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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部分

章 五莲山风情

    朱伯仁和段玉芳起了一个大早,搭出租车来到了五莲山的五莲镇。

    他们两人是在各自离开了自己的出版社之后就很自然地又聚在了一起。朱伯仁再也不能像在海南时那样出入有车、威风八面地在出版社颐指气使地大摆社长威风了。因为随着他被撤职连带着出版社设在陵州市的第二编辑部也被撤销了。其实这个编辑部在撤销前已被a省出版印刷局的“扫黄打非”办取缔,撤销一说是出版社挽回面子的说法。因为椰风出版社在朱伯仁的承包经营下出卖了一批书号给双山的书商王世牛。王世牛案发后,《中国出版印刷报》披露了案情,朱伯仁被撤职,第二编辑部被依法取缔。事情就是这么明了简单,他想借以发财的平台坍塌了。他成了无根的浮萍,段玉芳也就失去了依靠。他有点像是被驱逐出境的流浪者那样又灰溜溜地回到了陵州。现在他所依靠的是一个珠玉文化传播有限公司,尽管他还时时打着椰风出版社的旗号活动,自封一个什么特约策划人,名片是这么印的。但是如果较真起来,出版社是绝对不承认的。

    朱伯仁现在很像是段玉芳的雇员,他们偶尔也编编书,买几个书号出出书,境况就有着几分惨淡。再加上他们的工作室在新开发的富豪公寓买了一个四室一厅的单元房,前几年聚赚起来的那点钱财已所剩无几了。于是出门最奢侈的做法也就是打打的士。

    朱伯仁昨晚竟然像一只饿昏了的狗一样,从自己住的那间八平方米的小房间蹿了出来。那小房间搭了一个地铺,是一张四尺宽的席梦思床垫,他就在这个席梦思垫上做着一个一个的梦,当他每每思前想后耿耿难眠时,就会大睁着失神的双眼,看着天花板上叠现的段玉芳那迷人的胴体。先是穿着衣服的段玉芳,后是赤身l体的段玉芳,使性的幻想愈演愈烈,耿耿难眠的他只能像是摇尾巴乞怜的狗一样一遍一遍拍着段玉芳的房门,希望勾起旧情引起她的怜悯。当然段玉芳心情好时也会适当地满足他那点可怜的欲望。但是,那冷漠的神态,那高傲的眼神,仿佛高贵的妇人赏赐给他脚下的哈巴狗一根r骨头那样矜持、那样冷漠。她对朱伯仁可以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完全随心所欲。这条皮松r耷的老癞皮狗的惟一利用价值是他在出版界的那些关系,还有他那颇见功力的编辑水平。不久前,他们合编了发行的那套文化大散文丛书《a省的混沌》发得不错,也小小赚了一笔。那就是朱伯仁策划的,以珠玉文化传播工作室的名义编辑,通过武大山买了a省文艺出版社的书号出了书。

    朱伯仁花言巧语哄开了段玉芳卧室门,死缠烂磨地做完那事后,段玉芳就转身以赤l的后背对着他。然后甩出了冰冷的话:“你怎么还不离开,回到你的卧室去。”她没有用“滚”是还顾及到旁边那个老男人的面子。然而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泪却溢出了眼眶,顺着面颊流了下来,慢慢她那皮肤松弛的双肩因抽泣而抖动起来。朱伯仁想扳她的肩膀,用舌头舔去她脸上的泪痕,却被段玉芳粗暴地推开了。她转过了自己的脑袋,甩出一句冰冷冷的话:“讨厌。”

