纷呈,人们情绪高昂。

    金海湾宾馆的花园里却格外安静。银色的月光洒满了庭院,竹影婆娑,松影摇曳,高大的椰子树,挺拔的槟榔树,矗立在棕榈树的树林中。前方耸立的层层山崖开满了星星点点的小花。晚风吹拂,送来一阵阵凉意,传来一阵阵沁人肺腑的花香。花园万籁俱寂,四周静悄悄的。月色下一对恋人在窃窃私语,他们是朱伯仁和段玉芳。朱伯仁穿着花衬衫牛仔裤,显得青春焕发。

    段玉芳做小鸟依人状,丹凤眼脉脉含情,柳叶眉似颦非颦,仿佛满含怨恨似的。她今天着意穿了一件无袖白色合体裙,胸前白底圆点装饰,恰到好处地衬托着高耸性感的胸脯。裙装腰收得很紧,又将她臀部美妙的线条凸凹有致地显出来。这是一个风流性感的少妇。仿真丝面料的薄裙不断地被晚风吹起,露出线条迷人的双腿,修长挺拔。她的身上稍稍喷了一点香水。白皙的颈脖子上戴着一条细巧的翡翠坠金项链。这是朱伯仁在离开学校前送给他心爱的女学生的。也就在那天晚上,她在教授的引导下,品味了性生活的愉快,完成了庄严的献身。此后,教授带着他那头脑简单、外表美丽的女模特远走南国。

    “她好吗?”一个幽幽的声音在问。

    “她有什么不好,跟着我这样的著名教授——陵州才子是她的福气。”一个气壮如牛的男音低声回答。

    “你拈花惹草的,那么多女朋友,她就不吃醋吗?”

    “她敢吃醋吗?吃醋我休了她。她像猫一样的听话,我就是把她当作保姆用的。”

    “你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把女人当工具使的好色男人。你们男人个个都是花花肠子。”

    “那是她愿意的。我明确跟她说,我这人就这样,平生就爱两件事:爱读书写作,爱漂亮女人。你如果感觉不能忍受,可以离婚,她是舍不得的,赶都赶不走。孔夫子说:”食,色,性也。‘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我不是道学家,我用行为实践我的理论。鼓吹’存天理灭人欲‘的北宋程颐、程颢兄弟,见了美色还情难自抑,神魂颠倒,兜售什么’座中有妓心中无妓‘此类的道貌岸然的胡说来掩人耳目。我等凡夫俗子该享乐就享乐,否则枉度一生。“男人振振有词地说道。

    “我不要听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狗p说道,你就不问问我的情况嘛,你们男人总是自私的。”女人嗲声嗲气地说。

    “瞧我这人,就是粗心,感情没有你们女人细腻,该打。我看刘鹏,长相还可以,就是性格内向了一点,有点老气横秋的。过去才华横溢的,现在怎么像小老头一样闷声不响的。”

    “他呀,死人头一个,一个平平庸庸目光短浅的小官吏而已。才华嘛,早就随着岁月增长,江郎才尽了。现在忙家务,做饭、带孩子可是好手。他那个不值钱的破编辑,还是我托了社里那个好色兮兮的总编和局头头打了招呼才争取来的。嗳,这婚姻是扼杀人性的地狱,当初恋爱一时冲动竟嫁给了他,人是会变的哟。”

    “是呀,家庭是城堡,城堡外的人想冲进去,城堡里的人想冲出来。程颐说:”座中有妓,心中无妓。‘禅宗六祖慧能说:“只要心清净,何处染尘埃。’我们不妨借用一下,‘生活中有城堡心中无城堡’心里也就无烦无恼,无碍无挂,圆通自融了。不过,我看这小伙子还算厚道,你就把他当保姆用,像我一样,现在雇一个保姆得多少钱呀!”朱伯仁厚颜无耻地说。

    “也只好这样了。不过,在家庭中和一个男保姆生活在一起同床异梦也不是滋味。”

    “你有孩子吗?”

    “有一个女孩,挺可爱的。”

    “噢,你可以找一个超过他的情人嘛,调剂一下感情生活。”

    “好是好,可我是事业心极强的女人,这种风流事弄不好要影响声誉的。我们那个社长也很风流,他那男人的心态,我一看就明白,还搞得躲躲闪闪,偷偷摸摸的。拍一下胸脯,摸一下手的,表面上还特正经。他没有你那么直截了当。”

    “那你干脆调到我这儿来算了,我给你安排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海南这里我说了算。”

    “我不想制造丑闻。领导干部找情人,一不找身边人,二不找自己的下级,三不找系统内的人,就是为了顾及名声呀。而且感情这东西还是雾里看花的好,距离增加美感。”

    “我在陵州设的那个第二编辑部,缺一个专职室主任。那个兼职的副教授,我准备开了他,这小子吃里扒外,中饱私囊,盗印本版书,搞得太不像话。真的,你把关系调到海南,人在陵州,我每年给你一批书号你自己做,人员由你招聘,亏了算社里的,赚了算我俩的,每年交点买书号的钱就行了,我给你便宜点。现在要干事业,就得自己干,给共产党玩命不值,最多挂个金字招牌。这叫借船下海,也就是‘好风凭借力’,目的是为了‘送我上青云’。”

    “这个建议可以考虑,不过要慎重,不要一头塌,一头抹。两头不着落,我不吊在空中了?”

    “不会的,宝贝,有我在呢!”说着那男人竟把这小女人抱在怀里,狂吻了起来。

    段玉芳推开了他:“汗津津的,我俩洗洗澡吧!”

    “洗什么澡,我们到山顶游泳池去洗温泉,‘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咱们去。”

    “不,我没带游泳衣,怎么游?”

    “要什么游泳衣,你要怕羞,戴上你的武装带,穿上你的遮羞布,你要不怕羞,穿上浴衣,脱了下水l泳。天这么晚了,看客们都去看l体表演了,不会有人夜泳的,那里是我们俩的天地!”

    说完用他那有力的大手拍了拍她高耸的茹房。这乃子还蛮有弹性的。朱伯仁在心中暗想。

    段玉芳四顾张望了一番,果然寂静无人,惟有表演厅传来喧嚣的人声和音乐声。

    朱伯仁和段玉芳悄悄地返回各自住的房间,脱去外衣披着毛巾浴衣,相挽着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铺着松软的地毯。绕过迷宫似的宾馆廊道,随着箭头指示的方向,他们像是情侣一样相依相偎着向温泉泳池走去。

    三楼走廊的尽头,穿过怪石嶙峋的夹道,跨过一座悬空的小桥,就是山顶温泉游泳池。

    这天夜色正好,碧空如洗。蓝晶晶的夜空,挂着银盘似的月亮,月亮四周闪烁的繁星眨着神秘的睡眼,晚风轻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