    每当玉芳一人对着盥洗间的大镜子审视自己的眼睑时,就会发现她再也不是十几年前的拥有花容月貌,被人众星拱月一般拥戴的出版社大美人了。眼角出现的细细鱼尾纹,下眼睑竟然鼓出了一片赘r形成了松松的眼袋。尽管她每周都要去新嫁娘影楼美发美容,上过膜的那眼袋总也消不下去,那皱纹总也抹不平。青春不再,靓丽的容颜,有如凋落的花朵那样再也难以在春风里摇曳招引蜂蝶了,她只能暗自饮泣。伴随了她多年每月如期而至的“好朋友”突然也中断了,这使她苦恼了好多天,这都是因为刘鹏这个狗东西闹的,又是离婚,又是分割财产,最近又嫌给刘薇的抚养费不够,女儿上大学要交学费7万元,搞得她寝食难安。朱伯仁这个老家伙竟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那玩意儿不来更好,我们玩起来更痛快,省得你次次烦着要戴套子。”还酸溜溜地取笑说,这并不证明你没有性欲,只证明你不能再生孩子了,我们潇洒起来也就没了后顾之忧。她那曾经挺拔的茹房已经因松弛而失去了弹性,现在像是两只被吸空浆y的干瘪口袋挂在胸前,不得不依靠四周嵌细钢丝中间垫着海绵的胸罩来衬垫它的英姿,昔日引起多少男人眼馋心跳的小蛮腰,如今竟长出许多赘r不得不穿上那种很不舒服的紧身裤。而身边这个令人讨厌的老男人却仍然保持着旺盛的精力,像是一只发了情的公狗俯伏在她的身上淌着口水,喘着粗气,呵出那令人作呕的烟气混合着口水臭的气味。他就像是一块儿牛皮糖那样死乞白赖地粘上了她,她想她这一生也就是遇到了这个孽障,是这个男人误了自己的一生。否则她是不可能离开那个令人羡慕的出版社的,多好的条件呀。不错,那个社长是有点色迷迷的,但只要自己搞得端庄一点,淑女一点,这类老男人也只能是看在眼里却吃不到嘴里的,自己可以凭借姿色美貌,猎取自己所想要的一切,对有的女人来讲这叫吊男人的胃口。这种吊胃口的好处是无形的。那种若即若离的疏离感,不冷不热的距离感,不愠不火的脸色,有张有弛的语态都可能将一个欲望炽烈的男人征服,而不是被男人征服。因为那个社长表面上是那样的道貌岸然,正人君子样的严肃,使他不敢轻易撕下自己的面具,显示自己色狼的本来面目。尽管社里影影绰绰流传着社长与一位女编辑室主任在办公室里的桃色新闻,这新闻流传得很y秽下流,很有点绘声绘色的味道。所以听起来合情合理并不离奇,大家也就宁信其有而不信其无了。后来那位才貌平平的女主任终于提成了副总编辑。当然影影绰绰的流言蜚语是会影响领导干部的政治地位的,何况男女关系问题事出有因者多,查有实据者少。表面上还是道貌岸然的。只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色狼的嘴脸才从戴着面具的官场中凸现出来。

    那是因为一年前从云南来了男女两个骗子。男的年龄比身边的朱伯仁还要大一点,女的却不到四十岁,正是女人最谙风情有魅力的年龄段。老男人自称电脑专家,还有澳国国籍,可帮助出版社搞一套国际最先进的电脑照排设备,于是就谈起了合资。女的却是眼风“嗖嗖”地直向社长放电,媚眼之间两人竟有了那么点意思,于是成立照排股份公司,双方共投650万。社委会成员在讨论这个合股经营草案时,大部分成员都扮演了沉默者的角色,社长却像林中响箭那样以斩钉截铁的语言论述了建立先进照排中心的必要性、紧迫性,他的方案成竹在胸,言之凿凿,论据充分,几乎无可辩驳。于是大多数人的沉默导致了社长的方案石破天惊般地出台。后来社长方案报到了省出版印刷局那个印刷业务管理处处长那里,他竟然动用组织手段对那老家伙自称的澳大利亚公司进行调查。调查结果认为这个拥有响亮名称的澳洲公司竟是一个空壳公司,这对状似父女的公司代表,完全是临时苟合来骗钱的,根本不宜合作,分管副局长黄鸣翱也认为不宜合作。但是社长已经欲罢不能了。不知他采用什么手段,说服出版印刷局的一把手那个名字叫杨敢之的人,利用印刷局的彭正国主任批文,他签发,上报了国家印刷总局。事发后,杨敢之局长像是屠夫合谋杀人后把手洗得干干净净,并高扬着白皙皙的手掌,左右翻转着给众人瞧,说我对这个公司的建立是坚决反对的。当然这是事后的表白。表白表白是表示清白而已。表示清白的背后,隐藏着一个公开的秘密。那就是杨敢之老婆姜玉珍所担任的外文印刷厂办的印刷机械进出口公司,凡印刷系统进口设备一律从姜氏进出口公司走一遭,否则杨敢之坚决不予批准;凡从进出口公司走过的物品一律要加15%的手续费。这手续费又可使姜玉珍有15%的提成。所以姜玉珍不惜屈尊到印刷系统大小单位不断地推销澳洲毛毯、进口吸尘器等。原来其中的手续费却与本人收益挂钩,一年拿推销提成也能混个头20万的。当然使得姜玉珍乐此不疲,杨敢之也即顺水推舟。听说当年人民印刷厂主持工作的厂长老穆,自己在中国印刷机械进出口公司进了一台海德堡四色胶印机未经过姜玉珍的公司,不仅设备不批准进口,甚至连官位都丢掉了。

    当然这些情况她全是听说的。因为在这个封闭的小天地中,类似段玉芳此类小民哪里分辨得清官场铁幕后面的是是非非。公布的游戏规则全是冠冕堂皇的,而内里的程序却完全为头儿们自己的利益所设计。虽然这在中国当代叫“陋规”,这“陋规”像是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却是香的。难怪她感觉杨敢之肚腹凸起得像是孕妇,里面装的全是油水。全是吃“油炸臭豆腐”吃出来的。社长这人虽然精瘦精瘦的,但是骨架子还是蛮健壮的,那劲道暗使在骨头里。项目批下来不到两个月,280万元的前期投资额就被那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俩骗子,提现金席卷而去。社长被停职审查,停职审查期间,不甘寂寞的他竟然提出要到云南参加全国书市,杨敢之竟也同意了。这个家伙仅在书市绕了一圈,就去了花博会。在那风景如画,遍布世界各国奇花异木,暖风习习的温馨世界里,社长也竟然和那位漂亮的女骗子勾肩搭背地饱览南国风光,成就鸳梦,度过了一周美好而令人留恋的时光。时光易逝,春宵苦短。社长在昆明与那位美丽的骗子依依惜别,踏上返回陵州的班机。使社长没有想到的是,在他下了旅行社的班车准备回家时,就被省纪委带走。纪委的官员取下他吊在脖子上的照相机,里面全是社长和女骗子在花博会一起留下的那些男欢女爱的照片。凭着这些照片提供的线索,省公安厅不费多少劲就抓到了这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两个骗子。来了一位新社长,新社长给出版社带来的一件珍贵礼品就是杨敢之局长的儿子杨小敢。杨小敢从印刷厂的科长调到出版社。新社长很有魄力,要搞竞争上岗。表面上的一切都按程序和要求几乎一尘不染,一丝不苟。室主任们报名参与竞争,准备竞争演讲答辩。段玉芳自认为她准备得很充分,但竞聘那天,她先后因为竞选演讲过程被打断,而无法按计划演讲完毕,全是在回答问题时,被那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弄得张口结舌,而和她竞争同一岗位的杨小敢却侃侃而谈超时三十分钟,仍然滔滔不绝。虽然在回答问题时,有几次答得牛头不对马嘴,又遭考官提示,使他恍然大悟似的不断翻动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稿子进行补充。这次,段玉芳落聘了,郁郁寡欢了好几天。她终于弄明白了,新社长的所谓改革原来是一场权力再分配的游戏,这游戏带着明显的中国特色,也就是将y谋包裹在漂亮时髦的外衣里,在重新洗牌中改变牌局,使牌局发生有利于自己的变化,这是政客们惯用的伎俩。虽然这次竞争上岗离她承包期满还差两年,但这种承包合同的契约诚信度也就是一张纸而已,而这张纸随时都可以被权势者撕毁的。她的心被撕碎了。在她丧魂落魄时,睡在身边的这个老男人,也就是时任椰风出版社社长的朱伯仁向她发出热情的邀请。于是她愤而辞职承包了设在陵州市的椰风出版社的第二编辑部,正式上了朱伯仁这条贼船,但是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呀,想到这儿她暗自垂泪,嘤嘤哭泣。

    “玉芳,你哭啥?”朱伯仁抚着她肩头,她再次推开他那双讨厌的手,那手却一把搂住了她赤l的上身,在她的胸部掐弄起来。

    他在她耳畔喃喃私语:“玉芳别哭,面包会有的,钞票也会有的,我策划的那套《大德高僧传》有眉目了。”

    “有个p眉目,你现在什么也不是,拿什么给人家出书?”

    朱伯仁俯在段玉芳的耳畔轻轻耳语。段玉芳破涕而笑,朱伯仁乘机将另一只手握住了段玉芳的另一只茹房。段玉芳也就顺势钻进了这个精力充沛的老男人的怀里。

    朱伯仁和段玉芳上午九点多钟到达五莲山的五莲镇。

    天空y沉沉的,大团大团的云雾环绕着金莲峰的金莲寺,空气显得有点湿漉漉的,使人很不舒服。

    朱伯仁在五莲宾馆找到了宾馆的承包人陈总经理。陈总经理大约并不知道朱伯仁被免职的消息,仍把他当成椰风出版社的社长来接待,朱社长长,朱社长短的,热情地把朱伯仁和段玉芳迎进了宾馆。陈总一口一个“朱老师”叫得很亲热,后来段玉芳才知道这位陈总原来是朱伯仁在陵州师大任教时的学生,算是她的学兄。他听了朱伯仁的来意,摸出了手机给金莲寺的方丈智仁大师的秘书了悟法师挂了电话,了解了大师上午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活动,才将朱伯仁社长和段玉芳主任引荐给了智仁大法师。他们是坐着陈总经理的桑塔纳去的金莲寺。

    金莲寺的住持智仁大法师,在修葺一新的方丈室会见朱伯仁和段玉芳。

    法师身着明黄色宽大僧袍,手捻佛珠,面容清癯、端庄、慈祥。长长的寿眉垂在两颊,下巴刮得光溜溜的,惟脸上的沟沟坎坎记录了他的不凡人生。方丈室内外两进,外间是书房兼会客室,内间是卧室。书房打扫得窗明几净。一房红木家具古朴而简洁。正面是一张大师诵经礼佛的几榻。几榻上摆放着明黄色的蒲团。左侧靠墙置放着一溜花梨木的书橱。书橱是全封闭的一格一格的柜门,上用粉绿色隶书标明《华严经》、《金刚经》、《法华经》、《大藏经》等佛教经典不下几十种,下层的橱柜门标着一个个的小篆“佛”字。书橱前是宽大的书桌和靠椅。书橱的顶端堆放着一函一函的线装书,细心的朱伯仁竟发现有《红楼梦》、《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一类的古典小说。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铺着画毡宣纸。墙角放置着一只青花画缸,缸中c着一轴轴字画。香炉中点燃的龙涎香飘散着缕缕白烟,送来一阵阵浸润肺腑的香味,使室内充满着柔和、雅致、温馨的气氛。

    大和尚手捻佛珠,平静地接待了出版社的来客,在他看来出版社来客都是有文化的人,况且此人还曾经是陵州师范大学的文学教授。

    朱伯仁说:“久仰大德高风,今日特来拜见。大德为僧界耆宿,德高望重,深得禅法奥义,且经历颇具传奇色彩,我社拟出版一套《高僧大德传》,第一本拟推出《智仁法师传》不知法师意下如何?”朱伯仁开门见山,他知道大师佛事繁忙,如不抓住机遇,时机稍纵即逝。突然闯进什么大人物,大师随时可能离去。段玉芳手中的照相机不停地闪光,摄下朱伯仁和智仁和尚交谈的情景。

    听了朱伯仁的一番表白,智仁只是颔首微笑,看不出有特殊的喜悦之情。大师不急不躁地说:“难得朱社长一片好意,贫僧领情了。然贫僧起自贫寒,自幼父母双亡,是慧空大和尚将我引进佛门。我们佛界子弟皈依,是求正心觉悟而不求扬名于世,要出传记建议贵社先出《慧能大法师传》,慧能大师一生经历奇特,前入太平军,后遁入空门,潜心问佛,慧心独具,佛法高深,且身体力行,为报国恩、众生恩、三世恩,最终舍身扬法,慷慨捐躯,是为义僧、仁僧、武僧、学僧,勘称僧界楷模,是真正的得道高僧。至于贫僧仅得师僧道德文章,佛品精义之毫微,浪得住持虚名,实不足道也,在我佛界看来,功名利禄,过眼烟云耳。我六祖禅宗慧能曰:”教外别传,不立文字,直指人性,见性成佛‘,写我的文章就算了吧,谢谢社长一片美意,请施主用茶。“听了智仁一番话,座中一时无语,于是双方揭开茶具杯盏,低头饮茶。朱伯仁抬头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智仁一眼,智仁面色安详,读不出什么意思。他沉思片刻道:”大师之言甚是,但是依我所见,佛祖所言’教外别传,不立文字‘,但终还有一’传‘字,任何真理固然不是语言文字能表达清楚的,但是离开了语言文字,要向别人弘扬佛法,传达佛理也是不可能的。禅宗说是不立文字,其实经卷浩繁,结果比任何一个宗派都多。达摩师祖虽强调从心体心,却也在《楞伽经》作为教证,有经教为证,才能说传播是正确的。而以身教为证才更能证明佛教是度尽众生,方证菩提的。所以历代大德高僧传不绝于世,实乃以身教弘扬佛法,大德那番自谦之语,更使我等钦佩不已。在为大师作传之时我们当然不能排除你的师尊慧空,你们师徒两人其实是衣钵一体的传承关系呢,不知大德以为然否?“

    这回轮到智仁埋首饮茶,低头沉思了。

    一旁侍立的了悟法师c话道:“师祖所言不立文字,并不等于不用文字,所指立文字是把文字当成一种真理,文字中之我,成为真理的化身。这是一处智障,一种虚名之执着,而用文字之‘用’乃指方便,就是智慧,‘善知方便度众生,巧把空劳当佛事’,有方便才能弘扬佛法,广度众生,有楷模,才能树立样板,立菩萨身,塑菩萨形,成菩提果,使正信变为正观,使佛法发扬光大,世代相传,衣钵传承有序,法音常在,法轮常转,香火后继有人,不知大师以为然否?”

    大师嘴角露出微笑,颔首微微点头:“既然你等都这么说,贫僧也不便反对,但是为我立传要实事求是,不要拔高美化、神化。佛教不是迷信,只有破迷才能开悟,进而心开得乐。佛被俗众称为‘教’是大误解,佛学是智慧,大智慧。佛教之教,其实非宗教之教,而是佛陀之教育,是佛陀对九法界众生至善圆满的教育。如果说孔夫子的儒教是讲人生一世从生到死的教育,佛法是讲过去、现在、未来三世的教育。如果说我佛释迦牟尼为本师,只是表示这教育是他老人家创始的。其余皆为弟子。弟子中的大德高僧们为衣钵传承?